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龍興已經扔掉了飲料瓶子,開始在玲兒身上猥瑣的撫摸,雲星沒時間再多想,他狠下心跑到門口,用盡全力踹了下去。他心想,我得弄出點動靜吓吓這個混蛋,把他吓跑了,也算幫了玲兒一把。
可就在這時,突然響起的門鈴聲,把雲星吓了一跳。他用盡全力踹向門闆的右腳也沒有像他計劃的那樣踢在門上,而是再一次穿了過去。因爲用力過猛,他整個人都穿越門闆,跟着右腿一齊跌出了房門。
當木門的纖維消失在雲星眼前的時候,他看見了站在門外輕輕按着門鈴的大頭,他吓得一閉眼,不知道大頭被一個隐形穿牆人撞個正着之後,會不會留下什麽精神創傷。可是神奇的一幕再次上演,他像一個不存在的幽靈一般,穿過大頭的身體,一個狗啃屎,趴在了地上。
大頭突然渾身一涼,打了個哆嗦,緊接着聽到背後地上一個悶響,吓得他魂兒都沒了。他回頭看了看背後的地上,什麽也沒有,走廊裏敞開的窗戶輕微的搖了搖,他覺得挺納悶,難道是自己喝多了?
他深吸一口氣,回身又按了幾下門鈴。龍興謹慎地走到門邊,從貓眼中向外看了看,确認之後,他打開房門。大頭迅速地從外面鑽了進來,帶上房門後,他賊眉鼠眼地向屋裏使了個眼色,“搞定了?”
龍興做了一個ok的手勢,兩個人低聲嘀咕着一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慢慢走向沙發上昏迷不醒的玲兒。衣帽間的門被人從裏面慢慢推開,門縫中露出一個手機攝像頭……
處女星。
一個身穿黑色緊身皮衣,頭戴戰盔的女子飛奔在街道上。十幾個衣着相似,沒戴頭盔的女子在她身後緊追不舍,每人手中握着一根黑色的短棒。不遠處的天空中,幾輛飛車正快速的向這邊靠攏,快要追上的時候,分出兩輛飛車從側翼包抄,擋住了跑在最前面那名戴戰盔女子的去路。
十幾個黑衣女子迅速形成一個包圍圈,将她困在當中,每個人都探出短棒,拉好了戰鬥的架勢。被困的女子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飛車上又跳下來十幾個人,已經在外圍形成了第二層包圍圈。她知道時間拖得越久,自己逃跑的機會就越小,現在想要脫身,隻有放手一搏,賭賭運氣了。
三十個左右的夜間巡警,自己的勝算大概是五成。她掃了一眼慢慢緊逼過來的十幾個女子,朝着頭發最短長的一個猛沖過去。她知道,隻有剛畢業的學警才會留這麽長的頭發,利用她的經驗欠缺,應該可以先解決三個。
果不出她所料,對方好像還沒做好迎戰的心理準備,沒想到嫌犯會突然沖向自己這個方向。趁那學警愣神的一刹那,她腳下一蹬地向前跳起,叉開雙腿平着向兩邊踢出。長發學警兩側的師姐正要過來支援,卻沒想到她真正的攻擊的目标其實是自己,被她的高跟靴子踢個正着,翻身倒地。
長發學警這時才揮起短棒想要趁她還未落地無法躲避的時候給她緻命一擊,可她似乎早就料到這一步,借着踢中兩名女警的反作用力,迅速地合攏雙腿,夾住了長發學警剛剛舉起的右臂和脖子,緊接着兩腿一齊向下用力,身體前沖,從學警頭頂躍過之後一個空翻,借着旋轉的力量将學警甩了出去。
外圍的兩名巡警急忙跳起接住飛來的學警,強大的力道把她們推出了十幾米才落地。戴戰盔的女子雙腳剛一着地,四根短棒就從空中砸了下來,她來不及起身,立刻向下一坐,雙手撐地做了一個托馬斯全旋,細長的鞋跟正好掃到周圍四個巡警的支撐腿,還沒等她們摔倒在地,她卻已經改爲單手撐地,側着身子在仍然懸在半空中的四個人身上又各補了一腳。四個人被踹飛出去的同時,她瞬間從上彈起,和圍攏上來的女警戰在一起。
雲星重重的摔倒在地,頭磕在走廊的踢腳線上,昏了過去。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他突然感到胸口一陣劇痛,醒了過來,隐約看見兩個黑影糾纏在一起,便又疼暈了過去。
戴戰盔的女子打倒了二十幾個女警,自己身上也受了兩次電擊,渾身的劇痛讓她的動作漸漸緩慢下來,她咬緊牙關,拼盡最後一點氣力又解決了幾個人,突然覺得眼前一黑險些暈倒。最後兩個女警見勝利在望,想要拼命似的沖了過來,她一個側踢,踹倒了左側的那個人,卻再也沒有力氣變招,眼看着右側女警的短棒向自己咽喉刺來,她的身體卻不聽使喚,僵在了那裏。
正當她準備閉眼接受死亡的召喚時,眼前突然出現一個人影,擋在自己面前,一陣電光閃耀和一聲慘叫同時迸發而出,女警被眼前的突發事件驚得一愣神兒,給了她喘息的機會。她知道自己沒力氣再快速移動,便躺在地上用雙腿夾住女警的腳踝,用力向旁邊一滾,女警站立不穩被扭得摔倒在地。她一隻手擒住女警持棒的右手,另一隻手摘下頭盔,狠狠地打在女警的腦袋上。
微弱的月光下,她酒紅色的長發慢慢地飄灑下來,額頭前的長劉海兒幾乎蓋住了鼻子以上的大半個面部,隻露出性感的嘴唇和精緻的下巴,她步履蹒跚地走到剛剛爲自己擋了緻命一擊的黑影身邊,似乎在猶豫着什麽。
一個奄奄一息的女警轉動了一下腕表,随即昏了過去,驚天動地的警報聲瞬間響徹夜空,她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鮮血,一手提起了雲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龍興和大頭輪流弄了好幾次,累得兩個人都快直不起腰了,龍興打了個哈欠,自顧自地回房裏睡覺,讓大頭把玲兒的衣服穿好。大頭把玲兒的衣服仔細地套回身上,上上下下又檢查了幾遍,也回去睡了。
衣帽間裏,陳平按下錄像停止鍵,合上手機,偷偷地推開虛掩的門,從裏面走了出來。他來到大頭和龍興睡覺的房間門口,側耳聽了聽,龍興和大頭的呼噜聲此起彼伏。
他小心的推開沒有上鎖的房門,看見兩個人已經睡得跟死豬一般,心裏暗想,“哼,特意把我支開原來是這麽回事。你們倆想吃獨食?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不把我當兄弟,也别怪我不客氣!”
他關上門,走到玲兒身邊,回頭又望了望卧室,回想起剛才那誘人的呻吟聲,他思考了片刻,便俯下身抱起玲兒,進了浴室。
卧室裏是震天的鼾聲雙重奏,客廳中是夜間新聞的報道,浴室的門緊閉着,隐約地傳出排氣扇嗡嗡轉動的聲音。
處女星。
“紫玲,我的傷不輕,可能要回去重生了。”頭發遮住半張臉的女子放下雲星,虛弱的對一個小姑娘說,“這個人救了我,你先把她藏起來,但是不要暴露我們的身份……我……咳咳……我得馬上走了。”
紫玲心疼地說:“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的。”
女子退入陰影中,轉身走掉了,紫玲抱起雲星,大吃了一驚,“這不是上次那個農民姐姐嗎?上次見到她,就覺得應該是個重生不久的鄉野貴族,看來自己果然沒有選錯目标,以後一定要對這個人加強攻勢,把她争取到自己的陣營中。”
進門的時候,雲星給玲兒準備的禮物從褲兜裏滑了出來,因爲警報聲十分響亮,紫玲沒有聽到細長禮盒落地的聲音,一直把雲星抱進了孵化室。将雲星平放在水晶棺裏之後,紫玲幫雲星脫去胸口部位已經燒焦的衣服,急忙去取醫藥箱。
冰冰和小雪找齊了人,把兩張單人床推到牆邊,把所有的被褥都鋪在地上,大家坐在上面開始玩殺人遊戲。一直殺到天蒙蒙亮,有幾個女生實在堅持不住,在小雪還滔滔不絕陳述遺言的時候睡着了。冰冰朝小雪做了一個噓的動作,輕聲對其它也已經睡眼惺忪的同學說,“今天就到此爲止吧。”
困意太濃的幾個人就地而眠,還算比較清醒的同學都悄悄地站起身,小心地跨過地上七倒八歪,各種睡相的“屍體”,打招呼回自己的房間去了。小雪和冰冰也揉了揉眼睛,爬上牆邊合并在一起的兩張單人床,漸漸睡去。
處女星。
雲星的意識非常模糊,他似乎聽見兩個女人的對話,但是對話内容卻根本無法聽清,胸前的劇痛蔓延至全身,疼得他肌肉抽搐,渾身冒汗。朦胧中有人替他脫去了衣服,他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有一陣劇痛感襲來,他再次昏了過去。
當紫玲拎着醫療箱回到孵化室的時候發現雲星已經不見了,她慌忙追到門口,一眼看到了地上的細長禮盒。她撿起禮盒正要打開,忽然聽見外面警笛聲漸漸變大,她趕緊把禮盒放進肚兜裏,快步返回清洗間,把垃圾桶中雲星的襯衫丢進了瀉污管道。門鈴緊接着響起,紫玲穩了穩心神,走到大門内,鎮定的說,“請進!”
兩名黑衣女警從門外穿入,“對不起,附近有襲擊事件,要對您的房間做例行檢查。”
“好的!請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