這點事,前後都沒用一個月就處理了。
當然了,不敢說一定幹淨,吃進去的東西,全部吐出來也難,但是以前的可以不那麽清楚,以後要是不清楚,那就開封府見吧。
趙拓一直叫人盯着,見她處置的快,心想這大娘子後院這個米娘子倒是得用的很。
于是,米娘子回來就得賞了,王爺親自賞賜了一百貫,
說好好跟着大娘子做事。
米娘子歡喜死了,忙不疊前院後院都去謝恩磕頭。
王爺認可了,那就是記住她這個人了啊,那她以後辦事不是更好說話了?
莊皎皎聽聞,也隻是笑,這樣也好。
米娘子确實是個能幹的。
“大娘子,她們來請安了。”指月進來道。
莊皎皎剛起來,今日是十五。
這一轉眼,都是十一月十五了。
天已經徹底冷下來,屋裏火燒的旺,整個屋裏都熱乎乎的。
“請吧。”莊皎皎起身,她今日一身淺藍色的褙子,裏頭是月牙白的裙子。
褙子是長袖,還是廣袖。
梳着的是石榴花開的發髻,用金簪和珍珠點綴着,并未化妝,但是眉目如畫。
很快,側妃在前,衆人都進來了。
這時候其實不流行叫側妃,雖然名義上是。
不過一般府裏就都叫娘子的。
這梁娘子在前,後面是兩位小娘,再後頭才是幾位通房姑娘們。
王氏肚子還不顯,自然也是來了。
衆人請安之後,莊皎皎叫了起:“都坐吧。”
衆人謝過她,就坐下來。
府裏如今多半都是直接吧泡茶了,所以上的自然也是上好的綠茶。
梁娘子打頭,喝了一口笑道:“這天氣冷下來,成日裏更是沒事做了。”
“左不過就是那些事,就算天不冷也一樣啊。”孟小娘玩着指甲帶着意思不屑。
梁氏就笑了笑:“不冷的話,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也不能出府去。”孟氏低聲。
莊皎皎并不說話,隻是聽着她們說,雲小娘也不着急說話。
她兩個倒也沒唇槍舌劍,主要是梁氏不肯。
梁氏做的是端莊大度的樣子。
正請安,就見元津來了。
給衆人請過安之後笑道:“大娘子,王爺叫小的來接您,去城郊馬球場呢。”
“我又不會打,去做什麽?”莊皎皎失笑。
“王爺說了,知道您不會,去看看玩一玩。人還是有一些的。就當樂呵一下了。”元津道。
“好吧,既然王爺叫我,那我更衣之後就去吧。”莊皎皎笑了笑起身。
“大娘子,奴會啊!”孟氏忙不疊起身。
梁氏就是一笑:“妹妹莫着急,王爺叫的是大娘子,你去了像什麽話?”
孟氏不服氣:“那也沒說不能帶人啊。”
“是沒說,不過我不樂意,你們回去吧。”莊皎皎淡淡一擺手。
孟氏還想說什麽,雲小娘起身:“那奴等就先走了。大娘子和王爺好生玩耍。”
“好。”莊皎皎對她笑了笑就扶着指月的手進去了。
一邊重新梳妝一邊望月就嘀咕:“這孟小娘真是……什麽都說。”
可見真是沒腦子。
“在意那個做什麽,你看王爺去過幾次。”指月哼了一下。真要是腦子好,再長成那樣,還得了?
如今好,自打她進來,王爺除了一開始過明路,後頭就去了一回。
叫她說去,再話多,連如今都不如了。
莊皎皎看着銅鏡裏的自己笑起來:“梁氏倒是有意思。”
她總是偷偷打量她這個大娘子,帶着一種……說不清楚的眼神。很複雜。
莊皎皎不喜歡梁氏。
刻意裝出來的大方端莊和溫柔太過死闆。
太差勁了。
僞裝比起王氏來,真的太差勁了。
甚至于,那勃勃野心都像是明擺着,她看出來了,不知趙拓能否看出來。
“好好防着點梁氏,不是個省心的。”莊皎皎道。
“是。”指月應了,與望月對視一眼。
很快,莊皎皎就出府了,元津跟着她呢。
到了馬球場,遠遠的就瞧見有七八個人正在打馬球。
走近了,自然有人來接。
瞧着暖棚裏坐着幾個女眷。
也都起身了。
莊皎皎一看,有蘇大娘子,有何大娘子,還有姚三郎家的李大娘子。
她就懂了,這是家庭聚會嘛。
衆人都要見禮,莊皎皎忙笑着回禮:“瞧你們客氣的,是我來晚了。要是有飯局,我自願罰酒三杯的。”
“瞧,她剛來就要喝酒。真是精明的很。”蘇大娘子笑道。
她生了女兒沒養住,早早的沒了,實在傷心的不輕,一度起不來。
還是趙乾賭咒發誓,甚至不肯去妾室那,這才漸漸暖了她的心。
如今雖然瘦的厲害,好歹是打起精神來了。
“我猜就是六郎的錯,他來的早,你可遲了。”何大娘子拉着她坐下來。
“一早,王爺說的是去衙門啊,我哪知道他不好好當值,來這裏了。”男人們都在場上呢。
衆人笑起來。
有些人比較客氣,也有些人大大方方的。
左不過七八個人都是熟悉的。
“前日裏,劉大娘子家裏擺宴,我瞧見你們家五姑娘了。真真是個福氣人。這過門一年就生了兒子,又是婆母喜愛,太婆婆都誇贊的。也不知你們家裏如何養孩子,這閨女一個個養的哦,真的是水靈靈。你那五妹妹,哪裏就像是個孩子的娘了?”李大娘子笑道。
“莊家是沒有姑娘了,等我有了侄女,許你家兒子做親家去。”莊皎皎打趣。
“那可好,我們還高攀了呢。”衆人都笑起來。
很快,場上的男人們就結束了一輪下來了。
趙拓把杆子丢給了小厮,接了帕子擦了手和臉走過來:“娘子來的不慢啊。”
衆人見禮之後就笑着打趣。
莊皎皎失笑:“我左右沒什麽事,可不就馬上來?我方說自己遲到了,要是有宴就罰我,她們幾個倒是說我算的精明。”
“哈哈哈,怎麽也要喝上的,一起,一人三杯。”趙拓坐下來。
衆人笑着說話,過了一會,又要開一場。
這回,李大娘子,還有賀大娘子,馮大娘子三人都去了。
打的很是激烈。
蘇氏喝茶,莊皎皎看她面露疲态就問:“要不去歇會?”
我今天都燒糊塗了,還更這麽多,我真是身殘志堅啊。還好晚上退了燒,求半夜不燒。下午那會都三十九了,媽媽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