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腰被葉雨盈盈一握,小苔“嘤——”的一聲,差點沒叫出聲來。她生性敏感,幾時與男生這樣親近過。隻是還不待其有任何反應,迎面的一陣勁風又瞬間襲了過來。
驚恐的雙瞳中,那猙獰的狼牙棒頭越放越大。“啊——”小苔猛然尖叫一聲。發麻的頭皮預示着即将綻放的血腥,她死死地閉上雙眸,兩隻眼皮不住地劇烈顫抖起來,腦域之中也是一片空白。
感覺到背後的勁風,葉雨冷笑一聲,更不閃躲,身軀猛然向左一轉,徑直一個側踹。“碰”的一聲,背後那人直接被踹飛了出去。在地上連打了兩個滾,而後一頭撞在了小巷的牆壁上。側身那一瞬,他右臂微微一帶,正前方的那一擊剛好貼着小苔的臉頰擦過。
堪堪躲過這一擊,葉雨猛然将她摟入懷中,足下施展“燕羚步”,幾個閃爍便已飄至十步開外。
領頭的壯漢一擊落空,心中暗道不妙。剛一擡頭,卻見老癢已不知何時倒在了血泊之中,腦袋上還開了一個大血窟窿,鮮血如柱般咕咚咕咚向外湧,眼見就不活了。
那壯漢一呆,一抹寒意瞬間從脊梁骨冒了上來。他自小混迹在這一帶,雖說個潑皮腌臜,卻也有些小聰明。知道什麽人該惹,什麽人惹不起不然也成不了這些人的小頭目,卻不料這次竟看走了眼,惹到了葉雨這個煞星
“三十六計走爲上”那壯漢将頭一縮,就準備溜之大吉就在這時,那落後的兩名壯漢也靠了過來,一見此情景,心知碰到硬點子了先前葉雨的動作全落入他們眼中,當下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撒腿便跑。在這個時代,再沒有什麽東西比自己性命更精貴了
“喂,不要叫了——”葉雨敲了敲小苔精緻地小腦袋,一臉無奈道。
“我……我沒死嗎?”不跳字。小苔緩緩地睜開雙眸,試探着問道。
“你說呢?”葉雨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沒死都快被你吵死了”
“呼——,剛才吓死我了”拍打着自己高聳的小胸脯,小苔仍有些心有餘悸。
忽然,葉雨冷笑一聲,淡淡道:"這在不要動——”接着他身形一動,幾個閃爍便掠到了那逃跑的兩名壯漢身後。
“喂,不要殺死他們——”小苔話音未落,就聽“咔——”的一聲,一道清脆的骨鳴聲,葉雨出手如電,瞬間便扭斷了二人粗壯的脖頸。而後雙手猛一用力,“碰”的一聲,兩顆頭顱頃刻便撞在一起,一陣清晰的顱骨碎裂的聲傳來,兩名壯漢白眼一翻,慣性地向前撲了幾步,而後倒在地上撲騰了幾下便不動了。
葉雨眼角一瞥,隻見那領頭的壯漢已奔出了老遠。當下也不追趕,右手微微一震,一枚喪門釘瞬間打了出去。
作爲暗影刺客的獨門暗器,喪門釘造型精細,而且來去無聲,尋常人等極難躲避。無絲毫意外,那壯漢隻覺胸口一痛,喪門釘已透胸而過,并頃刻沒入了小巷那堅硬的牆壁之中。
劇烈奔跑加速了全身的血液循環,一點殷紅自胸口不斷擴大,并如紅潮般迅速蔓延至整個胸前的衣衫,最後竟血流如注。領頭的壯漢雙目圓睜,一臉驚恐地望着胸前狂飙的血柱,眼中的光輝也逐漸暗淡下來。慣性地向前奔了幾步,而後一頭栽在地上,立時斃命了
陰冷的北風吹拂着天邊的黃雲,天色逐漸陰沉下來,幹冷幹冷的,仿佛失去了它原本的律動,也暗淡了如今的光華,整個天龍城似乎正醞釀着一場讓人厭惡的暴風雪。
凄清的小巷中寂靜無聲,五具冰冷的屍體淩亂地橫斜其中,刺鼻的血腥味彌漫在這陰沉的空氣中,嗅了有一種讓人作嘔的感覺。
數息之間,葉雨連斃五人,幾乎不費吹灰之力。此時他正淡然地立在場中,顯得神定而氣閑。相對于以前的殺戮,這五人實是不值一提。
強自忍住胸中的嘔吐感,小苔來至葉雨身旁,叱責道:"不是讓你不要殺他們了嗎?”不跳字。葉雨這種殺人如殺雞屠狗般的血腥手段,委實又讓她深深震撼了一把
“我憑什麽聽你的”聽見小苔的質問,葉雨一臉的不爽道
“老頭子,你快醒醒啊老頭子——”這時,又一陣凄慘的呼喊聲傳來,年邁的lapo婆已不知何時爬到了那老大爺的身側,此時正用力地搖晃着後者,企圖喚醒他。
葉雨來至那老者身側,隻見後者正緊閉着牙關,面色烏黑發青,仿若死人一般靜靜地躺在那裏,氣若遊絲
身旁地lapo子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抽泣着,眼神迷茫而空洞,似乎有些六神無主。小苔則安靜地爲老者搭着脈,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還是她認真的樣子最好看”葉雨這樣想着。
這時,小苔将那老者的手輕輕放下對着葉雨道:"麻煩你一下,将他翻轉過來——”
“小姑娘,我家老頭子是怎麽了還有救嗎?”不跳字。
“放心吧lapo婆,老大爺隻是一時驚吓過度,暈阙過去而已,沒什麽大礙的”
“真的嗎?”不跳字。那老太婆一臉驚喜,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猛然對着小苔一跪,懇求道:"小姑娘,lapo子這裏求求你了,一定要救醒我家老頭子啊求求你了——”
“lapo婆,你快起來啊”小苔大急道,忙上前扶住她,“喂,夜雨,快過來幫我一下”
“真受不了你”葉雨斜了她一眼,伸手将那lapo婆扶住,本來還想安慰幾句,不過話到嘴邊,卻又如何也說不出口,隻得淡淡道:"你先别忙着求人了,再耽誤下去,這老頭說不定真要被憋死了”他已隐約知道這老頭是什麽毛病了
在小苔的攙扶下,那lapo婆好不容易才站穩腳跟。葉雨将老者翻轉過來,使其背對着天空。而後在小苔的指導下,一手按住他的心俞穴,另一手化指作尺,在他的頸下三分處猛然一拍。
隻聽“嘔——”的一聲,老者那堵在胸口的痰阙被盡數吐了出來,一股腥臭氣息也立時飄轉出來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