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飛緊抿着嘴的。跟在遊飛身後的劉全更是橫眉怒目。二人疾走生風。配上那骨子骁勇勁。所過之處衆人無不側目。
不遭人嫉是庸才。遊飛從來不掩飾自己的驕橫跋扈。強勢的活着總比怯懦的苟且要來得有意義。
窗明如鏡。地光如磨的會議室。一些早到的軍官們已經是三三兩兩的低聲在聊着一些事情。看去生氣昂然。遊飛和劉全兩人帶着一股彪悍之氣就這麽進來了。兩人在門口站定。遊飛掃視了室内一圈。那眼神看人。是帶着居高臨下的俯視之意的。狂且傲。
劉全更是不客套。在首位下手出處走去。将椅子從内拉出。遊飛踏步走過去。坐了下來。而劉全則是立在遊飛的身後。雙目微合養神吐故。
看着大校軍銜的劉全竟像是仆從一般的立在遊飛的身後。室内的軍官們都是看傻了眼。就算是最講究派頭的軍閥。怕也就是這個程度了。隻是杜聿民将軍對這種事情向來是深惡痛絕的。這些軍官即便是心裏想要耍派頭。也絕對不至于是會在會議室這麽做。
遊飛坐着的位子是200師師長朱伯庸的位置。位于杜聿民将軍的左下手方。這已經是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隻是遊飛這個新來戶卻是第一天就将這個規矩給壞了。不少的軍官已經是冷哼出聲了。即便是城府略微深一些的。心中也暗想着遊飛做的過火了。隻是深谙明哲保身之道的軍官們也沒有人出來數落遊飛。而隻是懷着一顆看熱鬧的心思就那麽正襟危坐的坐着。像是什麽事都未曾發生過。
遊飛直覺心中一陣發寒。竟然沒有一個人來挑戰自己嚣張跋扈的行爲。對這麽一個如此張狂刺頭。他們選擇的居然是沉默。軟蛋。甚至是比娘們還要不如的極品軟蛋。遊飛心中的火氣慢慢的在燃燒着。
倒是劉全。卻真如老僧入定一般。心中是沒有過多的想法的。今天來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聽一聽。看一看。别的事兒自有師長定奪。老劉頭倒也是看的灑脫。
後面陸陸續續的一些軍官也是進來了。這些人都是有意無意的用一種很古怪的眼神在瞄遊飛。這些軍官是見識了外面那群如豺狼一般的259師警衛隊的人。所以他們一點也不覺得遊飛坐在朱伯庸的位子上是一件多麽了不得的事情。
等了好一陣子。杜聿民和朱伯庸才是姗姗來遲。進門的時候。眼尖的杜聿民自然是看到坐在了朱伯庸位子上的遊飛。他的嘴角不由得泛起淺淺的笑意。
唰。這一次。連同遊飛在内。坐着的軍官都是站了起來。身闆都是挺得直直的。張狂不等于放肆。該守的規矩遊飛也是會守的。首先他是一名軍人。然後才是一個師長。然後才是一個嚣張跋扈的狂夫。
朱伯庸臉色如常的走到另一側的空位上。杜聿民将手中的文件往桌上一甩。兩手向下虛壓。軍官們齊的坐下。
“得令。三天後全軍啓程出征緬甸。”杜聿民是一個實幹主義者。從來不說一些客套的虛話。若按了慣例。怕是要先介紹一些遊飛這個外來戶。隻是杜聿民連這個都給省了。下面的磨合需要時間。打鐵還需自身硬。杜聿民也是有些了解遊飛和手下這些軍官們的秉性。明白若是自己過多的幹預的話。會适得其反。
許多等着看遊飛笑話的軍官們都是心中發懵。不單單是冷面虎朱伯庸沒有作任何的不良反應。就連杜聿民将軍也像是默許了遊飛坐在他的左下手一般。難道第五軍的第一師要從200師變成259師啦。許多對259師和遊飛都不是很熟悉的軍官們。心中更是揣着層層的糊塗沒法想明白。
“此次出征。茲事體大。我們要卻确保中緬公路這條生命線的通暢。這次我們要和英國人合作。隻是那些外族異類。終究是靠不住的。不能夠對他們抱有太大的幻想。一切還需要靠自己。出發前。有無特殊的情況和要求的。現在提出來。解決好它。”杜聿民肅聲說着。這一次。前途叵測。杜聿民也是懷着十二分的小心來行事的。
遊飛眉頭一蹙。出征的時間竟然是比預想的還要早。怕是先遣部隊已經在緬甸叢林吃了大苦頭了。否則完全沒有可能這麽快就是要第五軍出發。遊飛也是有些擔心讓向德飚網羅的人才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就位。還有其它需要準備好的細節能否做到位。這些都将成爲問題。忙中出錯是勢在難免的。遊飛也覺得有些頭疼。
“軍長。我們師部的西藥嚴重不足。不知道是否能夠在出征前得到一些補充。”一名軍官站起來朗聲說道。第五軍不是集團軍。除了200師這個精銳之外。還有兩個雜牌師。這名軍官便是其中一個雜牌師的主力旅旅長。
杜聿民也是眉頭緊皺。誰都知道西藥好。隻是這些大部分要靠大老美的援助。基本上是屬于一種極度稀缺的玩意兒。杜聿民卻是有些頭疼。
“軍座。我們200師的藥物配給比較充沛。我看可以勻一些給兄弟師團。”朱伯庸站了起來。說話依然是雲淡風輕。好像什麽事情也無法讓他氣急敗壞一般的一個人。
杜聿民點了點頭。對朱伯庸的顧全大局。杜聿民一直都比較的欣賞的。他再看看坐在椅子上像是個老實人一般一言不發的遊飛。杜聿民心中也難免在嘀咕若是換做遊飛。吃進去的東西要想從他的嘴裏翹出來。怕是難比登天。
“那便這樣吧。這個事情伯庸你安排一下。”杜聿民淡淡的說道。
“我們需要一支先遣部隊。哪個主力團能夠主動的站出來承擔這項艱巨的任務。”杜聿民沉聲說道。他的眼角瞄向遊飛。倒是希望這個一向強悍的家夥也能威武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