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姨似乎被孟星河的話撈動心思,臉蛋一紅,輕輕推開了他,轉身來到藍将軍的面前,理了理嗓子沒說話,估計是在整理先前小女人一面的失态。
南将軍呵呵笑着,道:“老臣拜見惜若公主,”他屈膝準備下跪,完全是出于臣子的禮節。
楊惜若擡手就将他扶住,“藍将軍不必多禮,當年父皇将江都的四萬精兵交給你帶到嶺南,二十多年過去了,這四萬精兵依舊忠心于我楊家,藍将軍功不可沒,況且大隋已經亡了二十多年了,就不用守君臣之禮了,”
藍将軍也不多禮,得到惜若公主的命令後,心甘情願,道:“公主,老臣輸了,你提出的三個問題,孟大人都全部做到,老臣不得信守當年先皇的交代,将楊家最後的基業交到他的手裏,無論如何,老臣等将士都會誓死追随,”
孟星河不知道雲姨和南将軍之間有什麽盟約,但現在已經不去管那麽多了,如今楊玄感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他的四萬不到精兵,是對付不了楊玄感的十萬兵士的,這無疑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二哥馬上出發去蜀中,不日就會拿着兵部調兵遣将的兵符調來鎮守嶺南的張将軍,隻希望他一路順利,”孟星河在心裏默念,柴少騎着黑風去了蜀中搬來救兵,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争取大軍前來的時間。
可是,區區的四萬精兵,怎麽樣防守,才能抵擋楊玄感呢。
在行軍打仗上孟星河都不精通,幸好這回來嶺南帶上杜小姐,還有藍将軍一批老将軍,他們很快就組成一個抵抗楊玄感打擊報複的反抗聯盟,直接越級孟星河的最高指揮,架空他安排防禦工事。
每人分工明确,柴少挑了兩個好手在孟星河的千叮萬囑下去了蜀中,而杜小姐、藍将軍、雲姨,這些比孟星河熟悉行軍打仗的人,則是在藍将軍府中,對着現在将軍府周圍所謂楊玄感會采取進攻的地點布置了強兵把守,更是在得知,楊玄感那裏居然沒什麽動作在行動,幾人更是相信楊玄感會陰險的一舉拿掉藍将軍府。
而就在孟星河這面安排防禦工事緊張進行的時候。
楊玄感府上,感覺到身體越來越不舒服的楊玄感才知道自己的确是重了蠱毒,可惜他不是苗家的祭司,也不會解蠱,隻是覺得原本還能拿得起刀槍,精神十足的身體,一下子就像被抽幹似地,放佛蒼老了許多歲。
“将軍,先前爲什麽不一舉将孟星河和藍田兩人抓起來,”本來就對在苗王宮前楊玄感莫名其妙退兵一事感到委屈,現在見楊将軍回來後就坐在屋裏一動不動,這完全不像是楊玄感從不讓對手翻身的性格,身爲他的副将,更随了楊玄感三十年的将軍楊佑不知情問了句,心裏早就巴不得帶兵殺到藍将軍府上。
楊玄感知道自己的事,但奈何兩位副将楊佑和徐虎二人雖然跟随他很多年,但都談不上是可以說話的心腹,他從來不相信任何一個人,連妻妾女兒都可以随手送給宇文化及,還有誰能值得他相信,他不想說出自己已經中了蠱毒,怕動搖整個軍心,但南诏祠堂的聖姑有遲遲不肯守諾言把解蠱的藥拿來,他已經感覺到頭疼,聽見兩位副将的請奏,一向思維缜密的他,也耐不住性子,道:“楊佑,你立刻快馬加鞭傳我們命令去嶺南邊界,将留守在那裏的十萬兵士招一批回來,徐虎,你帶一對人馬不定期去攻打藍田的府邸,”
他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覺得掌心越來越冷,苗家的蠱毒楊玄感是知道厲害,但現在,他恨不得将整個南诏祠堂毀掉。
他突然心理面一狠心,又對徐虎道:“立刻派發征兵令,就說嶺南國内有反賊作亂,嶺南所有居民,每戶出一名男丁補充我等的隊伍,”
“得令,”徐虎得到命令立刻告退。
見手下已經領命出去,屋子中空空無一人,楊玄感半趟在靠椅上,才呢喃道:“蕭逸啊蕭逸,我打不過你,難道連和你一樣的人也打不過,我楊玄感不信,這回偏偏要你瞪大眼瞧着,我是怎麽把你太平教的聖王,斬殺于劍下,不然對不起這麽多年來,我對你,對楊廣,永世也算不清的仇恨,”
“啊,,,”說道這裏,楊玄感大吼一聲,顯然是痛苦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