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的黑暗生物的物種廣泛,繁衍速度有人快,所以他們的實力雖然比不上神州的妖怪妖精們,但是重在量大。而部分修煉了黑暗魔法的黑暗生物,能力也不低,而且也有部分極少的黑暗生物,身上遠古的始祖血脈覺醒,也能夠成爲逆天一般的存在,隻是這種難度,比起妖怪變成妖精來,恐怕還要困難幾分。
也因爲成長的方向不一樣,這神州與西方的黑暗生物的特點也大不相同。所以狩妖人們在對付這兩種本質看似一樣的東西,卻衍生出了截然不同的對付方法。在西方世界,對付黑暗生物,大多是以銀器爲主,鹽和鐵也是主要工具之一,除此之外,黑暗生物還特别怕一些植物的枝幹和果實類,這些隊員他們來說,不啻于毒藥一般的存在。
而神州的那些黑暗生物,多怕朱砂符箓,怕天雷轟擊,它們有些本身就具有強大的力量,可以呼風喚雨,左右自然,但是狩妖人也有秘傳的修煉力量的方法,大部分情況下,彼此之間力量都能夠形成制衡。
兩者最大的特點是,西方世界的黑暗生物,早已經形成了系統的組織存在,但是神州的妖類,卻喜歡獨來獨往,沒有團結就是力量的意識,一旦他們形成一個組織,不管是對于狩妖人還是普通人類來說,都是一個災難。這也是神州的鎮靈人,竭力阻遏西方的黑暗生物潛入的主要原因,要是被它們鼓動了潛藏在神州之中的妖類抱成一團,那神州要面臨一個巨大的危機了。
所以,任何一個狩妖人或者鎮靈人,都非常不歡迎黑暗生物,尤其是屬于黑暗議會的黑暗生物潛入神州,一旦抓獲,懲罰是極其嚴重的。不過最近這一段時間,黑暗生物個個好像都吃了興奮~劑了一般,個個都不怕死地往神州裏沖,這回,連額頭上都可能直接寫着“邪惡”二字的黑暗巫師都出現了。
古徵心很是恚怒,也很是緊張。他恚怒的對象是孫言他們所在的那些鎮靈人組織,那個蛋疼的綠色科學技術發展中心,他們在全神州的邊境和重要區域都設置了監控點,但是卻被一個以喜歡毀滅和散發瘟疫的黑暗巫師混進神州來都毫無察覺,這說明什麽?是說明鎮靈人組織的無能,還是這黑暗巫師太厲害了?身爲狩妖人一族的古徵,對于這一點,他有充分憤怒的理由。
但是他也一樣緊張,關于黑暗巫師,他了解得并不多,這種已經在人間絕迹了近五六百年的職業,對于他來說,除了神秘之外,那就是恐懼,他也隻是在師傅墨澤的筆記裏面,有看過師傅關于這黑暗巫師的記載。
師傅曾經在筆記裏提過,他在上個世紀二十年初的時候,在歐洲各地遊學,曾經去過了一戰時期戰況最爲慘烈之一的法國凡爾登要塞參觀了當時的戰場。
在1916年的凡爾登戰役裏,德國和法國在這裏進行了一場極其慘烈的戰争,這一場戰争裏面,雙方一共投入了近兩百萬的軍力,傷亡近百萬,而凡爾登這個地點更是被稱之爲“絞肉機”和人間地獄。
在來這凡爾登之前,墨澤已經踏足歐洲諸多地方,而凡爾登不過是他旅途之中并不特殊的一個,但是在這裏,他竟然撞上了一個黑暗法師。這黑暗巫師利用這裏“得天獨厚”的亡靈資源,來修煉他的黑暗巫術,力量非常驚人,這巫師的力量,已經達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
身爲墨家後裔的新一代巨子墨澤,年輕力盛,自然不怵,看到黑暗巫師将這些在戰争之中慘死的士兵怨靈吸收修煉,雖然憤怒厭惡,但還是極力控制自己,不去招惹這個黑暗巫師。這是西方世界,按照自古以來的約定,隻要這黑暗法師不主動挑釁他,他這神州人是不能夠幹擾的,這個黑暗巫師的事情,隻歸教廷和這個西方世界的狩魔人管。可是就在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準備離開的時候,這黑暗巫師卻主動挑釁起了事端。他擔心墨澤會洩露了他的行蹤,于是準備殺了墨澤滅口。
不過黑暗巫師卻是低估了這墨澤的力量,雙方在一處森林裏面,對抗了兩天三夜,最終墨澤依仗着年輕有堅持力量,擊敗了這黑暗巫師,而且還在黑暗巫師的身上留下了不少傷疤,黑暗巫師的臉上,也留下了古刀的痕迹。不過墨澤也不好受,身上中了黑暗巫師不少詛咒和巫術,足足養傷養了兩個月才恢複正常。後來墨澤雖然把這這黑暗巫師的消息報告給了教廷,但是後面的事情他并不知曉,但是墨澤卻在筆記裏認爲,這是他這一輩子,最接近死亡的幾次之一。而到了墨澤近百歲的時候,仍然在這筆記上如此批注。
師傅在筆記裏有詳細描述了那黑暗巫師的特點,和施展巫術時候的厲害,将黑暗巫師的可怕之處描繪得淋漓盡緻,也因爲在這黑暗巫師身上吃了大虧,墨澤也耗費了不少時間來研究破解黑暗巫師的法術,這些知識都有傳授給了古徵,但是古徵也很清楚,這些法子,連師傅都不清楚是否管用,自己卻要拿來面對這眼前的黑暗巫師,他能不緊張麽?
黑暗巫師似乎能夠感覺到古徵身上的緊張。在他看來,對手越緊張,越害怕,在這些負面能量的影響下,就越對他有利。古徵自然也知道這一點,這時候黑暗巫師跟他的距離已經不超過十米,黑暗巫師停了下來,擡起了頭,仔細地打量起了古徵。古徵也從黑暗巫師手中所提着的那盞散發着幽幽光芒之中,明顯地看到藏在黑袍裏面,黑暗巫師額角上的一個慘白色的傷疤。
古徵的心裏馬上就打了一個咯噔。而此時,他手中的古刀也微微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