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徵想了想,對着謝海峰和林大發說道:“得用炸藥。”
謝海峰也點了點頭,說道:“是得用炸藥。”
隻有林大發苦着臉:“真的要炸藥?”這炸的是他老爹的墳,他自然苦着臉。
“我需要時間。”古徵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現在很缺時間。”
這一點,林大發很認同。他想結束這個噩夢,遠比古徵迫切地多了。
想了想,林大發說道:“好,我馬上聯系炸藥。”
“要烈性炸藥。要大量。”古徵不忘補充着。林大發拿出手機一看,卻苦着臉說道:“山裏,沒信号。”
古徵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知道想短時間裏打開這個墳墓已經變得不怎麽現實了。忽然他好像又想起了什麽。“師兄,那玉蟬在你身上麽?”古徵見謝海峰拿起一瓶礦泉水拼命地往喉嚨裏灌,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唔。”謝海峰應了一聲,并沒有說話,就把手往兜裏摸,然後随手一扔,一塊小東西就飛向了古徵。
“林總,你确定這塊玉蟬是你父親的陪葬品?”古徵的聲音平淡之中帶着一絲的冷峻。
“不錯。”林大發看着古徵掌心中的玉蟬,說道:“這個不會有錯的,因爲蟬翼上刻着我父親的名字,隻要對着光源一看,就可以分辨出來,昨晚,我已經看過了。”
古徵點了點頭。林大發昨天晚上的動作,全部落入他的眼中。
也因爲如此,古徵才會覺得詫異。這墳墓被封得死死的,在他之前,這墳墓被封得死死的,沒絲毫被破壞過的痕迹。這塊本來在墳墓裏面的玉蟬,怎麽會出現在外面?
古徵想想了想,于是問道:“林總,你确定,這玉蟬真的有放進墳墓裏了麽?”
林大發的臉色微變。因爲他父親并不是死後才下葬的,而是還活着的時候,被裝進了棺材。這塊玉蟬并不是放在他父親的口中。當時,他隻是把這塊玉蟬交給了父親。猶豫了一下,林大發才把這事情說了出來,臉上一片陰沉。跟他父親相關的事情,他都不是很願意提起。隻是在古徵詢問的時候,他卻不得不将這些事情完完全全說出來。
聽完林大發的話,古徵又陷入了沉思。好一會,他才說道:“最後封棺的時候,方尋龍有在場嗎?”
林大發想了一會,然後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不在,可以确定,他當時在墳地裏,負責建造這墳墓,到落棺的時候,都沒有再接近棺材,而且,而且他也讓我緊跟在他身邊。”
古徵點了點頭,也一臉的不解。有了林大發這番話,古徵不由地有些迷惘了。他之前還懷疑這玉蟬是被方尋龍從棺木裏偷出來的,但是從林大發的話中,已經否定了他的推斷。可是這墳墓卻安好無恙,那玉蟬怎麽離開這比防空洞還結實的墓穴的呢?
想了想,古徵不由地拍了拍腦袋。這玉蟬自然不會自己長翅膀從墓穴裏溜出來,而且古徵基本可以斷定的是,這塊玉蟬實際上就是方尋龍從裏面盜出來的。
要不破壞墓穴,又将東西從裏面取出來。如何能夠辦到?
這是個大問題,但是卻不是一個難題。古徵也算是半個盜墓高手了,自然知道,從旁打盜洞進來,是遮人耳目的最好辦法。這樣從表面上看,絕不會是發現這墳墓被光顧過了。
想到了這裏,古徵急忙就招呼謝海峰和方圓等人,在周圍仔細尋找,看看有沒有發現盜洞。
古徵完全相信,這方尋龍絕對有能力打一個盜洞,躲開他設計澆築的混泥土層,直達棺材底部,盜取這玉蟬。
讓古徵不解的是,這玉蟬并不是什麽珍貴之物,沒必要要動這麽大的幹戈。而古徵更加清楚,林大發給方尋龍的報酬,恐怕會比這墓穴裏陪葬的物品價值還要高很多倍。所以他更不就沒有必要辛辛苦苦來偷盜這些東西。
這也是古徵最爲擔心的事情。方尋龍爲人素來狡詐,而且又是邪術師,他的行爲是正常人無法揣摩的。他幫林大發在這滴血之地尋找了這麽一個墓穴,讓林大發活葬了父親。這本身就是一件喪絕人性的事情,出發點肯定不會是爲了林大發,背後定隐藏着方尋龍的利益。
隻是這方尋龍究竟想從中得到什麽,古徵仍然沒法子猜測。他隻是敏銳地感覺到,這方尋龍所求定然不小。
古徵苦笑了一下,這時候任憑自己如何猜想,也是無法揣度出那詭異的邪術師的想法。隻有找到了與之相關的證據,才能夠分析出這家夥究竟想幹什麽。不然一切猜測都毫無用處。
這墳地很大。所以要尋找一個盜洞,也不容易,包括惜辣在内,五個人在烈日之下,以墓穴爲中心的區域,展開了極其仔細的搜索,一直搜索到了下午兩三點鍾,墳墓周圍的地方,都被反複踏遍了,都沒有絲毫的收獲。而古徵仍然不甘心,擴大了搜索範圍。并且根據他以往的盜墓經曆,定好了幾個位置,讓衆人更加小心尋找。
古徵也是清楚,像方尋龍這樣的一個高手,一個心細如發的邪術師,他要隐藏一個盜洞,恐怕也是非常輕松的事情。更何況,也不知道他這個盜洞是什麽時候打的,要是幾年前的事情,這盜洞恐怕早就被雨水沖刷的泥土所掩埋了。
林宏海的墳墓占地本來就極大,但是搜索的範圍卻漸漸超出了墳墓外圍,還往外面延伸了差不多五百米左右,依舊沒有任何的結果。
古徵看了看太陽已經跨越到了山那邊,隻好讓衆人停止搜尋,今天暫且離開,明天帶上炸藥再度上山。可就在他朝着衆人喊出這話的時候,西南邊的惜辣卻忽然發出聲音,說找到一個洞穴了。
古徵心頭大喜,連忙奔跑了過去。可是過去之後,卻不由地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