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的手下倒也聽話。聽老闆娘吩咐。立刻乖乖爲孟星河讓開一條路。
孟星河抓住孟星河的緻命弱點。準确的說是她的胸部。頗有幾分大氣凜然。道:“全部趴在地下。雙手抱頭。”
他說話。沒有一個願意聽從。孟星河還不信了。捏了老闆娘一下。
老闆娘立刻得到訊息:“都聾了啊。全都照做。”
話音剛落。幾個堂堂七尺的男兒立刻趴在地上雙手抱頭。
如此甚好。孟星河讓身後兩姐妹先行離去。然後他将老闆娘控制在手裏。一步步移出房外。
“孟大。你。你在做什麽。”
先前聽見樓上有聲音傳來。下面吃酒的羅峰和薛仁貴兩人就決定上來看看。哪知道。才上樓。就看見自己的老大挾着一個半老徐娘的女子。兩人如此親密的挨在一起。兩個小崽子立刻遮住眼睛:“我們什麽都沒看見。你們繼續。”他們同時暗歎。孟大真是性趣盎然。連這麽老的女人都看得上。比柴哥更禽獸。
兩小子不明事情真相就想跑。孟星河立刻吼道:“都給我回來。沒看見你們老大現在正抽不開身嗎。”
羅峰薛仁貴相互望了眼。吐了吐舌頭。的确抽不開身。都貼在身上了。
“孟大。什麽事。”兩人屁颠跑到孟星河身邊。
“給我抓好了。”孟星河将老闆娘扔給兩人:“留一個給我将此妖女抓住。剩下一個立刻去把柴少和王龜年給我叫來。”
“老薛。你抓着。我去叫柴哥。”羅峰狡猾的逃脫。薛仁貴很老練的将孟星河扔來的妖女抓住。心道孟大的審美不會有問題吧。這麽老的女子。居然還說是妖女。按理說。妖女應該是很年輕的說。比如貌美的夢蝶姐姐。那才可以說是妖女嘛。
薛仁貴不情願的擒住手中的“妖女”。前去叫人的羅峰倒是快捷。半個時辰後才把柴少和王龜年二人叫來。
“孟兄。你這是。”看見孟星河認真的站在前面。他們就覺得此事不是玩笑。孟星河的性格他們清楚。逛窯子要不是遇見特别棘手的事情。一般不會現場解決。
孟星河罷了罷手。十足的氣憤。不過沒等他說出事情原由。就在這二樓走廊上迎面走過來三個風度翩翩的君子。
三人皆是錦緞玉冠。腳蹬青雲靴。手執白玉扇。端是生的一副好皮囊。
他們尋路而來。見鳳栖樓老闆娘居然被一群外鄉人擒住。在東倉縣中出現如此惡劣的事情。簡直目無王法。
“都在做什麽。”走在三人中間的白色緞袍公子挺正義的吼了一聲:“光天化日之下。爾等敢在東倉縣爲非作歹。難道就不怕王法嗎。”
底氣壯了幾分。那白袍公子已經挺身出現在孟星河等人面前。
柴少搖了搖頭走過去。戳着那公子的胸口。道:“兄台。想裝逼是吧。告訴你。大爺我在幾年前就不那麽幹了。”裝逼兩字是出自孟星河語錄。柴少覺得孟兄說話就是貼切。居然有這麽個恰當的詞來形容這類人。
那公子不懂“裝逼”二字何意。誰不知道在東倉縣他這個小霸王。是誰都不敢碰他手指頭一下。如今柴少居然膽大包天的戳他。一貫驕奢淫逸的縣太爺公子豈容得如此侮辱。他收了扇子就想給柴少兩耳光。然後再叫來衙役将這些來曆不明的人抓回縣衙折磨緻死。
不過。沒等他出手。柴少已經讓羅峰先發制人。将那嚣張的公子控制住。
柴少就這德行。斬草除根先下手爲強的事情。他做的比誰都狠。你要想侵犯他。還沒等出手。恐怕就被弄死了。
“你。好大的膽子。知道我爹是誰嗎。你們這些賊人膽敢傷我一根汗毛。我爹一定把你們碎屍萬段。”被羅峰擒住。那公子疼的直叫喚。估計平時沒受過什麽苦。連如此簡單的小疼痛都承受不了。
“喲。原來還是個有後台的人啊。”柴少啧啧歎了一聲:“三弟。在這東倉縣。還有人能大過你。”
“沒有。豈說是我。就連大過龜年兄的都沒有。”孟星河如實道。狗日的柴少。又要狐假虎威了。
柴少哈哈一笑:“那今天兄弟我就借兩位的面子好好玩一玩。”
兩人偏過頭去。意思很明顯。你愛咋玩咋玩。隻要不要出人命。我們都能擔待下來。
他們不贊成。也不反對的态度。給了柴少十足的底氣。
“羅峰。放了那小子。讓他去把他爹叫來。我倒想看看。他爹有多大能耐。居然生的出如此一個縮頭烏龜的兒子。”
擺了擺手。柴少很大方的叫羅峰把被他們擒住的縣太爺公子放走。
“好嘞。”羅峰往前一推。那縣太爺的公子就毫不華麗的滾下樓去。“别說是東倉縣。就算在東都。都沒人敢和孟大哥叫闆。你最好把你家老子叫來。本少爺今日就替天行道。除了東倉縣一害。”
“好。你們給我等着。定叫你們不得好死。”那公子邊說邊跑。帶着自己兩個狐朋狗友就往外面狼狽逃竄。
樓上幾人根本不理會他說的話。解決了這個半路出來的小角色。柴少和王龜年倒是仔細詢問孟星河出了什麽事。連老闆娘都被他拷了起來。雖然他們都是朝廷命官。可光天化日做侵害老百姓的事。當然是不允許的。
孟星河并不隐瞞。将事情的經過盡量簡短訴說。卻已是最爲精簡動魄的橋段。
然而。未等他說完。柴少和王龜年都忍不住罵了起來:“世間竟然有此等龌龊的事情。難怪這東倉縣鳳栖樓的姑娘伺候人如此周到。原來并非自願竟是被強迫。”
他二人也不是那種沒良心的嫖客。知道得了人家姑娘的伺候。得知此事原來還有内情。倒也不萎縮的悶不作聲。俨然是想要替鳳栖樓所有姑娘伸冤還他們一個公道。
“就是這個老女人。”二人看見了被薛仁貴扣住的老闆娘。身爲常年流連花間柳巷的柴少就想一個巴掌扇去:“老子見過不要臉的老鸨。卻沒見過。連臉和良心都不要的女人。你算是第一個。”
沖老闆娘豎起了大拇指。顯然是倒豎那種。孟星河撲哧一笑。道:“二哥。我知道你是憐香惜玉的人。此事也全不怪她。要怪。就怪她背後那人吧。等我把他揪出來那天。你們就是拉去挂牌遊街批鬥砸雞蛋都沒有問題。”
老闆娘對孟星河投去疑惑的目光。精明閃亮的眸子中帶着一絲猜疑。此人究竟是誰。簡直好大的口氣。她不屑的笑了一聲。道:“好狂妄的口氣。就憑你。我家主人還不放在眼裏。”
勾着厚厚一層胭脂水粉。老闆娘笑的很難看。言語中。多是譏諷的味道。
孟星河不想解釋太多。他讓羅峰去找繩子來将屋裏還有薛仁貴手下的老闆娘一并綁了。對着身邊兩女子。道:“你們也一道同我去東倉縣的縣衙。如今人證。物證俱在。還怕伸冤不成功。”
他冷冷說了句。兩女子點頭。
然而。樓下卻傳來一句冷笑。“都不用去了。本大人已經來了。”
随着聲音。走出來一個五十多歲的小老頭。一身官差打扮。官位不高。身後卻跟着一大幫揣刀子吃飯的公家的人。那個先前被柴少放走的公子也站在他們身後。耀武揚威随時指手畫腳。道:“瞧。就是這些外鄉來的賊人。不但打傷了本公子。居然還膽敢在鳳栖樓中生事。連老闆娘都被他們要挾住了。季夫。還不快替東倉縣百姓做主。”
那公子絲毫不懂得尊老愛幼。直呼衙役的姓名。顯然是仗着老子是縣令。他在東倉縣就最大。
季夫唰的一下拔出腰間的佩刀:“都給我拷起來。一個也不能放過。”他身後有上十個衙役立刻朝樓上沖去。
眼看着兩夥人馬就要短兵相接。站在孟星河身邊的王龜年突然跳在他們這夥人前頭。
“慢着。”王龜年大聲吼了句。此事最好不要發生什麽摩擦。若是在交手過程中傷了那方。以後上公堂也是個理不清的頭緒。
沖在前面的季夫招呼自己兄弟停下來:“怎麽。想束手就擒。”
王龜年哈哈一笑:“放屁。”
季夫臉色一黑。王龜年居然敢在他兄弟面前掃自己面子。憤憤道:“給我殺。”
“莽夫。”王龜年惋惜一歎:“季夫。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誰。”
季夫瞧了幾眼。相貌平平。沒什麽突出。唯一的特點就是幾人長的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我管你是誰。拷回大牢再說。”
王龜年額頭冷汗。看來不亮出身份。今天還注定和朝廷的衙役打鬥起來。他立刻從腰上拿出一塊金光閃閃的腰牌:“睜大你眼睛看看。這是什麽。”他沒說狗眼。其實是在給季夫面子。
季夫就算老眼昏花。也認得眼前的金牌是什麽。出入皇宮就得靠這快小小的金牌。他立刻如同失了魂那般。嘭的一聲就跪在地上:“小的參見侍郎大人。”他不停磕頭。眼睛卻瞄着王龜年後面的孟星河。心道就連這個擋道的人都是宮裏的黃門侍郎。那那個看着怎麽不像好人的公子會是什麽人呢。聽上頭說。有個朝廷很大的官巡查江南。他暗歎自己今天不會真走了黴運。撞在這尊大佛身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