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君。我已經有很長的時間沒有像現在這般失态了。”井上一雄苦笑着說道。
坂田智上恭敬的應道:“少将。遊飛非常人。需要靜下心來應付。。”
“是啊。”井上一雄感慨着說道。“的确需要靜下心來。中國人說甯靜以緻遠。雖然我不是很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但是靜心是必要的。你知道我爲什麽會煩躁。便是我們眼前的對手實在是太讓人捉摸不透了。我直到現在還是無法理解。這真的是一個廣州城出來的小混混嘛。我感覺自己面對着的是一個比精通作戰理論的帝國大學的講師還要厲害十倍的家夥。誰能夠知道他在想些什麽。誰能夠判斷他下一步要做些什麽。他最近的行事已經是越來越沒有一定的規律性了。”
“少将。中國人可以說每一個都是精通韬略的人。很難分出個高下。隻要是給到他們适宜的土壤。他們就能夠茁壯成長爲蒼天大樹。這是一個非常難征服的民族。帝國曾經放言三個月拿下中國。隻是你也是看到實際情況是怎麽樣了。”坂田智上歎聲說道。坂田智上不是那些瘋狂的戰争狂人。他有着自己清晰的思維。所以在井上一雄面前才是會有這樣的說法。
井上一雄臉色變了。他知道坂田說的是實情。隻是他還是沉聲說道:“坂田君。這些話你今天說過就算了。以後千萬不要再講。最近特情科的人對這些盯得很緊。盡量的少說爲妙。”
“嗨。”坂田智上知道這是井上一雄爲他的安危着想。而因爲井上一雄學院派的出身。在消息上是特别的靈通。他會這麽說肯定不會是空穴來風。
“坂田君。你覺得現在我們接下來應該如何對付259旅。”井上一雄重重的一拳砸在桌案上。他的怒氣已經是累計到一種瀕臨爆發的程度。
“壓出去。我們不能讓遊飛繼續的輕松下去。而是要對其施加壓力。我分析了以前近藤君數次跟遊飛的交手。多是以主動進攻爲主。隻不過是在運動戰中近藤軍被對手牢牢的克制住了。最後還因爲對局勢的誤判而造成全盤皆輸。”坂田智上的聲音高亢非常。坂田是屬于幕後的英雄。他也許不是很适合站在最前線。但是他卻有着很高的參謀天分。他跟井上一雄的搭配是相當合拍的。
井上一雄點了點頭。他并不是十分擔心259旅的進攻。不管對方耍什麽手段。在帝國軍隊強大的實力面前。對方都是很難有大的收獲的。這個時候隻要以不變應萬變才是最正确的應對之策。
就在井上一雄站在地形圖前看得入神之際。一個通信兵走了進來。恭敬的将一份急電交到了坂田智上的手中。
坂田智上瞄了一眼。臉上就是變了臉色。拿着電報的手指已經是顫抖了起來。他的嗓音突然沙啞了起來。沉聲說道:“少将。你看看吧。”
井上一雄接過來看了眼。重重的砸在了桌上。然後氣得拔出腰間的佩刀。狠狠的斬在桌案上。瞬間是将那張紙給斬成了兩半。
井上一雄的胸膛劇烈起伏着。喘着粗氣。他的眼睛都是血紅血紅的。
報文描述了一個據點被中國軍隊給強行清除了。本來隻是一個小小的據點。但是死去的日本軍人統統都是被割喉而殺的。被殺的日本軍人還都被事後用槍支鞭屍。被打的是慘不忍睹。而這些日本人還被剝光了吊在樹上。用白紙裹住身子。在上面寫着血紅的大字“日本人。滾回你那鼻屎大的小島上去伺候你們那豬狗不如的天皇陛下吧。滾出中國。”
太過分了。太嚣張了。根據一些逃出來的士兵描述。這次來襲的是周力波所屬的部隊。
井上一雄差點沒被氣炸了肺。這才剛剛略微平複下來的心又是起了波瀾。這是侮辱天皇和大日本帝國以及帝國軍人的三重可惡行爲。這時候。井上一雄沒辦法能夠冷靜下來。他也不希望自己冷靜。這時候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報複。是的。他一定是要報複。
“帶上主力精銳。四大隊的人馬點齊。我要看看這個周力波的骨頭有多硬。就算是再硬我也要敲碎它。狠狠的敲碎它。”井上一雄臉上的表情無比的猙獰。有些禁忌是不能觸碰的。天皇陛下就是其中之一。
這時候。坂田智上也沉默了。他沒有理由去勸誡井上一雄。因爲這個時候他自己也是無與倫比的憤怒。不管是否理智。在情感上。必須要讓周力波的24師付出血的代價。沒有任何的道理可講。
井上一雄和坂田智上将領花都是戴上了。他們是帶着必殺的信念來去對24師進行圍剿的。其它因素已經不在他們的考慮之中。這時候井上一雄和坂田智上像是被摸了屁股的老熊。憤怒非常。
而那封電文很快就被燒掉了。井上一雄下了封口令。這個事不是什麽好事。傳揚出去不單單是帝國國體受辱。更爲嚴重的是事态還可能繼續的擴大化。到時候有心人抓着這點小辮子來爲難兩人的話。那麻煩就大了。所以他們隻能是将這個事情爛在肚子裏。
殺氣騰騰的關東軍特戰旅浩浩蕩蕩的向24師進發。
一直密切注意着後續事态的王烈自然是一直都在關注日本人的動向。當日本人的軍營有如此重大的動作的時候。他嫁禍給24師的事情也是非常的成功了。他趕緊是讓人将消息傳達給旅長。然後等待着下一步的指使。
“好。”遊飛得知禍水東引成功之後。馬上命令新兵團停止了對方口屯的進攻。分批回撤黑崖溝。
“旅長。咱們要不要來個釜底抽薪。”劉全眼神灼灼的盯着遊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