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這樣的嗎?那就請您将所有可能的稱呼都給我端上盤面上,我很希望傾聽到不同的聲音。”
“哦,真的嗎?”英國參贊渠律裝作忠誠老實的樣子,其實心中暗暗發笑。
“當然是這樣的,我是職業軍人,更多的是講究真實的場合,如果和你們職業外交官一樣嘴裏嚼着蛆鼻子上插着蔥,陽一套陰一套,把嘴片裏的破肉當雞雞玩,那就不對了!”栗雲龍故意漫不經心地說,可是,說出的話可歹毒無比。
“你?”渠律驚呆了,“請将軍文明些,這畢竟是外交場合,如果我們把實際的情況向媒體透露的話,您的這些話可能震驚世界的。”
“是嗎?我真有點兒後悔了,”栗雲龍有些做作地說:“怎麽辦才能`補救呢?”
見栗雲龍暈菜,德國公使凱特林,英國參贊渠律,俄國武官薩松耶夫都暗暗得意,想不到他這麽天真爛漫,不,簡直是傻得可以,看來,和中國人的談判沒有太大的問題了,畢竟,中國人向來有一個優點,對待自己的百姓心狠手辣,對待外國人超級喜歡。
凱特林心裏也想,栗雲龍畢竟是軍人,對待外交場合是不适應的,剛才的用詞顯然太欠妥當。有失風雅身份。
渠律認真考慮了半天,“将軍,恕我直言,我無法給您提供任何幫助。”
“那好,象您這樣智商的人,連一件小小的口誤都無法挽回的人,實在隻有到英國老家的土匪窩裏去唱剩下的歌。哦,我建議您,把你高腳杯裏的雞尾巴酒喝完,立即就動身,這裏顯然不适合你這樣庸俗無能者。我還希望,英國政府既然願意承擔起國際社會的某些義務,就不應該派您這些癟腳的青蛙來亂叫喚,喂,英國的青蛙,我還忘記了,您說我有很多種雅号,不妨都說出來,隻當娛樂嘛。”栗雲龍正兒八經地咒罵着英國參贊,卻還能臉上保持着微笑,讓慶親王心裏心急如焚。
“栗将軍,我覺得。。。。。。”
栗雲龍一擺手:“親王閣下,等我們把話說完你再插嘴好嗎?”
“哦,可是,”慶親王是個享受型的人,是個官場上的福人,真正縱橫稗閡力挽狂瀾那樣的事情,絕對是做不來的,可是他心裏的那個急呀,朝廷給他的任務是盡快媾和,一來不要和俄羅斯結怨太深,給人家找機會報複,二來可以使栗雲龍這些将軍們少些擴張勢力的機會。現在,栗雲龍上來就針鋒相對,很容易把事情搞砸的。
“将軍,”渠律咬牙切齒地說:“我滿足你的願望,把我所知道的情況向您彙報一下。”
“我洗耳恭聽!”栗雲龍急切地點着頭。手一伸:“閣下請!”
渠律陰陰地說:“有人說你是個屠夫,因爲你是個好戰分子,完全依靠着強大的軍隊,到處欺淩别的國家,屠殺很多很多的人,你不僅屠殺别國的人,也因此使自己的士兵受到了嚴重的損失,在你的指揮之下,俄羅斯軍隊被你屠殺了幾十萬,你的士兵自然也死了幾十萬,一個窮兇極惡的将軍,你不會推卸責任吧?”
“我當然不推卸責任,我是屠夫,如果進行過戰争的人都是屠夫的話,不過,我知道,近百年來,好象還沒有哪一個國家沒有不戰争的,請問你們英國有沒有戰争過?”
凱特林和俄國武官薩松耶夫都搖頭,感到渠律的陷阱挖得太大壩自己也繞進去了。
“我們英國從來不進行不義的戰争,而且規模也很少,比如和貴國之間,隻爲了商業利益受到阻礙才發動的,隻派了幾千人,第二期才派出一萬多人,戰争也不以殺人爲樂趣,結果是簽定促進商業貿易的文明條約。”
“那你們大英聯邦的數千萬平方公裏領土都是人家哭着喊着求你們去占領的嗎?就說鴉片戰争,請問,你自己吸鴉片嗎?還有在南非,你們和布爾人的戰争規模小嗎?哦,渠律先生,我告訴你,其實,你們英國在近百年來屠殺的外國人,也包括因此造成你們英國人的損失,不下五百萬,你們英國人才是**裸的屠夫。比如你們的英國女王,就是殺人女魔鬼!”
“你?”渠律氣急敗壞,“五百萬?你污蔑,造謠!請你拿出證據!”
這時,慶親王頭上的汗都冒出來了,他最擔心的事情終于出現了,中國連一個俄國也是辛辛苦苦打下的,要是再搭上一個英國,那還了得?世界上最強大的英吉利聯邦,豈能是你随便咒罵的嗎?人家也許就是找你的茬子,你怎麽就中計了呢?
德國公使凱特林則心裏非常得意,他巴不得中國和英國鬧僵了關系才好呢,那時,中國就隻有和德國結成無法解脫的同盟關系了。
“是呀,将軍閣下,這五百萬人的數目是怎樣得來的呢?”凱特林看出,栗雲龍故意粗魯,其實皮裏陽秋,狡猾圓通,渠律到他那裏,隻能是自取其辱/“經過嚴密計算得出來的。”栗雲龍将胸膛一拍:“五百三十就萬七千八百一十三人。一個都不會少,娘唉,英國人真是土匪,簡直比土匪還要兇殘,哦,他們就是海盜!蠻不講理的海島,殺人越貨的壞蛋啊。”
渠律忍不住了:“栗将軍,你要給我一個說法,你是怎樣計算出來的?”
“對不起,你的智商還不适合知道這些,”
“你說不來,就是胡說八道,是污蔑,我會向英國女王彙報的,我們絕對不能忍受這樣的侮辱!”
“你真的很想知道?”
“你說!”渠律想,怎麽也不會是五百萬人什麽還帶着零頭精确到個位的數目呀,他一說不是露餡了?
“這樣吧,我還真不好說,因爲計算的數額非常龐大,過程非常繁瑣,這樣,你能夠把英國人參加的曆次戰争所屠殺的人的精準數據給我們大家透露一個準信兒嗎?對不起,請您精确到個位數,也好拿來和我比對嘛。”
渠律氣得鼻子呼呼直扇風箱,倒還真的`沒有辦法。其實栗雲龍太狡猾了,不管他怎樣說,英國人屠殺了人的前提命題都存在了。
“好了,不說這個,還有人說您是流氓,無賴和惡棍。這是千真萬确的!”渠律找到了一個新的突破口,試圖狠狠打擊栗雲龍。
“哦?我真的有那樣高的名聲?和英國人在我們中國的口碑一樣壞?”栗雲龍先挖苦了一下:“請具體說,以免得我用污蔑一類的詞彙來奉送您!”
渠律得意起來:“我想,栗将軍不忘記瑪麗修女吧?”
“瑪麗?哪一個?”事情多得鋪天蓋地的栗雲龍當然不會去關注一個英國人,英國女人雖然非常白嫩鮮豔,可是,目前還沒有機會往床上撈。
“對不起,閣下,我确實不知道!”
栗雲龍最近的生活有點亂,瓜爾佳氏的三姐妹一個個如花似錦,熱情洋溢,以各種各樣的借口不斷的出入軍部,甚至公開了和軍長的身份,搞得栗雲龍有些吃不消,但是,除了政委善意的批評警告外,其他人沒有說什麽的,畢竟,現在的法律還允許人多妻的,三姐妹把栗雲龍幸福得找不着北,哪裏還有閑心去管夠不着的英國女孩兒?
“那我告訴您!将軍,她就是被您虐待和侮辱了的一名戰俘,将軍,你還記得在某一天,你把她叫到了你的軍營,當着兩名警衛的面就加以暴力的事情嗎?”
栗雲龍的腦力轟了一聲,不錯,有這回事情,就是那個修女,自己把她日了。因爲她敢帶人屠殺中國的義和團,還公開抗拒紅燈罩女戰士的管理。辱罵中國士兵。
“先生,你是文明人,但是,你在文明的詞彙背後,講述的卻一直是這樣暴力和可怕的事情,看來,這和你的修養有很大關系啊。”栗雲龍反唇相譏:“有道德的人總是念着别人`的好,卑鄙無恥的人總是說着别人的短處,我真替你愧疚。”
凱特林和薩松耶夫敏銳地觀測着栗雲龍,就連慶親王都替他捏了一把汗,不管怎樣。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栗雲龍在那天當衆玩了英國女人的事情,在世界上有無數個八卦版本。
“短處?那麽,将軍就是承認了!”渠律抓住了“漏洞。”
栗雲龍真後悔,怎麽把那個修女給放了?英國人向來是大喇叭,就連後來他們的皇室事情,也象愚公移山那樣的每天挖掘不止,以爲樂趣。他确實不知道怎樣釋放的,按照他的本意,那樣的人本該殺掉。她不是戰俘,而是殺害中國人的罪犯,不僅要施加虐待,還要更嚴厲的方式處死。中國人也要直道,以眼還眼,以牙還牙,而不是傻呼呼地以德報怨,難怪孔老夫子氣呼呼地從墳墓裏站出來,大呼後人歪嘴和尚念壞了他的好經,“以德報怨,将何以報德?”
“我覺得,這個修女的事情太渺小了,做過的事情很多,真的,我現在喝高了酒,願意向諸位坦然承認一切,我暴力過的外國女子,不止那個什麽瑪麗一個,還有更多的。”
“啊?那你說啊!”薩松耶夫,一個一臉倒黴相的戰敗國武官,就象被閹割了老公雞,半天都沒有答話打鳴,現在忽然精神抖擻,八卦起來。表明俄羅斯人的憨厚是有限的。他們直步法國人的lang漫主義,進修有成啊。
“是嗎?将軍實在太厲害了,我也很感興趣哦。”德國公使凱特林的雙眼也發亮了,急不可待地上前一些,将身體傾斜得似乎要栽倒了。
栗雲龍說:“公使大人,你真的很感興趣嗎?”
“是啊,當然很感興趣的,世界上的人誰不感興趣呢?”
“真的?真的!”
“那好,來人!”
随着他的呼喚,有人進來,“請問将軍閣下,您有什麽事情可以讓我爲您效勞的?”
“把你們的公使夫請來。”
“啊?”
“我重複一遍,把你們的公使夫人請來,我要給她聽一個非常有趣的成人故事,對,有些黃有些暴力的事情,和我相關,我想,公使夫人那樣漂亮端莊的人在聽了這些故事以後,是什麽樣子!”
凱特林暈了,急忙勸阻,讓那個手下趕快滾蛋,然後給栗雲龍賠禮道歉:“對不起!請您在我們談話的時候,不要涉及女人嗎?”
“您真是這樣想的?”
“是啊,”
“那就請您閉嘴,不要再攙和什麽暴力門事件了。”
“哦,對不起,我知道怎樣做了!”
栗雲龍先狠狠地懲罰了一下趁火打劫,興風作lang的德國人,然後再來收拾俄國人。“這,俄羅斯的武官先生,您是否也很感興趣呢?”
薩松耶夫有些遲疑,因爲剛才栗雲龍将了凱特林一軍,他知道了栗的厲害,一時不知道怎樣回答才好。
“武官先生,你願意聽嗎?”
“嗯!”薩松耶夫很困難地點頭,表示興趣的被迫性,以免引起栗雲龍的打擊。這個中國的思想實在太犀利了,他已經預見到,在未來的談判中,俄國将遭受極其不幸的命運。
“哦,渠律先生,你真的願意我講述出來嗎?”
“是的,我堅持認爲,隻有勇于坦誠錯誤的人,才會受到上帝的原諒。”
“好的,我知道了。”栗雲龍口齒不清地說,表現出一絲的醉态:“不過,我不信上帝,我隻相信人,而且,我最相信的是一個英國人。”
“誰?”
“達爾文,他說,人是由猴子逐漸地進化而來的,既然如此,你們的上帝就他媽的狗屁不是了。”
“栗将軍,我提醒你不要亵渎神靈!”
“知道,我不會幹那樣沒有營養的事情,我講述的是你們英國人,難道是我記性不好,把達爾文的國籍搞錯誤了?哦,凱特林先生,達爾文是你們德國人嗎?”
凱特林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