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乓——”的一聲,幽深的繡樓之上,傳來了一記清晰地陶瓷碎裂的聲響。
“你說什麽?”阿瑞斯?瞳心憤怒地瞪着眼前這個肥碩如豬的女人,語氣間彌漫着深深的不可置信。
“我……我說那小苔和個男的住在一起——”包租婆哆哆嗦嗦地重複了一遍,心中卻納罕,自己到底哪裏錯了,這明明是事實麽?
“啪——”的一聲,一記清晰地耳光聲響,饒是瞳心未夾雜絲毫的真力,包租婆那油肥的臉蛋,還是瞬間腫了起來。
“哎呀,媽呀,大小姐饒命啊——”包租婆鬼哭狼嚎道。
“再敢胡說,我即刻就殺了你——”閃爍的美眸中毫不掩飾森然的寒光,瞳心恨恨地說道。
“是……是是——”半面的嘴角挂出血絲,包租婆頓時變得唯唯諾諾起來。
自小一起長大,小苔的爲人,瞳心再清楚不過了善良,純潔,倔強,甚至有些懦弱,她怎麽可能跟自己最讨厭的男人住在一起呢?
“你說的可真麽?”瞳心斜了那一堆肥肉道。
這次包租婆不敢信口胡說了,捂着半邊紅腫的油臉,裝出一副可憐相。
“老……老身不敢胡說——,她……她确實和……個男的住在一起的,老身是調查之後才敢來回報的千真萬确啊”包租婆口齒不清地回禀道,語氣間卻有幾分信誓旦旦。
瞳心不由狐疑了起來,她料定這女人也不敢撒謊,可是小苔真的和個男人住在一起麽?她無法相信,更無法接受忽然她心中一凜,一個可惡的人影,瞬間浮現在了腦域之中。“難道是他?”
“那個男的是什麽模樣,你可曾見過——”
“見過見過——”包租婆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滔滔不絕道,“他們還在老身的旅店之中住過一夜呢?”
“什麽?住在一起麽?”
“是是是——”包租婆不疑有他,繼續吐槽道:"他們整晚共處一室,還不知做什麽勾當呢?最後連欠我的房錢都沒付唉,真是——”無論何時,她都不忘占點小便宜。
可惜這最末一句瞳心壓根沒聽見,三更燈火,共處一室,她的心瞬間涼了下來,小苔,你可不能對不起我啊
“那個人多大年紀,是何模樣啊——”瞳心抱着最後一線生機,咬牙問道,心中不斷安慰自己,也許那隻是小苔的親戚或者長輩,卻沒想自己自小與她生活在一起,除了一個多病的老娘之外,幾時還見她有過什麽親戚和長輩,就算是親戚長輩,孤男寡女的,也沒必要共處一室吧她如此想,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那小子很年輕,應該還沒有成年,長得人高馬大的,冷冷的,長相很是兇惡,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包租婆适時地惡毒道。
若是葉雨聽見,保管會氣得吐血道,**,你哪隻眼出我不是好人了你quan家都不是好人。
瞳心心中更涼,透心涼,“他……他穿什麽樣衣服?”
“是一件寬大的白色長袍——”這包租婆倒還有些見識,狐疑道:"貌似是咱天國學院裏的衣袍,之前我好像見學員穿過,唉,小小年紀就不學好,真是——”
這次瞳心地心徹底涼了,入墜冰窖,是他,肯定是他,那個可惡的夜雨,自從選修課事件之後,她就牢牢記住了這個名字,同時還記住了那張可惡的臉,一想起來,就恨得牙根直癢癢。
若是葉雨知道,可能還會冷笑,畢竟能讓堂堂阿瑞斯族公主如此惦記的人,母星之上還真不多啊
“大小姐,您看不是不是把房産收回來m——”包租婆察言觀色道,“這二人狼狽爲奸,如此可惡,不如讓他們滾蛋算了,也省得讓大小姐傷心——”她知道這大小姐傷心了,卻不知爲何傷心,也不想知道,她隻關心房産,那裏雖然不是什麽黃金地段,但在寸土寸金的天龍城,絕對是價值不菲。隻要眼前這兒小妞小嘴一開,那它就自己的啦,她就發大财了所以,她心中還隐隐有些感激葉雨二人,沒有他們,自己哪有這機會啊一想到葉雨,包租婆頓時心中一凜,暗忖道,怪道大小姐如此生氣呢?原來是男人被搶了,還真是重口味啊不過那小子除了脾氣臭了點,長得還真是不錯,就是比我們當家的差了一點。
若是葉雨知道,保管又會發飙道,卧槽,大嬸,你是不是審美觀有問題啊
“滾——,你給我馬上滾——”
“大小姐——”
“我叫你滾啊——”
見某人又有發飙的迹象,包租婆原本準備一籮筐的話,有都吞了回去,抱頭鼠竄而出。
“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接着繡樓上又傳來一陣噼裏啪啦的碎瓷聲。
“怎麽回事?”一個高挑的身影擡頭凝視道,帶路的管家也不知怎麽回事,就見一個體态肥碩的婦人,慌慌張張地奔了出來。
“喂,上面怎麽回事啊?”管家對着那女人喊道。
包租婆認得這府裏的管家,主子太過遙遠,她還指望這管家以後對她多多關照呢?
“哎呀,可了不得了——”包租婆這一嚷嚷,不知道的還以爲樓上小姐要上吊自殺了呢?好在這管家對他們家大小姐的脾氣,還算是知根知底的
“好好說話,你這婦人,沒事就喜歡大呼小叫的,唯恐天下不亂——”
見管家這麽說,包租婆臉皮再厚,也有些讪讪的,谄笑道:"大小姐正在上面生氣呢?我看你們最好還是别去觸這黴頭”
“怎麽回事?”管家也是一凜,正色道:"早上不還是好好地麽?是不是你惹的——”
“可不敢這麽說,我哪有這本事啊”包租婆立馬撇清道。
“我看可未必——”這時一旁的離若忽然插口道,“什麽人會閑得沒事,自己打腫臉來充胖子啊?”
這時管家才注意到包租婆那腫脹的臉龐,頓時明了了,怒罵道:"你這婆娘害人不淺,竟然連我們大小姐都敢惹,你怎沒死在裏面呢?”
“這……這是我自己摔的——”包租婆捂着臉上清晰地五指印,狡辯道,忽然想起一事,不由仰視着離若,陰陽怪氣道:"這位小姐是誰啊——”
“啪——”又一記巴掌開了上去,“離大小姐也是你能說得上話的,給我滾,快滾——”
望着那掩面鼠竄的肥碩背影,管家一臉歉然道:"對不起,離小姐,讓您見笑了——”
“沒事,我是來見瞳心妹妹的”
“好的好的,我這就去禀報——”
這時,繡樓上得聲音也逐漸弱了下來,應該東西被摔了差不多了,管家這樣想着,心裏卻還有些戰戰兢兢得,順道把剛才那包租婆的八輩祖宗都問候了一遍**,什麽人不好惹,非要惹這個煞星不可,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了,老子還要受你連累。
他心中百轉千回,表面卻不敢有絲毫表露,面色如常地向繡樓走去,然後硬着頭皮地登上繡樓,隔着木門,鼓足勇氣道:"大小姐,離若小姐來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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