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米高的城牆上十個人便像是十隻大壁虎,非常娴熟輕巧的攀爬了上去,巴力他們麽有運用任何輔助器具,僅僅是靠着雙手雙腳踏着那些青磚之間的的一些凹槽往上攀爬,看在外人嚴重或許會覺得他們很了不得,但是對于經常要攀爬上光滑非常的懸崖峭壁之上去采山果來食用的巴力他們來講,爬上這個青磚牆便像是吃飯那麽簡單。
這個時候空氣中開始凝聚露水了,冷濕的空氣最是讓人感到瞌睡,站崗的士兵大多都是眯着眼睛,上下眼皮激烈地打了起來,這些和疲倦鬥法的鬼子士兵并不知道在城牆上有人正慢慢地爬了上來,畢竟對于他們來講,自從進入縣城以來還從來沒有受過正式的進攻,最多是前幾個月受了次包圍而已,長期的安定卻也是讓這些晚晚要放哨的士兵了放松了警惕。
一個個黑影悄無聲息的繞過了崗哨,對這些瞌睡的士兵巴力他們沒有去打擾他們的好夢,因爲鬼子兵換崗非常勤快,每一個小時就輪換,下一班換崗的士兵應該隻剩一刻鍾就要輪換上來了,若是放倒了這些人而暴露了自個的行蹤,那卻是大大地劃不來了。
當雙腳踏在城内土地上的那一刻,每一個行動的士兵心中都有着莫名的喜悅,不管怎麽說,這是他們加入259旅後第一個正式的任務,每一個人都是想着能夠好好地給完成任務,讓自己的連隊好好地露一回臉。
城裏的警衛明顯的是比外城牆要松懈很多,一路之上巴力他們根本就麽有遇到多少巡邏的警衛隊,但是令巴力頭痛的是城内的一些街道讓鬼子給封掉了,這讓巴力他們繞了許多的冤枉路,一刻鍾之後,巴力他們便來到了版本順的住所,這裏是全縣城最爲高貴華麗的房子,西歐古堡風格的别墅,冷月下純白大理石閃耀着高貴的白光。
巴力卻是沒有心情去欣賞這棟有年歲的老房子的風姿,門前兩警衛,院子裏的惡犬已經是開始狂吠起來了,那些負責警衛的士兵叽裏呱啦的緊張叫喊着,那些暗哨還不知道有多少呢,隐藏在牆角陰暗處的巴力雖然深信自己幾個人并沒有暴露,但是對這麽個隻有一條通路的碉堡式的房子,還真是像塊長滿尖刺的仙人球,根本就沒有能下嘴的地方。
巴力等人緊張地屏住了呼吸,過了段時間後,原本狂躁不安的惡犬也是停止了吠叫,那些警衛們也沒有出來巡視,這些狗一聽到個什麽風吹草動都是會亂吠不止的,長期以來都是虛驚而并沒有什麽實質上的狀況發生,這一次警衛們也是像往常一樣,隻是喝住了狗,卻沒有馬上出去四處巡視。
見到那些鬼子并沒有出來的意思,巴力的心裏更急了,要知道隻有一個小時左右天就要大亮了,他們可是見不得光的老鼠,若是天一亮等待他們的就隻有死路一條了,無論如何也是要趕緊采取行動才行,即便是把所有人都交代這裏,也是要完成任務,這樣才不失獨立連的聲威。
“你們三個從後面攀爬上去,版本順的卧室就在三樓最中間的那間主人房,其它人跟我一起從正面殺進去,記住,盡量不要鬧出大的動靜,萬一弄出了聲響便不要再顧及其它,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死,沒有退路!”巴力沙啞的聲音中透着一股狠意,在之前他還是對這次行動非常有信心的,但是直到了現在他才知道變數還相當多,孤軍深入的他們其實與其來刺殺不如說是來以命搏命的。
在巴力他們慢慢向房子接近的時候,在他們的身後的一所民居的屋檐下的陰影處,黃龍正冷冷地看着這些人,他搖頭歎道:“大哥,你的這些手下還真是天真,唉,看來我不出手是不行了,呵呵,這些日子我做了這麽多不該做的事,看來是時候償還了,大哥,最後還能爲你做些事情,我真的很高興!”黃龍微笑着,冷冷的牙咬合地是那麽緊密。
六個人影迅疾地沖向了正門,但是還沒等他們能貼近那些警衛,“啪!啪!”兩聲槍響,兩個正在迅速向前沖擊的人便噗噗倒了下去,巴力是沖在最後的,所以唯有他是能夠親眼見到自己的戰友倒下去的那一個,霎時間巴力的腦子裏一片空白,還沒等他想明白爲什麽會有這兩聲槍響,前面房子内的警衛便像是炸了窩似的咆哮了起來,這個時候巴力也顧不得多想了,手上的長槍也是非常不适合在這個時候使用,他便繼續加快地往前沖去,那兩個明崗警衛剛開了一槍,還剩下的四人已經是沖到了近前了,巴力手中已經上了刺刀的步槍奮力地往前詐取,帶着巨大的沖力,長槍透胸而過,巴力号叫着大叫着奮力向上挑起,那個鬼子衛兵就像被生生地挑離地面,然後噗的一聲撞到了大門上,還未斷氣的鬼子士兵嘴中湧出大量的鮮血,不停的抽動着,口中卻是噴泉一般地朝外噴着血。
“好個彪悍的士兵!”便是已經成了屠手的黃龍見到巴力的悍勇,也是心頭大震。
猛然間,哒哒哒的機槍掃射聲從房子内傳去,巴力反應奇快,扔了步槍撲倒在地,即便是這樣,他的胸前依舊是中了兩發子彈,他悶哼一聲便倒在了地上,而其它三個人反應稍慢卻是沒他那麽幸運了,直接便被機槍掃成了篩子。
一陣掃射之後,屋中從出來一隊的鬼子士兵,而隻聽到房子後頭也是傳來幾聲慘叫聲,看來另外三個繞後路的士兵也是兇多吉少了,巴力奮力地站了起來了,他現在已經是手無存鐵了,胸前一片血污的巴力看起來依舊是兇悍駭人,但這個時候他身上也就是眼神看起來比較吓人而已,對一個已經受傷而且手上沒槍的人而言,即便他再兇悍也是不會放在鬼子兵的眼裏的。
這個時候,黃龍慢慢地踱了過來,巴力扭過頭來,惡狠狠地看着黃龍,到現在他已經是明白了自己的行蹤早就被這人發現了,而直到剛才這人才動手,此人心機實在是重,對巴力的恨意黃龍一點也不以爲意,他隻是微笑着适宜士兵們将巴力給制服。
兩個鬼子兵走過來便像架住已經血流滿身的巴力,卻不想這個時候巴力手中寒光一閃,一刀便砍斷了其中一個鬼子士兵的喉嚨,另外一個還沒想明白眼前的病貓怎麽會突然間變作兇虎一般,巴力已經是一個飛身撲到了他的身上,巴力手中的刀瘋狂地紮向這人的身體。
其它的士兵吓壞了,有些人已經是舉槍要将抱作兩人的一團一齊射殺,而這個時候黃龍卻是高聲地喝止住了他們,命令說要活捉巴力,于是十幾個鬼子兵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總算是按住了像瘋虎一般的巴力。
等巴力被拖出來的時候,隻見那個被他狂砍的鬼子兵已經是差點被砍成了稀泥,便是大羅金仙也不能讓他活命了,巴力大聲吼叫着,而他手上的刀依舊緊緊握着,任由兩個鬼子士兵掰他的手就是拿不下他的刀來,死都不肯放手的巴力這個時候神力驚人,而鬼子兵也不是面團揉的,他們将巴力死死地按在地下,然後重重地用腳狠巴力握刀的右手,好幾下狠跺之後,巴力右手的五根指節幾乎全數斷掉了,這個時候鬼子兵才将他受傷的刀拿去,原本已經失血過多的巴力再也是受不住痛徹心扉的斷指之痛,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将這人和兩外兩個沒死的人都收押起來。”黃龍冷冷地命令到,他之前開槍擊中的兩人都是沒死的,隻是因爲中彈是在動脈上,斷時間的失血在加上慣性的大力讓他們撲倒在地的時候撞到了腦袋,所以才會昏了過去這麽久沒什麽動靜,當然這也是因爲黃龍有意不擊中這兩人的要害的原因,原本他還是想讓這兩人當信使的,但是這個時候他忽然間又是改變了注意,他饒有興緻地看着巴力,心中暗道:“大哥啊,這位可真是個恐怖的家夥,這麽厲害的人我自然是會給你留着的,呵呵……”
在士兵們準備打掃場地的時候,版本順慌亂地從屋中沖了出來,見到地上的三具屍體,他整了整身上的儀容,然後重重咳了咳,沉聲道:“看來是有人想要我的命啊,哼,遊飛,看來你比我還要急啊!”版本順吱吱地磨着牙齒,眼中像是要噴出火來。
“版本順少将,這次來刺殺的人已經全部解決了,你可以繼續回去歇息了!”黃龍畢恭畢敬地說着。
版本順看出今天這麽順利地解決了刺客,一定是和這個軍部派給他的這位中國人有莫大的關系,之前對于這人的猜忌也是瞬時間化作了烏有,看來這人還真的是一心投誠帝國的,對這種人一定要大大的重要才是,版本順非常親熱地拍了拍黃龍的後背,然後呵呵笑道:“嗯,做地非常出色,早餐之後你便和我一道去烤審這幾個刺客吧!”說完版本順便嘴中碎碎地念叨着遊飛的名字,不停地咒罵着走回自己的卧室中去了。
黃龍看着版本順的背影,冷冷地笑了起來,然後他默默地轉身,黃龍慢慢行走的的背影顯得是那麽地孤寂,仿佛這個世界已經不再有任何的東西值得他留戀。
上午八時許,外面的光亮是如何也不會照耀進冰冷漆黑的地下審訊室的,這裏是全城的地下監獄,關押的是非常最要的人犯,地方隐秘非常,普通的校官都是不知道這個地方的,版本順讓黃龍來參與這次審訊,無非是想要借機向黃龍失寵,借以籠絡他,讓黃龍好好地爲他做事。
隻有十來見方的小黑屋中隻有一把火把照明,搖曳的火光下人影都是不停地扭曲晃動,看起來詭異非常,版本順旁邊是黃龍和另外一位光着上身的肥豬般的鬼子兵,那個豬猡般的大胡子是審訊室中專事折磨人的營生的,這個時候他嚴重閃着寒芒,因爲他已經是太久沒鞭打犯人了,手都癢得快爛掉了。而作爲人犯的巴力雙手用鐵鏈綁住懸吊在半空中,版本順凝神望着渾身都是血腥味的巴力,沉聲說道:“弄醒他!”大胡子便拿起地上的一臉盆冷水,嘩啦一聲全潑在了巴力身上,昏阙了許久的巴力在冷水的刺激下打了個冷戰,慢慢睜開雙眼的巴力第一個感覺就是右手手指和手腕處傳來的一陣陣揪心的劇痛,便是冷硬如巴力也是不由得微聲**了起來。
版本順見巴力的精神已經是回複了正常,便冷冷地喝問道:“遊飛派你來的?”
巴力非常藐視地瞄了版本順一眼,然後便緩緩地合上煙去,那種藐視狂妄的神情讓版本順差點抓狂,版本順歇斯底裏地叫嚷着:“打,給我狠狠地打……”版本順由于激動已經變調的嗓音顯得非常尖銳刺耳,而這個命令聽在大胡子耳中卻無異于是天籁,他興奮地臉頰不停的跳動着,呼着粗氣的大胡子揚起手中布滿倒刺的鞭子便往巴力的後背抽去,大胡子是個老手了,下手分寸掌握地非常好,他隻是讓那些倒刺狠狠地刮起巴力表皮和底下薄薄的一層肉而已,鞭子擊打的力度卻是不怎麽大的,但是這一下讓原本已經是血污凝結了的巴力的身上再次地帶起一道新的血痕,這道血痕從他的臉頰處一直延伸到大腿,新的血蓋住了舊的血,那紅變得更加刺眼。巴力痛得身子劇烈地扭曲着,但這一次他愣是咬緊了牙關,哼都沒哼上一聲。
覺得在自己的最高上司面前大大丢了顔面的大胡子加快的手上的動作,但是十幾鞭子下去了,巴力已經是被打得沒個人形了,而每一鞭下去都是沒有任何的呼痛聲,這讓習慣了每一鞭下去都會讓人犯苦苦哀求的大胡子感到了異常的不舒服,心中的煩躁讓他忍不住大聲叫罵了起來。
版本順冷冷地看着大胡子,這個蠢貨實在是太丢帝國的臉面了,而看到黃龍那捉狹的表情版本順心裏一陣地不舒服,這個時候黃龍咳了聲,默默地走了過去,然後從大胡子的手上拿過鞭子來,他将鞭子環在了自己的手上,這個時候大胡子已經是微微地有些氣喘了,剛才鞭打巴力也是費了他不少的氣力,已經奄奄一息的巴力冷冷地看着大胡子,對于黃龍卻是連看都不看一眼,但突然地令他非常詫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黃龍鬼魅般地閃到了大胡子的身後,他手上的鞭子便像是毒蛇般繞上了大胡子的脖子上,尖利的倒刺紮地大胡子痛得猛烈揮手掙紮,而由于脖子被勒他卻是一聲都吭不出來。
版本順被眼前的景象給震住了,這個時候他往腰間摸去,槍套裏已經是沒槍了,版本順額頭上開始冒起了冷汗,他做夢也是想不到這個據軍部稱是非常靠得住的幫手居然會突然地倒戈相向。
“少将先生,我勸你還是不要亂動亂叫的好,不然玩意我手指不小心動一動傷着了你就不好了!”黃龍一手挽着已經勒緊了大胡子脖子的鞭子,一手卻是拿着手槍指着版本順,這樣的情況下版本順也隻得是乖乖地在原地待着,雖然不敢有什麽别的動作,但他嘴上卻是沒有閑着:“帝國十分地器重你,你怎麽可以做出這種事情!”
“狗屁的帝國,老子才沒功夫離你,我知道我大哥想要你的項上人頭,嘿嘿,今天也是你這麽配合,要不然我還不好找機會了結了你呢!”黃龍冷笑着,握住鞭子的手緊了緊,大胡子抽搐地更是厲害了。
終于,大胡子停止了任何的動作,便像是抽去了全身精力的喪屍一般無力地低垂着手腳,黃龍松開了手中的繩子,大胡子的屍體噗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黃龍從腰間拔出一把刀來,然後微笑着走向了版本順。
版本順爲了維持他軍人的尊嚴,并未表現出絲毫的懼怕,但從他握緊的拳頭卻是可以看出他現在是多麽地緊張,黃龍走到版本順身前,然後微笑着說道:“永别了,版本順少将!”說完黃龍用手中的槍托重重地砸在了版本順的腦門上,然後手中的利刀順勢紮向了他的心髒,黃龍扔掉了手中的槍,然後迅速地捂住了版本順張開的大嘴。
在版本順嗚嗚的抽噎聲中,黃龍輕聲哼着“月光光”,臉上的表情柔和非常,三十秒後,心髒受到巨創的版本順越來越困越來越困,終于他是合上了雙眼,永久地睡着了。
黃龍将版本順身上揉皺了的衣裳整理平整,然後微笑着敬了個軍禮,然後他便慢慢地轉身走過去将巴力給放了下來,巴力看到了黃龍一整串的動作,雖然他不知道爲什麽黃龍要殺了版本順,但是在他的雙手得到解脫的一瞬間,他那還能用上力的左手馬上掐在了黃龍的喉嚨上,巴力的指甲已經是掐進了黃龍的肉裏面去了,他眼中的兇光表明如果黃龍有任何的異動,他就會有絕對的決心将他給掐死,巴力冷冷地說道:“你爲什麽要殺了版本順?”
黃龍淡淡地說:“我殺他是因爲我大哥要他的命,而你還能活到現在是因爲我想讓你帶個口信給我大哥,這件事是我替他辦的。”
“你說我們旅長是你大哥?”聽到黃龍之前和版本順對話的巴力疑惑地問道,如果這真是黃龍設下的局的話,他隻要一會去檢查一下版本順的生死便能知道是否這是一場假戲,所以這一切恐怕是真的,即便是如此,對于殺害了自己兩個弟兄的黃龍,巴力是如何也不會原諒的。
“呵呵,我知道你想要了我的命,但是你是不能殺我的,因爲沒有我,你不可能讨得出去,而我可以帶你安全地出去,你不需要相信我,但是你必須要把這裏發生的一切都轉告給我大哥!”黃龍說道。
巴力臉上的表情陰沉不定,最後他終于是緩緩松開了自己的手,精神一放松後全身的疼痛立馬入潮水般沖擊着巴力的神經,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開始往外冒。
黃龍從口袋中掏出兩片藥片,遞到巴力身前說道:“這是止痛片,你趕緊吃了吧!”就算巴力如何強悍,他畢竟也是肉體凡胎,疼痛難當之下也顧不得管這是止痛片還是毒藥了,一把抓過來之後便扔進了肚子中去。幾分鍾之後,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藥效發揮了,巴力總算是覺得不再那麽疼痛,蒼白的臉上也是多了些血色。
黃龍又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張制作精美的人皮面具,然後也不待巴力答應便将面具戴在了巴力的手上,然後他給了巴力一把小刀,一小瓶的高度白酒和一小瓶的糖水,補充糖水能夠緩解傷口組織的損毀速度,另外他還給了些綁帶、止痛片和一些幹糧。
黃龍将身上的軍裝脫了下來,然後将他穿在了巴力的身上,巴力這個時候沒能在鏡子裏看一下,不然他一定會驚異地發現他這時戴的面具和黃龍的長相實在是太相像了,也不知道黃龍是怎麽會弄到這麽個面具的,等到巴力将所有的東西都裝到了身上的衣袋中之後,黃龍長呼了口氣說道:“出了這道門之後你隻管向前走,沒有人會攔你的路,待你出了城,趕緊将身上的傷口處理一下,你的胸前還留了兩顆子彈,如果不将他們取出來你是不能活着趕回去的,回去了代我向我大哥問好,你和他說,我自覺做了太多的錯事,死是遲早的事,但是最後我能夠在死之前爲大哥完成了一件事,這也算是上天待我不薄了。”
巴力臨走之前依然是去檢查了一下版本順,他用刀插了版本順的身體幾下也是沒什麽反應,他這才相信版本順已經是死了,黃龍見到巴力直到現在還不肯相信自己,也不知道是該高興好還是該懊惱好,但這個時候這些似乎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當巴力走出門去的時候,黃龍用刀将自己的手腕給割破,然後他靜靜地躺在地上,安詳地合上了雙眼,血靜靜地躺着,那血依舊是紅的。
門外,巴力一步步地向前走去,他要走回去,盡快地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