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從事是徐師團長的一貫方針,不過,這次,坦克部隊在出發以後,就失去了控制,按照自己的意圖,猛烈前進突擊作戰。老坦克兵任師團長的坦克部隊,具有了自由攻擊的權利。更有這種駕馭和控制的能力。
在擊潰了敵人的七師團豐臣騎兵部隊和小林旅團長的步兵以後,坦克沒有任何的停息,繼續往前,因爲燃料還有不少,一百餘輛中國坦克改變了長隊列東進的一字長蛇陣容,改爲多頭突擊的陣勢,雖然朝鮮的地形全爲泥土式,也足夠崎岖,但是,恰好前進的日軍部隊爲了自己的方便,在這方面一帶修築了足夠好的新道路,讓中國坦克兵大得其利。
“感謝小倭瓜啊!”
“小倭瓜的本領不小,修公路的技術大大地好!”
嘲笑着日本人的無能,北線坦克軍瘋狂地沖鋒。
“師團長,我們的坦克要是沒有了燃料怎麽辦呢?”在過程中,幾個坦克軍官利用坦克裏安裝的短波電台進行聯系請示,這确實是個大問題,一旦坦克失去了燃料,就将成爲一堆廢物,簡直成了肉包子打到日本狗群裏,等着人家來吃了。
“不要緊,繼續進攻,”
“可是,”
“不要可是,你想,日本人不是有坦克嗎?”
“是啊,這有關系嗎?”
“那麽,日本人在沿途的兵站裏是不是儲存有大量的燃料?”師團長狡詐地問。
“啊?是啊!”
“所以,日本人的燃料,正好便宜了我們!即使沒有,我們也可以在适當的地方,将這些坦克當做炮台來使用!”
“哦,對對對!”
“坦克作戰的要領就是機動性,沒有了機動性,一切等于零!大縱深高速度地攻擊,不給敵人任何的喘息之機會,猛打猛沖,直到敵人崩潰,這是我們的坦克部隊的任務,如果地軍建制已經亂了,指揮系統崩潰,重武器什麽的已經被破壞,命運就可想而知。”
“知道了師團長!”
“知道了!”
“知道!”
沒有什麽好說的,洞悉了師團長意圖的中國坦克軍,在那一天,簡直是瘋狂地前進。
不久,也就是二十分鍾以後,在另外一個大鎮子裏,中國坦克發現了新的客人!
“日軍,日軍,快看,敵人的大批部隊!”
前面突擊的偵察性質的輕型坦克一發現目标就向後面緊急彙報。再接着,自己就奮勇當先,用機槍向日軍迎面掃射。
日軍被打得措手不及,甚至連中國坦克部隊都當成了自己人,許多人還熱烈地向前奔跑一示歡迎呢。
日軍頓時被打得人仰馬翻。死傷無數。中國坦克進行了謹慎地追逐,用炮彈将之驅散,對可能的敵人指揮部進行攻擊,然後,沖,再沖。
這是一片浩大的日軍軍營,所有的朝鮮人都不見了,估計是被日軍驅趕,一個大鎮子和附近都是日軍的駐紮地,可見日軍有多少。
“打!猛打,這裏有敵人的重兵!”
這是起碼的軍事意識,所以,中國坦克上百輛又是包圍又是沖鋒,對混亂的日軍官兵連掃帶壓,當時就打死了幾百人。
“這回,真捅到日本人的老窩兒裏了!”
“确實是老窩兒啊,來,繼續幹!”
“炮彈不多了!”
“繼續轟,一直打到完爲止!”
“對,必須将日本人打得神經中樞崩潰!”
“不消滅小日本兒絕不收兵回營!”
中國軍隊傳統的穿插戰術,在這時候得到了完美無缺地體現,坦克部隊執行的就是這樣鋒利無比的穿插分割包圍的任務。面臨日軍的集體無意識,重裝武器的稀少,坦克軍幾乎是如入無人之境。
于是,坦克象一群狼,對着鎮子又十打又是撞,重演了在上一個村子針對日本軍小林旅團的醜惡行徑,結果,把日軍禍害得七零八落,這個城鎮也幾乎被弄成平地。
一群群日軍因爲恐怖和倉促,不得不躲避進某些房屋裏,試圖暫時能夠幸免,可是,卑鄙的中國坦克開始還用炮轟,後來,爲了節省時間和炮彈,幹脆直接挺着男人本錢一樣可惡兇殘的炮管,長長地堅忍不拔地捅過去,将房屋撞塌,将牆壁撞倒,将裏面可憐的日本軍人連砸帶壓,弄成動漫。
總之,中國軍隊的坦克在這一帶,在北線的作戰是極其成功的,後來,他們實在忍耐不住了,才跳出幾名戰士,将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幾名日本傷兵抓起來詢問,才知道,這兒竟然是日本第七師團的師團部!
“好啊,大發了!來,我們找找敵人的師團長!”
怎麽找?遍地是日軍的步兵騎兵,亂哄哄象沒爹沒娘的孩子,跑成了一群大馬猴,于是,中國士兵憤憤不平,對準這一片那一片,可着勁兒地掃射:“我叫你龜兒子地跑,跑,跑,往哪裏跑,見了你爹就跑?你爹這麽俊俏的白面書生哦!你還跑?”
幸運的是,七師團的師團長大迫尚敏中将不在這裏,才勉強逃過一劫,可是,他留在這一帶的一個旅團的重兵,被打成了驚弓之鳥,失去了指揮以後,自行向着東面逃跑了。
日本人不是不怕死,而是被上級壓迫得太多,不敢流露出真實的意思,既然師團長不在,咱就跑吧。
滿天都是小星星,滿地都是大猩猩,大哼哼。
日本兵象大猩猩一樣醜陋地奔逃着,象豬一樣愚蠢地四處亂撞,不分東西南北方。撞得好,逃了,撞得不好,撞到了中國坦克軍的履帶上了,隻有完成自己千裏迢迢送來朝鮮做肥料的命運。
在北線坦克軍的輝煌打擊下,日軍連續崩潰着,産生了雪崩效應,一片片一處處的日軍,向前滾動着,将更多的日軍卷進去,形成了罕見的崩潰潮流,這也是日本戰争史上很罕見的場面,上萬大軍可着吃奶的勁兒往家裏跑,可是,卻不知道家在哪裏,反正就是跑呀跑。
一片片,一股股,難民潮水也不過如此。
正面的中國坦克軍,也不遑多讓,上百輛坦克逢人就殺,見村鎮就打,将這一帶駐紮的日軍驅趕得野雞野貓一樣失魂落魄,抱頭鼠竄。
這裏,發生了著名的衡村戰役。
日軍的七師團的一個騎兵團,還有一個殘餘的炮兵部隊,在這裏公然對抗中國的坦克部隊,生性倔強的日本本莊富二少将根本不相信中國坦克能夠有這麽多,指揮着日軍騎兵和炮兵,堅決抵抗,因爲有軍官動搖意志,被本莊旅團長一刀斬于馬下:“進攻,日本軍人隻能進攻,不能撤退,誰要撤退,他就是背叛天皇陛下,誰就是大和民族的叛徒,恥辱!”
既然旅團長這樣無限地上綱上線,也就難爲住了所有的軍官,士兵,他們被迫爲了實現本莊少将一個人的理念而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雖然在信念上,本莊旅團長格外突出于常人,然而在實際的對策上,他也沒有任何新奇的地方,結果,隻能照舊使用古老的刀矛并用的戰術,“肉彈攻擊”。
這一次肉彈攻擊,不同于以前,整個日軍的一個旅團向着中國上百輛的坦克隊沖擊,那個規模何其壯觀!
一個個巨大的旋渦,向着中國坦克卷來。于是,中國士兵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幾乎忘記了使用手中緻命的超級武器。
戰鬥,就這樣人爲地殘酷了,日本官兵呐喊聲聲,揮舞着古老的熱兵器,向着現代化武裝的中國裝甲部隊反擊,那個場面,驚心動魄,悲壯異常。
“這簡直是豬頭找死啊。”
“我的爹地媳婦,大年下屋子撞進來一頭大肥豬,想的就是你哦!”
“來吧。,來吧。快快地來吧,我喜歡!”
炮彈,機槍子彈,瓢潑大雨般傾向着日本官兵的血肉之軀。
血流,汩汩地成爲河流,在不大的村鎮的道路上,肆意地尋找着方向,流淌,流淌。
“啊給給!啊給給!”本莊旅團長固執地揮舞着戰刀,将一撥又一撥的日本健壯短小的軍人,驅趕上了不歸路,斷頭台。
“大豐收了哦,好大的倭瓜啊!好多啊。”
“快來!”
“嗨!”
中國坦克兵在保護嚴密的裝甲裏喜笑顔開。
坦克一路橫掃,充分發揮了其機動性能,少數幾輛向着日軍的人群稠密處沖刺。
要不是此起彼伏的哀叫聲迷惑了本莊少将的心神,使他自己帶着部隊親信親自出馬沖鋒,被一輛中國坦克的履帶碾成碎片,還真不知道可貴的日本lang人們能做出多驚世駭俗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