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遊飛一進入大廳。所有人的目光就是集中到了他的身上。遊飛頓住了身子。冷冽的目光開始在大廳内掃視。遊飛的眼神是非常冷冽的。今天的遊飛已經是慢慢的積蓄起他那股特有的狠勁。這就是盛氣當淩人。
“我就是遊飛。”遊飛大喝一聲。頭顱高高的昂起。一副孤膽英豪的做派。
胡斐正想着将遊飛引向主座的。卻是沒想到遊飛停住了身子在大門口。還馬上就開聲立威。胡斐就算是再遲鈍也是感覺到今天的遊飛好像有些不太一樣。雖然他說不出來到底哪裏有問題。但直覺還是讓他微微的側了側身子。感受到遊飛身上濃濃的殺氣。胡斐也是需要暫時避讓。
遊飛非常嚣張的以藐視的眼神掃了下面大大小小的十幾個土匪頭子一眼。仿佛此時遊飛是站在高峰之上藐視衆人一般。那股超強的信念表達的非常清晰。
有那麽一段時間。土匪頭子們還真個就是給遊飛震得鴉雀無聲。隻是總有些人是不服氣的。便是冷冷的哼了聲。
嚣張不是遊飛的本性。而隻是遊飛的工具。讓别人都懼怕自己不是遊飛的目的。隻是他的行事手段。
土匪頭子都是性兇人頑的家夥。大多數人懾服于遊飛的那股霸氣。卻也是有人不是那麽服氣的。一個滿臉橫肉。生的腰粗膀壯的土匪頭子站了起來。他走到遊飛身前。很是不屑的往地上吐了口濃痰。然後拍着自己的胸脯嚷道:“我。十歲開始殺人。到現在。到底殺了多少人連我都記不清了。你以爲我會怕你。”
遊飛笑了笑。就在衆人幸災樂禍的看熱鬧的時候。遊飛卻是做出了一個駭人的舉動。他飛快的拔下扛着的戰刀。一個箭步上沖。眼光冷如兵。手起刀落。就将這名土匪頭子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血狂噴。人頭在地上滴溜溜的滾着。大廳一如墳地。死寂。
那名被砍了頭的土匪投資。眼睛都是睜得大大的。最後的神情分明是驚詫。
遊飛靜靜的掏出一個手帕。将刀上的血給擦幹淨了。然後插回刀鞘。
如果說剛開始遊飛進來的時候的霸道說話讓人家覺得他是一位霸道的軍人的話。現在他的鐵血手段就是讓人發自内心的戰栗了。就連胡斐和王麻子這等和遊飛打過交道。對遊飛還是有點了解的人。這時候都是駭然色變。其他人自然是更加的不用說了。
“我不是要殺人立威。”遊飛冷冷的說着。如果有人能夠觀察的更加仔細的話。他眉間是含着股悲色的。“國難當頭。一切不利抗日的雜音都要摒除。總是有個人要做惡人的。那麽這個惡人就讓我來做。要是死後會下是八層閻羅殿。要下油鍋。我下。要比剝皮抽筋來洗脫我的罪孽。我受。隻是我要你們記住了。誰要是敢自恃冥頑。想要來挑釁我試試。這個人。就是我送給各位的答複。我這個人做事。從來不給别人改正的機會的。”
狂夫。兇悍。
土匪頭子們自以爲自己已經是足夠兇悍的。隻是沒想到在面對着遊飛的時候。他們才是發現自己居然是如同女人一般的軟弱無力。
笑話。遊飛是什麽人。經曆過淞滬大戰的兵痞。從死人堆中爬出來的軍人。浩然正氣在身。一個小小的土匪頭子。殺了就是殺了。殺了便如同是殺一隻雞一般的簡單。
如果可能。遊飛并不想要殺人。即便是殺日本人。他也是懷着悲憫的心情去殺的。畢竟戰争不是什麽好事。不管失敗還是勝利。對自身而言。都是要受到非常大的傷害的事情。
大廳内一時無人言語。就算是呼吸。人們都是不敢那麽一口大氣。
非常時期。非常人物。非常手段。這就叫做魄力。遊飛能夠帶領着137團發展到如今的規模。沒有大魄力的話。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衆人的心思都是非常複雜的。王麻子看着遊飛。看得已經是有些失神了。他以爲自己一直都沒有低估遊飛。隻是他沒想到自己還是看輕遊飛了。遊飛在他心中的地位又是不斷的往上升。
惡人自有惡人磨。強中自有強中手。正是應了這句古話。
這一幕對于跟在遊飛身後的黃小二來說。震撼的不能再震撼了。遊飛鐵血的形象已經是深深的刻入的他的腦海中。将小家夥渾身的血液都是引燃了。一時間是熱血沸騰。
遊飛走到一個座椅前。淡然的坐下。仿佛沒有發生什麽事情似的喝了口茶。
王麻子趕忙是揮手讓兩個小弟将那名不知死活的土匪頭子的屍體給擡了下去。死了也就死了吧。砥石寨還是有能力将陪同這名土匪頭子一起來的土匪給壓制住的。胡斐和王麻子也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隻是既然發生了。那麽他們是堅定的站在遊飛一邊的。這是個态度的問題。不能有誤。
遊飛肅聲說道:“今天召集大家來。就是集中大家的力量。一起來打坂田聯隊。有個事情你們不知道。還有13天。我就要遠征緬甸作戰。”頓了頓。遊飛接着說道:“也許你們會覺得我在走之前還要如此折騰。我可以告訴你們。我活着的意義。就是打鬼子。不管以後要做什麽。現在。隻要還有一口氣在。我遊飛就要跟日本鬼子死磕。國仇家恨。惟有以殺止殺。”
遊飛每說一句話。都是逼視着在座的土匪頭子的。他的眼神冷冽而威嚴。好像是長官對士兵訓話一般。那種強悍是非常的強的。
說完了。遊飛就是又淡淡的喝起茶來。仿佛他今天是來遊玩一般的寫意。隻是衆人卻是覺得壓力非常之巨大。他們知道。遊飛在等。在等他們一個表态。
王麻子和胡斐對視一眼。雖然事先他們隐約有猜到遊飛的心意。隻是隻有親身面對的時候。他們才能夠真切的感受到一點。那就是。。師長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