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說了一個字,薛施雨比咬破了舌頭還難受。下面的人見孟星河居然傻到将施雨小姐趕下台來,一個勁嘲笑他八成被門框夾壞了腦袋秀逗了!
放着好好的資源不用,偏偏要過渡浪費,孟少爺真是慷慨。
将施雨小姐請下台去,孟星河高站在台上,用他那充滿磁性的聲音,高聲說道:“累的死,街頭門!(此爲英吉利語,孟少爺提前從西方引進)。下面由在下,爲大家獻上一首曲子名叫《笑傲江湖》。你們有錢就捧個錢場,沒錢捧個人場,什麽都沒有,請用力鼓掌!”
孟少爺的脫口秀表演,當真爲他赢得了無數的掌聲,相比馬文才,孟少爺的表達方式更輕松诙諧,所以在還未開場之初孟少爺就爲自己拉攏了不少人氣。
接下來,孟少爺沖着看台下湧動的人群揮了揮手,就看見一個不男不女的人,抱着兩件樂器,急沖沖地跑上來。
然後,下面就爆發出殺豬般的笑聲。
“柴少~~你他媽什麽時候變成女人了!哈哈~~”當看見那個不男不女的人沖上來的時候,第一眼感覺眼熟,第二眼就認出了那個變态的人居然就是柴少。
當衆公布了這個裝扮的不倫不類的人就是柴少的時候,下面的笑聲更濃,甚至連杜如晦這種不苟言笑的人,都是哈哈大笑。
毫無疑問,柴少酷似泰國人妖的裝扮,在封建思想的禁锢下,已經是滑天下之大稽。不過好在柴少臉皮夠厚,跑到台上沖着台下嘲笑他的人,不服氣罵道:“笑個鳥,東方不敗聽說過沒有?沒聽說過就給我閉嘴,一群膚淺的人。”
從孟星河哪裏聽說東方不敗是多麽牛叉,柴少決定今晚他誓死也要扮演這個心中的偶像,正好孟星河要演奏的角色中有這麽一号人物,于是就滿足了柴少的心願。
聽柴少義正言辭的辯白,孟星河無比慚愧。他決定改天抽個時間,把東方不敗殘缺的部分講完,否則他會内疚一輩子。
“柴兄,休管他人,你準備好沒有?”關鍵時刻,孟星河不能馬虎,畢竟輸了是要磕頭認錯的幹活。
柴少拍了拍胸脯,保證道:“孟兄放心,我柴少一定不丢你的臉。”比上陣殺敵還堅定的承諾,讓孟星河小小感動一把。說話間,柴少将手裏拿的兩件樂器,扔了一件給孟星河,一副怪不好意思的表情說道:“孟兄,小弟學藝不精,所以我隻吹箫,二胡就留給你拉了!”
柴少對樂器的造詣,就隻停留在簡單的吹蕭間斷,至于二胡之類的樂器,以柴少的智商還沒有能力玩轉它。
“恩!”孟星河默語首肯,别有用心道:“一看柴兄就是“吹蕭”能手,兄弟豈敢搶你的飯碗呢?”孟星河掂了掂手中的二胡,想到了以前和女友在未名湖畔合奏的美好時光,他就像電影院裏放映的影片那樣,片刻就過了幾千年。
想不到時過千年,他還有機會摸一摸曾經熟悉的樂器。孟星河無奈的一聲歎息,立刻回到現實。“柴兄,我們開始吧!”
“恩!”柴少得到信号,他二人正經八百的對坐在一起,準備開演他們爲衆人奉獻的曲子。
下面依舊笑聲嘻嘻,看見台上兩個大男人,好像久别從逢的朋友,默默注視着對方。一個欲拉二胡,另一個則是将玉蕭碰在嘴上。兩人蓄藏感情,彼此笑了笑,然後便同時搖動了手中的樂器。
“啷啷啷啷~~~~~”
悠遠的二胡聲悄然響起,悅耳的蕭聲緊随其後,帶給人的感覺就是身處一片碧波潺潺的海浪之中。大家從來沒有聽過如此新奇的曲子,不知不覺就被深深的吸引進去無法自拔。
“啦啦啦啦~~~”台上那二人,卻是逍遙自在,眉笑顔開,随着手中樂器的搖擺,兩人不約而同唱道。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
剛唱出一句,下面就有人鼓掌捧場了。二人依舊彼此對視,将深深的感情融入歌聲之中,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的交流,像知音、更像生死至交的好友,讓人心中頓生萬千豪情。如同神來之音,繞梁不絕、入耳失味,随着高潮慢慢臨近,幾乎喚起了所有人的共鳴。
就在此刻,台上二人相視一笑,手中樂器飛揚,毅然唱出餘下幾句,将今晚所有人悸動的心推向了巅峰。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事知多少。
蒼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癡癡笑笑。
沒有婉約的辭藻,沒有多餘的解說,心中隻剩下豪情千萬丈。
在一片沉默聲中,孟星河結束了他的演奏。然而台下沒有一個人爲之叫好,更沒有一個人發出“啪啪”的掌聲表示鼓勵。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幅魂不守舍的表情,在幻想、在神遊、在思考。
這些人曾經爲《西江月》的婉約而欣喜,現在卻因爲孟星河一首《笑傲江湖》讓潛藏在心中的話找到寄托,陷入了虛無飄渺而又感覺真實存在的空間中。誰是今晚的勝者,他們心中已經有了結論。
孟星河是當之無愧的冠軍,這一點毋庸置疑。因爲就在下一刻,當所有的人從美好的世界中醒來時,幾乎将雙手拍散,也沒有停下鼓掌的姿勢,爲孟星河堪稱完美之最的曲子,送去有史以來最持久的掌聲。
“好!!”整個春香樓後院,都響起這個聲音。非但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洪亮。
“咯噔!”馬文才如坐針氈,他不相信孟星河有這麽大的魅力,将所有的人牢牢捆住。但事實擺在面前,他就算不相信也無力回天。
輸就是輸、沒有多餘的解釋。
孟星河已經來到馬文才身邊,履行男人之間的承諾。
“你,跪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