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孟公子真是稀客呀,”鍾玉素妖娆的走了過來,依舊是一身黑色勁爆的裝扮,讓人欲罷不能。
老遠就聽見鍾玉素甜死人不償命的聲音,孟星河淫光泛濫,猥瑣的掃了眼她堪稱火爆的身材,情不禁吞了吞口水道:“幾日不見,玉素姑娘又長迷人了,莫非得到神仙雨露滋潤的,”
鍾玉素比不過他臉厚,媚聲道:“哪裏有什麽雨露,公子說笑了,請上二樓吧,妾身爲公子看一壺好茶,”
“同請、同請,玉素姑娘真是太客氣了,”孟星河慚愧的往裏面走去,他到這裏來蹭茶喝哪敢讓鍾玉素貼身服務呢。
上了二樓,這裏相對于一樓要清淨的多,環境也比較适合坐下來慢慢品茶,孟星河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眼睛四周一掃,前方不遠處兩個正在品茶的老頭讓孟少爺暗歎世界太小了,走到哪裏都能碰到熟人。
“蒙先生、禦史大人,好久不見,兩位依然風采照人、不輸當年呀,”孟星河已經來到兩位老頭身邊,發揮他的嘴上功夫一陣吹捧。
沒見過這麽臉厚的人,說起話來完全不沾邊,兩位老頭看了孟星河一眼,蒙先生不冷不熱道:“找個座位坐下吧,看你那樣子就不想站着說話,”
這個死老頭,外人面前好歹留點薄面吧,孟星河嘿嘿笑道:“哪裏、哪裏、兩位先生都是學生終身向你們看齊的榜樣,能和你們說上一句話讨得幾分教誨就是學生的榮幸,”說着他已經坐了下來。
那禦史大人見孟星河說話輕挑,完全沒有書生的氣質,橫眉道:“你就是孟星河,我看到像街頭的小混混,來人呀,給我拖進大牢先關個三五幾年再說,”
你個昏官,我又沒偷你家做飯用的鍋憑什麽抓我,有其父、必有其女,呂凝火爆的脾氣,準時從呂老頭這裏遺傳的,孟星河臉上委屈道:“禦史大人,我可是恪守奉公準時納稅,一心想着爲大唐建設做貢獻的良好青年,我連踩死一隻螞蟻都要自責一年,你看我的額頭上至今還寫着清白二字,”
“廢話,你清不清白隻有你自己知道,”禦史大人冷冷說了一句,那目光就像一把快刀仔細割在孟星河身上。
算了,我尊老愛幼不和你計較免得外人說我小氣,孟星河也不爲自己辯解,笑吟吟的坐在他們中間,厚起臉皮來簡直無人能敵。
一會兒功夫,鍾玉素爲孟少爺端來一壺煮好的茶,看見他和兩個大人坐在一起,鍾玉素借花獻佛,道:“兩位大人,這是小店才推出的新茶,你們看合不合胃口,”
我沒有聽錯吧,茶好像是爲我準備的,你怎麽先叫他們品嘗呢,看着兩個老頭喜笑顔開的表情,孟少爺唯有打掉牙往肚子裏吞,仔細看着鍾玉素光潔美麗的臉蛋,笑道:“玉素姑娘,不知你這茶叫什麽名字,小弟也跟着兩位先生沾光品嘗一口,”孟少爺自顧爲自己倒了一杯,慢慢送到嘴邊品嘗。
知道孟少爺心裏不舒服,鍾玉素向他妩 媚的眨了眨眼睛,“這是今年西湖茶山上新出的品種,還沒有名字,兩位大人和孟公子品嘗過後就爲它題一個名字如何,”
原來是在搞促銷呀,這鍾玉素看來也是一個精明的商人,有蒙院長和禦史大人的親筆批名,這茶不賣好才怪,孟星河哈哈喝了一杯,舌頭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回味剛才的茶香。
看着鍾玉素勾魂的眼神,似乎對自己期望很高,要說取名孟星河可是高手,随便想幾個韻味十足的茶名上去,那絕對是後無來者,仔細想了想,又根據剛才喝茶時品味出的味道,孟星河綜合得出結論道:“此茶潤而不澀,最可貴的是有一股特别的香味,就好像,,”孟少爺故作疑惑,見鍾玉素臉上挂着急切的表情,他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就好像以前喝過的牛奶那種味道,不如叫它奶茶吧,”
孟星河據實回答,奶茶二字意義豐富,又極其符合此茶本身具有的特色,絕對是名副其實。
真是服了孟星河的天馬行空,不過他說的也不無道理,此茶的确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喝起來與其它茶不同點也在此處,鍾玉素沒有否認孟星河的取名,将目光望着兩位大人,希望他們能取出一個高雅的名字,那孟星河的奶茶二字就會被取締。
哪知道兩位大人喝過茶之後,也找不出适合的茶名将此茶的特點烘托出來,聽孟星河的奶茶不錯,幹脆一緻同意依了孟星河的提意。
既然兩位大人都贊成孟星河的觀點,鍾玉素也沒有意見,她望了眼正在喝奶茶的孟星河,你個死人,不知道取雅一點的名字嗎,心裏咒罵一句,鍾玉素咬牙切齒道:“孟公子博學多才,世所罕見,以後定是國家的棟梁之才,”
“玉素姑娘,你知道我很一直都低調的,兩位先生在這裏,你就不要把我的優點說出來嘛,他們都知道,”孟星河渾然不知道無恥二字怎麽寫,他現在就是淩駕在無恥之上,鍾玉素抵不過他嘴利,白了他一眼起身告退了。
就這樣走了,也不給我們多上一壺茶來,沒看見有三個人喝麽,孟星河自言自語,旁邊的蒙先生好奇問道:“孟小哥和劉夫人很熟嗎,我看你們像老朋友一樣,”
孟星河心裏涼了半截,這話可不能亂說啊,要是被京城的劉侍郎聽見了,找我決鬥就麻煩了,也不知蒙老頭是有意還是無意,孟星河打着哈哈道:“我們是老鄉,見了面,難免多說幾句話,”孟星河擦了把冷汗,這叫什麽問題,跟逼供差不多。
蒙先生更加不解了,孟星河什麽時候和劉夫人是老鄉了:“我記得劉夫人是長安人氏,小哥難道也是從長安遷徙來此地的人,”
他這一句話,孟星河就知道露餡了,趕忙糾正道:“正所謂四海之内皆老鄉,我們都是大唐的一員,哪裏還分長安和江都,我們喝着同一條江的水,同樣是黃皮膚黑眼睛,信仰同一種孔孟之道,所以天下本就一家不分彼此,”
信好自己反應機靈,不然就被蒙老頭裝進了袋子裏去了,孟星河重重松了一口氣,胡亂端了一杯茶來擋住自己的臉。
這小子還真會爲自己找借口,蒙先生笑道:“孟小哥,你學究天人,老朽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不知可否相告,”
孟星河差點噴茶而出,在蒙院長面前敢稱學究天人,那不是找擠兌嗎,孟星河立刻端正态度道:“蒙先生就不要笑話學生了,先生不恥下問,學生定當知無不言,”
蒙先生得到孟星河的應允,神情變得嚴肅許多,看了一眼身邊的禦史大人,然後很小聲道:“小哥可信鬼神,”
孟星河有些納悶,并沒有直接回答蒙先生:“先生有什麽事請道明,鬼神之事古來皆有,但大多都是人爲不足爲怪,學生隻信自己,從不信鬼神,”
“不信就好,”蒙先生立刻笑了起來:“小哥今晚可有時間,”
“最近失眠,晚上時間比較充足,應該有,”孟星河有些擔心,蒙院長不會夥同我去盜墓吧。
“如此甚好,”哈哈,蒙院長和禦史大人同時笑了起來,孟星河感覺這二人神神秘秘,準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自己身體不适,蒙院長已經下達了命令道:“孟小哥晚上我和禦史大人在秦淮河邊等你,”他說着和禦史大人共同向樓下走去。
孟星河雙眉一挑,不知道這兩個老頭搞什麽鬼,但聽說是去秦淮河,孟星河心神就開始蕩漾,兩位大人夜泊秦淮,難道是想出去風流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