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雲龍打定了了主意,“玉蓉,我答應了,不過,你現在就放我走,我的事情還很忙,耽誤不得。”
玉蓉滿面春風,粉唇輕咬,猶豫了下說:“誰知道你是真是假,反正我們姐妹三個被你看了身體,哪裏還有其他人願意要?我們認定了你,你說的好聽,我不相信。”
栗雲龍給她糾纏得沒有辦法:“說劃個道道看,我怎樣才能賠償你們的青春損失費,什麽話你才肯相信。”
“那你閉上眼睛,”
“也好。”栗雲龍雖然不知道她打什麽鬼主意,卻沒有放在心上,怎麽,她真的敢将自己一個大老爺兒們給吃了呀?
才得閉上眼睛,就聽一陣風聲,一股清香撲面而來,懷裏直接撞進了一個活色生香的大賽姑娘來,而且,力氣不是一般的大,将他拱倒,就麻利地做了許多事情。
十幾分鍾以後,兩人喘息着分開,栗雲龍攏着她的肩膀:“我還以爲你多厲害,原來隻是個紙老虎,小姑娘家家的,何苦跟我一個半糟老頭子?也罷,以後,你相信了吧?我對你負責到底!”
幾近半年不見老婆,整天忙于事務的栗大軍長也是肉長的,幹柴烈火,焉能不燃?
玉蓉卻粉面微蹙,不時吸着冷氣,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一巴掌扇來,卻拍到了栗雲龍的肩膀上:“你剛才做了什麽?害得我這麽難受。”
“不是你要的?”
“我要什麽?我要挨挨你就行了,男女授受不親,一旦肌膚相進,就算是定下了婚姻,不能反悔了。這你都不知道?你剛才野獸一樣趴在人家身上,羞死人了,你說,你剛才到底都做了些什麽?唉呀。唉呀。我的,去去去,哦,别,我不是生你氣,我是覺得我的肚子好象很疼啊,你,你,我怎麽了?”玉蓉一面堅強地忍耐着某些活動後遺症,一面猜疑着是哪種疾病,害得栗雲龍突然一把抱住她,跳了起來。
現代社會,處女已經是罵人的官話了,男人想要娶一房幹淨的老婆已經象尋找金礦山般難得,栗雲龍本來以爲這山野之地幾個瘋丫頭美得桃李鮮豔的,保不定如何出牆招搖了。想不到還是原始的渾然世界,早就感動得一塌糊塗。
“喂,你瘋了?你要幹什麽?”玉蓉一雙拳頭有力地捶打在他的肩膀上:“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有些難受呢!”
栗雲龍趕緊将壓放到了床上,整理了衣服,“你休息一會兒就好了,我等你!不,我來給你揉揉,按摩很有效的。”
“真的?”
“嗯!”
栗雲龍費盡心機伺候了半天,終于使玉蓉叫停了:“好了,中,我不太疼了,過去吧,”說着,千嬌百媚地從床上爬起來,“走,去見我妹妹們,她們要是不見了我們,不定多着急呢,哦,你告訴我,軍長有多大?管一百多兵嗎?”
兩人說着話尋找了機關通道出來,其實,玉蓉對這裏的進出口非常清楚,一露出地面,栗雲龍就深深呼吸一口氣,急忙攙扶着她先上來,喜得她狠狠地用指甲在他的手心裏掐了一回。
“算你有良心,我們姐妹們沒有看錯人!”
栗雲龍搖搖頭:“罪過呀罪過,我半老的豬頭啃這麽白嫩水靈的三棵小白菜,簡直就是對國家和人民的犯罪!”
“你說什麽?”
“啊?我說你長得很美。”
“你,去!”
要哄一個涉世未深的姑娘高興,作爲熟男和智者的栗雲龍,實在不算什麽難題,玉蓉臉上含羞,拉着他的手不肯丢:“我給你做飯吧?你餓不餓?你喜歡吃什麽?”
實際上,栗雲龍的情緒一直處于朦胧缥缈狀态,非常懷疑`自己的視力,聽力,感知力,難以相信自己的遭遇竟然會是真實的生活。玉蓉确實當得一個`玉字,從側面看去,臉腮雪嫩,長頸搖曳,姿态美不勝收,看得栗雲龍心花怒放,情不自禁。
砰!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幾乎從院落的牆壁上掠過,将情意綿綿的兩人吓了一跳,玉蓉下意識地就往栗雲龍的背後鑽,還本能地尖叫了一聲。
栗雲龍一把從她的腰間拽出了匕首,向着牆壁上躍去,攀登住牆頭一撲,往外面看去。隻見三個俄國兵正狼狽不堪地倒拖着步槍向這裏奔跑,後面隐隐約約追趕着十幾個人。
“看衣服象是我的兵。”
“誰呀?”玉蓉焦急地拽住栗雲龍的腿:“快下來,小心,我去給你拿槍。”
正說着,院落的門被撞開了兩個袖大身長的俏麗姑娘闖了進來,後面跟着三條兇神惡煞的大狼狗,尖尖的耳朵豎立起來,确實挺吓人的:“姐姐!姐姐,壞人來了!又來了!”話音剛落,就瞪着栗雲龍驚呆了。
“槍拿來一用!”栗雲龍朝着一個姑娘喊。随即上前繳槍,熟練地拉槍栓時才發現,這是标準的,粗糙的土制散彈獵槍,根本不能迅速擊發。
“别出聲!”栗雲龍連說帶比劃,叫她們幾個都不要聲張,倆小姑娘還在疑惑,給老大姑娘眼神示意,都明白了敵我情況,頓時欣喜異常,她們也不是尋常農家女兒,一個個兇悍堅韌,都拿了槍械,跟随栗雲龍守候在院落裏。栗雲龍正在爲沒有稱心如意的武器懊惱時,背後香風吹來,一雙小手已經将自己的手槍遞到了手中,他頓時大喜,吧地一口吞噬了善解人意的玉蓉的臉,害得她急忙用手背遮擋。
三名俄國兵竟然真的闖上了家門,連片刻的猶豫都沒有,徑直撞開虛掩的院門,飛身跳進。
砰!栗雲龍毫不猶豫地賞給這家夥一顆花生米,打在胸膛上,那家夥身體一搖,一聲未吭就向後栽倒。
第二個俄國兵剛邁進來一條腿,發現有埋伏,就怪叫一聲,轉身就跑,連手裏的步槍都扔得老遠。
栗雲龍搶上幾步,從地上撿了捂住胸口悶哼的俄兵步槍,嘩啦啦拉了幾下,壓上子彈,追了出來,後面,瓜爾佳氏三朵姐妹花一個個英姿飒爽地跟随着沖出來。
“站住,不許動,繳槍不殺!繳槍不殺!”栗雲龍用已經比較純熟的俄語高聲呼叫。
兩名俄兵顯然暈頭轉向,陷入了絕境,因爲前面的樹林間,已經冒出了十幾個中國新軍的戰士,那服裝和帽子,看得清清楚楚。
栗雲龍端起槍,瞄準了一個撒開大腳丫子飛的家夥,砰一槍。
呼,背後傳來了一個急驟的風聲,讓習慣于軍旅生涯,練就了`機警本能的栗雲龍立刻躲避,但是,躲避的過程中,已經感到了重重的一擊,向旁邊摔倒。
倒地的瞬間,他用眼睛的餘光發現,有兩名俄國兵正潛伏在院落牆壁的邊緣,手裏揮舞着一杆毛瑟大槍。鋼鐵的湛藍色還那樣新鮮。
這一下打得不輕,栗雲龍幾乎半身麻木不能移動,右手擡起,想要支撐着爬起來時,又聽到呼的勁風。
糟了。他本能地翻滾。
“起來吧!不是好好的嗎?看你笨的!”
一連翻滾了七八個,渾身上下自然是泥灰滿滿,象個丐幫長老,剛剛恢複了意識,就見身邊站着一個俏生生的大姑娘,笑嘻嘻地說着,對準前面摟了一火兒。
劇烈地震撼,龐然的霰彈,前面潰逃的那個俄兵已經怪叫一聲,象被一群蜜蜂包圍了的狗熊,瘋狂地跳躍,扭轉,開始了地上的翻滾旅程了。
這邊,玉蓉和玉玲姐妹兩個,已經将偷襲他的那個俄國勇士敲翻在地,玉蓉用的是獵槍管,戳了那家夥的長毛腿上,玉玲攻擊的是腰眼兒,用的是霰彈,可憐一個堂堂正正,威武雄壯的俄羅斯大漢,居然被打成了蜂窩。
這哪是三個黃花大姑娘呀,分明是三個玉面羅煞!
剩下的那個俄國兵一見同伴的悲慘遭遇,吓得呼一聲,象鳥人一樣順着院落的牆壁低低地飛走了。速度之快,匪異所思。
“站住!站住!”一大群中國新軍的官兵将殘餘的兩名俄兵截住,俄兵見勢不妙,乖乖地繳納長槍,跪到了地上。
“軍長?軍長?”
“啊呀,真是軍長啊!”
“快呀,我們找着軍長啦!”一見了栗雲龍,那些壯實的大漢一個個欣喜若狂,興高采烈,象撿到了寶貝的孩子。開心得不得了。
栗雲龍急忙站起來時,身邊已經被堵截得嚴嚴實實,不能自由了,三個大姑娘象三堵牆壁,用獵槍和匕首對着外面的戰士,使之一時莫名其妙。
“喂,你們幾個傻丫頭,幹什麽?”
“快放了軍長!”
正鬧着,後面來了栗雲龍的親兵,警衛員小黃等幾個人,他們一見栗雲龍在場,高興得哭了起來:“軍長,我們可找着你了,要是把您給丢了,就是剝了我的皮也難以給大家一個交代呀!”
“走開,他是我們的人!是我們的,不是你們的!”老三姑娘紅玉的話不僅叫小黃等人暈菜,更叫栗雲龍很沒面子。
“軍長,這是怎麽回事兒呀?”
“哈哈,這個,”栗雲龍将雙手在左右兩個姑娘的肩膀上拍拍:“小黃,你總算來了,要不時這三位姑娘救了我,也許,我就成爲烈士了。”
“啊?軍長,怎麽回事兒?”
“走開!”三個俏麗無比的村姑讓所有的官兵們都拉直了眼睛,看着她們将栗雲龍連拉帶扯地請進了院落。
“三個女老虎!”小黃知道沒有危險,偷偷吐着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