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縣學裏面,主仆二人繞了很久。
“少爺,你知道你住哪裏嗎?這縣學我可沒來過,不知道哪裏才是讀書人住的廂房。”小五子撓了撓頭皮,滿臉委屈的看着孟星河。見他也是左顧右盼,貌似也不認識路,自然焦急起來。
“這個,好象我也不知道,才幾天沒來怎麽就變樣了呢?”孟星河故作疑問,其實他真是一點不知,誰叫前任沒留給他一點信息呢?“得了,小五子,你去抓個人來問問?”
“少爺,我,我那敢呀!縣學裏的人都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你就算借小得十個膽,我也不敢抓呀!”不是窮人,不知道窮人的難處。小五子說的有些憋屈,到也是實話。也難怪,小五子一介家丁,與縣學裏的寶貝書生相比,地位要差一大截,叫他抓人,還真是委曲他了。
“得了,我們自己找。”也不爲難它人,孟星河仔細搜索起來,身邊每一個角落,沒一條道路都不放過。别看縣學的門面很寒酸,就連大門都沒裝,可進了裏面,當真是别有洞天,東西南北修起的小閣樓都一個樣,尋路還真有些吃力。
他們主撲二人正徘徊在縣學内部時,突聞身後傳來一聲親切又激動的呼喊:“孟兄,是你?你真的回來了?好小子,來了也不說一聲,還是不是兄弟!”說話之人,激動的沖上前來就是一個擁抱,好象還哭了鼻子的,一個勁往孟星河肩頭磨蹭。
“柴兄,激動歸激動,可别把鼻涕沾我衣上。孟星河啥時忘了你這兄弟呢?隻是今天來的匆忙,沒通知上而以。”娘的,都大男人了,見面比戀人還熱情,要不是憑記憶知道你柴少不是貝貝山上的人,老子早就踹過去一腳了。
同性擁抱,真他娘的惡心,二話不說,孟星河粗爆的推開了抱住自己的柴少。
“你小子,還以爲你挂了。那知道幾天不見,力氣變大了嘛!活蹦亂跳的,下面的家夥還行不。”趁孟星河不注意,柴少摸了把他的裆部,聽說得過痨病的人那玩意多半不行,那知道剛才一探虛實,滿滿實實一大團。“好小子,果然福大命大,那玩意非但沒廢,還見長了不少。怎麽樣,今晚去開開葷,算是兄弟爲你接風,順便找幾個小妞泡泡藻,把身上的穢氣全他媽去了。”
柴少的行話可是一套一套的,簡直稱的上社會學專家教授級别的人物了。若不是知道眼前的他是引導前任孟星河穿花戲蝶的良師益友加八杆子的鐵兄弟,就憑剛才那招抓裆,孟星河準拳頭相向。他有氣無力的歎息一聲:“哎!柴兄,從今天起,小弟決定改過自新,不再做随便的人,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心中向黨中央保證,這話是真心的。柴少吃驚的看了孟星河一眼,“不會吧!孟兄你難道真不行了?”深深的爲他惋惜,柴少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随後,他轉到孟星河身後,上下打量一翻,一隻大手“啪”地一聲拍在孟星河肩上:“少給老子裝,你的眼神嚴重的出賣了你。别人不了解你,我還不清楚麽?見了春香樓的小妞,比我還猴急的人,普通的誓言是管不了幾天的。不過也對,才回縣學,是應該安份幾天。那今天晚上我們隻喝酒,不要妞,這樣總行了吧!”
我日!有這樣的兄弟,太他娘的失敗了!
“喔!柴兄,這廂房怎麽走?要喝酒,我也得把行李先放好啊!”正愁抓不到人帶路,就是你了。
柴少也不介意,搶過小五子手裏的包袱,很熱情地爲孟星河做帶路的導遊。當然,其間還透露些内行消息,如春香樓進口了幾個原裝妞,到現在還沒破身。縣學裏哪個學生偷了寡婦被抓去浸了豬籠,縣太爺家的姨太太和養馬的馬夫私奔了,總之是亂七八糟,什麽葷的素的都有。
也不知轉了好幾道彎,聽了好幾段曲折的故事,廂房總算到了。
“就這裏,到了!”柴少客氣的當起了主人,爲孟星河推開了房門。
房間裏面非常整潔,正中擺着一張床,旁邊幾個書架和一張書案,書案上文房四寶一一俱全,房間的窗戶是打開的,能一眼望見離縣城很遠的雁蕩山。
“還愣着幹什麽?快進去啊!”柴少推了孟星河一把:“我就住在你隔壁,這房間我每日都叫人來打掃一遍。現在你回來了,我正好省下幾個錢,喝喝花酒去。”
“我知道!”
就在柴少自鳴得意的時候,孟星河冷冷的一句,非但不領情,反而有一絲憤怒,他指着床上的一件女子裹胸的胸布道:“這是什麽?也是你叫人爲我放的。”他又來到書案桌上,拿起一本名叫《宮廷秘術》的書,指着裏面全是肉與肉相博的圖道:“這也是你安排的?縣學裏的教科書麽?”
“意外,真的是意外!”柴少老臉發紅,孟星河不在縣學的日子,他隔三差五就偷偷帶幾個女子進來做些學術交流,還沒來的及收拾,所以現場保留的非常完美。
不用猜了,準是這家夥在自己房間玩“大家樂”留下的證據。
郁悶!非常的郁悶。在老子房間玩飛機,當真是兄弟情深呀!多話不說,将自己的行李放好,這屋子再也待不住了,隐隐透出男女合歡之後的味兒,孟星河惡心的想吐,沖着尾随而來的柴少咆哮道:“老子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今天天黑之前,老子的房間裏要處處飄着玫瑰花香,不然,我就讓你房間變成茅房。”
見過損的,沒見過這麽損的。柴少這家夥,真他娘的不厚到!
見孟星河大有生氣的摸樣,柴少開始獻媚了:“孟兄!我看天色已晚,不如出去喝酒去,待縣學這種破地方,遲早會憋出病來的。”
畢竟在孟星河房裏做了不光彩的事,挨頓罵是正常的。想這堂堂縣學之中,是何等的正派,柴少在孟星河房裏亂搞,出了事,大可推在孟星河的頭上,他當然是逍遙自在了。
孟星河瞪了他一眼:“酒當然要喝,不過現在我需得去夫子那裏報個道,明日好去學堂上課!”
算算日子,恐怕有好幾個月沒見過夫子了。自從前任孟星河退學回家養病之後,現任孟星河返校歸來,日子也不算太短,先和夫子打聲招呼,才是尊師重道之舉,哪是柴少這種隻知道靠下半身思考的人能明白的道理。
“我當是什麽重要的事呢?原來是去拜見夫子,那你現在就跟我去喝酒吧!夫子去縣太爺那裏去了,說是最近幾天京裏的大官要來巡視我縣的政績,夫子趕過去和縣太爺出主意去了。”從柴少打聽來的消息,一般錯的都很少。孟星河疑惑地問了句“真的?不會是蒙我的吧!”
“我騙你做什?我家老頭子也被請了過去,還被縣太爺坑了幾萬兩銀子,用來修繕縣衙大堂呢?”
經他這麽一說,孟星河勉爲其難道:“那,喝酒去吧!夫子那裏明天再去,今晚得好好宰你一頓,不然就對不起我那床!“說道最後,孟星河嘿嘿淫笑了幾聲,他口中的宰,可是十分的狠,保管柴少要叫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