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皎皎就又伸過來輕輕踹他:“打鬧失手,難不成六郎還打我呀?怕什麽呢?”
趙拓躺下去:“你也出去打聽打聽,滿汴京城裏,有把自家夫君踢下地的?”
莊皎皎也躺下故意挨着他,拉好被子蓋住:“我好意思打聽你好意思聽啊?”
趙拓哼了一下給她一個後背。
莊皎皎又笑了笑,主動抱他:“不早了,睡覺吧。”
這天氣吧,燒炭她還沒叫燒,這睡覺時候兩個人挨着确實比一個人舒服點。
她不排斥被趙拓抱着,主動抱着趙拓也可以的。
趙拓雖然背對着她,可這會子嘴角也勾起笑意來了,哼,就是口是心非的女人。這不就貼過來了?
以後就得不理她,她就總會貼過來的。
這麽想着,美美的睡着了。
休息了一日,莊皎皎自己輕車簡從的回莊家去了。
主要是想看看她小娘,那一日宴會,小娘是出不來的。
她雖然見了家裏人,可到底沒見着自己親生的小娘。
總是念着的。
趙拓本來是要跟她一起回去,被她攔住了。
“這時候大張旗鼓回去并沒有好處,我一個人回去,隻是看看我小娘,吃個飯就回來。你要是不想去衙門就好生歇息一日。這些時候也勞累了。”
這麽說了,趙拓也就不堅持了。
送她出了府外。
當然趙拓不去,給嶽家的禮物也叫人都帶了。
也有楊小娘一份。
趙拓自然是不會把嶽丈家一個妾放在眼裏,但是那是莊皎皎親生的娘,就另當别論。
自然還是不交集,但是總歸是不同,得記着有這麽一個人的。
莊皎皎回了莊家,被接進去,先給老太太請安。
莊守業在國子監,所以眼下不在。
莊皎皎該見的都見了,就去見她小娘了。
才沒多久,就見人來傳話,說是五姑娘也回來了。說不急叫四姑娘與楊小娘慢慢叙話。一會吃了午膳姐妹們再說話不遲。
莊皎皎說好。
楊小娘還沒稀罕夠自家閨女呢,見她穿的簡單就道:“怎的當了王妃,還穿的素呢?可是銀子不夠用?”
“老擔心這個,我這不是一個人出來,不好大張旗鼓。一早六郎要一道來,我說這時候也不好這樣,就自己回來看看你。”莊皎皎笑着扶着她坐下:“六郎給你預備了東西。我也給你預備了好看的布料什麽的。”
“給你母親預備了沒?”楊小娘問。
“有,都有。我這邊給你預備的也不少,你回頭分給其他人些。”小娘們之間,相處的再好也是有競争的。
送點東西潤滑下也好。
“好。我雖然沒去,但是大娘子回來之後,就叫她跟前的丫頭給我說了。說你十分的得長輩喜歡,又落落大方,不光是你自己。連帶着莊家其他女子也叫人看着好呢。”
“你爹爹昨夜也來了我這裏,也是滿口的誇你。說他過去還是對你們疏于管教,做爹爹做的不好。是你争氣。”楊小娘說這話的時候滿心滿眼都是驕傲。
她也确實有資格驕傲。
莊皎皎笑着從指月手裏接了個盒子,打開是珍金樓做的簪子。
給楊小娘戴上:“我按着你喜歡的樣子叫人做的,過年時候戴。”
這樣的好首飾,她不好一直戴着。
楊小娘喜歡的什麽似得:“我不缺,你爹爹總是給的。”
“爹爹給的和女兒給的不同。”莊皎皎看她開開心心的也就放心了。
她如今不擔心李氏敢欺負她小娘了,可見地位高是有好處的。
楊小娘這個人吧,沒什麽心眼,某種意義上來說,她跟莊守業是一類人。
都是凡事有人做主就行了。
也幸虧是遇見了孫大娘子,要是遇見個厲害的,心術不正的。
哪怕不說心術不正,就是手段厲害不把妾室看成什麽正經人的,她就難過下去。
所以說,都是命。
她在莊家,日子是很好過的。
也得寵,主母也不欺負,事也少,如今還有個出息了的閨女。
中午沒去老太太那用膳,孫大娘子傳話說她們娘倆多時不見了,就在這裏用,特地叫人擺了一桌好的。
這要是換别家,這樣做怕是不能。
畢竟已經是王妃了,不在正經地方用膳說不過去。
不過孫大娘子知道她們母女情深呢。
莊皎皎自然不計較這些,用過午膳了,就告别了楊小娘,又去了孫大娘子那。
莊照晚笑道:“可等你許久了。”
“是我的不是。”莊皎皎先給孫大娘子請了安。
又坐下說話。
莊照晚自打生了孩子之後就胖了些,臉圓嘟嘟的,倒是好看,可見精神不錯。
“這一年忙的不像樣子,都沒好好看你問你,你如何了?府裏如何?”莊皎皎問。
“都好着呢,我婆婆和太婆婆原本就好說話。如今哥兒也生了,自然更好。至于大郎嘛,他也好說話。”莊照晚不好意思。
這就是感情不錯。
“那就好。”莊皎皎自然希望自家姐妹過的好。
“倒是你,你們府上要進側妃了,還是出身不差的,我擔心的很。”莊照晚道。
“不必擔心,這都是早就知道的。隻是沒想到他能這麽争氣,從親王庶子成親王本人了……”莊皎皎搖頭:“好在你也看見了,他總算在衆人面前維護我。隻要他肯維護幾分,我就好立足。新人進府,出身高也沒用。到底還得是低頭。”
“我瞧四姐夫很是維護你呢!”莊照晚打趣。
“你還笑我,妹夫不維護你?”莊皎皎也笑起來。
“是維護的,有時候我不懂的,他也替我周全。”莊照晚也不笑了:“就如今看,你我這婚姻都好,隻二姐姐……哎。”
孫大娘子這時候插嘴:“你二姐姐也不是過去了。”
莊皎皎點了點頭:“是我上回去看她的時候激動了,二姐姐确實有變化。有了變化就好。”
“你瞧她那婆婆,小家子氣的很。那一日我瞧着我婆婆都有些面上不好看。也是瞧着母親鎮定,才漸漸好轉。什麽時候,就敢那麽張揚!賀家有什麽?統共出來一個不入流的小官,倒像是供着個東宮太子了!”莊照晚怒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