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2點整,200師費勁千難萬險總算是抵達了黎達誓。
大風起,朱伯庸披着的軍大衣随風獵獵而鳴,望着眼前如卧虎般的黎達誓,朱伯庸隻覺得我心氣吞萬裏如虎,從軍二十餘載,爲的就是這一夕的爲國建功立業,雖死何憾。
“整修一刻鍾後,發起進攻,各旅團隻許前進,不許後退半步,退卻者,即刻即地處死,”朱伯庸向副官肅容下着命令,若此役能勝,則大震軍威,崖後家國危若累卵,退得一時,又如何退得一世。
副官一臉悲壯的去傳達師長的命令去了。
眺望着東籲的方向,朱伯庸心中暗歎了口氣,那個瘋子,若是他來戰,或許更加的兇悍吧,嘴上,朱伯庸從未服過遊飛,也從未說過200師要比259師差,隻是心中,孰優孰劣,自有一杆秤,秤得出公道。
扭頭向前,朱伯庸猛的笑了,一向自以爲是的小鬼子啊,怕是沒想到我們會偷襲黎達誓吧,我們可是那群隻會掠奪豪取,欺善怕惡的白狗,咱是征戰過五千年的華夏鐵軍,在商,坐賈行商,賺盡世間财富千古漢唐盛世,在軍,春秋之後大小戰事千千萬,陰謀陽謀玩到你殘,中國的每一個盛世都是在戰火中孕育而出的,小鬼子,或許是我華夏的磨刀石,砥砺過後,這把東方的千古妖刀,才會露出血色的鋒芒。
槍炮齊鳴,騎兵沖擊在最前方,師長下了死命,隻許前進不許後退,這将會是酣暢淋漓的一仗,200師的将士們何曾打過這麽痛快的仗,不是狗日的後撤就是自欺欺人的轉進,孱弱者隻會被戰争的洪流吞沒,也将爲後人唾罵千載,今日得了這麽個機會,200師已務須督令加身,每一個戰士,每一個将官,都已置生死以度外,抛頭顱,灑熱血,隻爲這口積壓了百年的怨氣。
“納尼,,,,”18師團第338聯隊指揮官炎冕武慧驚得一頭的的虛汗,氣急敗壞的吼道:“阻止住他們,這該死的支那軍隊,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帝國的特勤處的人難道是死絕了嘛,”
“第一陣線已經被突破,前方死傷慘重,大佐閣下,退吧,”參謀長深深的躬身說道。
“八嘎,”炎冕武慧大怒的一腳将參謀狠狠地踹到在地,他胸中的怒火卻是沒能得到一息的消減,18師團的榮耀将會因爲此役而蒙羞,而這一切,都将歸于他炎冕武慧的身上,他能退嘛,他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哪怕是死,他也必須要戰,這樣或許他死後還能夠被供奉在靖國神社,而不是像個懦夫一般被從帝國的曆史中除名。
“死戰,”炎冕武慧拔出軍刀,凄厲的嘶吼聲已經變了腔調,這個時候炎冕武慧已經沒有任何的時間去懊悔自己爲什麽不構築牢固的防禦工事了,這樣的話支那軍隊絕對不會這麽快的攻破防線,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畢竟帝國士兵的戰鬥力是非常強的,隻是勢起而風雲動,一旦是失了勢,便将兵敗如山倒,沒多少的僥幸可言。
自大者也許能夠因爲一時的僥幸而功成名就,卻也早晚死于自身的自大,從來不教育士兵和軍官在敗了之後應該怎麽做的日本軍隊,在亞洲大陸順風順會的時間太長的他們,似乎越來越以爲自己真的是受着天照大神的庇佑,能夠所向無敵的,隻是今天,在黎達誓的338聯隊,所付出的是鮮血和生命的代價。
老天爺總是很公平的,,。
殺,200師的将士們已經完全的陷于一種徹底的亢奮瘋狂之中,他們勢如破竹,将尚且搞不清狀況的日軍守軍殺的鬼哭狼嚎,而隻要是沖破了敵人的防線,進入到近距離的肉搏戰刺刀戰的時候,中國軍隊從來都是占着絕對絕對的上風的,不單單是因爲平日的訓練對白刃戰比較重視,還因爲心中有恨,這滔天的怨氣,附在明晃晃的大刀上往鬼子們頭上砍去,唯有這一刻,中國軍人才能感到痛快。
259師雖然加入第五軍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那股悍不畏死的彪悍作風卻像是傳染病一般的,在第五軍各個師團都有點沾惹上了,特别是一向以第五軍王牌師自居的200師,自然不願意自身讓259師給壓下去了,而200師要正名的第一戰,則是落在了338聯隊的頭上。
啊啊啊,一名年約十七八的中國士兵,瘋狂的嘶吼着,他手中的刺刀将一個鬼子兵給刺中了,他就這麽抵着一路往前沖去,瘋狂爲所恨而震撼人心,小兵還扣動了扳機,子彈穿透了鬼子的身體,早已經七竅不斷的湧出大量血液的鬼子兵更是眼珠子猛的瞪起,腦袋一歪,死得不能再死了。
砰砰砰砰,小士兵還未來得及撲向下一個鬼子兵,他的身上已經是被日軍的機槍掃成了馬蜂窩,小兵感覺不到痛,他失神的低頭看去,隻是看見自己身上的血如泉湧,身體好像越來越冷,意識越來越模糊,小士兵笑了,他低聲呢喃道:“爺爺,小剛這就下來看你來了,下輩子,我還扛槍殺鬼子,哈哈,殺鬼子……”口中不斷湧出的血液已經讓他再也無法說出話來,身體倒下,重重的砸在地上,微微抽動的身子過了一會兒卻是不再動彈了,小兵的手卻依然緊緊的抓着槍身,抓着他作爲士兵的榮耀寄托,因爲槍身上有六道劃痕,那是他打死的鬼子兵,隻是他再也不能将他今天打死的鬼子兵的榮耀再銘刻上去了。
200師的士兵們依舊如瘋魔一般的沖擊着日軍的防線,超級混亂的戰況,日軍的死傷遠遠要大于200師,這就是失了勢,所付出的代價是非常高昂的。
朱伯庸凝視着眼前這波瀾壯闊的場景,拳頭握的緊緊的,再大的勝利,也是士兵們拿命換來的。
英雄不死,,華夏的魂綿綿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