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徵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說道:“不足三成而已。”
墨随風點了點頭,說道:“已經很好了。你師傅當年像你這麽年輕的時候,能看懂兩成就算好的了。”說道到這裏的時候,墨随風的眼裏閃現出極其贊賞的神色。
古徵猶豫了一下,郁悶地說道:‘風叔,這個巨子我已經當了大半年了,可是對于我們墨家,我還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比如兩千年前,我們墨家在秦嶺深處遇襲那件事。至今爲止,我仍然想不明白。”古徵已經把遇到那變成了黑兇,最後又變成了伏屍的守山将軍的事情告訴了墨随風,那守山将軍曾說過,當年墨家就是誤信了他的謠言,才會舉門盡出,險些全軍覆沒。而從這守山将軍的身邊還得到了一把将臣匕首,這見解佐證了那守山将軍話裏的真實性。
墨随風搖了搖頭,輕笑了一聲,說道:“有些東西,你也不必要知道太早,等你讀懂了《妖典》,貫通了《道典》這兩部書,你就會明白一切了。”說到這裏,他怔怔說道:“墨家流傳于世間的,可絕不止墨翟大師的《墨經》而已。實際上,墨經經過我們墨門的反複删減,已經很難看出它原來的面目了。在世人面前,《墨經》不過是一部闡釋墨家思想的著作而已。但是在我們墨門,卻還有着一部《墨典》,這才是我墨家的真正寶物啊!”
古徵傻傻地看了師叔一眼,這些内容,他從來就沒有聽師傅墨澤講述過。“《墨典》?”古徵奇異地問道。古徵神色微窘,身爲墨家名義上的掌門人,他對這個竟然一無所知。
“不錯。等你能夠完全看完了那兩部書,那就會顯示出墨典來,墨典,是墨翟大師一手書寫出來的寶典,往後經過了近十代墨家巨子的心血,才将這墨典融入了這兩部書裏。也爲了這《墨典》,墨家在墨翟大師去世之後,就分裂成了三部分,一直的漢朝之後才重新凝聚起來。”說到這裏的時候,墨随風的臉色看上去很是痛心,繼續說道:“等三墨統一之後,墨典才真正形成,也是從那時候開始,隻有巨子才有資格翻閱墨典裏面的内容。”說到這裏的時候,墨随風也自嘲般的苦笑了一下:“就算是巨子,在衰落的年代裏,他們連《妖典》都無法徹底看完,又如何看破隐藏在背後的秘密呢?”
聽了這話,古徵心裏一陣激蕩。他很是好奇,這部墨典裏面記載的究竟是什麽内容。他把這個問題問墨随風的時候,墨随風卻苦笑着說道:“我又不是你師傅,我哪有資格翻閱這本書,雖然你師傅也給過我看,但是我隻能夠參悟《妖典》一半,《道典》看是看完了,可是看完之後,就将裏面的内容忘記得一幹二淨。”
古徵點了點頭。他很清楚,墨随風出現這種情況是很正常。但是墨随風卻說道:“但你師傅也曾經跟我說過一些内容,比如我們墨家的爲何叫墨家這些内容。”
古徵覺得稀奇,脫口而出道:“不是因爲墨家是墨翟大師創立的,所以才叫墨家麽?”
墨随風白了古徵一眼,說道:“有這麽簡單就好了。那儒家由孔子開始,爲何不叫孔家,道家由老子開始,爲何不叫老家?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之一而已。墨家之所以爲墨,一方面是因爲墨翟大師,另一方面,則是因爲墨字代表黑。我們墨家是黑夜中的守夜人,所以我們才叫墨者。據說,我們墨家還有一個緣由,隻是這個,師兄卻是不肯告訴我,說這不是我可以知道的秘密,這是隻能由世代相傳的巨子才能夠知道的。如果你想知道其他或者更多的内容的話,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盡快提升自己的力量。”
古徵連連點頭。表面甯靜的他,内心卻是非常洶湧,作爲新一代的巨子,哪怕僅僅是爲了知道墨家先輩的事迹和曆史,都必須快速地提升自己的力量。也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來,曾經的墨家是多麽輝煌。在那些峥嵘歲月裏,恐怕随随便便拉出一個巨子的傳人來,恐怕都有實力閱讀出隐藏在《妖典》和《道典》裏面的墨家寶典?
深吸了一口氣。古徵若有所思。藤架上的葡萄藤已經在秋意的侵襲之下,葉子已經掉得差不多了。而褐色的藤蔓卻緊緊地纏在架子上,别有一番凄清的韻意。見古徵垂眉沉思的樣子,墨随風微笑不語,擡頭看着那藤架上似乎幹枯了的藤蔓。好一會才喃喃說道:“又一年了……”墨随風比墨澤年輕不少,但是年齡也已經接近百歲,對于這個歲數的老人來說,日子每過一天,都是格外掙到的。
古徵沒有聽到墨随風的感慨。他在在沉思着自己的力量晉升之路該如何走。在以往,他的主要力量,基本都是通過冥想修煉得到的,但是最近的連番戰鬥之中,他發現自己的力量增幅比起以前來更加快速。他也清楚,隻有在死生關頭之中的搏鬥,更能激發自己的潛能。想了想,他就對墨随風說道:“風叔,安排我進地下格鬥場。”
墨随風微微驚訝,說道:“去看尼古拉?”狼人尼古拉,除了訓練之外,就是被墨随風安排在地下格鬥場裏打黑拳,也不知道爲古徵這個黑心主人掙了多少黑錢了。
“不,我自己去打,臨行之前,我必須要增加自己的力量。”古徵笑眯眯地說道:“師叔,我發現,我在戰鬥的時候,力量提升的速度,比在冥想之中獲得的力量快兩倍。”
墨随風并沒有驚訝,他沉默了一會,才漫不經心地說道:“實際上,墨家的所有巨子的力量,都是在死生搏鬥裏獲得的,隻有你師傅說你特别,才讓你在山谷裏呆了多年,修煉你那什麽冥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