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奉命和中國新軍作戰,充當石頭試探中國新軍實力的國境線警備師團西軍一師,就将全部的兵力從腹地區域的江界城,北鎮,宣川等駐地聚集起來,迅速西移,逐漸調遣到了楚山,水安,義州,新義州等沿着鴨綠江一線,各旅團,團營等沿邊駐紮,巡邏江口,警戒江面,兵力顯然不足的情況下,西境的兩個獨立旅加入了西部軍南師團的戰鬥序列,分别擔任幾個沿江城鎮的防禦工作,而使南線師團可以集中大部分的兵力于新義州,師團長樸正卯帶領他的日本顧問小村秀二中佐就在城中時刻觀察指揮着城外對中國軍隊入侵的阻截戰。
“樸将軍,我不覺得擊敗中國新軍是多麽困難的一件事情!”小村看着勢如破竹,勢不可擋的韓國騎兵隊,估算着沖破中國新軍薄弱防線的可能性。
“嗯,如果滿洲新軍确實是拿這些人做誘餌的話,還有一定的危險性,如果不是,則我們可能要獲得勝利了!”樸正卯心情非常緊張,和大名鼎鼎的中國新軍作戰,他的神經一直高度緊張,甚至已經有了間歇性筋骨抽搐的毛病。說完話,他的嘴角兒就狠狠地抽了一下,非常象趙本山大叔導演的《鄉村愛情》裏的某一位。
在韓國騎兵即将沖到中國新軍騎兵防禦線一百米的位置時,樸正卯将軍才用手捂住了狂跳的心髒:“謝天謝地,仗大勝了。”
沒有理由不相信這一點兒,騎兵的沖鋒還可以阻擋嗎?就是中國軍隊一齊開槍射擊,也阻擋不了!就是韓國騎兵有三分之一被擊斃,(這種可能性不太大,最好成績是四分之一,)後續的鐵騎也将能把中國人的陣勢犁成破爛。陣勢一亂,敗勢将不可逆轉。
“将軍,我會給您請功的。”小村中佐拍拍後者的肩膀,盡管他的年齡小了十歲不止,更象是兒子而不是表面上的相反情況。
“謝謝。”樸師團長驕傲地昂起了腦袋,使那些紛紛揚揚的紅綢裝飾綻開了美麗,象發了情的公雞。将軍的胡子已經由典型的東方風格向日本的将軍們看齊,由溫順的自然分散下垂修改爲兩翼的翹起,立刻就有了兇惡的氣象。
小村中佐的話沒有錯,大韓帝國的内部,已經被日本人蛀空,顧問無所不在,無所不爲,牢牢地控制着韓國的政治,軍事,甚至經濟命脈。軍隊将領的功勳,升遷,更多的是看随軍日本國籍的顧問的觀感監督情況。
樸師團長最向往的就是能夠和中國新軍打成平手,即使是打上一個漂亮的勝仗,無論規模多大,他都可以向皇帝和日本顧問,大山岩元帥交代了。最近就要組建的韓國西部邊境軍團的司令官,很有可能就因爲新義州之戰而立刻産生。
躊躇滿志的樸師團長自然把這一仗看得比生命還重要,兩隻眼睛也滴溜溜地盯着不肯安心,于是,自然而然地看到了戰鬥的全過程。
槍彈爆響,旌旗飛揚,戰馬怒吼,血肉。。。。。。
樸師團長的兩隻手伸出來,想要狂鼓,又想要瘋舉,但是,卻始終沒有舉起來,餓喊出來,這是真實的嗎?他懷疑自己的眼睛,耳奪,懷疑一切,這個天地世界是不是真的,都引起了他的深刻懷疑。
日本顧問小村中佐的嘴巴因爲用力過猛而僵硬麻木,很久都沒有能夠收回去。使口腔中正常分泌的津液尋找着了突破口,洶湧而出,拉起了長長的絲條。他的臉色也在劇烈地顫栗中轉變爲晶瑩的白色,幾乎改變了人種的屬性。
戰場上,形式突變,中國新軍單薄的散兵線上,爆發出一幕幕彈雨,覆蓋在正拼命突擊的韓軍騎兵的當面,頓時,所有前面的韓軍戰馬都無一例外地在胸膛上爆出了噴泉一樣急劇的血線。
那些矯健的戰馬,好象充滿了紅色液體的玩具,被巨大的力量推動,阻止,在驟然前奔的時候好象突然撞見了高牆,再也不能前進,于是,許多戰馬的兩條前腿不可思議地騰空而起,向着前面的斜坡虛空奮力沖刺。
汪汪汪汪。。。。。。連續的顫音将本屬于狗的叫聲演奏成嶄新的意義,好幾匹戰馬本能地狂叫。哀鳴。
兩匹戰馬的胸膛被密集的彈雨攢擊,徹底撕裂,敞開的卷肉露出猙獰的層面組織,形成一個巨大的深邃的坑,露出的周圍統統是鮮嫩的皮膚和肉。
一匹戰馬瘋狂地抖動着脖子,想要化解掉迎面撞擊來的力量,可是,還沒搖晃三兩下,就因爲彈雨的切割折斷了,頹唐地歪斜向一邊。
一名騎兵的腦袋,胸膛等要害部位,居然在一瞬間,被穿越了戰馬脖子的彈雨盡數打中,當場撕得血肉模糊。
沖鋒槍的彈幕,就象一堵無形的牆壁,一雙巨大的太極推手的手掌,将所有的韓國騎兵遮蔽在外,阻擋住了。
稍一停頓的工夫,第一線的韓軍騎兵就紛紛傾倒斃命,有的是連人帶馬直接撞下地面的,有的飛上天空做了許多無意識的動作以後才再次掉到地上的,有的向前,有的向後,有的側面,亂七八糟。比冰雹砸過的莊稼地還要凄慘。
也有極少數兇悍的,戰馬憑借着慣性向前猛沖,一直沖到中國軍隊面前二十米處才砸進地裏。成爲新的絆腳石。
盡管韓國騎兵訓練有素,表現得非常有水準,間隔也非常科學,還是不能避免騎兵作戰通常所有的弊端,前面的屍體和傷損人馬,立刻成爲後續進攻者巨大的威脅。來不及刹車的後續騎兵,至少有十幾位因爲踩踏在前面人馬而滑倒或者絆倒,開始了新的滾地遊戲。
一名騎兵驟然在前面死馬的地點被絆,呼的一聲,居然飛上半空數米。
在一處地點,最前面的屍體一連絆倒了後面五個騎兵,充當了最兇猛的狙殺武器。
韓國騎兵還是源源不斷地,密密麻麻地向前沖來。
中國新軍官兵原地不動,繼續射擊,隻有兩名新兵,因爲被敵人的氣勢吓倒,轉身逃了。露出了一些空隙。
但是,那已經無關緊要。
“射擊,射擊!”中國軍人憤怒地,無意識地嘶吼着,将兇殘和勇敢痛快淋漓地宣洩着。許多官兵咬牙切齒,随着槍身的劇烈震撼而顫抖。
一個倒黴的士兵因爲打得過于忘我,槍口一低,居然把自己的戰馬腦袋給削飛了。
總之,中國軍隊也出了很多的洋相,鬧出了一些經久不衰的笑話談資,不用說,那兩名轉身潰退的新兵褲裆裏面很難幹爽了。
夠了,中國軍隊的沖鋒槍火力實在太兇猛了,兇猛到很多觀戰的韓國軍官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一片火網,很少有韓國戰士能夠撞破它,僥幸地到達終點。
戰場上,完全是一邊倒的情勢,韓國騎兵精銳悲慘的死傷景象令人不忍目睹。
三百多名騎兵,在凜冽寒風中的攻勢可以說是非常壯觀的,但是,這股寒風沒有能刮多久,就停滞下來,轉而回流了。
劈裏啪啦的傾倒聲,撞擊聲,彈雨爆發的聲音,血液噴湧的聲音,肌肉和皮膚,甚至是骨頭的分離聲音,傷兵的狂嚎,戰馬的哀鳴,在已經血紅一片的肮髒不堪的莊稼地裏,響成一片。
但是,由于前期四名士兵的傷亡,兩名騎兵的潰逃,一名士兵誤傷了自己的戰馬,把自己給打下馬來,所造成的空隙,使十幾名韓國騎兵能夠僥幸地沖到了中國人跟前,他們舉起了雪亮的鋼刀,毫不猶豫地朝着對手砍去。
一名中國士兵一閃,險而又險地避免了冰冷的刀鋒,一梭子打過去,将那個對手射成了蜂窩煤球。
咔咔吧吧的更換彈夾的聲音,也沒有使中國軍隊的射擊密度減少多少。
十幾個韓國騎兵轉眼間就被殲滅,無一幸免。
哒哒哒哒的射擊聲,響徹雲霄。大片大片的韓軍被打死打傷。卻難前進一步。
不到一分鍾,韓軍騎兵就被打掉了一大半。
剩餘的韓軍見勢不妙,轉身撥馬潰退。
中國騎兵進行追擊,連續射擊,将剩餘韓軍的一半再掃成五花肉。
中國軍隊高歌猛進,山呼海嘯,尾随着韓軍敗兵一直追到了城門附近,遭到了敵人守軍的狙擊火力才得意洋洋地打道回府。
韓國騎兵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城裏,城門吊橋收起,城門關閉得嚴嚴實實,兩名倒黴的韓國騎兵眼見失去退路,幹脆轉身投降,跪到了地上。
師團長樸先生焦急萬分地下令,用炮火來阻止中國軍隊的威脅,城牆上的山炮部隊立刻執行了方案,呼嘯的彈丸淩空飛舞,向中國新軍撲去。
中國新軍沒有工夫和韓國人玩彈子遊戲,迅速轉了回去,将地面上還在掙紮的韓軍傷兵一一用馬刀砍死,收繳了他們的武器,戰馬,唱着軍歌向城南繞去了。
新義州的城頭上,所有的韓軍都心灰意冷地目送着那百十名中國騎兵稀疏的隊伍離開,直到渺茫不可見。
“八噶牙魯!”小村中佐的戰刀舉起來,向前狠狠地劈去,隻聽吧地一聲,斷爲三截兒,巨石堆積的城垛都被劈出了一道深深的傷痕。
得勝的中國騎兵連一百三十人,就将韓國一個師團三分之二的兵力堵截在新義州城内,戰戰兢兢,不敢出頭露面,然後,揚長而去,路上,有士兵建議,幹脆攻上城頭把韓國人全部滅了,連長笑嘻嘻地說:“你小子找死呀?”
“怎麽找死?”士兵頗不服氣,“我看韓國人才是出來找死呢,死了二百号人,這才心安理得地貓着,”
“得,算你小子有種,哦,剛才打仗你的褲裆濕了沒有?”
“沒有!”
“哈哈哈哈!”
就這麽一支小小的迂回包圍,截斷敵人南下通道的小部隊,嚴格說是尖兵連,就将韓國軍隊徹底震懾,再也不敢輕舉妄動,勝利來得也太容易了些。後來,當他們把勝利的消息和戰績彙報給白強師團的騎兵團長的時候,那團長的評價是這樣的:耗費了四千八百多發子彈?這勝利來得也太無恥了吧?
這還沒有完,韓國軍在戰略和戰術上都不是低能兒,深受中國軍事文化熏陶的韓國将領,在謀劃上并不後人,樸師團長不僅敢于在城外瞅準時機,突然派遣部隊截擊中國零散的騎兵隊,更在城外的某地埋伏了一支奇兵。
白強師團的騎兵前鋒連乘勝前進,出城南五裏,繞過一個韓軍小據點,繼續深入南境。正得意忘形間,突然遭到了迎頭痛擊。
十幾名中國騎兵當即挂掉,再也不能扯着破鑼嗓音唱出正宗二人轉那原汁原味的黃色流氓小調調兒。也從此終止了到韓國發大财,搶劫n多個韓國美女圈圈叉叉的绯色夢想。
連長下令撤退,新軍的教條是,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從來不打粘不到便宜的仗,在連長的英明領導下,騎兵連将所有繳獲的韓軍物品統統丢棄掉,撥轉馬頭就逃。
韓國人上千步騎兵從溝壑裏沖出來,向着中國人退卻的方向猛烈追擊,奈何中國人全是四條腿,韓國**多是兩條腿,追了半天都沒有撈到便宜。
退卻途中,中國軍隊忽然發現了一個村子,于是,将村子的寨門踹破闖進,然後,将所有正在暈頭轉向的村民抓起來作爲人質肉彈五花大綁,弄到村頭寨牆上。
韓軍逼近,卻輕易不敢射擊,也不敢上前拯救村民。
這時,中國人陰險地毆打捆綁的韓國村民,弄湖很凄慘的聲音,甚至,爲了徹底激發韓國人的血性,陰險狡詐的騎兵連長秉承了新軍整訓時的指揮藝術七十二計,将幾名韓國大閨女拉到寨牆上,肆意地輕薄調戲。
韓軍惱羞成怒,拼命圍攻,冬季的蕭瑟使進攻者很少能有遮掩物,于是,他們成了很好的靶子,被無數的沖鋒槍噴發出來的金屬流給打成碎片。
就這樣,韓國的埋伏部隊反而成了不利地勢下強攻蠻打的野牛,結果,半個小時就損失了一半,接着,中國軍隊拉開寨門反擊,将韓軍打得狼狽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