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鄉平八郎的海軍特混艦隊分成了數股,一部在吳淞一帶。一部則沿江西進,搗毀了沿途所有的清軍防禦設置,江陰炮台被炸成一片廢墟,清軍防兵被殲,鎮江遭到了炮擊,城市陷入一片熊熊燃燒的烈火之中,居民死傷數千人。日軍艦隊徹底堵截了長江主航道。這個中國最富有經濟價值的黃金水道,被日本艦隊禍害得面目全非。
許多商船被日軍擊毀,漂浮在江面上燃燒,船員跳水逃生時,則遭到了日軍的步槍射擊。還有些人被日軍打撈上來,在軍艦上進行了殘忍地刑罰。一些人被砍成肉塊,一些則被鞭打,然後懸挂在船頭上,身上撒了鹽。
船上,那些辛辛苦苦創造的财富,被烈火燒成了灰燼。
日軍的艦艇,特别是從大型軍艦上吊下來的小炮艇,更加兇狠歹毒,逼近了岸邊,隻要是有居民區和廠房什麽的,立刻射擊。日軍的巡洋艦則搜尋着更大的目标。
清朝官軍也進行了抵抗,但是,腐朽無能的将領首先潰逃,駐紮在這裏的清朝江南提督及水師一見日本艦隊,就慌忙的,也事實上是理智地放棄了小得可憐的兵船,跳水逃生,吳淞等地的炮台則被日軍的飛機一陣狂轟濫炸,官兵損失殆盡,旋以日本戰列艦隊的轟擊,将之略爲平地。
在戰争的能力上,清廷的軍隊根本不是日軍的對手,無論是軍事裝備和人員的素質。況且,在這一帶的清廷正規軍,受限制于列強早期的條約,本就不多,長期的和平,将領驕奢yin逸,士兵轉成将領的奴仆,滿清八旗和綠營的種種醜陋惡習,在這裏表現得淋漓盡緻。
三千名日本海軍陸戰隊将上海市和郊區劃片占領,挾持了所有的上海數十萬官民,給了清廷極大的壓力,也使中國新軍進一步向清廷建議,盡早剝離和滿洲新軍的任何聯系,實現其他帝國部分的自保狀态,雖然很無恥,但是,确實是弱勢情況下的唯一兩全之策。
袁世凱和英國公使的談判也很快就進入了狀态,三輪談判以後,英國公使就認真地表示,可以将中國滿清政府的建議提交給英國政府考慮,但是,他表示,在目前的情況下,英國人對日本的影響力還是有限的,不要指望日本艦隊立刻就停止進攻行動。
數天以後,日軍開始增強了兵力,一個新的部隊從台灣的基隆出發,三十幾艘船,八艘小型軍艦的保護,派遣了兩萬名士兵,增援到了上海一帶,于是,日本軍隊就更加猖獗了。
大量的财産被搶劫,運不走的則被燒毀,除了上海市以外,周圍的所有權城鎮都遭到了洗劫。
東鄉平八郎大将爲進駐在上海一帶的日軍海陸軍總司令官。山掘七一郎爲陸軍司令官,具體負責陸軍的進展,日軍由此而來,擴大了侵略範圍。就連常州,無錫一帶,都遭到了日軍的進攻,南京城東三十裏,也有小股日軍的先鋒偵察騎兵行動。日軍陸軍司令官山掘七一郎揚言,要在一個星期之内,攻占所有南京附近往東的所有地區,那裏的所有中國人,如果不肯投降大日本帝國的話,就将面臨着嚴厲的制裁。
所謂嚴厲的制裁,已經是最明顯地警告。事實上,日本軍隊也是這樣做的,雖然從台灣調遣的兩萬日軍中,有幾十名官兵因爲反對對真正祖國人民的屠殺而遭到槍決和毆打非刑,絕大多數士兵還是執行了命令。而且,有些台灣本地的日軍,說白了是漢奸,二鬼子,甚至比真正的日軍還瘋狂還野蠻。
黃中秋白,是一名台灣地區的日本軍人,作爲一名中國人,根據日本占領軍的皇民化運動,被迫修改了姓名,二十一歲的他是一名日本台灣步兵第四聯隊九大隊三中隊三小隊的小隊長,中尉軍銜,刻苦訓練,身強力壯的他受到了中隊長龜田的器重,因爲所部的班訓練成績在秋季大操練中優勝,破格提拔,由一名軍曹上升爲正式的軍官。這在當地,是比較難得的。
不過,黃中秋白的家鄉,卻和台灣曾經的抗日割台的英雄義士丘逢甲是緊緊相鄰的,其祖父和父親,都有着強烈的反日情緒,尤其是祖父,曾經參加過大甲溪伏擊日軍之戰。
在黃中秋白的臉上,也有一個不小的傷疤,那是在他剛入伍的時候,日軍的曹長用拳頭毆打的,就因爲他站立的姿勢不合乎那名日本人的邏輯,在日本人的統治之下,盡管有時候也采取了一些所謂親善的措施,但總的來說。亡國慘痛之心,時時在台灣的年輕人身上沖動。
作爲一名小隊長,手下有二十八名士兵,還有副隊長,一共是三十人,相當于中國新軍的排長。士兵全部是台灣人,隻有副隊長是日本人,橫濱的。
道口雄男,這名日本最基層的軍官,遠不象中國的道口燒雞那麽有味道,這家夥壞得很。其實他是這個小隊的監督。
這一天,毛利中隊負責對一個村莊的搶劫破壞行動,在突然襲擊以後,将那個大鎮子的居民全部捕獲。大約四裏長三裏寬的鎮子,就歪斜地坐落在一條河流邊,還有其他的中隊組織攔截。
毛利中隊進入了鎮子,立刻下令,對中國人進行屠殺,所有财物,能夠帶走的全部帶走:“不要怕憲兵,沒有一個憲兵在,這是上級的命令,将那些無用的清國人殺掉,然後,迫使他們幫助我們運輸财物。”
日本軍隊一進入城鎮就開始了野蠻地搶劫和屠殺,各種各樣的醜惡事件都成爲日軍士兵喜愛的活動。
街上的人都躲避進了家裏,日兵就敲打和撞擊開院門,然後,進一步登堂入室,大開殺戒。
看見了兇神惡煞的日本兵闖進家裏,一家之主的男人急忙上前,用身體阻擋了前面,保護着兒子和女兒。這不過是一個貧窮之家,自然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入日兵法眼的,他們迅速掃了周圍,就将步槍刺刀對準了前面的中年男人,連任何警告都不給,直接捅進了他的胸膛。
中國男人奮力地抓住步槍和刺刀的柄處,“日本人,我們礙你什麽事情?快,走開!”
日本兵狠狠地皺起了臉上的兩馱橫肉,胳膊上繼續努力,這時,另外一個士兵看不下去,譏諷前面的士兵技能太差,斜刺裏捅出刺刀,正中那男人的咽喉,直接将那男人的脖子捅透了。
那男人駭然而叫,奮力掙紮卻隻能發出短暫而沙啞的聲音。
将刺刀拔出來,倆日兵又将刺刀對準了屋角的人,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一個十三歲的男孩子,兩個十歲左右的女孩,還有一個中年婦女。
看到中年男人被刺的慘狀,那中年婦女驚呼一聲就沖出來和日兵拼命,立刻又被刺穿了肚子。
接着,外面又闖進來三個日兵,五日兵将屋子裏的男人殺光,腦袋割掉,然後将兩個女孩子捉出來。
不久,就聽院落裏傳來了女孩凄慘的呼救聲。還有日兵野蠻的,粗魯的狂笑。
黃中秋白就是這時候,帶領他的小隊進入這一片街道的,他下令,不經允許,任何人不要殺,誰敢妄殺一人,将受到嚴厲的懲罰。
大街上,日兵橫沖直撞,将許多中國人捕捉出來,大肆地砍殺,他們擔心損耗子彈,基本上不開槍,都是用刺刀捅,指揮官則用刀劈。
黃中秋白的部下,很突兀地在街道上站着,兩個人說:“隊長,你看,他們都在快活,我們就不能?”
“混帳,你再說一遍?”黃中秋白聲色俱厲。
“我們不能搶點兒東西?”幾個士兵小聲嘀咕。
“也好,但是,絕對不許傷人!否則,老子饒恕不了你們。”
“好,”那幾名士兵飛快地去了。
黃重秋白很頹廢地猶豫着,因爲他看到了街道上兩名日兵正在用刺刀猛捅一堆人,那群中國百姓被吓傻了,擁擠在一起,隻是任憑外面的人被捅死慘嚎,卻連逃跑都不敢。
日兵飛快地砍着戳着,一面哈哈大笑。臉上的血花将之塗抹成了兇神惡煞。
“隊長,你看他們。”
一個日兵從一個院落裏出來,一手拿刀,一手抓着一個小姑娘的辮子,狠狠地揪着,往外面拖,那小姑娘恐怕隻有十三四歲。
那人居然是副隊長道口雄男,他也發現了黃中秋白,得意洋洋地笑一笑,就丢了刀子,直接撲上去,開始撕扯小姑娘的衣服。
不僅撕扯衣服,那家夥還野蠻地毆打,打得那小姑娘凄慘聲聲。
黃中秋白猶豫再三,忽然上前,抄起刺刀,一把捅進了道口的脊梁。
道口大叫一聲,滾了老遠。一名士兵上前,一刀劈掉了他的腦袋。其實,在黃中秋白的影響下,這個小隊的絕大多數人,是強烈反對日本殖**義統治的,而且,道口這家夥也經常欺壓士兵。引起了公憤。
“幹脆,我們幹他們!”
“聽大哥的!”
有着強烈地域紐帶的士兵,在黃中秋白的率領下,忍無可忍,當即想正在屠殺中國百姓的日本兵進行了逆襲,不到十分鍾時間,就幹掉了三十一名,然後,将武器交給當地的中國百姓,鼓動他們一起戰鬥。
就這樣,這個小隊的絕大部分士兵,和新近武裝的中國百姓,和日本士兵展開了激烈的戰鬥,接着,又有一個小隊反正,對包圍的日軍進行反擊,将毛利中隊長爲首的日兵和鐵杆的台灣日兵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