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本一郎是18師團的将軍,黎達誓遇襲之後他便帶上2個聯隊趕來增援,隻是緬甸交通及其不便利,他們摩托化部隊行進非常的緩慢,等到他們趕到的時候,瘋狂的戰鬥已經落下帷幕,守護黎達誓的338聯隊十餘其三的散兵遊勇,這一仗,仿佛一記重拳擊打在古木一郎的胸口,那麽痛那麽的撕心裂肺。
炎冕武慧已經切腹自盡了,這個該死的懦夫就算是死一百次也無法洗刷帝國陸軍的恥辱,古木一郎原本就陰沉無比的臉更是扭曲的變形,他鼻梁上駕着的厚厚的鏡片後,是一雙充滿了怒火的血色眼睛。
200師撤離到斯瓦河後便停了下來駐守防禦,這是一片湍急的而開闊的河道,正好據險而守,朱伯庸激蕩飛揚的心直到這個時候還是沒法完全的冷靜下來,放在國内戰場,要想取得如此重大彪炳的功勳,是非常難得,隻是現在他做到了,200師做到了,憑借着一次閃電式的襲擊,若不是18師團的援軍的到來,朱伯庸有着絕對的信心全殲338聯隊。
痛快壯哉,朱伯庸趕緊的讓人發報給杜軍長此役大勝的消息,強烈的抑制住自己内心的 喜悅,朱伯庸這時候想到了那個桀骜不馴的遊飛,若是沒有遊大膽的建議,這場大勝恐怕也不是那麽容易就達到的,哪怕是朱伯庸對自己的部隊有着絕對的自信。
當杜聿明聽着200師大勝的電文的時候,興奮的兩腿都是輕輕的顫抖着,隻是他表面上卻是維護着自己作爲一軍最高統帥的儀容,顯得非常鎮定自若,現在首要的就是要将赫赫戰功發送到司令部,杜聿明心中最是清楚,這一次的所謂聯軍司令部,美國佬史迪威還是沒有拿正眼看待中國軍隊,也許這一仗能夠讓那個驕傲的大鼻子好好的睜開他的藍眼睛,好好的看看,中國爺們是否真的像是他所想的那般不堪。
等到杜聿明非常氣定神閑的回到自己的休息處,掩上房門之後,他才是興奮的跳了起來,這時候,隻是簡單的高興,像個孩子,而不是個高高在上的将軍。
遠征軍司令部,将星耀眼,坐在主位的史迪威的臉色卻不是那麽的好看,第五軍200師偷襲黎達誓,幾乎全殲日軍18師團338聯隊,這是功勳卓著的一戰,隻是這種大勝,更仿佛是一個大大的耳光,直接抽在了英軍的臉上,指揮部的英籍将領們臉上都是陰沉的很。
“誰給200師偷襲黎達誓的許可了,他們的眼中還有總司令部的存在嘛,杜聿明治下不嚴,朱伯庸無組織無紀律,他們兩個都要别押上軍事法庭,”一名紅糟鼻子的英國少将上蹦下跳的吼叫着,就算是個穿着衣裳的大馬猴,這時他氣得就差頭頂沒有冒煙了,羞憤而怒的情緒強烈到了極緻,這位屬于英軍鷹派人物的強尼讓200師的大勝刺激的是情緒完全失控。
強尼對面的中國将軍們則是心中笑開了花,他們對洋鬼子的傲慢早就是生了怨氣,這個時候能夠看着強尼完全地失控,對他們來講,便是比看耍猴戲的還要來到有樂子。
“尊敬的強尼閣下,你要是再大喊大叫的話,我不會介意讓衛兵請你出去清醒清醒,”主位坐着的是史迪威,精幹睿智的模樣,帶着金邊眼睛,頭發一絲不苟的往後梳的相當服帖,這是一個做事極端刻闆認真的人,史迪威的刻闆在司令部是出了名的,總司令羅卓英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司令部,史迪威這個總參謀長自然是第一把手,隻是哪怕羅卓英在的時候,這個強勢無比的總參謀長也是說一不二,這才是會讓羅卓英回國“公幹”去了。
史迪威的眼神還是像往常一般的沉靜非常,隻有對史迪威最了解的人才能察覺他的眼角的那股深深的不滿,史迪威不像英國佬一般的對中國軍隊有着深深的偏見,他的目的就是要阻止日本人,三方的目标都是非常明确的,而在東亞戰場投入巨大的美國,也需要在這片土地看到他們的回報,史迪威所要做到就是在戰場上給日本人狠狠的教訓,200師可以說是坐了他所期待的事情,隻是千不該萬不該,這個事情的經過他這個總參謀長是絲毫不知的,這就是犯了大禁忌,史迪威心中已經是怒海生波。
“200師的大勝是值得肯定,隻是杜軍長對軍情的隐瞞将會對盟軍的信息對稱造成極大的損害,此風不可長,念在功過相抵,這一次便不追究第五軍的責任了,”史迪威大言不慚的說着相當誅心的話。
這時候,所有中國的将領,心中的憤怒已經是到了極點,一些比較老粗的人已經是有沖動要論起鞋子狠抽這個狗日的大嘴巴子了,見過無恥的,卻是沒見過這麽無恥的。
再大的憤怒又能如何,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軟,這些中國将領們清楚,沒有了大老美的補給線,不要說大西南的中國軍隊的補給會有問題,整個中國戰區的武器物資的補給都将産生重大的問題,這,或許就叫做弱者的悲哀。
“進入下一個議題,”史迪威擺了擺手,一場大勝,一場大震軍威的策謀之勝,便這樣被淡化處理了。
人要獲得敬重,要靠自己的努力,國要獲得尊重,更要自強不息。
氣的手腳發抖的中國将領們,這個時候讓憤怒和屈辱折騰的情緒是波瀾起伏。
而在斯瓦河畔,18師團已經集結了重兵,黑壓壓的日軍部隊擠在這一公裏長的河道一邊,沒有太多強渡工具的他們想要馬上的打過河去,顯然是有相當的難度,隻是這個時候18師團已經火遮眼,他們所想的,所欲爲的,便是報複,以血還血,以眼還眼,日本人覺得他們的武勇或許看在中國人眼中是狹隘的自以爲是,但是他們就是堅持,一堅持就是堅持處一個現代日本的瘋狂執着所在。
一個瘦削的身影立在斯瓦河畔,沒有霸氣,卻是固執的站在河的一岸,小眼睛定睛看着對岸,就這麽一直看着,像是個瘋子一般,這人,叫做古木一郎。
“哈哈哈哈哈哈哈,”遊飛放聲大笑,“狗日的朱伯庸,不賴不賴,哇嘎嘎,”放肆張揚,從心而爲,遊飛讓朱伯庸偷襲黎達誓,就是要長我中華威風,在緬甸這個戰場,遊飛打過畹町河的時候就想好了,要爲中國掙一個大大的面子。
向德飚也是興奮莫名的在一邊搓着手,樂得滿臉通紅,隻是一個勁的傻笑,丘八沙場死,萬人所往,求的就是這個氣節,不爲那千古留名揚,氣節正則心足慰表,200師打的漂亮仗,痛快,痛快,要從東籲撤到彬文那的憋悶情緒這時候也是雲消霧散,在他們的牽引下,200師如入無人之境的的在信一土況的眼皮子底下溜了過去,這就已經是一個最大的羞辱了。
“師長,該咱們發發力了,嘿嘿,”向德飚冷笑連連,自打入了259師這個虎狼之地,向德飚便是愈發的狠辣,尋常人不敢作想的事兒在259師的人看來才是他們分内事兒,若不是有着這股癫痫的瘋狂,何來的我心無畏,掃六合蕩八荒而後氣吞萬裏如虎,爺們要做的事兒,就是這麽霸道,就是這麽蠻不講理。
“是時候問候一下信一土況大兄弟了,”遊飛龇牙笑着,眼神卻是比水還要冷上幾分。
我拿我命博未來,世人笑我太我瘋魔,我笑世人阿谀一生甘做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