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心疾首的遊飛當天晚上**了一整晚,不是爲了無功而返,而是爲了那些白白丢失的糧食啊,雖然說現在家底豐厚了許多,但是那麽多的東西白白喂了白眼狼,遊飛還是心裏不舒服啊,于是便在炕上輾轉了一整晚,叫苦**。
相較于遊飛的悲痛,大胖子蔣狀則是一整晚的失眠,隻因爲腰疼得實在厲害,搞得他剛剛迷迷糊糊地快睡着,又是讓腰疼給折磨地醒轉過來。
這兩個好兄弟都是整夜無眠,直到天色發亮了,兩人才慢慢地入睡。
便就在遊飛和蔣狀好夢正酣的時候,在縣城,版本順少将正默默凝視着小澤武平的遺照,他虧欠這個年輕人實在是太多了,既未能将對他的老爹小澤君的承諾好好兌現,更是讓帝國損失了一個好的指揮官,而且他對小澤武平的死有撇不清的責任。
遺照前供着一把佩刀,是版本順心愛之物,以前小澤武平多次表露出了他對版本順這把出自先古大師手筆的寶刀的興趣,而今人已西去,即便是版本順想要贈予給他也是不能了,便隻好把這把刀供在神案上,希望它能夠好好地陪着小澤武平。
門窗都關上了,版本順一個人呆在屋子裏,臉上早已經是老淚縱橫,這個時候的版本順沒了往日的深沉與殺氣,兩鬓發白的頭發更讓人覺得他像個垂暮的老者多個一個彪悍的将帥,也許也隻有一個人呆着的時候他才能這麽真的展露自己的情感,他隻希望所有的眼淚能夠在今天流完,明日他便要再像往常那樣,繼續做着他該做的事,便像是當初他要求小澤武平必須要撤回來解縣城之困,不管他多麽深深愛着自己的後輩,該怎麽做他還是會怎麽做,這便是一個領軍者的悲哀所在。
……
遊飛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醒來之後他覺得很是懊惱,他知道自己身上有着怎麽也磨滅不去的懶筋,雖說是因爲昨天晚上沒睡好才會睡得這麽碗才行,但是遊飛依舊無法原諒自己,他黑着臉喊道:“張大嘴……”
貼身勤務張大嘴甜甜了應了聲“诶”,便樂呵呵地跑了過來,可沒想腳步都沒站穩,便挨了遊飛的一頓狠批:“張大嘴,我以前是怎麽和你說的?如果不是因爲我重傷不能起床,你便是要每天八點把我叫醒,現在什麽時候了,都晌午了,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記不住老子以前是怎麽交待你的是吧?”
“旅,旅長。我不是見你睡得正香嗎,而且今天也沒什麽要緊的事,便讓你多睡了會。”張大嘴搓着手,哈腰點頭地像個做了錯事讓人抓着的小孩一般。
遊飛冷哼說:“如果你叫醒了我,肯定是要挨我一頓臭罵,因爲那時候老子正睡得爽,所以罵你一頓是肯定的,但是如果你不叫醒我,還自以爲聰明,那我就有可能斃了你,因爲我覺得你是在違背我的命令。我不希望你以後再犯這樣的錯誤,同樣的一個命令我不會重複兩次,而同樣的我們不希望自己身邊有着一個重複犯一個錯誤的勤務兵。”
“是,旅長!”張大嘴的背脊都是流着冷汗,遊飛都說話說到這個田地了,他要再不長記性死死地記住肯定是不成的了。
之後遊飛都是死闆着臉,身上透着生人勿近的警告氣息,周圍的衛兵也是很機敏地發現了今天遊飛的心情的确是不好,因此大夥都是如履薄冰地小心着自己的言行,生怕激怒了遊飛便是要挨一頓削。
在衆人大氣都不敢喘地憋了半個小時後,總算是來了一位能夠很好地緩解氣氛的人物,那便是清秀甜美的謝佩珊,相較于林雨瑞的聰明能幹,謝佩珊則是秀氣溫和,人們對林雨瑞有的是尊敬,而謝佩珊更是得人緣,她便像是鄰家妹妹那般的無害,總是帶着若有如無的笑意,人們都是很喜歡與她接近,現在那些負責保護遊飛的衛兵見到謝佩珊來了,都是長噓了口氣。
謝佩珊穿着一身鵝黃色的連身衣服,整個人看起來很是清爽,輕盈地走了近來,而她的臂彎卻是挂着一個籃子,裏頭裝着好些個小野花,可見是剛才林子裏回來。
遊飛愣愣地看着謝佩珊,四周的衛兵也不用遊飛吩咐,悄然無聲地退了出去,屋子裏便剩下了遊飛和謝佩珊兩人。
謝佩珊從籃子裏拿出了一碗米飯,上面還有好幾塊的肉片,謝佩珊一邊将碗筷擺放好一邊柔聲說道:“你呀,真是能睡,蔣三叔今天早上早早就起來了,還去林子裏打來了兩隻野雞,呐,這是雨瑞姐特意給你留的,虧你這個懶人睡到這麽晚還能吃得上,真是便宜了你呢。”
遊飛的鹹豬手一把将謝佩珊的柔夷抄在手中,滑不溜手的粉嫩觸感讓遊飛嘴角泛出**的笑意,謝佩珊卻是漲紅了小臉,趕緊是将被遊飛裹在手中又摸又揉的小手抽回來,然後還是跳了開去,嘟長了嘴,嗔道:“就會占我便宜,還不快吃飯,再不吃飯就涼了,都給你熱了那麽多次了。”
遊飛嘿嘿笑道:“這幾塊雞肉肯定是我的小珊珊給我留的吧,雨瑞肯定是不會給我留的,她成天嚷着‘有功者留飯留菜,無功者飯菜不留’,我肯定是讓她給劃歸到無功者那一類的了,嘿嘿,定是我的好老婆珊珊才會待我這麽好。”
“作死啊!”謝佩珊緊張非常地趕緊四處看看有沒有人在旁邊,要是那句惡心的“小珊珊”讓外人聽去了那她就是要羞死了,好在是沒有别人,謝佩珊用手小小力地拍了拍胸脯,長呼了口氣。謝佩珊這個動作卻是把旁邊的某痞看得差點下巴脫臼,嗷嗷~,心裏的狼在吼叫,遊飛一個餓虎撲食,想要将謝佩珊納入懷中,卻不想謝佩珊靈巧無比地閃躲了過去,讓遊飛撲倒在地,這一次真的是仆街了。
鑒于遊飛最近老是彪悍地提出“親嘴嘴”的要求,謝佩珊也是不敢多做停留,趕緊咯咯笑着逃了開去,遊飛拍打着地闆,惱道:“奶奶的,就差那麽一點點……”原本心情糟糕非常的遊飛這個時候總算是好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