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晉王府請的話,就好說話的多。
不過照樣,莊家是要花錢的。
莊皎皎自然沒細說這件事,隻是坐着喝了茶就先回去後頭了,趙拓也跟着。
不過,瞧見他跟來,莊皎皎也隻是笑了笑。
“六郎先喝茶,我去換換衣裳。”
趙拓點頭,就坐在她這裏喝茶,翻書。
這時代女子也讀書多,所以隻要不是貧苦出身,都會念書的。
桌上有書也不稀奇。
也是這時候,溫姑娘又叫人來請。
趙拓啧了一聲,起身:“跟大娘子說,我一會就回來。”
說着就起身去了溫姑娘那。
很久沒來了。
溫姑娘見了他,自然歡喜的很。
殷勤的伺候着:“郎君許久不來,奴這裏都成了雪洞了,成日家冷清的很。”
“急幾次三番要見我,是有什麽事?”趙拓道。
趙拓當然如今是不喜歡莊皎皎的,照樣他也對這幾個通房不喜歡。
雖說他是要看看莊皎皎的品性跟本事,但是不是就能故意放縱妾室做妖也不管。
“郎君如今娶了妻,怎的就這般冷漠起來。”溫姑娘裝可憐。
趙拓淡淡的開口:“不然你要如何?”
溫姑娘一愣,忙不敢裝可憐了:“奴就是想您,許久沒在一處說話了。”
“想我就等着。”趙拓依舊淡淡的。
溫姑娘呐呐:“郎君說的是。”
“日後還是要知道規矩,你要是仗着你是王妃送來的就這般,那不如你回去伺候王妃。”趙拓放下茶杯站起來:“今日我要與大娘子用膳,你也自己用了吧。”
“奴不敢,郎君不要生氣。”溫姑娘臉都白了。
跟的久,她自然是知道趙拓脾氣多不好的。
如今雖說看着溫和,可骨子裏還是那個壞脾氣的。
他這些年,趕出去的人也不少。
趙拓看了她一眼,什麽都沒說,就徑自出去了。
溫姑娘吓得一身汗,在不敢說什麽了。
莊皎皎這邊,根本沒問趙拓去哪裏了。
見他回來了,就招呼他用膳。
晚膳有一道蘑菇煨雞,這道菜叫莊皎皎和趙拓都很喜歡。
趙拓是吃慣了的,莊皎皎吃着倒是好奇:“這個菜,我們家裏原本也是做過的,竟味道不同?”
“大娘子如今的家裏可就是這裏,日後還這麽說,是與我生分了。”趙拓笑道。
“是我錯了。一時說急了。”莊皎皎笑了笑。
“這道菜有個秘訣,是不能加水。這是雞肉和甜酒一斤對一斤。鹽,冰糖,新鮮的蘑菇,放一起用文火煨。兩柱香功夫就差不多了。**分熟再下蘑菇。決不可加太多調料,正是取一個鮮。”
“原來是這樣。”莊皎皎點頭:“确實很鮮美。”
“大娘子喜歡就好。”趙拓笑道。
“很喜歡,府裏廚子做的飯菜都很好吃。也頗爲對我的胃口。”莊皎皎笑了笑,用帕子将嘴沾了沾。
她吃好了。
趙拓也差不多,兩個起身走到廳裏,下面人就奉上了茶。
“倒是我的不是,從未認真問過大娘子愛吃什麽。”趙拓似笑非笑。
莊皎皎絲毫不着急的将茶水給他倒上才道:“六郎怎的忽然說這話?六郎不是叫廚房好好伺候?這個好好伺候,不也得包括知道我的喜好麽?”
“哎,大娘子實在溫婉善良。”趙拓歎氣。
隻是這話裏,到底什麽意思,就隻有他知道了。
莊皎皎隻是喝茶:“王府既然是我家,自己家,倒也不必十分客氣了。眼下是新婦時候不同些,日後幾十年呢。”
這話說的趙拓想笑。
這個莊皎皎,瞧着像是說一句熱絡的話,實則是告訴他,她是正經王府的人了。
倒是不必他非得吩咐廚房什麽。不然倒是顯得她像是沒地位?
趙拓覺得好笑又好氣。
一時間不樂意在這裏呆着了。
“我也有些日子沒去後頭看看了。今日大娘子早些歇着。”
“也好。”莊皎皎笑盈盈的。
趙拓走的毫不留戀。
“大娘子,這是……”指月擔心。
“好好的還聽不得真話了?嫡妻就是嫡妻,嫌棄我出身不好也沒用。”莊皎皎笑的狡黠。
她當然知道趙拓嫌棄她出身,可娶都娶了,現在嫌棄有啥用?
再說了,這年頭,正妻就是正妻,在家裏的地位就是跟男人一樣。
叫她卑躬屈膝不能夠。
再說了,哪像是小說寫的休妻就休妻,除非她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否則一輩子不生育也休不了。
再說了,大家能過就湊合過,畢竟這年頭單身是不現實的。
可實在是過不下去了,和離絕對可以。
莊守業疼愛孩子,到時候她找個莊子過日子也可以。
所以她還真不帶怕的。
趙拓再是脾氣不好,也沒有毆打嫡妻的道理。
大不了,他發火時候她躲着點呗,不吃眼前虧就行,沒毛病。
“可郎君這脾氣……說不投就去後頭了。”指月歎氣。
“願意去就去嘛,反正府裏孩子少,要是通房能懷孕,也是好事呀。”莊皎皎笑了笑:“你不要這麽想麽,我要大度呀,郎君叫通房伺候我還能不許?”
“哎。”指月歎氣。
莊皎皎心說我在乎才會生氣呢,如今生氣幹嘛?
趙拓最後還是去了王姑娘那。
溫姑娘可氣壞了,可氣也沒用,剛被警告過,也不敢作死。
王府還算平順,賀家可翻天了。
晚上賀洪淵回來,面對這麽一個場面整個人都不會說話了。
他也沒想到,莊知薇就這麽回去了。
他當然對她是有情的,也吓着了。
方小娘挺着肚子來安慰,他也頭回看着這女人不順眼。
第二天就上門去接,自然接不到。嶽父面色不好看,不過沒說什麽。
隻是沒見着人,問起來,就說是身子不适後頭歇着,女婿也不方便去。
一連八日,賀洪淵急的嘴巴都起泡了。
賀家也開始着急起來,起先是都覺得莊知薇性子軟和,過幾日自然就接回來了。
可如今八日過去了,竟是連人都沒見着,這是要怎麽樣?
莫不是不過了?
賀家可沒有這心思,他們家縱然有賀洪淵,可在這東京城裏是排不上号的,哪敢呢。
【沒錯,我們六郎就是個狗脾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