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頓了頓,讓人看不見她臉上冰霜般的表情,道:“你,你還好吧,太平教的人,沒有爲難你,”
開玩笑,太平教是我兩位夫人的娘家,歡迎我還差不多,饒是如此,孟星河可不敢明言,他隻得打着哈哈,道:“還行,沒死,剩一口氣回來就想看看誰巴不得咒我死,”孟星河立刻嬉皮笑臉起來,感覺氣氛有些不對渾然糾正,道:“我不是說夫子,夫子别介,我說的乃是侯君集、張士貴那二鳥,”
早就習慣了孟星河的粗言穢語,夫子别過臉去,望着前面的壺口幽幽,道:“你這人就不能正經點,”
“正經,立刻正經,”孟星河站的筆直,簡直比守衛的士兵站的還筆直,道:“夫子有什麽事要詢問在下,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軍師沒同他打诨亂語,問道:“你去過太湖,想必對那裏的地形地貌,以及太平軍的防備都有所了解,待我軍攻下壺口後,接着就會進攻太湖,,”
“你是想請我把太平軍在太湖一帶的軍事防備全部畫出來吧,”孟星河插嘴一句,原來軍師叫自己出來就是爲了這事兒,他還以爲是軍師有什麽心裏的話要對自己說,誰知道結果卻是如此可悲可歎。
軍師輕輕“嗯”了聲。
孟星河頗爲失望,道:“此事,我早就讓媚娘下去做了,等會兒你問她要便是,”
軍師聽他一口一個“媚娘,媚娘”叫的親熱,又聯想到他才去太湖幾天,便帶回來一個女子,心裏便梗的慌,平白無故踹了孟星河一腳,硬是把他疼的嘴角抽筋。
“不要臉,”軍師難得小女人姿态,罵人的時候,臉上一抹嫣紅,美的無法形容。
孟星河腿上平白吃了她一腳,現在又被他罵的狗血淋頭,他真想不要臉一回,可周圍遠近都有兵衛站着,孟星河斷不敢當着衆士兵的面調戲軍師,隻好作罷, 道:“我就當被狗啃了一口,”
他話才落下,立刻感覺手臂上一陣火辣,這丫頭居然敢咬我,孟星河真想一把抓住這丫頭的青絲将她提起來,可當她把手放在軍師那如瀑的青絲上時,孟星河頓時又忍不下心來,終究是作罷,一巴掌拍在軍師翹臀上,咂嘴道:“夠了沒有,這地方,可是我娘子專用,今天便宜你了,”
“還沒夠,”軍師狠狠咬了一口,似在報孟星河的非禮之仇,她嘴上說着沒夠,但卻松開了嘴。
孟星河看了看手臂上那排清淤色的印記,心道這娘們真是狠,咬人比他家裏的呂凝和夢蝶還厲害,不過,想來她必定是心中有事,才會借自己的臂膀發洩,孟星河盡量往好的方面想,畢竟軍師一個女流之輩撐起整個三軍也的确夠累,難免有疲倦的時候,大軍南下數日,加上更是急行軍,軍師每日爲了作戰睡眠不足三個時辰,想來也辛苦她了。
聽見遠處傳來厮殺的聲音,軍師頹然坐下來,常人可能未嘗看見一貫強勢的軍師也有疲倦的時候,她靜靜坐在枯黃的草地上,望着遠方正在酣戰的壺口,幽幽,道:“李承乾擅自領兵出征,肯定會吃敗仗,壺口守軍雖然隻有三千,但依靠四周天險,足以抵過三萬大軍,再加上太平教中有善于機關暗器方面的人才,壺口城牆上更是安裝有一種連射裝置的火器,一旦有人進攻壺口,便會有數百支流失密密麻麻通過火器發射飛射出來不管是軍車人馬套着厚重的盔甲都會被射穿近身不得,連日來,我想盡了所有破城的辦法,終無所獲,你說,這該如何是好,”
孟星河不知道李承乾已經領兵作戰去了,隻是他難得看見軍師愁眉苦臉的模樣,倒覺得不可思議,道:“區區一個壺口就那麽難打,那等到了太湖之上,還不得打個一年半載,”
一聽孟星河這話就知道他是個軍事上的白癡,陸戰和水戰不同,陸戰可能打三五年都攻打不下,水戰可就不同了,一旦占了先機和上風那便是勢如破竹,當年曹操兵敗赤壁,八十萬大軍被孫、劉聯軍火攻打得潰不成軍,造成天下三分的格局,也不就說明水戰和陸戰在不同的意義上懸殊很大,太湖雖然浩瀚,倘若熟悉太平軍在太湖上軍事防備及要地布局要想攻下來,比陸地上打十座城池簡單的多。
軍師并沒有瞧不起孟星河的意思,道:“你這人點子比較多,正好可以幫我想想怎麽樣才能大破壺口,”
孟星河嘴巴張成了O型,他點子多,軍師是聽誰說的,孟星河轉而想到和施洛神打賭一事,唐軍若是在壺口敗了,那他可得願賭服輸,不能反悔,不然也不會如此焦急的往壺口趕來。
孟星河心理面想着如何破城,旁邊的軍師倒是歎了口氣,道:“要是我軍也有制作精良的火器能發射出數千支流矢,這壺口拿下也不難,”
她這句看似無心的自問自答,到給孟星河提供了一個破敵的方法。
對了,老子怎麽沒想到啊,孟星河哈哈大笑起來,姐姐,這回你可要輸的一敗塗地了。
孟星河豁然站了起來:“我想到辦法了,”
軍師有些怕孟星河尋他開心,試着問道:“這可不是兒戲,你那會想的如此之快,”
孟星河卻也不管,往大帳走去,邊走邊道:“軍師要不信,跟過來一看便是,我這種方法,隻能給軍師一個人看,軍師看後,定會恍然大悟,”他說的極爲神秘,簡直把大破壺口,看成了如囊中取物般輕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