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城開始,中國新軍已經逐漸開始了對城市經濟布局控制和調整,原來的城市實在有些亂,市容市貌之差,在亂世中顯得那樣微不足道,但對于栗雲龍等人來說,又顯得那樣紮眼,過慣了現代生活,那時的城鎮化真叫人有捋起袖子大幹的沖動。
城市的規劃很早就進行了,方案早就制定,可是,因爲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利益,特别是官員們的利益,根本就執行不下去,這也是栗雲龍悍然對官員系統動刀子的重要原因。
奉天是中國新軍打出來的,歐陽風是新軍的總參謀長,又是遼甯省,或者叫盛京,奉天省的省長兼任軍事長官,又叫将軍真是集軍政大權于一身,厲害了得,但是,他發現了一個問題,他的命令,隻對控制下的幾個兵工廠有效,那些官員們,雖然見了他都點頭哈腰,裝作龜孫子王八蛋一樣老實,本質上卻不把他放在眼睛裏,陽奉陰違,消極怠工。他們總是找各種各樣的借口來抵消他的新政策,新命令,使他的政令除了兵工廠和軍隊,不出省長官邸!
奉天城裏的大小官員,七品以上就有上百,連同整個遼甯省的地方官員,有品級的(最低是從九品)領着政府俸祿的就有上千員,可是,這群家夥整天想的不是爲新軍效力,而是千方百計地破壞。
一方面,這是官員本身的素質低下,大多靠金錢行賄買來的官員,想幹事業的寥寥無幾,全是吃飽了撐的混蛋,一肚子男盜女娼還忙碌不過來了,哪裏有閑心思管理公務?
另一方面,栗雲龍等人根據王梁軍事情報局的偵察,發現了清朝廷在這一事件中,扮演了極爲不光彩的角色,情報員發現,經常有些神秘的人員進出奉天城,和一些官員來往密切。每天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搗咕些什麽。但是有一點兒,肯定不是什麽光明磊落的好事兒。
後來證明,這些人的影子确實存在,也不是軍事情報局急于立功胡亂攀誣。清廷确實派遣了大批人員到東北地區活動,去糾集皇族權貴,閑散勢力,當政官員等等,意圖颠覆新軍的政權。這顯示了清朝廷對新軍勢力迅猛發展的恐懼和本能地敵視。
作爲對清廷的反抗,甚至是震懾,敲打,栗雲龍沒有任何心慈手軟,還冠冕堂皇地給天津城和北京城的袁總督,剛毅大學士提交了一份備忘錄,要他們轉交清廷,就說東北地區官場渾濁,需要大力整頓等等,栗雲龍知道,清廷會迅速知道的,果然不出所料。一天以後,清廷就以皇帝的名義頒發聖旨,要求在新年前,不要大動幹戈,要以仁爲本,體察各官員鎮守邊疆的苦衷。
栗雲龍當即就把所謂的聖旨當擦屁股紙扔到了腳下踩個那個髒啊,慘不忍睹。一分鍾以後,就簽發了大規模的逮捕令。還要求,将審訊查實的家夥立即抄家,人即拉到大街上砍了。
修理了這些人,在栗雲龍的嘴裏,就是毛偉人的一句外交術語,叫做,打掃屋子再請客。
在清除了心懷叵測的清廷官員以後,栗雲龍指示歐陽風,派遣了大批的軍官,去充任各級行政機關,還将比較清廉,又沒有背景的大批小官員都提拔上來。幾乎将整個官場爲之颠覆。
這一做法有着明顯的好處,新軍對奉天的控制完全确實了。
以奉天的行動爲标杆,在吉林省。黑龍江省也開始了官場整治的大運動。波及之廣,影響之大,就連國外的媒體都震動了,他們紛紛派遣記者到天津一帶打聽消息,政委的門口每天都擠滿了狗仔隊,而且洋毛子居住多,爲了弄到頭條新聞,許多國家的報社排除了頭牌,金牌記者,還有的排除了絕代佳人施展美人計,爲的不是危害新軍将領,而是就弄那麽一丁點兒的消息。
幸好趙政委的意志堅定,沒有中招,倒是他的第零零七号警衛員某某,坐懷大亂,都被英國美女記者和法國某名演員拽倒了床上,混走了一些價值連城的小道消息。雖然才過了一百多天。
這一政治風波,後來愈演愈烈,蔓延到了整個新軍控制的地區,連最邊緣的地區都不能避免,後來一直延續到出來年的三月份。
這就是東北地區著名的年關大整肅。
懲辦貪污腐化官員的同時,新軍還進行了城市的整治,包括對黑惡勢力的打擊與鎮壓,在一點兒上,奉天的做法與第二軍在平壤一帶的做法同出一轍,都是又快又狠又準,人即正法,物即沒收,快刀斬亂麻,虎虎生風,僅僅奉天城裏的混混痞子二流子等等社會渣滓,所謂的閑散人員,就被喀嚓掉五百多人,還有一千八多人被羁押,他們是小偷,搶劫犯,惡霸,騙子,黑幫的小馬仔等等,之後,送到煤炭工業基地,去做生不如死的苦役,社會就是這樣,政府如果不能發揮強力部門的作用,則沉渣泛濫,烏煙瘴氣。必須狠狠地懲罰,才能震懾一批無良分子,還社會一個公道。
在治理整頓期間,對待奉天城的紅燈區,數十個青樓館閣,也實行了查封,栗雲龍下令,不講任何客氣,先将這些人抓起來再說,什麽**,公民權,隐私權,都是屁話,隻有烏七八糟的人才會找借口爲這行業說話。
其實,自上月開始泛濫于東北地區的官場大地震,幾乎百分之八十的官員都被逮捕,審訊以後,青樓的日子就難過多了,那些富裕的商會頭目,大商人,巨富,權貴,皇親國戚等等,都吓傻了,一個個夾着尾巴呆在家裏,忐忑不安,惶惶不可終日,惟恐哪一天來了一大堆士兵不由分說就把他們抓走。
但是,這期間,也發生了一些小插曲,令人啼笑皆非。
城裏剛剛放出風聲,就有人議論紛紛,第二天,居然就有一百多名紅燈區的老闆們到奉天城的省長官邸門前來鬧事兒了。
栗雲龍正在歐陽風的這裏住着,反正歐陽風也還沒有結婚,同著名軍官雷厲旅團長的妹妹雷秀芬的拍拖正在進行曲中,雷妹妹正帶着一大幫妹妹們在城外的某一個女子軍警部隊培訓。風風火火的,偶爾才來老歐陽的這裏偷看兩眼。
“軍團長,省長,外面鬧事兒了!”警衛員,就是那個因爲掉進了英國美女記者懷裏亂坐,被嚴厲警告的零零七号警衛非常機敏地報告了敵人新動向。
栗雲龍起來,挎上了手槍,帶着十幾個警衛員到下面去看,省長官府好歹也有城樓那麽好,在上面看了個居高臨下,清清楚楚。
一百多名打扮得花枝招展,塗抹脂粉象日本藝伎那樣戴了一頂面具的中年母夜叉,半老徐他娘,一個個叉着肥腰,撐開兩條大肥腿,晃着十好幾斤重的奶奶,在那兒叫罵,雖然不提名,誰也知道她們的所指。
“她說啥?”栗雲龍笑容可掬地問:“不是二人轉的葷話吧?”
“當然不是啦,軍團長,她們在罵人呢!”
“罵誰?”
“我不知道!”
“哦,我聽清了,她們在罵我們,罵我們新軍呢,說我們不給她們活路了,喂,小子,你不簡單,這麽屁大一點兒的年紀就開過洋葷,比我老栗當年隻強不差,哦,你說說,該怎樣搞定她們?”栗雲龍饒有風趣地問。
“那就狠狠地修理她們!”零零七氣壯山河地揮舞着手臂。很招牌的動作,完全是自創的。
“你是哪裏人?鐵嶺的吧?”
“啊,我是啊,軍團長,您怎麽知道?”
“我當然知道,鐵嶺的人善于表演,趙本山和潘長江在出名前都在那疙瘩混哩。”
“軍團長,您說的兩位老大都是誰?”警衛員的眼睛瞪足了。
“不說了,你回答我的問題。”
“好,軍長,不,軍團長,依照我的想法,媽媽的皮,把這群老流氓老壞蛋老賣褲子的家夥給扒了褲子,她們就再也不敢了。”
“你小子的招數真損啊。”
“啊?對不起,軍團長,我,我。。。。。。”
“就照你的辦,去挑選一個連的士兵下去,把她們包圍起來,一個也不能放掉,然後,。我在這裏看着你做!要是你說了人話不辦人事兒,小心我給你花生米吃!”說完,栗雲龍揚了揚手槍。
“成!”
就這樣,新軍官兵将一百多名青樓聯盟的頭面人物統統捆綁在大街上,都扒光了衣服,然後遊行示衆,奉天城裏,萬人空巷,都來看這些壞家夥們的下場。
随後,新軍調遣了兩個團,将所有的青樓都封閉掉,所有的青樓女子,則押解到雷秀芬的軍中,去培訓和改造。
這一運動,是連續的,自此以後,奉天的社會風氣陡然好轉,數百年未有的溫馨氣氛開始在這裏舒暢地綻開。社會之安定,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