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智一見不利,急忙左拳搗出,直掏那家夥的小腹,迫使他條件反射般地彎曲了身體,接着,他雙手攀住了那毛子的腦袋,狠狠往下壓制,嘿地一聲,竟然将那身材在一米八多,體重在百八十斤的大塊頭按到了地上。
王智跳到了那家夥的脊背上,左臂勒住那家夥的脖子,右手裏的确匕首鋒芒盡出,緊緊地貼到了他的脖頸下,這一切,都是那麽順理成章,一氣呵成,熟練自然,在短短的幾秒鍾之内就完成了,幹得漂亮,幹脆,顯示出一個豹級别特種兵的基本素質。
“想死想活?”王智的俄語基本能夠聽懂最普通的話。也能夠僵硬地發問。
“饒命!”盡管一時根本聽不清脊背上人的話語,那地上的家夥也知道了危險,急忙讨饒,同時掙紮不已。
“再動老子就宰了你!”王智把這話重複了三遍,才讓那家夥老實了下來。
王智對那家夥進行了簡單扼要的訊問,知道了這村子本來叫和碩屯,滿語名稱,現在已經成爲俄國的新城鎮,名字早已改變,村子裏的中國居民已經被驅逐淨盡,現在全由俄羅斯族人占據,統共有九百三十多人,一百六十多戶。目前駐紮有俄國正規軍一個排,還有自發組織的民兵組織一個連。因爲這地方相對平靜,俄國人的警惕性很差。夜間所謂的巡邏,也隻是幾個年輕人聚集在一起喝喝酒噴噴胡話,或者轉到哪一家瑪達姆的小窗下吹吹口哨,唱唱歌,流裏流氣地勾搭幾句等等諸如此類的保衛内容。
王智問完,稍加思索,立刻覺得,這家夥的利用價值沒了,随手一滑,匕首的刀鋒在這個俄國民兵的脖子上潛行了一段,馬上就沁出淋漓的液體,能聽得清古裏古魯的聲音,是俘虜達着氣泡,幾分鍾以後,他的手臂一松,将那個沉甸甸的家夥拉到了密集的玉米地裏,抹了抹滑粘的液體,走了出來。
俄國民兵的步槍三杆成爲他們的戰利品,王智叫兩名船夫拿着槍守候在附近的玉米田裏,帶着四名戰士。悄悄地向村中進發。
夜幕下的異國小鎮,昏黃的燈光在村中閃爍,更遠處,有人群在喧嚣,在唱歌,俄羅斯的歌曲給人一種高亢激昂,震撼人心的蒼涼感,也有西方獨有的歡快輕佻節律,很男人也很女人。讓初次出國作戰的偵察小組心裏撲撲跳得歡快。
“連長,我們要幹什麽?去和俄軍的主力決戰嗎?”錢三“你看呢?”
“我看?就應該上,乘機打俄國人一個措手不及,咱手裏的家夥可是顯現貨色啊,老實說,那天我第一眼看見這家夥能夠象機槍一樣連發,心裏就喜歡得不的了!咱的武器天下無敵,打幾個毛子不成問題。”
“我也是這樣想的,”王智笑眯眯地說着,盡管他的表情大家看不到,可是,那語氣完全可以猜測得出來:“咱五個人完全可以抵得上一個連,打掉村子裏的三十多個俄國兵,外加百十名破爛民兵,輕而易舉,我想,既然咱千辛萬苦地找上門來,在江面上也受了不小的驚吓,就這樣走了太不夠意思了吧?”
“連長,不是我膽小,我害怕咱和毛子玩起來玩大了,暴露了目标就不美了,是不是?一旦暴露了大軍的渡江意圖,給毛子調集了大軍前來堵截,你想,咱要多損失多少人馬?比豆換芝麻,劃來劃不來呢?”毛賓謹慎地說。
“聽我的,咱弄毛了俄國人再走不遲嘛!”
在王智的帶領下,這個中國新軍的特戰小組五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向着前面潛伏進去。
村子有很高的寨牆,估計是預防野獸爲多,因爲在短短的的十幾米路上,王智力、他們居然遇見了好幾雙閃爍着綠熒光的東西,毫不猶豫地,消音手槍連發幾下,将那些燈泡打瞎,不用說,有過野外作戰經驗的人都知道,那是狼。
一丈多高的土建築牆壁有兩尺多寬,上面插着許多的荊棘條,難以攀登,幾人幹脆向着這面的村口栅欄門走來。
他們并沒有換上俄國兵的服裝,大搖大擺地上前來,有兩個人正在叼着煙鬥猛吸,一面默默地跺着腳步,有些舞蹈的節奏感。
錢三多和毛賓,一人一個,猛撲上去,将兩人控制了。惟恐殺人引起意外,他們用拳頭攻擊了倆家夥的太陽穴,使之陷入昏迷狀态。接着,兩兩擡着,狠狠地送出了牆壁的外面。
村子裏沒有任何新的動靜,顯然沒有發覺一個巨大的秘密,王智等人心下安定,迅速向村子裏潛伏,将栅欄門原原本本地複合了。
俄羅斯的村莊,是安靜的,秋蟲的鳴叫聲此起彼伏,淺淺的夜幕中,有許多家戶的窗戶是開放着的,能夠聽到許多人的對話,相對而言,他們的房屋比較稀疏,有時很遠才有一個,戰地廣大使他們的生活空間有了極大的保證,也使特戰小組的行動有了輕松的保密可能。
王智并不是要徹底摧毀這個村莊,他顯然沒有那個野心和實力,實際上,他是好奇,很想知道俄羅斯大鼻子是怎樣生活的,其他的四名戰士,也抱着同樣的心思,所以,他們一拍即合。
“分散行動吧,”
“分散?”
“是啊,分散更有利可圖。”
“連長?”
“快,或者兩人一組,最後,到街道的那面去彙合,幹掉俄國駐軍。”
“連長?我們到底怎麽辦?”
“呸,豬頭,随便你怎麽幹!”錢三多邪惡地比着中指告訴老實巴交的毛賓。
不能不說,經過多次戰争以後的軍人,已經不再是普通人,他們的冷血和殘酷,往往叫正常生活的人目瞪口呆,瞠目結舌。違反了作戰規定,王智小組分散活動。
在一個漆黑的樹林間,有一家獨立的門戶引起了王智的注意,但是,兩隻黑色的大狗突然瘋狂地吼叫起來。
王智也不答話,向着院落的圍牆一撲,縱上了其間,再攀住一段樹枝,輕輕地搖晃。
在他的對面高度,有一個閃爍着燈光的窗戶,因爲有粉色的窗紙遮掩,使那裏具有了新鮮的,異樣的意味。
王智将身體猴子似的滑上了前面,在樹枝間輕盈地變換着位置,然後,将望遠鏡對準了窗戶的裏面。
實在太爽了!
裏面有一家俄羅斯青年人正在生活,對,就是日常生活,夜色使人的欲望和能力得到了肆無忌憚地發揮和強勁,不分性别,隻要有可能,就會有現行,那聲音,那動作,在窗戶的紙糊縫隙間,給外面綻放了巨多的信息。
“嗯,嗯,嗯。。。。。。”俄羅斯的小夜曲絕對迷死中國獵豹。
就是因爲可能有這樣的遭遇,王智連長才放開了隊伍。
幾分種以後,一個黑影一閃,窗戶的紙被捅破了,一個沉重的,低音響起,房間裏的燈光驟然熄滅,在裏面男人的驚呼聲中,窗戶發出了可怕的破碎聲,木屑橫飛。
“我的主啊,怎麽回事兒?難道是森林裏的狗熊闖進來了?”一個優美嬌嫩的女音打顫栗問。
“不,我親愛的伊莎,是我們的窗戶太不結實了,對,伊萬那個可恨的家夥,他欺騙我說他的手藝很好,他從喀山來,他的手藝是那裏最好的!壞蛋,這個壞家夥,明天我一定去找他,讓他包賠我們所有的損失!”一個男人顯然在啃着什麽柔軟的東西,因此堵塞和打斷着正常的話音。
嘭。
那男人的聲音結束了,接着,那女人的聲音也結束了。屋子裏傳來了衣服剝落的聲音。接着,是巨大的堅固的俄羅斯木床劇烈的搖晃。
一個小時以後。三名俄羅斯正規軍士兵正在一個高高的堡壘前走動,疲憊讓他們打着呵欠,不時說笑着,也有人談論起最近的邊境局勢。
“中國人哪裏是我們的對手!上一回,我們的大軍完全占領了滿洲,要不是清朝皇帝拿他們的破爛公主和一百萬兩金子給我們的沙皇陛下求和,我們的哥薩克騎兵師或許已經打到了北京城了。”
這一句話引起了人們的興趣,于是,開始了對兩國戰事的猜測。其局勢的演進自然和現實中的一邊倒景象是多麽地不協調。
“沙皇陛下真是太仁慈了,”
“是啊,我們俄國人真是太善良了。”
“這回,我們的大軍又來了,呀,聽說,整個西伯利亞大鐵路上,一車一車全是我們的兵啊。”
“他們到了哪裏?”
“我也不知道。”
“你在哪裏見了那些兵?”
“你管呢!”
王智帶領的小組少了一個人,錢三多。
“這家夥,怎麽沒有一點兒分寸?玩一會兒就是了,難道能當成事兒?隻要咱把這兒占領、了,一切還不全是咱的?”毛賓生氣地說。
“上吧!”
沒有街燈的古老鎮子,使這四人輕易地混到了一塊兒,鎮子的中心,正在舉辦一個歡樂的晚會,可能這一類的活動過于頻繁了吧,參加的俄羅斯人并不多。繞過他們的場子,小組來到了俄軍的堡壘前。
匕首輕而易舉地幹掉了三個粗心大意的衛兵,幾個人直接闖了進去。有着俄國式房屋尖頂的堡壘,顯得陰森恐怖,走廊上有幾條黑色的野獸在行走,可能聞到了氣味的不對,它們狂嚎起來。
消音手槍真是夜戰和偷襲戰的好工具。随着王智的手臂揮舞,那幾個家夥的麻煩被消除了。他們闖進了巨大的房間裏。
房間裏,俄羅斯人橫睡得死死的,呼吸聲此起彼伏,勻稱而悠長,顯示出他們的幸福和安全感。
特種兵毫不客氣地施展其野蠻地攻擊戰術,以冷兵器格殺了所有的人員。
等他們走出房間時,正碰見了一個黑影悄悄地趕來,順着牆壁的角落。賊一樣精明,“三多?”
“哦!”
打開了機頭的沖鋒槍和消音手槍都沒有擊發,否則,真有他好瞧的。
但是,在他們剛走出堡壘,決定返回去的時候。忽然聽到許多人在尖聲呼喊。
“壞了,有人發現了我們!”毛賓道。
“發現了發現了,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打就是了。”王智滿不在乎地說:“記着,給老子記住,咱是中國新軍的特種兵,要好好幹,不能丢了咱的臉,以錢的蘇明小組的故事還知道吧?知道,好,就是那個樣子,在毛子的心窩裏給老子狠狠地捅!”
蘇明支隊,是一個傳奇,自伯力的武裝起義到後來的遊擊戰争,轉戰南北,截獲了俄軍大量的鐵路運輸物資,掃蕩了數千公裏的俄國境内,還将列甯,托洛茨基等俄國革命黨高級領導人營救到了中國東北,由去時的幾個小組成員,到回來時的上千大軍,成爲中國新軍特種兵的第一經典戰例,蘇明還因此功勳,成爲特種兵的第一任參謀長。
俄羅斯人發現了危險,立即組織起來,他們幾乎家家戶戶都有槍支,不到十分鍾,村子裏就組織起百十人的部隊,攔截了各個要害通道。
戰鬥顯然不可避免。
王智吩咐部下準備好,隐藏在一家院落裏,面臨着街道。那家人被他們輕易地打傷了,捆住了手腳,塞到角落裏。
兩名正在街道上遊動的俄羅斯人中彈倒下,其他人被驚動,立刻象被捅了的馬蜂窩,亂七八糟地朝着這裏攻擊。
“他們在那裏,快,在那裏,我看見他們了!”
“是啊,一定是中國人!這些可惡的壞蛋!”
“殺死他們!一個不留!”
如果聽到了這些話,也就不會有更多的人來責備這些中國新軍特種兵剛才爲什麽那麽兇狠無情了。
在特殊年代,國家之間的仇恨彌漫在民族和個人之間,是非常可怕的生死敵意。
這一夜,在這個小小的俄羅斯居民剛建立了不具的居民點上,發生了一場激烈的戰鬥,最終,俄國民兵幾乎全軍覆沒。
沖鋒槍的聲音爆豆子一樣,明滅的閃光更是令人目不暇接。奮勇當先的俄羅斯民兵無一能夠幸免于難。
這是中國新軍自裝備了最新式步兵武器以來,對俄作戰的第一次戰鬥,其結果令人發指。
天明時,王智帶領其部隊安然無恙地返回到了江邊,隊伍裏還押解着十八名年輕美貌,但是苦苦哀求的俄羅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