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上碗裏參合着無垠水的珍珠粉,孟星河小心翼翼的在薛施雨臉上畫圓圈。像是觸摸在才退了殼的熱雞蛋上,指尖稍稍顫抖一下,然後慢慢做着無規律的動作。孟星河心裏感慨,以後恐怕就沒有如此好的機會占便宜了。
感覺到臉上那隻溫柔的手,薛施雨不顧孟星河的叮囑,睜開眼睛默默注視。無垠水和珍珠粉的事情她都知道了,唯獨孟星河還在小心掩飾。看見眼前這個男人眉目間透出的疲倦,薛施雨鼻子一酸,小聲道:“孟大哥,你瘦了。”
孟星河運動在她臉上的手,稍稍停頓,然後笑道:“衣帶漸寬終不悔,爲伊消得人憔悴嘛。——哦,别動,馬上就塗完了,要是現在功虧一篑,我可賠不起你漂亮的臉蛋。”将碗裏最後一點藥物塗在薛施雨臉上,孟星河極不情願的收回自己的手。
爲伊消得人憔悴。。。碎碎念了幾遍,再看孟星河臉上顯現的風霜。如此貼心照顧自己的男人,薛施雨心中頓生情愫。兩滴動情的眼淚從她眼中劃落,感覺到孟星河那隻溫暖的手離開自己臉上的時候,薛施雨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了孟星河縮回去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孟大哥,不要離開,就這樣。。摸。。着。。我。一輩子都不要放開。”
好像是從鼻子裏發出的聲音,孟星河全身就像被雷電擊中,流過一道暖流。與薛施雨四目相對的時候,那雙深不見底的月牙泉中清晰的倒影,咚咚而出的泉水,孟星河竟然心動了。七日相處,薛施雨的一颦一笑都牽扯他的心。要說沒有生出一點感情,那是在欺騙自己。甚至有些時候,都會想到哪怕是一輩子爲她尋那無垠水自己也願意。
悄無聲息的時候,就住在心底的人,或許這便是愛吧!
“雨兒!”與薛施雨十指相扣,放在她濕潤的臉上。藏在心中的感情,就像決堤的洪水,瞬間就奔騰而出。孟星河動情的叫了一聲後,已經知道自己的确是愛上了薛施雨。
他這一聲溫柔的呼喚,好比催情的符咒。薛施雨一把掀開身上的錦被,坐起身子,雙手緊緊扣在他寬廣的後背上,倒在他懷裏,呢喃道:“孟大哥,我愛你。”
就像陽光照射在瑞雪上,孟星河的心徹底融化了。找到薛施雨紅潤的小嘴,孟星河深情的吻了下去。
尋着淡淡的芳香,撬開了薛施雨珍珠般的皓齒。言語在這一瞬間變成了多餘,所有的感情隻有無聲的吸吮,彼此去體會。
嗯哼——水乳 交融到深處,孟星河将薛施雨放在床上,自己輕輕的壓了上去。感覺到神聖的時刻即将到來,薛施雨閉目輕吟:“孟大哥,記得好好憐惜奴家。”
嗡嗡嗡~~孟星河腦袋一片空白。情欲在這一瞬間升華到最高。聞着迷人的處子芬芳,孟星河輕輕解開了薛施雨的羅衣,露出裏面賽雪的肌膚。
挺拔的峰巒下,如同白玉般的肌膚吹彈及破。來不及品味白玉的味道,孟星河已經挺腰而上。找到那條幽徑,輕輕去開墾。
恩~~一聲嬌呼,宣告了某個時代的結束。房間裏靜靜燃燒的紅燭,處處透出幾分暖意。
“#####”、
第二日正午,孟星河迷迷糊糊睡的正香,感覺到鼻中發癢,睜開眼一看,薛施雨不知從哪裏拿了一隻毛筆戳他的鼻頭。看她含笑不語的樣子,說不出的誘人。孟星河從床上跳起來,光着身子,就将薛施雨抱在懷裏。
“小娘皮,大清草的莫非想邀請我進行晨練?”雙手蓋在薛施雨胸前。孟星河啧啧道:“好大的胸器,讓我看看是什麽做的。”
裝着動手解開薛施雨胸前的紐扣。薛施雨急忙掙脫了他的懷抱,走路的姿勢有點别扭。孟星河知道是什麽原因,笑而不語。薛施雨頓時臉紅,羞澀道:“塊點起來,你家丁給你送東西來了,叫你下去。”說道這裏,看見孟少爺光着身子,胯下那根火棍怒氣沖天特别猙獰,薛施雨又呸了一聲,将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扔給床上的孟星河,道:“羞死人了,快點将衣服穿上。”
又不是沒看過,哪裏羞人了?孟星河不敢不從,慢慢将衣服穿好,走下床來。看見床單上點點盛開的桃花,想到昨夜的巫山雲雨,心中暖暖的就像吃了蜜餞那樣甜。
薛施雨紅着臉蛋走過去,将床單收起來,小心的折疊在一起,保存起來。然後整理好床鋪,小聲道:“有人給你送信來了,就在春香樓裏。”
這個小小的動作,讓孟星河心中一暖。漫步過去将薛施雨抱在懷裏,吻了吻她的額頭,認真道:“今日就将衣物收拾好,等會兒我将你接回翠微居。”
話中不容商量的餘地,薛施雨唯有靜靜靠在他懷裏。道:“施雨出生風塵,孟大哥不嫌棄我嗎?”
好像觸及到心中的傷痛,薛施雨的表情瞬間變得哀傷。知道她心裏的苦衷,孟星河将她抱的更緊,笑道:“這麽漂亮的老婆,打着燈籠火把都找不到,我心疼都還來不及,哪裏會嫌棄呢?你不信,那我們拉拉勾,定個約定如何?”孟星河伸出了自己的小指,堅決相信自己說的話是真的。
“讨厭,誰要和你拉鈎了。”薛施雨舒心一笑。孟星河卻是将自己的小指勾住了薛施雨的小指,無比正經道:“牽住彼此手,相約到白頭。此生不許悔,來世還依舊。”
他即興作了首定情詩,薛施雨已經哭的稀裏嘩啦。孟星河拍了拍她的香肩,“好了,我的雨兒别哭了,你看都變醜了。”爲她拭去了眼旁的淚水,孟星河笑道:“我們先下樓吧!可能是二哥從江都捎回來的信,說不定裏面還有小禮寫給你的信呢?”
這句話到時好使,聽說有薛仁貴的信,薛施雨立刻止住了哭聲。在孟少爺的護翼下,臉上洋溢着小女人的幸福,下了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