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苦笑了一下,說道:“還不是因爲那塊玉簡這麽一點破事。”聲音裏頗有滄桑的感覺。
細問之下,古徵才知道,原來這段時間裏來,關于蕭飛手中也有着一塊玉簡的事情竟然流傳出去了。給他惹來了不少麻煩。這塊玉簡早已經妥善地藏好了,但是仍然有不少人打蕭飛的主意。這段時間以來,和各方勢力糾纏,蕭飛很是痛苦。與蘋果不同,蕭飛是一個獨行客,身後的力量顯然沒有蘋果強大,所以在與各方勢力對抗的時候,基本都是處于絕對的劣勢之中。還好他本人還在神州境内,境外的勢力也就隻能派出代言人來與之洽談,要是在神州外,恐怕他早已經被各方勢力撕成碎片了。
古徵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是黑靈會的人搞出的伎倆。蕭飛手中的東西,本來就是從黑靈會那邊截取的,他們自然不會甘心這塊玉簡落在蕭飛活着鎮靈人的手中。
古徵苦笑了一下,他沒有詢問那玉簡的下落是否安好。但是他也清楚,蕭飛是個非常聰明的人。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肯定懂的。這塊玉簡,恐怕他早就交給孫言背後的組織換取其他利益了。不然他如今也不會出現在自己身邊,而是四處東躲西藏。就算是鎮靈人的組織,也不會希望蕭飛抱着這麽一樣東西到處走。他們即使不出手奪取,也不會希望這件東西落在其他的勢力手中去。
在這個問題上交流了幾句之後,古徵就把話題轉移到了自己遭遇到的問題上去了。
蕭飛雖然家學沒有古徵那般淵博,但是他卻有着非常豐富了狩妖經驗,足迹基本踏遍了世界各地,見聞廣博,是深藏深山的古徵望塵莫及的,他已經在電話裏聽說了古徵對這件事情的介紹後,找到了一些資料。這些資料,對于古徵來說,非常重要。
這些資料是蕭飛的師傅留下來的,關于邪術師的一些記載,準确來說,是關于方尋龍的一些記載。方尋龍這個邪術師,追殺他的人可不少,除了古徵師傅墨澤,當年有名氣的一些狩妖人都參與其中的。蕭飛的師傅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蕭飛的師傅,本身更是一個堪輿大師,對于青烏風水之類的東西,尤其精通,所以有關這林宏海的墓葬,他有着更大的發言權。
……
汽車在山上飛奔着,軍方的吉普車,顯然比林大發好豪車更适應山地裏的環境。雖然一路颠簸,但是速度卻是極快。
古徵在副駕上,一邊颠簸着,一邊皺着眉頭看蕭飛給他帶來的資料,不時還要擡頭看路,給一旁開車的蕭飛指路。路途崎岖,第三十蕭飛卻沒有絲毫要減速的意思,反而不停地提速,把後座上的幾人吓得面無人色。
“真有意思!”古徵眉頭輕蹙,用手指輕彈了一下那幾張薄薄的資料,說道:“看樣子,這方尋龍應該真的是用了這種法術了。”古徵閉上了眼睛,歎了一聲:“奪魄轉生,很有意思,但是還有很多地方,沒能夠說得通!”
蕭飛給古徵看的資料,實際上就是方尋龍所精通的邪術裏面,最厲害的方法之一:奪魄轉生術。奪魄轉生之術,實際上,就是通過某種方法,從别人的身上,奪取陽壽,來爲自己延續壽命。而這方法,就是尋找一個兇煞之地,把一個活人葬下地裏,通過邪術将此人的壽命轉移到施法者的身上。方尋龍之所以能夠活到如今,恐怕就是用了這個法子。
蕭飛問道:“哪裏說不通?”
“林大發的父親又出現了,這個不符。他身上的陪葬品出現在我外面,這個也不符,僵屍追惜辣,奪取玉蟬後,又糾纏惜辣,更不符。”古徵的眉頭緊蹙了起來。他很清楚,蕭飛的資料雖然隐約有點道理,但是卻不足以說明了全部。
“你是怎麽想的?”蕭飛反問古徵。他可不敢大意了這個看上去比他小了差不多十歲的年輕人。
“或許方尋龍用的不隻是一種法術。”古徵聲音有點低沉。“方尋龍不是泛泛之輩,他能夠施展出來的邪術,肯定不少,隻是還摸索不出,他到底施展了多少邪術,目的是爲了什麽。”
蕭飛嘴角微微上揚,讓古徵把所知道的東西都一股腦告訴他。
蕭飛跟大多數的狩妖人不一樣。他成名,不是因爲幫别人解決多少這種邪異事件,而是他自身的強悍,在黑暗世界裏橫行無阻。所以,在對付這種事件的時候,他并不是特别純熟。但是比起古徵來,也已經算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前輩了。因爲古徵這還是第一次做這破事兒。
仔細聽完古徵的話,蕭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但是卻一言不發。
山頭不容易爬,但是對于這些習慣翻山越嶺的人來說,并不算困難的事情。除了惜辣,其他人的肩膀上還扛着一個沉重的箱子,箱子外面畫着嚴禁煙火和一些危險的符号。就算是睡意朦胧的惜辣,也知道這些箱子裏面存放着什麽東西。
炸藥的安放,不用古徵和蕭飛操心。随行而來的三個工程兵,詢問了古徵需要爆破的位置和範圍之後,很快就計算出了需要多少炸藥和炸藥的安放位置。古徵、蕭飛和惜辣三人,遠遠地找了一個地方,躲着等那三個家夥的爆破就可以了。
看着林宏海的豪華墳墓,蕭飛苦笑了一下,說道:“請你們來辦事的這個家夥,還挺有錢的啊!這墓炸了也怪可惜的。不過不炸,恐怕家宅不甯,這可是一個偷天換日的風水局啊!”
蕭飛在風水堪輿上的造詣不低,一眼就看出了這墳墓的悚然之處。但是他也很贊賞設計出這個墳墓的方尋龍,因爲在尋常風水師眼中,這個墳墓的風水,根本就看不出什麽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