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字。很短。很冷。她不是那種容易犯錯的女人。理智的考慮。不會讓她做出更荒唐的事情。不可否認。孟星河曾打動了她的心。但多年來清淡的修養。面對小小的波瀾。隻是海平面上一朵浪花。揚起之後随即平靜。
孟星河也不知道他爲什麽自己會如此大膽。和雲姨的感情。也是那種朦朦胧胧。連自己都說不清究竟是愛還是敬重。但正是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偶然激起迸發出強烈的火光。才會讓人不計一切瘋狂乃至于做什麽都不知所蹤。但這絕對不是一時沖動。因爲事後也沒有感覺遺憾。反而更加坦然。
有些事。有些話。長久憋在心裏。那就養成了一種病态。說出來。做出來。就算結果差強人意。甚至無疑是自作自受。用樂觀的話說。也叫坦坦蕩蕩。
拍了拍屁股從地上站起來。孟星河從新坐到雲姨身邊。就跟沒事兒一樣。樂呵呵笑着。不管雲姨生不生氣。走出第一步。以後發展到什麽地步。還得循序漸進。不可能一步登天。否則他眼中一貫高貴冷漠的雲姨就和那尋常女子無疑。三言兩語就騙到手上那還有什麽情趣可言。
還是比較喜歡有挑戰的。這樣的生活才不會索然無味。
不知道爲何有如此邪惡的想法。孟星河興奮的就像才找到另一半那樣望着雲姨不停的傻笑。他自認這張好看的臉蛋。配上他那人畜不欺的笑容。絕對有很強的殺傷力。可是。他似乎押錯了籌碼。雲姨根本就不吃他小白臉加花癡那套。很不客氣的扔給他一個白眼。然後直起身子。以命令的口氣道:“不許笑。”
這聲音。軟綿綿的。有氣無力。心裏好比萬隻螞蟻在爬動癢癢的。孟星河笑的更歡。更甚呲牙道:“笑也有罪。”
雲姨不想和他争辯。孟星河的嘴皮子叼的很。經常油腔滑調說一些強詞奪理的事。她恨不得踹孟星河一腳。闆着臉很正經道:“懶得理你。你一個人在這裏花癡。我回去了。”
不是說好在這裏看夕陽嗎。看來女人善變是不分年齡的。孟星河擋在雲姨面前。很友好的伸手。完全是出于保護道:“我牽着你。一起回去。”
“臉皮厚。我說過。沒有下次。難道你忘性很大。要不要我幫你加深記憶。”雲姨清淡描述。但孟星河已經快速做出判斷。立刻正兒八經的不想在雲姨身上揩油。
要知道。夢蝶小寶貝會用銀針來收拾他有些時候的非禮。就是雲姨的傑作。他可不想還沒有沾腥。屁股上就被紮了四五根大号的針頭。
于是。孟星河不甘不願走在前面領路。而雲姨則勝利的笑了起來。
兩人回到國子監。雲姨将孟星河的樣子又變了回來。
還是這張臉蛋看着親切。真帥啊。孟星河自戀的摸了一下輪廓分明的臉蛋。旁邊的雲姨沒好氣呵斥他回房看書。還說明天繼續去相國寺門前畫美人圖。直到他們要找的人出現爲止。
孟星河就這樣在雲姨的威逼下回了自己廂房。至于雲姨讓他在相國寺門前畫畫等要找的人。孟星河摸着腳後跟也猜得出肯定和玉仙坊有關。否則他也不會變成那個聖王的樣子。出去招搖撞騙。弄得有女之處。都是一片驚豔的目光。
不過。孟星河心裏卻想到了另一處。剛才非禮雲姨的時候。隻顧快速行事。完全沒有好好品嘗。現在憑借那點殘存的記憶。也記不清雲姨的肌膚是光滑如玉還是柔軟生香。但不管怎麽想象。孟星河都感覺心理面很惬意。這種惬意。就好比提前在葡萄架上偷摘了一顆青澀的葡萄。雖然酸不溜唧。好歹也滿足了好奇心。偷吃了一次果子。
他正心不在焉想着相國寺後山發生的插曲。哪有看書的心情。早早躺在那張床上閉目養神。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雲姨路過他門前。見這人連睡覺都不蓋被子。搖頭進去替他捏了下旁邊的被角。見孟星河恬靜的像個孩子。雲姨才想到他連雙十年華都不到。就經曆了如此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說她都不會相信。
聽着孟星河嘴裏咿呀難懂的詞。雲姨淺笑着将他的鞋脫掉。把他人平放在床上。然後坐在書案前。看孟星河記錄在書本上的注釋。
孟星河行書寫的非常漂亮。而且普通的筆記也是工工整整。讓人很清晰理解他标注的文章的精髓。也讓雲姨更加好奇翻看孟星河其他書本。
在一個箱子中。雲姨無意間翻到了孟星河壓在箱子底下的東西。
一支純金打造的狼豪金筆。還有一副堪稱精美絕倫的美人圖。加上一面古樸的銅鏡。
不知道孟星河還有這些私藏貨。金筆對雲姨的吸引力不大。但那副美人圖和銅鏡卻是讓雲姨好奇。孟星河什麽時候有這兩樣東西。
她看了眼畫上的女人。把畫卷放在孟星河的箱底。心中欲言又止。終究推門出去。
雲姨也沒打擾孟星河。任由他好好休息。晚上吃飯的時候。雲姨隻給自己做了點簡單的粥。她并沒有打算叫孟星河起來一同用餐。
也不知和周妹妹卿卿我我多少次。還毛手毛腳的摸來摸去。而周妹妹也不反抗。孟星河正準備在夢中就把她拿下的時候。雙手向上一抓。本能做着懷抱琵琶的動作。拱着嘴巴就想來個霸王硬上弓。
已經來了孟星河房間多次。并數次爲有踢被習慣的孟星河蓋好鋪蓋的雲姨。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身子猛然下沉。還沒等她反應發生什麽情況。嘴巴已經被孟星河的嘴堵上。
這厮不但有說夢話的習慣。連夢遊的惡習也有。真乃神人。
“嗯。”雲姨很氣憤的哼了一聲。任她如何捶打。孟星河堪比老樹結實的手臂死死抓住她玉臂。她掙紮都沒有用。好在兩人之間還隔了層紗巾。所以孟星河的侵犯也隻是淺嘗而已。
夢了那麽久。終于把周妹妹拿下了。孟星河興奮的抓着周妹妹的手臂。使勁吻了幾下。感覺周妹妹的唇也沒想象的那麽軟滑。而是略帶粗糙。就好像在咬在衣服上。有些幹澀。
世上就沒有攻不破的牆。孟星河舔了舔嘴唇。狠狠咬在周妹妹嘴上。周妹妹終于不堪羞辱的哼了起來。
這聲音怎麽那麽熟悉。
孟星河本能睜開眼睛。看見正是一臉怒容的雲姨。真橫眉怒目望着他。
“你幹什麽。占我便宜。”孟星河急忙拉過被子蓋住自己下半身。賊喊作賊的事情。他表演起來得心應手。還真像無辜受辱的樣子。
氣憤啊。實在是仍無可忍。對孟星河這個臉皮厚之人。雲姨不客氣了。狠下心腸。給了孟星河幾針。全部結結實實紮在他屁股上。感覺就像坐在一團火上。孟星河“嗖”的一聲從床上跳起來。
他哭笑不得捧着屁股往外跑去。不可否認。雲姨的紮針手段比夢蝶要狠許多。而且也沒有顧忌。可憐自己那屁股估計這幾天是坐不下凳子了。
雲姨本想把身上還有幾根銀針全部紮在孟星河身上。但看他的确疼的呲牙咧嘴。而且自己剛才出手的确有些重。她有些不忍心。隻好罵道:“你。給我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
“雲姨。我。”孟星河試着解釋。他也不是有心的。誰叫夢裏的周妹妹太誘人了。幾乎是每個男人的夢中情人。有些失态是正常的。
“出去。”雲姨大怒。已經将孟星河推出門外:“今晚由你去哪裏歇息。我是不會給你開門。”
孟星河站在門外。媽的。這房子到底是誰說了算。我才是真正的房主。不過任他歇斯底裏哪怕是吼斷氣。裏面的雲姨非但沒有開門。反而青燈一滅。整個房間頓時黑了下來。想必是睡下了。
砸了幾下門。沒有動靜。看樣子今晚鐵定露宿。但又不敢踹門。如果真把雲姨惹怒了。她要是瘋狂起來。十個夢蝶都沒法比。絕對狠的下心。
不過。被人拒之門外。也難不倒孟星河。大不了他從操就業又去逛窯子青樓。摟着一個白白淨淨的小妞享受溫柔鄉的折磨。反正他口袋裏還有幾兩銀子。夠他揮霍幾天的時間。
既然是花柳先生。也不能辱沒了這個名頭。聽說長安的青樓甚至連外國番邦的女子都有。這還真是個誘惑。得去逛逛才行。所以。孟星河掉頭就走。很幹脆。簡直恨不得早點去青樓那個熟悉的地方。
“好久沒唱《十|八|摸》了。不知道長安有沒有人會唱。”孟星河很懷念當初在桃源的日子。雖然那些小姐在姿色上稍微遜色。但那些調、情的小曲兒學的可紮實。關鍵能哄男人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