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我會讓湯師爺成立一個獨立稽查小組,你們各團的情況他會第一時間向我彙報,湯祖德是個小人,你們應該比我還清楚,所以,不要耍什麽花招,老老實實的給我将事情給處理好,否則,我一定加倍責罰,”遊飛冷聲說着。
不說還好,一說居然是由湯祖德負責稽查,蔣狀他們更是面若死灰,湯祖德那孫子這段時間表現的那是比走狗還走狗,那就是旅長的一條忠犬,而且湯祖德正是在表忠心的節骨眼上,這個時候誰知道他會不會是沒事找事。
沒有人敢有反對的意見,反對那絕對是廁所裏點燈,找死。
“你們三個回去忙你們的事,王烈,密切留意坂田聯隊的動向,有什麽風吹草動第一時間向我報告,”遊飛沉聲說着,他絕對不會因爲目前的一個順境而就忘了日本人的可怕。
蔣狀三人有氣無力的走了出去,那模樣就跟吃了敗仗之後。
待三人走了之後,劉全這才是開懷大笑道:“旅長,這招好,大大的好,”
遊飛眼珠子一瞪,肅聲說道:“少給我拍馬屁,這一次戰役的傷亡統計出來沒有,”
一說到死傷情況,劉全的臉色便是一暗,他沉重的說道:“死六百八十二人,輕重傷員一千四百三十人,完全無損的隻是剩下一半兵員,”
戰争就會有死傷,遊飛沒說什麽,這個折損是他所能夠接受的,不是他冷血,而是作爲指揮官,必須考慮全旅的利益爲上,個人利益永遠不能夠淩駕于集體利益之上,這是遊飛謹記在心的。
遊飛肅穆的說道:“新兵團經過這一仗,才算是成了人,接下來我們跟坂田聯隊的對抗将會更加的膠着,要做好馬上投入戰鬥的思想準備,”
“是,”劉全大聲應道,軍人以服從天職爲己任,劉全是以自己畢生的信念來去履行這一職責的。
頓了頓,劉全猶豫了下,還是開口說道:“旅長,聽說你要将兩位嫂夫人給送走,”
“明天啓程,”遊飛點了點頭。
劉全看到遊飛并不是很高興的樣子,便沒有繼續說什麽,革命軍人,在大是大非面前是必須以大局爲重的,劉全知道旅長的做法或許有些不通人情,卻是非是這樣做不可。
劉全并不知道謝佩珊和林雨瑞兩人已經是有了身孕,要不然他更加的是要爲遊飛的所爲而感到肅然起敬了。
“旅長,我去忙去了,”劉全給遊飛敬了個禮,便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遊飛擺了擺手,這時候他的心是比較亂的,他有點回避跟林雨瑞和謝佩珊兩女相處,隻因爲他不是很樂意看到兩女哭哭啼啼的模樣,即便是兩女強顔歡笑那也隻會讓他心中更加的難受,那麽他不會自欺欺人一些不去跟兩女見面的比較好,歎了口氣,遊飛又專注于地形圖上的日軍布置上,兵家戰事,不可一日懈怠,一個失誤,帶來的則是無數弟兄生命的灰飛煙滅。
此時,謝佩珊和林雨瑞兩人默默無語的收拾着行李,明天就要走了,可是遊飛還是沒有露面,這讓兩人的情緒是更加的壞了。
“姐,那個壞人也太壞了,當初他把你搶來做老婆,現在又是要把你給一腳踢出家門,你說這人是不是壞到骨子裏去了,”林雨瑞憤憤不平的說着。
謝佩珊俏臉一紅,嗔怪的說道:“你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都是陳年芝麻綠豆的事兒,幹嘛老是說呀,早知道我就不告訴你了,”
“嘻嘻,哎,我看老遊啊,是想将我們姐妹支開,然後啊,他就能看上哪個漂亮的小姑娘,再是像當年那樣的強搶民女,你想呀,當年他隻是個羊城小混混,現在可是大小是個旅長了,怎麽說也是官面上的人物,你猜他會不會這麽幹,我看是絕對的了,就他那點鬼心思,還能瞞得過我,”林雨瑞說得煞有介事一般,還弄的咬牙切齒的。
謝佩珊被林雨瑞給逗得咯咯直笑,林雨瑞看了不樂意了,就是撓謝佩珊的癢癢肉,兩女很快的嬉笑扭打成一團。
而重慶總部,老蔣桌面上放着一份關于遊飛的個人檔案,上面寫着“絕密”兩字。
……
遊飛是個什麽樣的人,認識遊飛的和不認識遊飛的都是說不太清,就連老百姓都說這人挺兇的,井上一雄以前所未有的熱情,将手中掌握的關于遊飛的點滴資料都是進行詳盡的分析。
“少将,休息一下吧,”坂田智上看着井上一雄廢寝忘食的鑽研遊飛,也是擔心他有點精神投入太過,反而不是個什麽好事。
井上一雄點了點頭,他慢慢的将文檔給合上,然後沉聲說道:“坂田君,我們所知道的遊飛太不詳實了,他是混混出身,隻是在他成爲混混之前,又是做什麽的,這點很重要,但是我估計沒有人清楚,就連他的那些結拜兄弟估計都不知道,”
每一個強大的人,都有一些坎坷艱辛的過往,遊飛的過往是什麽,還真的是沒有人能夠清楚,若是簡單的将他看做是一個小混混,卻也是很難解釋他爲什麽能夠在如此艱難的環境之中有如此卓越的表現。
“人呐,有時候恐怕是讓表面的東西給蒙蔽了,”井上一雄歎了口氣。
坂田智上隻是靜靜的聽着,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比之井上一雄是差距很大的,他所要做的也就是一個安靜的傾聽者,少将肯定是能夠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井上一雄眼中冒着兇光,沉聲說道:“坂田君,也許是時候實施高壓政策了,留點血,我要四周的中國人跟259旅完全的脫離聯系,不惜屠殺平民,這是我要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