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倭國佬!”
“快,投降,向中國太君投降,否則,死啦死啦地!”
中國軍隊,朝鮮軍隊,日本新軍,紛紛揚揚地向包圍圈裏的日本人喊話,希望他們明智地放下武器,放下思想包袱,向偉大英明,神武雲雲的中國軍隊投降,不時,有槍聲在天空裏久久地回蕩。
在北九州西北七裏外,沿海線的一片荒灘上,懸崖絕壁橫貫,十數名日本官兵正騎着西洋大馬,猶豫不決。
一股日軍潛逃,中朝日聯軍追趕,将之一再地擊敗,擊敗,再擊敗,擊潰,擊潰,再擊潰,七百多人的日兵大部隊,迅速地減少再減少,淪落爲一個班級的戰鬥單位。
聽着日軍反擊時那密集的槍聲,中國軍隊的坦克兵就毫不猶豫地往這裏彙集,二十輛坦克車堵截住了西逃的日本人,使他們不得不向海岸邊滾去。
槍聲密集,裝備精良,一定是主力老兵,必須死啦死啦地消滅。
日本又一名高級官員,一條很大很大的魚,官房長官,來督戰的某位,級别比冢本勝嘉中将要高許多了,現在,也從文官修改爲武将,擔負起指揮軍隊作戰,不,是指揮一個班的戰鬥任務,将工作深入到每一個士兵的身上。“嗨!爲天皇盡忠,爲國家盡忠!殺呀!”
這位叫做竹下的官房長官,實在是倒黴,要不是冢本中将特能吹噓,胡說他的防線能夠堅持半年之類的鬼話,竹下長官也不至于親自犯險,趕來這裏丢人現眼,現在,戰敗事小,命沒了也事小,一個堂堂正正的内閣成員都被中國軍隊俘虜,才讓日本政府顔面無存呢。
鐵了心要戰鬥到底的竹下大人,指揮着官兵反擊。那些士兵也真他爹媳婦地沒腦子,瞪着吃了死狗,不,是吃了死人的野狗般的紅眼睛珠子,揮舞着馬刀和棍棒,一路歪斜着小身闆闆,就敢沖過來向中國軍隊挑釁,真是搞笑。
更搞笑的是,才沖出四十多米,就有一名士兵被石頭絆倒了,于是,這位可愛可敬的日本勇士,因爲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将随後而來的幾位日本勇士一個一個地絆倒了,等從地上爬起來時,武器已經扔得老遠,找不到了,隻能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是武器自己飛了,而是被收繳了。更令日本人,特别是竹下先生憤怒的是,最先來收拾和逼迫他們的,不是中國人,不是不是朝鮮人,而是日本人,日本新軍,這個耀武揚威,狐假虎威的日本新軍排長(日本新軍按照中國新軍的編制),用步槍将一名日本老兵的胸膛頂上,然後,帶着其他的士兵,一個個堂而皇之的闖過來,嘿嘿嘿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奸笑。出手了。
沒有毆打他,而是将他手裏正在舞蹈的軍刀給沒收了。
被日本的叛徒逮捕,也就是被中國人的日本俘虜所俘虜,實在是沒面子啊。很想往下面跳,但是試探了幾回都沒有勇氣的竹下官房長官,終于被兩名日本新人抓住了胳膊,往後面毫無人性地一扭,在竹下的耳朵裏,都似乎有喀嚓的斷裂聲,之後,他成戰俘了,解脫了。
俘虜竹下,讓該部的中國坦克部隊,朝鮮軍隊指揮官,日本新軍的那個排長,都受到了表彰。
就象電視上講的奇聞,一條好大好大的金槍魚,能夠拍賣出上萬歐元,估計憑借的是個性和特殊,肉和骨頭的經濟價值是不值得這麽多的。竹下長官的價值與此類相若。
聽說了竹下被俘,北九州被圍殲的消息,天皇都爲之痛哭失聲呢。
北九州之戰,包括城市戰鬥和港口的戰鬥,最終,殲滅日軍四萬餘人,擊斃四千餘,擊傷三千餘,真正的日軍參戰部隊兩萬三千人,其餘的都是幫閑漢,也遭了瘟。
城市和港口裏的日本居民,大約還有四萬餘人,結果,也成了中國軍隊的俘虜。中國軍隊進占城市港口,及沿海地帶,就控制了整個九州島嶼的北部地區。
占領城市和港口,以及控制了大批的日本軍民,使中國新軍終于有了一個完全掃清海面上水雷的充裕條件。栗雲龍軍團長都站到了北九州的港口碼頭上,向着對岸的本州的橋頭堡壘下關遙望。
“呵,對面就是下關,又叫馬關,是一個很值得關注的地方啊。”
“當然了,十年前,日本人在這裏把李鴻章大人玩得夠慘,還讓lang人陰着摳了一次黑槍,将李鴻章先生的胳膊玩殘了,”段大鵬笑着說:“如果李鴻章還活的話,要是能夠親自跟随我們打到這裏,不知心裏如何感慨!”
“估計會很爽很爽吧?”孫武問:“我們如果打過了對岸,占領了下關,要不要立刻就迫使日本天皇投降?或者先簽定一個《新馬關條約》。狠狠地涮日本一把,然後,再找借口撕毀條約,繼續進兵,那樣的話,估計大山岩元帥能給氣崩了。”
栗雲龍被這兩員幹将的話逗樂了。周圍盡是警衛親信,也不怕軍事機密随便洩露:“想得不錯,但是,估計還不夠,日本人比不得清庭,甲午戰争是打到了家門口,再不停把北京和天津都繞進去了,而且,西太後色厲内荏,膽子小得超過兔子,我想,隻要我們的軍隊不挺進到東京城外,日本天皇估計不會投降,更難得妥協。”
“什麽時候進攻下關?我們第一軍先上吧!”
面對段大鵬的積極請戰,孫武不是多高興:“老段,段軍長,你想想看,沒有船運輸,你難道要自己帶領士兵全部劃水劃到那面?”
從福岡戰役開始,到冢本防線的突破,以及占領北九州港口城市,段大鵬的第一軍都是先鋒和主力,占盡了便宜。撈盡了榮譽和實利,讓第二軍很是羨慕,嫉妒。作爲特戰士兵出身的孫武,有着更強的榮譽感。
将領們争執和譏諷,都是家常便飯,幾等于熟人之間的玩笑。栗雲龍自然不會在意去協調:“說的還真是,目前,我們需要将日本人整的水雷給清除了,否則,海軍艦隊僵持在海灣的大西面,進不來,不能夠保障強渡海峽,占領下關。”
說幹就幹,三位将領滿意地視察了港口的情況,檢閱了潛艇部隊,勉勵他們好好幹,繼續幹。并且提供了足夠的條件。
在現有的日本戰俘裏,挑選了上千人,在日本港口漁民中,又挑選了兩千餘人,給他們的任務是,清除海峽西部的水雷,否則,連他們帶家屬,都死啦死啦的。
沒有先進的掃雷艦艇,沒有專門的儀器,能有的就是日本戰俘,可着勁兒往水雷區沖,誰叫你們布置的?
兩天時間,中國軍隊監督着日本新軍,監督着朝鮮軍,監督着日本戰俘,編制打造了好多的小木船,然後,由中國的潛艇押解着,讓日本人駕駛,去沖鋒,撞毀水雷。
兩天時間,大多數的木船都被炸壞了,水雷也被清除了不少,當然,日本人死得很多,就是沒死的也傷得七零八落。
日本戰俘,當然死活不願意幹,一直向中國軍隊哀求:“太君,行行好吧,我們實在是良民啊,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太君,這不是讓我們去送死嗎?”
中國官兵也很有理啊:“送死?不錯,可是,這爲了建設新日本而戰,生得偉大,死得光榮!不想去?那好,現在就死啦死啦地!”
“諸位,好好想一想,日本政府野蠻無道,所以,我們中國新軍才不遠萬裏地來到日本,爲了建設日本的新秩序,爲了建設大東亞新秩序,爲了日本人民的和平和幸福來的,我們付出了多大的犧牲?爲了什麽?你們怎麽這麽不長進?你們不做出點兒犧牲,難道還要讓我們老人家親自駕船去清理?”還是政工幹部好,好态度,好口才,娓娓動聽地勸解着。
殘酷的做法,讓兩天中,日本人死傷了五百多人,也讓少數日本戰俘真的看不下去了,那其中就有日本的官房長官竹下先生,他聽說,其實是被聽說,被中國新軍要求去開會,然後才知道了這一情況,心口砰砰直跳的竹下先生,終于忍不住告訴了中國新軍:“太君,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那些水雷布置的情況,位置,數量,”
“你懂得?你一個文官,懂個屁,不要來忽悠我們,說,軍官裏誰知道?”中國士兵還不太相信這厮。
“我真知道,向天皇保證!”竹下長官,竹桶子裏倒豆子,稀裏糊塗。,嘩嘩啦啦地全部倒了出來,于是,第二天,中國艦隊就在他的指引下,大搖大擺地從西面航行到了北九州的港口外面。
破除水雷封鎖的行動在繼續着,中國軍隊把任務交代給朝鮮人,讓他們去監督日本人幹,很快,忠心耿耿的朝鮮人就組織日本人,把這些事情擺平了,方法是,組織大量的新造木船,往那一片水雷區沖撞,将水雷引爆。
終于,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中國軍隊終于将日本人陰險地埋伏下來的水雷七百四十多顆統統地清除了。這樣,就在中國陸軍源源不斷地得到了物資和軍隊休整完畢的同時,打開了西部的新補給線,打開了通向下關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