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長,你看這……”滿倉很是怕劉全情緒激動之下捅出什麽簍子出來,這樣全排的人都是要挨旅長揍的。
劉全陰笑道:“嘿嘿,是條漢子,沒給你剛才那一槍吓得尿褲子,還有膽子出來喊話,奶奶的,老子就喜歡這樣的人,待我出去與他會會。”說完,劉全就大踏步地走了上去,也沒有什麽話吩咐他的手下,便就一個人走了出去,衆人爲劉全捏一把汗的同時,也将槍口對準了巴力,隻要是對方一有什麽異動,他們肯定是要讓這個家夥射爲馬蜂窩。
滿倉見到劉全走了出去,趕緊是從地上起來抛去了身上的僞裝,三步跨成兩步地咚咚跑去給遊飛傳信去了,滿倉對于旅長的敬畏是遠遠大于排長的,原因很簡單,因爲排長也是怕旅長,所以他自然是傾向于一切看旅長的意思行事。
當滿倉氣喘噓噓地找到了遊飛之後,便把情況詳細地向遊飛叙述了一遍,遊飛邊聽便笑 ,滿倉實在是看不出遊飛是高興呢還是惱怒,那種賊賊的笑容讓滿倉渾身都起雞皮疙瘩,看着看着滿倉看得出神了,遊飛的腦袋明顯沒他那麽大,爲什麽他腦子裏便能想到那麽多東西,而自己卻是猜不着呢,最後滿倉隻能是把這一切歸結于遊飛是狡猾的南方人,而他是厚道的北方人。
“嘿,大家夥,咱們一起去看看那群騾子吧!”遊飛嘎嘎笑着,笑聲中有着太多滿倉琢磨不透的深意的樣子,騾子,騾子……滿倉在心裏默默地念着,他想了許久,也是不能把那些除了裝扮特殊之外,其它都非常正常的人們和騾子聯想到一起,很是奇怪的稱呼,旅長就是旅長,想法都是這麽地特别,滿倉以萬分敬佩的眼神看着遊飛,他很想抱抱這個聰明的旅長,希望他的智慧能夠分一小部分給他,隻是他也害怕,害怕因爲這個舉動而挨上旅長一拳,而且旁邊還有一個體重塊頭隻比他大不比他小的蔣狀在旁邊,要是讓這個暴躁的家夥揍上一頓那他可能會沒命的。
一路上,滿倉腦子裏滿是奇怪的想法,而遊飛的腦子也沒閑着,他心裏是樂開了花,原本要招募的人手現在主動來投靠他,這是多麽美妙的事情啊,遊飛已經是在腦子開始想着要怎麽用好這些人,才能給自己帶來最大的好處。
“不好了,不好了,他們就要打起來了,旅長。”作爲一名優秀的射手,滿倉有着鷹隼一般的雙眼,隔得很遠他便見到劉全和巴力兩人正氣沖牛鬥的對峙着,慢着,他再仔細一看,發現兩人臉上手上都是有着不少的傷痕,而劉全居然是臉頰上腫起了好大的一塊,看來他走了之後兩人是幹了一架,而很明顯的是劉全吃了大虧,滿倉的大肉手飛快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才不至于尖叫出聲,他還從來沒見到劉全幹架吃過這麽大的虧。
“哇嘎嘎,奶奶的熊,那個吃飯比老子還能吃的劉全今天也是讓個半大不小的小子給揍得鼻青臉腫的,真是有趣,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啊,哈哈,我看那個家夥以後還敢不敢叫嚣自己是全旅團最能打的人。”蔣大胖子一向就對劉全這個很是得遊飛器重的老家夥很是不滿,今天見他吃了這麽個大虧自然是要好好地損上一番,所以他隔着老遠就大聲嚷嚷了起來,聲音宏大非常,肯定是能保證傳達到劉全的耳中。
這個時候的劉全卻是兩耳全然聽不見其它聲音了,他的眼中心中隻剩下一個人,那便是巴力,這個剛才讓他吃了大虧的家夥,兩個桀骜的人見面之後一語不合便大打出手,交手之後劉全甚至于懷疑這個個子不大的人是不是血肉之軀,有着戰場上多年打鬥經驗的劉全居然也是在交手中處于了下風,除了一記勾拳狠狠地給巴力來了一下之外,其它的都是不通不癢地在巴力身上留下了一些皮外傷之外,而他卻是要狼狽得多,右腿的膝蓋給巴力狠狠地揣了一腳,現在還是鑽心地痛,如果不是他退縮的快,可能右腿都會給廢掉,而自己左臉上也是挨了一拳,現在已是腫的像個豬頭一般了,那小子的骨頭就像是鋼筋一般的硬,力道居然是比他還要打,從來沒有人能夠給他這麽大的壓力。
一陣打鬥之後劉全不敢再輕易上前了,生怕一不留神又是要吃上大虧。而巴力則是冷冷的瞪着他,讓劉全出其不意地揍了一拳後,巴力到現在還是耳鳴不已,腦子也不是很清醒,他以前隻和動物打過交道,可從來沒和人打過叫道,所以從未想到劉全會二話不說就給了毫無準備的他臉上一拳,這讓巴力感到異常地憤怒,所以他用盡了全力狠狠地将劉全給教訓了一下,力能博熊獵虎的巴力居然是不能夠把眼前這個看上去年紀和故去的摩西老人的家夥放倒,心中也是升起了一絲敬重,見到劉全不再攻上來,他便也不想再咄咄逼人了,于是兩人便這般地對峙了起來,如果不是這樣,當遊飛趕到的時候,恐怕劉全已經是成爲了一具屍體。
遊飛心裏在放聲大笑,那個小子真是了不得,連一向牛哄哄的劉全也是能擺平,看來鄂倫人天生就是戰士,有這樣的兩三百人加入進來,該是一件多麽棒的事情啊,他心裏很是欣慰,但是他不能過多地表現出來,他盡量地使自己看起來顯得随意一點,真是臉上陰險的笑意怎麽也是無法隐遁便那樣挂着,微露的牙齒把他内心所想展露無遺。
“啊哈哈,這不是巴力兄弟嘛,哎呀,這麽幾天沒見,可想死我了啊!”還沒反應過來,巴力便讓遊飛狠狠地抱在了懷裏,劉全不可思議地看着遊飛,表情漸漸僵硬整個人也慢慢地石化,蔣狀卻是明白遊飛在心裏打什麽鬼主意,雖然遊飛是他大哥,但是他還是要在心裏很是鄙夷地淬道:“無恥啊,無恥……”
還沒能搞清狀況的巴力隻能是嘿嘿地傻笑,上次他們可是很不友善地對待了這人啊,怎麽他會說自己是他的兄弟呢,對于這一層巴力是怎麽也想不明白的,但是既然人家這麽說,那麽看來這個冬季要投靠與他是沒有問題的了,那麽自己的族人便是能夠無恙地渡過漫長的冬季了。
在巴力身上磨蹭了許久,遊飛才放開了巴力,然後面帶微笑地看着巴力,什麽也不說,隻是在那笑。巴力一怔,然後想了想自己的意圖,便笑着說:“旅長,是,是這樣的,其實,嗯,其實呢,我們的村子讓一群穿着黃色古怪服裝的人給燒了,糧食都沒了,族人們不能再找到那麽多的獵物來渡過這個冬季,所以,所以隻好麻煩旅長你,希望你能夠幫助我們鄂倫人渡過這個春季,來年我們一定會兩倍,三倍地報答你的。”說完後巴力滿臉希翼地看着遊飛。
“旅長,你可千萬别答應這些蠻人!”劉全可是恨上了巴力,而方才遊飛居然是很親熱地稱呼巴力爲兄弟,他還真是擔心遊飛答應了巴力,所以他激動地插話進來,希望能夠阻止遊飛,巴力狠狠地瞪了劉全一眼,那眼中兇煞的氣勢讓劉全心中咯噔一下顫栗。
原本親切無比的遊飛馬上換上了另外一副面孔,作可憐兮兮狀說道:“唉,巴力兄弟,上一次我們去請求你們鄂倫人加入進我們的時候遭到了你們無情的拒絕,而你們現在卻是要我們幫助你們,這實在說太說不過去了,當然我是非常想幫助你們的,隻是我很難向我們弟兄們交待啊,唉,他們怎麽會答應我無端端地要多養活你們幾百号人呢?”
巴力急了,趕忙說道:“旅長,你不用擔心,我們的人都是會去刨野菜,抓田鼠,挖穿山甲,山裏頭能找到的一切東西我們都會盡力地找來吃,不會給你們加重太大的負擔的,你便行行好,答應了我們吧!”
“這樣啊,嗯……”遊飛做猶豫不決狀。
蔣狀卻是直接把臉轉到了一邊,他可是無法再看下去了,實在是無量啊,他覺得這和拐賣兒童沒什麽兩樣。
“呃,我看這樣,你們的人都加入到我的部隊來,這樣你們就真正成爲了自己人了,自己人肯定是要盡力地滿足的了,莫說是糧食,其它的一切我們都是會拿出來和鄂倫的兄弟分享的!”遊飛嘿嘿地笑着。
“部隊?”巴力瞪大了眼睛,“我們是獨行的鄂倫人,是不會加入你們的,我們隻有一個目标,就是追殺縱火的惡徒。”
遊飛笑道:“你們加入到部隊來便是跟着我們一起對抗那些縱火的日本鬼子啊,他們可是好多好多人呢,比你們鄂倫人多幾千倍,甚至幾萬倍,幾千幾萬倍你應該知道吧,嘿嘿,所以說呢如果你們要報複,最爲明智的就是加入進我們嘛!”
巴力搖着腦袋,他是怎麽也不會答應讓鄂倫人成爲别人屬下的一支什麽部隊的,那樣的話他們鄂倫人便不能獨行于世了,那會是一件多麽糟糕的事情,他是怎麽也不可能答應遊飛這個無禮的要求的。
“是嘛,那我們便回去了,呵呵,我們不能幫助你們,實在是抱歉啊!”說完遊飛便轉身而去。
“你等等,嘿,我說再談談嘛!商量,商量……”原本堅定非常的巴力在遊飛轉身的那一刹那心裏慌亂了,他之前可是信誓旦旦地和族人保證一定能給他們找到一個穩定的庇護所的,若果不能做到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族人。但是不管巴力怎麽呼喊,遊飛依舊是沒有停止下腳步,漸漸地離去了。
攔住巴力的劉全冷笑道:“蠻人,從哪來便回哪去,我們旅長說了,不收留你們,哼!”
巴力拽緊了拳頭,要是以往他肯定是要一拳打斷這個家夥的鼻梁的,但是現在他隐忍住自己火氣,隻因爲巴力心裏覺得或許就是他之前和劉全的打鬥才會造成遊飛對他們族人的拒絕,這個時候他心裏很是沮喪,因爲他還是得要去面對那些空腹餓着肚子的族人,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解釋,于是他隻好默默地轉身走了回去。
鄂倫人依舊是趴在地上靜靜地等待着巴力的歸來,所以他們對于前面發生的事情是不得而知的,當他們見到巴力走了回來的時候,都爬過去聚集在了巴力的四周,人們的眼中滿懷希望,都等着巴力說出好的消息,巴力低着頭,過了好一會才沮喪地說道:“他們沒有答應。”
死一般的沉默,這無異于是晴天霹靂,期待很高的鄂倫人都沉默着,過了好一會,一個女人站了起來,她吐了口唾沫在巴力的臉上,很是憤怒地吼道:“騙子!”緊接着,女人們一個個站了起來,對巴力辱罵了起來,甚至于有一些小孩也是加入了進來,不明白什麽的他們也是跟着女人們一起向巴力丢擲着小石頭,巴力無聲地承受着這一切,他心中依然懊惱非常,他覺得一切都是他的錯,這些都是他應該受的。
鄂倫人的青年心中對巴力依舊是敬重的,雖然他們沒有加入到女人和小孩們對巴力進行讨伐,但是沒有制止女人們的他們心裏卻是也是對巴力有着一些不滿,未來一下子變得撲朔迷離,戰士們原本堅定非常的眼神也慢慢地暗淡了下來。
這個時候,遠去了的遊飛卻是在路上悠然地走着,不明白遊飛爲什麽會這麽做的蔣狀終于忍不住地問道:“旅長,你真的是不幫他們?你不可能不想把那些人收納進來的啊。”
遊飛嘿嘿地笑了笑,說:“現在也是快到晚飯時間了,你去殺兩頭豬,然後讓廚房多做幾百人的飯量,然後給鄂倫人送去,我想這次他們是舉族遷來的,小孩女人肯定都少不了的,這些人可不像那些鄂倫戰士那般意志堅定,嘿嘿,我想他們肯定不會拒絕我什麽送出的這麽美味的食物把,哇嘎嘎!當然了,給他們送去的時候要把話放出去,就說隻要是鄂倫人的青年加入了我們的部隊,那麽他的女人孩子便能夠由我們免費供養,現在大山裏可找不到什麽吃的,嘿嘿,女人們應該是會很痛快地答應的,搞定了女人,那些男人自然也是要跟着來,趕緊去辦吧,豬肉全部紅燒,用大缸盛好了再搬到這裏來,然後在這邊盛飯後蓋上紅燒肉,讒死他們,嘿嘿。”
蔣狀不停地點着大腦袋,嘴裏連聲驚呼:“高,真高,實在是高……”他趕緊加快了腳步,去夥房交待遊飛的命令了。
一個鍾頭之後,已是日落十分了,夕陽映得整片林子一片金黃金黃的,鄂倫人卻是愁雲慘淡地還呆在原地,沒有人知道他們下一步該怎麽辦,每個人肚子都開始咕咕叫了起來,堅韌彪悍的鄂倫戰士當然不會把饑餓當作一回事,但是那些個小屁孩卻是一個個叫媽媽直喊餓,女人們心疼自己的小孩,便紛紛對自己的男人念叨了起來,一開始還是碎碎念,慢慢地便成了轟天雷了,男人們搓着手,隻能是“嗯,嗯”地回應着,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平日裏連撞到黑瞎子也不害怕的鄂倫男人這個時候卻是戰戰兢兢,生怕一個不小心應對不是就要惹來一場更大的風暴。
咦,好香的香味啊,這是肉香,但是卻又和他們熟悉的烤肉香不一樣,從來不用鍋燒菜的鄂倫人是沒有吃過紅燒肉的,但是他們卻是正常人,他們的味蕾對着美味的食物依舊有着很清晰的判斷力,每個人都是大大地咽下了口水,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每個人的喉結都在蠕動。
“開飯喽,鄂倫的兄弟們,我們旅長說天寒地凍的,特意殺了兩頭豬來款待鄂倫的兄弟們,大家都吃得飽飽的,才能熬過寒冷的冬夜啊,嘿嘿!”蔣狀身旁放了一口大缸,裏頭是慢慢的紅燒肉,來的時候蔣狀是在是讒得太厲害,便偷偷的撚了兩塊來吃,那個美味實在是贊,他現在也是不由自主地猛吞口水,但是他也不敢再多吃,不然要遊飛知道了肯定是要破開他的肚皮把他吃下的豬肉給取出來的。
未曾了解對方意圖之前,鄂倫人是不會冒失行動的,但最先失守的自然是小孩子們,他們可不知道有什麽危險不危險,他們隻知道餓了就要吃飯,更何況是這麽香的肉味,他們更是忍受不住,便紛紛跑上前去,後面則是跟着女人,女人們一面在嘴上喊着别跑别跑,其實卻是心裏樂開了花,她們在心底呐喊:“總算是有吃的了。”
于是,蔣狀的身邊很快地聚集了烏鴉鴉一大幫女人孩子,蔣狀嘿嘿笑着給衆人分食,當然了他在分的時候都是會捎上一句:“隻要是你們的男人加入我們的部隊,你們以後的吃喝都包在我們身上了,嘿嘿,跟你們的男人說說吧,不然你們今天晚上可能要露宿了,唉,小家夥們怎麽受地了啊。”蔣狀說話的時候很是真摯,就差點沒聲淚俱下了,鄂倫女人們比較精通漢語的便将蔣狀的話告訴了其它的女人,于是所有的女人便都知道了這麽個大好的消息,隻要自己的男人加入這個什麽部隊,那麽他們以後就有安樂茶飯吃了,那敢情好,女人們都給自己的男人要多了一份飯菜,然後便樂呵呵地回到了男人們呆的地方。
沒有人能夠拒絕食物的誘惑,男人們顯示看着女人和小孩們吃着飯,然後他們也忍不住吃了一口,但是吃了一口便不能停下來了,這種他們從來沒有吃到過的熟肉實在是太好吃了,好吃道他們恨不得将整晚飯都倒進肚子裏去。
在男人們吃得正美的時候,女人們便在男人們的耳邊開始說話,鼓動自己的男人去投靠到遊飛的部隊去,鄂倫人這些有家室的男人沉吟了許久,因爲現在鄂倫人沒有實際的領袖,所以一直以來都不能是自主的鄂倫人破天荒地能夠有權決定自己的事情了,以前所以族中大小事都是要由首領決定的,巴力隻是戰士們崇拜的戰士,而不是他們真正的首領,所以衆人琢磨了一陣之後,便都決定去投靠遊飛了。
巴力見到平日裏的好兄弟都是跟在自己身邊餓着肚子,他心裏也很不是好受,這些人是族中最年輕的一批,都是以他爲馬首是瞻的,他們雖然不會去那邊拿飯吃,但是見到其它有女人的族中男子吃上了飯,每一個人都是眼睜睜地看着别人吃,眼中很是羨慕的樣子,巴力見了心中一陣難過。
但是更大的打擊再次來臨,那些有家室的男人們居然是一一像他辭别,說是要加入到遊飛的部隊讓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有個着落,巴力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自己聽到的,但是有了第一個之後,便有第二個,很快的有家室的男子都是走光了,身邊剩下的便是和他一樣還是獨身的鄂倫男子,便也就四十來人,而且從他們眼中巴力也看得出來,他們也是想去,巴力長長地歎息了一聲,說道:“去吧,我領着你們,看來我們鄂倫人從今天便要成爲别人的部下了,但是人心已散,我已經無力挽回了,我所能做的便是加入進去,好好地保護好自己的族人,我這樣做摩西首領一定會贊成的,走吧,都一起去。”
聽到巴力這麽說,小夥子們一個個終于是露出了笑容,他們疾步跟上已經走遠了的族人,這個時候這些年輕人隻想着剛才聞到的那些香肉不知道還有沒有,他們的挂慮顯然是多餘的,因爲所有剩下的肥肉都是落入了蔣狀的肚子裏,在蔣狀鐵拳的威懾力下,他身邊的部下沒有一個人敢于和他争食,蔣狀便很是痛快地美美地吃上了一頓。
巴力是走在最後的,他隻覺得腳上像是灌了鉛似的,每邁出一步都顯得艱辛無比,他所邁出的每一步都是無法收回來的,他心裏很是清楚,但是他卻不得不這麽做,他的心裏充滿了矛盾,這個時候他隻能祈禱鄂倫人能有一個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