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王爺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難道長安真的沒有賢王,那前幾日去的賢王府又是哪裏,冒充王族可是大罪,孟星河不敢大意道:“是真是假我倒不知道,隻不過那賢王府的位置到熟悉的很,就在長安街東面,靠近皇城的玄武門附近,王爺若不相信,可以派支軍隊前去查探,到時候就知道真假了,”
長安街東面,靠近皇城的玄武門附近,老王爺默念這段話,坐在他旁邊那個金衣公子立刻坐立不安起來,老王爺随即想到當今聖上在未登基之前,就是以賢王自居,而且曾一度把以前的秦王府改名爲賢王府,照孟星河所說的地址,那絕對是錯不了,不然誰有天大的膽子,敢在天子腳下名目張膽稱王呢。
如此一想,老王爺更覺得孟星河的确是個難得的人才,連當今聖上都已經看好,隻是看他樣子好像還不知道賢王就是聖上,不能錯失良機啊,老王爺暗歎一聲,已經笑道:“聽孟公子所說,那賢王的身份有些可疑,公子千萬不要上當,免得受到牽連,等改日本王查明真相,孟公子才答應也不遲,”
要說辯别誰才是真正的王爺,孟星河還覺得眼前的老王爺是假冒的還能讓自己相信,畢竟在誠王府中,自己看見了杜如晦,憑這點,那誠王的身份就不值得懷疑,孟星河也不是傻子,不管你們是真是假,就讓你們兩個王爺彼此去查吧,科舉過後自己就溜了,現在還是獨善其身的好,孟星河笑道:“既然這樣,還是等王爺查清楚了在說,免得到時候在下失信賢王,對誰都沒有好處,”
他這話雖是胡亂一說,但老王爺聽在耳裏,腦中想的更多,若孟星河真是聖上看中的人,那名目張膽去将他請過來,在聖上面前豈不觸犯了龍顔,現在朝中的局勢雖然漸漸偏向右路大軍,但伴君如伴虎,況且現在左路大軍正和朝中某些重臣聯合向聖上商讨立太子一事,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更不能出錯,老王爺道:“既然孟公子答應了賢王,那本王也不勉強,但本王的大門随時向公子敞開,什麽時候來都可以,”他允諾了暫時不招安孟星河,依舊把盒子遞給他說道:“這十顆夜明珠還請孟公子收下,以後無論公子爲誰其主,還請多多關照本王和身邊這位李公子,”
原來這位金衣公子姓李,李是國姓,而且這位老王爺又是如此看照他,莫非他是王子,孟星河腦袋不笨,平日道聽途說也知道皇宮裏面那點破事,太宗皇帝多年未立太子之位,下面的四位王子難免有點心急,四處拉攏自己的黨羽,這是很正常不過,看這金衣公子遮遮掩掩,想必是讓老王爺出馬招攬人才爲他所用,免得在外人面前落下把柄。
儲君之争,向來就是皇家最常見的事,孟星河暗自慶幸自己剛才沒有答應老王爺成爲他的黨羽,不然到時候隻怕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就算知道以後是誰當皇帝孟星河也不想多管閑事,安安穩穩考個功名回江都,那樣已經算是光宗耀祖了。
老王爺如此熱誠,孟星河也不好再拒絕,勉爲其難收下盒子,心道改日老王爺過壽再送給他也不遲,畢竟現在自己在長安還是該格盡職守,低調做人,不管是那個人物都不要得罪在先,盡量做到笑臉相迎,但誰要是想威脅自己,孟星河倘若翻臉,什麽忠孝節義,那不是他該遵守的,該弄死時就弄死,弄不死就陰死你,做人先忍後狠,這是他的一貫作風。
見孟星河收了盒子,老王爺立刻眉開眼笑,啪啪啪三聲掌聲響起,就聽見有聲音道:“小舞小姐出來了,”
伴着聲音,已經看見從前面舞台的上空,一個年輕活力的女子,舞動水蛇般的纖手,慢慢從空中飛了下來,盛裝之下,看不出那女子面容,隻是偶爾瞥見一雙勾魂的眼睛,就像鮮豔的花朵,讓人看了又看,放佛要深深迷戀。
突然那女子做出了一個令人吃驚的動作,雙手往後一搭,脫去了穿在身上的紅羽衣,這一驚世駭俗的一脫,顯然還不夠刺激,那女子再次脫掉了身上的衣物,這樣一來,隻看見雪白修長的大腿上,隻穿了件黑色的皮裙,上身一件四四方方的金布條,緊緊裹住巴掌寬的胸前,這活生生的脫|衣表演,讓人看的垂涎三尺,忍不住拍手叫好。
啪啪啪,孟星河熱烈的鼓起掌來,這***果然與衆不同,居然有人敢脫|衣表演,而且這小舞小姐的表演還算專業,水蛇舞、天鵝舞、彎腰劈腿舞,都做的極爲到位,放在現在那簡直就是一個舞蹈學院裏的優秀教師,很多高難度的動作,都是盡心盡力表演,不拍手叫好,就對不起小舞小姐的傾情演出。
“好,,”有了孟星河開始拍手,身邊的侯公子和柴公子都不願服輸,一緻拍手叫了起來,倒是那個李公子隻是淡淡咳了幾聲,但眼中偶爾露出的那道星光,也被孟星河看在眼裏,憑借經驗也知道,這個李公子就是典型的悶|騷人物,尊貴的身份讓他放不下面子,去叫好這些歌姬的表演,但那顆尋歡作樂的心,卻比在坐每位都要強烈,着實隐藏的很深啊。
看透了這個李公子的面目,孟星河随意問道:“李兄,還未請教,”
“李承乾,”李公子淡淡說了一句,孟星河已經偷笑起來,哎,要是我現在告訴他以後的皇位還輪不到他繼承,他還會爲了儲君之位,把自己隐藏的如此之深嗎,恐怕現在早就恨不得跑上去親小舞小姐一口了吧。
天機不可洩露,免得遭天譴,孟星河提醒自己一句,笑道:“承乾兄覺得小舞小姐跳的如何,”
“還行,這些露骨的動作,大多是世人所不允許的,隻是***除了王公大臣之外,向來不對外人開放,所以也不會有人知道裏面究竟做些什麽,”李承乾笑道:“那孟公子覺得小舞小姐跳的如何,”
“我覺得以小舞小姐跳舞的資質,因該可以跳更高難度的舞,”孟星河左右看了眼,見遠處有幾個閑着的歌姬,他立刻招手将她們喚過來,道:“幾位小姐,不知道能麻煩你們替我找來一根,這麽長,這麽大的圓鐵棒嗎,”孟星河仔細比劃幾下,又道:“木棒也行,但長度大小要相同,”
幾位歌姬相互看了一眼,随後有一人退出門外,一會兒功夫就找來了孟星河需要的鐵棒。
“呵呵,難不成孟公子也想上去表演一番,本王還真是開眼了,”見孟星河拿着一截和他同等高的鐵棒,老王爺好奇問了句,已經笑起來道:“你們讓小舞小姐先停下來,看孟公子表演,”
台上正在賣力表演各種柔軟姿勢的小舞小姐立刻停了下來,随即将那件紅羽衣披在雪白的身上,望着孟星河的目光有些癡迷,以前出入***的人物,那一個不是身份顯赫之人,唯獨這個青衫男子還是頭一次在***中看見,到對他的身份多了一絲猜疑。
孟星河已經來到小舞小姐身邊,淡淡打量了這個女子,雖然濃妝将她原來的面貌遮掩,但從那雙精明柔和的眼中,孟星河看到了女兒家慌亂下的那絲柔情,心中被小小觸動一次,孟星河想放棄自己先前的想法,努力笑了笑,就要轉身走下舞台去。
“公子,你等等,”就在孟星河轉身的瞬間,身後的小舞姑娘開口說話,她的聲音很柔很美,和她剛才跳脫|衣表演的那份激情全然不同。
孟星河頓住腳步,小舞小姐又道:“公子是小舞的客人,小舞不能讓公子在***玩的不開心,公子有什麽要求都說出來,小舞一定讓公子滿意,”
“哈哈,小舞小姐,孟公子當然是想讓你再脫掉身上一件衣裳,讓我們都開心開心,”孟星河沉默不語,遠處的柴遠倒是開心說道。
“那行,”小舞姑娘一咬牙,伸手就要當着孟星河的面,把裹在胸前唯一的那張金色布條扯去。
孟星河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小舞小姐的手,笑道:“柴公子,憐香惜玉你懂不懂,”他又對着小舞小姐道:“姑娘别誤會,我隻不過想和姑娘跳一支舞而已,”
孟星河臉上的笑容,放佛最容易讓女人相信他的話,小舞小姐點頭道:“公子想跳什麽舞,小舞隻學會先前跳的霓裳舞,其餘都不會,”
望着這個臉上塗抹一層厚厚紅色胭脂,想必是遮住自己原來面貌,免得被人知道她原來面目的女子,孟星河丢掉了手中準備的鐵棒,道:“你先把衣服穿好,我等會怕把持不住,”
沒有把自己說成偉大的正人君子,孟星河還是那麽痞氣,小舞小姐輕輕系上羅衣,孟星河才點頭道:“我想以小舞小姐的天資,學跳我這個舞是很容易學會的,”孟星河說着已經單手抓住小舞小姐的手,另一隻手慢慢放在她不足一握的細腰上:“學着我的樣子,抱着我的腰,”
小舞姑娘很聽話抱着孟星河的腰,微微擡起眼睛,就像渴望見到光明的樣子,仔仔細細盯着他的嘴唇,隻要孟星河說一句,她就照做一句。
“好,就這樣,抱着我的腰,對,腳步就這樣走,很好,你真是個聰明的學生,”孟星河突然笑了一句,道:“現在我開始數數,你就跟着我的步伐,跳我這套交際舞,”
“一,”
“二,”
“三,”
“四,”
“停,”
“再走四部,又停兩步,再走四步,再停,,,,”
周圍古典的曲子響起,孟星河邊說邊指導,小舞小姐也漸漸掌握了孟星河交際舞的跳法,竟然越來越熟練,兩人在台上親密的跳着大方雅觀的舞蹈,台下衆人,先是好奇,接着議論聲慢慢響起,最後随着優雅的調子響起,手也不由自主動了起來。
“學會了嗎,這套舞,我隻教會你一人,就連我家中那些嬌妻都沒教她們,你可要好好練習,指不定哪天我還找你跳呢,”
“恩,霓裳學會了,謝謝公子,”小舞姑娘也被跳交際舞帶來的享受迷住,不知不覺就說出了自己的真名。
孟星河又附在霓裳耳邊道:“你知道嗎,其實我剛才不是想教你跳交際舞的,”
“那公子想教霓裳跳什麽舞,”由于這交際舞跳起來兩人略顯親密,霓裳小姐也附在孟星河耳邊小聲道:“是和那根鐵棒有關嗎,”
“聰明,”孟星河摟着霓裳小姐的細腰,那張看起來并不讨女人厭的臉突然笑起來道:“我其實是想教你跳鋼管舞的,”
霓裳小姐小聲道:“那公子以後一定來***教霓裳鋼管舞,行嗎,”
“行,這個沒有問題,”孟星河開心笑道:“還要跳交際舞嗎,”
“要,我還沒學會呢,”霓裳小姐嬌聲說道,紅紅的臉蛋讓她看上去放佛更加美豔,勾魂的鳳目,閃亮有神,起合間欲有無盡的話語要說,真是惹人憐思。
看着這雙勾人的眼睛,孟星河竟然癡迷起來,突然好奇道:“霓裳姑娘,我現在突然好像看一看你原來的樣子,我想一定是個很美很美的女子,”孟星河眼睛迷離,笑着說道,漸漸放慢跳舞的節奏,兩人就像一對親密的戀人那樣,伴随着優雅的旋律,踩着交錯的步子,搖來搖去,好不浪漫。
“那行,”霓裳小姐突然抱住孟星河的腰,一隻手拉住從舞台上空落下來的紅綢,腳尖輕輕一點,兩人就像在空中蕩秋千那樣,慢慢向樓頂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