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強一分便是壓人一頭,争勢才是争上之道,速戰速決是這一次襲擊的作戰方略,高永泰和王烈都是不敢懈怠,命令部隊都是瘋狂的突擊式進攻,務求以最短的時間拿下對方。
兇橫的狼群在撕咬一隻強壯的老熊,血一直在流,不滅的是一身浩蕩的正氣,此役方顯259師真正獠牙……
坐鎮大本營的遊飛卻是穩坐釣魚台,老神在在的讓向德飚都是有點懷疑師長是不是早已經勝券在握了,否則沒道理能夠如此的沉得住氣才是。
看着略微有點躁動的向德飚,遊飛微笑着說道:“參謀長,你這人什麽都是好的,就是急了些,小二,給參謀長續茶,”
黃小二聳了聳小鼻子,滿臉的不樂意給向德飚續了杯五花茶,茶不是什麽好茶,隻是簡單的花茶,隻是淡淡的花香還是讓人聞着舒服。
“要不怎麽說我隻是個參謀,而師長你卻是師長呢,”向德飚摸了摸鼻子,呵呵笑着說道。
“在我看來,你們這些讀書人什麽都是好的,就是腦筋死了些,可能是受了太多條條框框的教條,其實在我看來,人最要緊的是要有獨立自主之思想,要是沒有獨立的思想,那便是活死人了,做事情怕是十居**是做不成的,這個隻是我的一點淺見,你且聽聽,也無須太過放在心上,”遊飛淡淡的說道。
向德飚的臉色是一變再變,遊飛的話語如當頭棒喝,讓他一直以來覺得自己身上的某種束縛得到了解脫,是啊,不管何種典籍學說,多多少少帶着個人色彩,讀書讀的多了,卻也是容易迷失了方向,或許一直以來自己都是太過于迷戀學堂上的那些教育了,一葉障目啊,反而對事情的真相看得不夠分明了,也就是成了那井底之蛙,可笑之至啊。
向德飚長身而起,對着遊飛深深的鞠了一躬,向德飚肅聲說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遊飛擺了擺手,朗聲笑道:“我這人啊,自己身上毛病太多,卻是不能治病救人的,妄言爲他人授業解惑就更加可笑了,聽聽就是,聽聽就是,”
向德飚卻是不敢像是遊飛那般的輕慢的,便就是這簡單的幾句話,不是在思想層面站在一定的高度,卻是無法有如此高瞻遠矚的看法的。
“師長,你覺得我們跟西方列強最大的差距是什麽,”向德飚這時就像是一個學生一般畢恭畢敬的站着向遊飛讨教道。
一旁的黃小二搖着腦袋,一會兒看看向德飚,一會兒看看遊飛,至于兩人說的話,他是一點都聽不懂的,隻是看上去他比較讨厭的向德飚對師長很是尊敬的樣子,黃小二便是單純的發自内心的感到高興。
遊飛沉吟了許久,家國都在水深火熱之中,坐而論道仿佛是有點不是十分的妥當,隻是閑暇時間遊飛卻也是有略微的思考過一些東西的,猛然間聽到向德飚這麽問,遊飛還真個是好好的想了想才是應道:“參謀長,西方列強是什麽樣我不知道的,我隻是接觸過一個美國的工程師叫羅伯特的,窺一斑可見全身,就拿他這個人來說吧,做事兒實在,”
向德飚再次愣住了,他以爲遊飛會說出什麽大道理出來,卻隻是如此簡單的兩個字的評定,實在。
“品質就是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你能夠做到,我不知道爲什麽西方列強這麽強大,隻是從一個西人身上,我看到的最大的優點就是這個,我們有時候是說得多,指點江山揮斥方遒,大有天命所歸的架勢,但若是講到做,卻是毛毛躁躁的居多,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最大的弊病,非是一代兩代人就能夠更改過來,若要有個改變,則需要教育,不斷的教育,強大的民族,都是教育出來的,”遊飛朗聲說道。
振聾發聩啊,遊飛的言論簡直是聞所未聞,話語很是樸實,隻是表述的卻或許是一種國殇,何日能夠全民族的強大,這個大毛病确實是需要盡最大的努力去更改的。
向德飚又是對着遊飛深深的鞠躬,這是向德飚對一個完全未受過教育的國民卻是能夠有如此真知灼見所表達的最深的敬意。
遊飛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們讀書人都是很驕傲的,隻是驕傲的人是多,有風骨的卻是沒有幾個,參謀長,我希望你永遠都能夠挺直了脊梁做人,千萬不要摧眉折腰事權貴,這是一種恥辱,連我這種白丁都是知道,”
“是,師長,”向德飚大聲嘶吼着,仿佛是要将胸中全部的氣力都給吼出來一般,隻是遊飛的話實在是震蕩人心,向德飚仿佛整個人都受了一次全新的錘煉。
點了點頭,遊飛沉聲說道:“我想要打造一支強大的軍隊,單憑少數那麽幾個武夫的力量是不行的,還是需要真正的人才來爲我去不斷的教育,從細節上做到極緻,這樣才是真正提升戰鬥力的根本,品質不是做給别人看的,而是一種自我的不間斷約束,哎,還是缺人才啊,”
如果不是今天的深談,向德飚是很難想象遊飛居然是有這樣的思想深度,确實是讓他大大的吃驚了一回。
“師長,或許我們在出境前可以想想辦法,”向德飚沉吟着說道。
“哦,你有什麽路子,”遊飛急聲問道。
“我有個師長在昆明教書,興許能吸收一批有志青年到軍中來,”向德飚肅聲說道,他知道遊飛需要的是一批青年知識分子,正好想到他的一位師長正好是在昆明的。
遊飛笑着點了點頭,對這樣的人才,他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的。
“隻要有足夠的人才,才能打造鋼鐵雄獅,”遊飛緊緊拽着拳頭,眼睛如惡狼一般兇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