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過瘾啊。”一個士兵說。
“真的,還沒有打幾下子,毛子就垮了。”一個班長偷偷地從袖口裏拿出一隻香腸,狠狠地咬了一口,稍一遲疑:“嗯?他媽的什麽肉?這麽香啊?”
“你拿什麽?給我嘗嘗?”
“不行,是我繳獲的!”
“可是,一切繳獲要歸公,我要舉報你。。。。。。”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堵截上了另外一根香腸,異樣的甜美滋味立刻使他不由自主地巴砸着嘴,咬一點兒,品三品,“嗯?不錯,香。”
不要指望中國新軍所有官兵的覺悟一樣高,隻要能在戰場上不當孬種,栗雲龍向來對士兵的其他方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時,部隊下級軍官處理犯了錯誤的士兵,他知道了,如果必要,都能寬宏大量地善後,所以,以寬嚴相濟的新軍,既有活力,又有嚴謹性。
戰鬥的繳獲是巨大的,能夠供應一個旅的俄軍裝備,特别是物資,某些制作比中國優越得多的簡易食品成爲中國軍隊的口味新寵。俄軍的步槍,戰馬,子彈,自然補充到了中國人手中。
“迅速前進,一定要捕捉俄軍的主力!”
栗雲龍沒有在勝利面前驕傲自滿,現在還遠遠不是時候。任何一步沒有跟上節奏,都将導緻災難性的後果。敵軍總數有五萬,隻被殲滅十分之一強點兒,勝利還遠在天邊。
孫武的師團向西橫出,渡過了松花江的支流,耗費了不少的力氣,幸好尚未到雨季,河水基本上處于枯水期和少水時段,不需要征集大量的船舶木排等,但是,他們的炮兵和許多物資就隻有緩慢地運輸了。孫武下令,使前鋒的兩個旅盡量輕裝,以加快行軍的速度,争取攔截住敵軍,偵察兵的消息盡管滿天飛,可是,對于俄軍主力的動向,還是有些模糊。因爲中央集團的通訊到達,表明俄軍主力很有必要可能在西線進攻,使孫武憂心忡忡。
嚴格說,北路從海倫進攻的俄軍在整個俄國的龐大進攻線上,隻是一個小點兒,是偏師,可是,他們也要在合适的時機出現在合适的地點,以牽制和包圍中國軍隊。如果中國軍隊還是滿清政府的守舊官員指揮的話,這支俄軍的效能就能充分發揮。
五萬大軍,在俄國人看來,如果再早一年多,足可以摧毀整個滿清帝國了。
在一**九年,列強的報紙公開叫嚣,隻要一萬人的現代化軍隊,就可以從滿清帝國的東邊對穿打到最西邊,将整個帝國淹沒在血泊之中。這話是可以理解的,因爲,第一次鴉片戰争,英軍第一階段隻出動了四千人,第二階段也隻主動了萬人,第二次鴉片戰争,英法聯軍最多也隻來了一萬八千人。那時,滿清帝國雖然外強中幹,還有亞洲一流大國的面子。甲午之戰,被後起的日本打得暈頭轉向,屈辱求和,已經在歐洲列強的眼睛裏徹底喪失了作爲一個國家的尊嚴。也許,還有歐洲軍官認爲,一萬人就滅了中國的說法,太過嚴重,說不定三五千人就可以做到了。
五萬人,嘿嘿,盡管時過境遷,中國人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但是,這樣一支大軍,難道可以小觑,啊?
俄軍按照計劃飛速前進,因爲,他們估計東線和東北線的各軍已經進攻到非常逼近哈爾濱的位置了,俄軍的進攻是龐大而嚴密的,每一天都有嚴格的進軍程序。俄軍的司令官門德羅克夫有理由相信,戰役的勝利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他不過是趕來哈爾濱聚餐一頓中國麋鹿肉的北極熊中的一隻。隻要張開大口就可以吃到。
按照序列計劃,門德羅克夫大将的軍團被稱爲迂回軍團,海倫隻是他們的一個中轉站,他們并不向綏化進攻,因爲那裏将有安德洛夫大将率領十多萬人的進軍,網絡非常嚴密了,他們的路程方向安排在明水,青岡,平山,安達,隻要到達安達,就是行軍的最後目的地。在那裏,隻要堅守住一個月,一切的問題都将迎刃而解,因爲,他們将截斷已經收複齊齊哈爾的中國新軍第一師團的東歸之路,還要威脅哈爾濱中國駐軍的側翼。是一這看識閑置,其實很嚴厲的招數。
也許,曆史就是這樣青睐若幹人,把重任的擔當毫無疑問地放到了他們的肩膀上,因爲他們制造機會,努力地追求。
這就是孫武師團的機遇。
俗話說,強将手下無弱兵,軍隊的戰鬥力和組成,關鍵看統領着,因爲它是一個嚴密的系統,對核心領導者的素質要求更高,孫武的勇猛頑強,堅忍不拔,深深影響了他的旅團,團級,營級軍官,帶出了一支作風過硬,敢于搏殺,喜好強敵的部隊。因爲有可能遭遇敵人的主力,全師團上下竟然一個個喜形于色,争先恐後。渡過了淺泥坑般的河流,他們就展開了部隊,一天以後,中國新軍的偵察班戰士在一片樹林裏遭遇了幾名俄軍的前鋒騎兵,雙方展開了驚慌失措的戰鬥,雖然大家都知道前面有敵人,但是,想不到敵人會和自己一樣狡猾謹慎,悄聲不響,直到三十米的位置撞上。
互有死傷,然後,各自敗退,由前進轉爲陣地戰。被擊斃的幾名士兵倒在血泊中無意識地抽搐,驚慌的戰馬飛快地奔進不遠的樹林裏躲避,還有一匹膽大的,居然忘記了安危,悠閑地低下腦袋啃吃鮮嫩的青草。
遭遇敵人的消息是可以預料的,俄軍主将門德羅克夫大将接到了戰報倒是沒有過分驚慌,他下令調集一個騎兵營去前面掃蕩中國軍隊,開辟新的道路。畢竟,今天他們要前進七十裏到達下一個計劃中的地點,耽誤不得。他也沒有将前面的中國人看成是主力兵團,隻是認爲,很可能是中國新軍第一師團的某些部隊分散活動,或者東歸聯系時迷失了。
“傑裏科夫将軍,您怎樣看待這樣的事情?”大将并不是普通的驕橫跋扈高級軍官,對待自己的參謀常還算平易。
“比較複雜啊,”參謀長的經曆和謹慎告訴他,事情也許不象看起來的這樣簡單。“中國人的表現非常特殊,他們的作戰指揮非常優秀。如果他們主動來進攻我們呢?”
這是參謀長傑裏科夫将軍最爲擔心的事情。
門德羅克夫大将遲疑了一下,兩隻藍灰色的眼睛炯炯發光:“那樣再好不過!”他揮舞着雙手,“我可不是齊齊哈爾的笨蛋普西,五萬人的軍團居然被中國的一個師團擊敗還丢掉了性命!那簡直是俄羅斯國家的恥辱和災難!如果真是這樣,我将以我的人格和能力作擔保,我要消滅他們,我們迂回軍團絕對是一支一流的軍隊。”
難怪大将這樣容易激動,同樣是大将軍銜的他在幾路大軍中,隻擔任了最小一路的指揮官,給人的印象是可有可無,無足輕重,他最爲痛苦的是,和他并列的,從伊春出發的一路軍隊比他的部隊多了一倍,而指揮官的資曆卻比他小了很多。這明顯是欺負人嘛。俄軍中重視資曆的傳統,使大将難以忍受。
也許是要強的性格扭曲了他對迂回軍團重要任務的理解,其實,以少數的兵力實現相當的戰略目标,才更富有挑戰性。
咆哮如雷的大将事實上截斷了參謀長先生下面的建議。部隊開始執行命令,暫時停留以保持秩序,前鋒的騎兵聚積起來作戰。
一望無際的大平原,要不是有了青翠蓬松的樹林存在,開闊得簡直可以算是一馬平川了。
門德羅克夫大将悠閑地叼着将軍們才能有的鑲嵌着金邊的大煙鬥噴雲吐霧,優美威風的八字須缭繞起流暢的弧度,把他堅韌氣質的臉龐襯托得更加有型。
“讓安娜夫人來一下!”他突然溫和地扭轉了臉說道。
“是的将軍!”副官卑謙地微笑着躬身而退。
在俄軍中,無論陸軍還是海軍,都有婦女的存在,有時,她們是司令部的機要文員,有時候,她們是服務于醫療衛生系統的官兵。
安娜夫人是一名貴族,也隻有貴族的婦女,才能在軍中有立錐之地,因爲女兵或者女軍官畢竟是少數,而且,她們從事的職業也是高尚的,清閑的,如果在平時的話,身材魁梧,性情火辣的俄國婦女倒是甘于獻身軍隊,可是,就象現在的我們國家,那不是清水平民的夢想。
海軍中的貴族婦女更多一些,比如說,在日俄戰争的對馬海戰中,俄軍就有一個船數百名貴族婦女在軍中服務而被俘。
安娜夫人來了,三十歲的女人正是最知性最成熟的季節,就象桃李已經鮮紅,不僅如此,她們也是最火辣最開朗的時代。
西方世界和東方世界在婚姻方面有一個截然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多婚制度和一婚制度,有人嚴重地認爲,因爲多婚姻制度,事實上就是一夫多妻制,導緻東方國家的權貴階層對家庭妻妾們的警惕和壓抑性,進而擴大爲對國家統治方式的内斂性,民族的道德思想和禁锢性社會潮流導緻了封建時代的漫長和頑固,而西方權貴們禁不住内心世界的**澎湃,不得不越出牆壁采摘野花的行動,造成了西方國家能夠在文藝複興的艱難年代繼續前進,開放,舞蹈,藝術,是西方君臣階層放縱享樂的一種合理表達形式。
西方國家掙脫了天主教的藩籬以後,女人就開始侵蝕許多國家的政治生活,法國的lang漫尤甚。
“夫人,您今天打扮得真是漂亮極了!”大将溫順得象一個孩子,而他的眼睛,則是一個最優秀的學生看見了老師那樣,閃閃發光。
安娜夫人因爲天氣的緣故,隻穿了件單薄的粉白長裙,籠袖下露出了鮮嫩的令人目眩的皮膚,勻稱的身材,浮凸有緻的胸脯,收得很緊俏的腰,神情歡快的五官精緻絕倫。
“是嗎?謝謝司令官閣下的誇獎。可是,大将先生,您也知道,事實真是糟糕透了!滿清帝國的鬼天氣真是糟!太炎熱了,我幾乎喘不過氣來!”安娜夫人搖晃着雪白的長頸,哀傷而優雅地用栓手拈着裙幅的兩側,好象潔白的天鵝剛落到了水灘上。
大将的煙鬥滑落到了地上,急步撞上前去,一把拉住了她的一隻手:“夫人,我可以爲您效勞嗎?”
“将軍,您要怎樣?難道您就不熱了嗎?”
“那沒有關系,夫人,我來幫助您拎裙子吧,它們實在太龐大了,”
安娜夫人的裙子确實蓬松得厲害,習慣于用什麽東西在裏面撐住的西方貴族女裙,和現在的婚紗裙極爲相似。
“可是,它們再大,難道有将軍的軍銜還大嗎?”安娜夫人嗅到了大将那渾身散發着的煙草味道和因爲難以及時洗澡所積蓄下來的汗腥,立刻激動起來,她深深地呼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男人茁壯的氣息讓她興奮地窒息。
“我可以來試一試嘛。,”大将笑嘻嘻地說着,一手攬起她的腰,在她的臉上狠狠地啄了一口,就掀起了她的裙子。
“大将,您要幹什麽?”安娜擔心地朝着外面觑了下。
大将搖搖頭,臉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已經五十五歲的他容光煥發,眼睛一眨:“夫人,戰鬥是那麽輕松,以至于我們不得不在空閑的時間裏做一些有趣的事情來打發無聊的時光,好了,我們就做一個遊戲,來驗證一下,是夫人您的裙子大還是我的軍銜大。”
“大将,那怎樣比較呀?”安娜嬌嗔地丢開了裙子,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掌。
大将的眼睛盯在她雪白的胸前,那裏,因爲低開的連衣裙領過于開闊,顯示出太多的内容,顔色的滋潤和形狀的飽滿,使大将狠狠地吞着口水,暴露出貪婪和饑渴。“我有一個好的辦法!”
說着,大将将安娜夫人的裙子掀起得更高,然後,欣賞着她裏面空蕩蕩的範圍和兩條修長潔白的腿:“簡直就象中國瓷器!”
“什麽呀,大将,”安娜夫人故作姿态地反對着:“大将,您要自重!”但是,她沒有對大将的姿态做出任何理性的糾正。
大将擠着眼睛,一頭紮進了她的裙子裏面。
這時,遙遠處,傳來了密集的槍聲。
在四師團長孫武的地圖上,那因爲長久握槍而變形了的手指點向了一個地方:明水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