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内腹有些損傷。調息一陣便無大礙。”醫生淡然應道。
長長的呼了口氣。向德飚恍若這會兒才想起那名胖子警察分。他跟醫生客套了幾句之後。才是走到遊飛身前沉聲說道:“師長。那個小警察交給我處置。”
遊飛雲淡風輕的應道:“人在是八層地獄。自個去領!”
向德飚的嘴兒張的大大的。若是他知道遊飛是在司令部就那麽一刀砍了廖威的腦袋。卻怕是要受到更大的驚吓。
生斯南蠻子。死亦蠻中蠻。
長時間的惡劣環境。早就了遊飛的狂。成全了他的蠻。
李夫人訝然的看着遊飛。仿佛這個時候她才想起眼前站着這個是手染無數鮮血的獨夫軍獠。隻是因爲遊飛的表現太自然了。讓李夫人這等精明的人都是會忽視掉他的這層身份。
“李夫人。告辭。”遊飛對着李夫人淡然說道。
李夫人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什麽來。現在還處于情緒的劇烈波動中。難免是有些失态。
遊飛惡狠狠的瞪了向德飚一眼。全然不客氣的說道:“參謀長。你在明天晚上飯點之前必須歸隊。”
向德飚撇了撇嘴。他又不是隻爲了自己的私事。還有向老師要人才的重責在肩。向德飚如何能夠輕慢。
遊飛大踏步的走了。他來不是爲了殺人立威。該做的事兒做完了便就是。“記得替我向李老先生問好。”
向德飚苦笑了下。還真的是說走就走啊。
醫院門口。王強早已在候着。見到遊飛過來了他便是凝聲說道:“師長。解決掉兩個毛刺。下來死手。”
遊飛擺了擺手。冷聲說道:“防手去做。對付小人。要麽不得罪。得罪了就得往死裏整。我給你留下幾個好手。記得一條。不管是誰。若是你認爲有威脅。殺無赦。即便是那個洪绮。也不例外。”
“是。”王強異常的幹脆。他也看出來了。師長好像非常重視這個李老先生。那個洪绮算是倒了血黴。惹上了師長可不是什麽善事。
擡頭看了看天。烏雲滾滾。這雲南的天真的是說變就變。氣候啊。是最讓遊飛顧慮的一個事情。
騎着高頭大馬。遊飛一如來的時候一般。招搖過市。腰杆子什麽時候都是挺的直直的。那是爺們的命根。甯碎勿折。此行出征縱使千難萬險。遊飛隻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做軟蛋。
待到了城門口。遊飛眯着眼睛看着那些全身戒備的官兵們。竟是搞得如此大陣仗。這還真的算是看得起他遊某人了。
執勤團長對着遊飛敬了個禮。沉聲說道:“長官。請出示你的證件。”
“作甚。”遊飛穩如泰山的坐在馬上。斜着眼兒瞄了下面那位長得白白淨淨的團長。
“例行檢查。”執勤團長冷冷的應着。
還真是給勁啊。輾轉南北。縱橫千裏。拎着脖子跟小鬼子卯着幹。所得的就是個例行檢查的下馬威嘛。遊飛笑了。聲音不大。隻是聽在人耳中冷飕飕的。
铿。拔出身後背着的大砍刀。遊飛沒拔腰間的日軍大佐軍刀。隻是拔出這柄專殺鬼子的大刀。刀口有熟道的缺口。刀身有無數淡紅的血印子。遊飛的舉動吓得執勤團戰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又或許是想起這樣子不是很妥當。便又強自挺了挺胸。隻是看着遊飛那雙冷入了骨的眼神。胸口的氣早已是洩了。
“辱我者死。”遊飛狂放的嚷道。“如果你想替洪绮那王八蛋擦鞋。恐怕也是要看看對象。我。遊飛。從不受辱于人。”
遊飛身後的士兵紛紛拉動了槍栓。這些警衛兵的眼神都是冷的滲人。
執勤團長雖然仗着身後的城防部隊人多勢衆。隻是在遊飛和259師的戰士們跟前。他仿佛從未承受過如此大的精神壓力。甚至于他有種錯覺。隻要他繼續堅持。遊飛的大刀就會毫不猶豫的砍下來。而對面的士兵也會開槍将他打成篩子。他這邊人是多。隻是現在可是他頂在最前面。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血海屍山中存活下來的部隊自然不是軟腳蝦部隊可以相提并論的。遊飛這群人。從未停止過戰鬥。那種悍勇不是一般的人所能夠承受的。
“也不是非得查的……”執勤團長的聲音很小。小到連他自己都不太想去聽清。
冷哼了聲。遊飛歸刀入鞘。拍馬前行。仿佛眼前的一衆城防士兵都是草紮的狗一般。全然的無視的。警衛兵們收起了槍。快步的跟随在後。那種百人同步的腳步重重敲擊在地闆上。給人的視覺和精神都是雙重的震撼。
執勤團長心中暗自咋舌。就是中央軍也沒有這等威勢啊。259師不是隸屬第五軍嘛。杜将軍的200師好像也沒有這樣的彪悍啊。執勤團長望着遊飛的身影。看得有些出身。這會兒他才想起城外和他們對峙的259師的部隊。不由得打了寒戰。沒有人願意跟這群虎狼之輩爲敵。沒有人。
“是大哥。”蔣大胖子激動的吼道。
順着發蔣狀的手指。納蘭斯巴魯看到了跨馬而行的師長。那身子依舊如蒼松般挺拔。就這麽進出了一回昆明城啊。有時候。納蘭斯巴魯還真個很佩服師長的。換做以前。他可是不敢想自己會對一個漢家漢子如此的欽佩。
走到近了。蔣大胖子這才迎了上去。哈哈笑道:“師長你可出來了。再是不能确定你無大礙。我都是要好好教訓教訓城防那群土鼈了。”
遊飛橫了蔣大胖子一眼。隻是這回卻沒罵了。興許是看着蔣大胖子那份發自内心的雀躍欣喜吧。
“師長。”納蘭斯巴魯呵呵的嚷了聲。
遊飛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正好我要跟你們兩個聊聊。走。邊走邊說。”
納蘭斯巴魯眼睛一亮。他正爲帶着手下并入137旅之後該有個怎麽樣的定位而發愁。師長肯定是要談及到這一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