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林雨瑞身後的那個張大嘴,蔣狀馬上便知道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他身材肥碩腦子卻不是給油渣擠兌地停止思考了,反應到該是遊飛在搞鬼的蔣狀惡狠狠地瞪了張大嘴一眼,張大嘴縮起他那三寸短頸,閃到了林雨瑞的身後,林雨瑞的目光打她出現那刻起便沒有離開過那頭死不合眼的豬,蔣狀的心是涼到了冰點,搓搓手弄幹手窩心的汗水,蔣狀哈腰笑道:“喲,林小姐啊!”
看到蔣狀苦哈着臉卻偏生要從擠滿肥肉的大餅臉上綻出一絲比哭還要難看的笑意,林雨瑞原本是極爲惱火的心情也是沒來由地好了起來,呵呵笑着往那大豬一指:“你不說要送到旅部廚房來的嗎,怎麽,這就私宰了,可是想吃獨食啊,雖說獨食難肥,但我看呀你這一身好身材該就是吃獨食吃出來的。”
“呵呵,呵呵呵……”蔣狀茫然地笑着,不曉得爲什麽臉上的肉笑起來的時候抽痛抽痛的像給針紮了似的。
“該是幫着盤了這豬的内髒刮好了豬毛便要往廚房送去的吧,蔣連長?”林雨瑞可不會給蔣狀有什麽機會私吞了這麽一頭豬。
蔣狀揮着手想說些什麽,最後還是沒講出來,最後隻得是無奈地歎氣道:“嗯,一會就給你們送去。”
林雨瑞滿意地小跳着離去了,身後跟着的自然是滾水燙腳般急于離開蔣狀的張大嘴,要是讓自己落到了蔣狀的手裏,他相信自己會給裂成兩半,左半身和右半身徹底告别。
待得林雨瑞走了後,蔣狀無力地向空中揮舞着拳頭,氣呼呼地吼道:“哼,什麽狗屁的人善人欺天不欺,我看是人越善着人欺負的更厲害,老天爺根本就是不會來幫忙的,該死的老天爺,你去吃屎,啊~”
遊飛當然是聽不到蔣狀的咆哮聲的了,他這會正四處轉悠,遛遛那一片翠綠的稻田,逛逛後勤部的倉庫,四處折騰了一陣之後遊飛訝然地發覺自己好像沒什麽事能插得上手,這讓遊飛是覺得胸口發悶,想來想去,遊飛最後是跑到了練兵場。
當遊飛來到的時候,諾大的場地大部分的士兵都是零零散散地在歇息,遊飛不由得擰緊了眉頭,值守的何天豪迎了上來,遊飛拉長了臉:“天豪,這是怎麽回事,操練怎麽沒有在進行,都是在閑坐,一個個都是不想幹了是不,我倒是不介意剔除一些雜碎,精簡我的編制,也能騰出些口糧出來。”
何天豪呵呵苦笑着:“大哥,你當是我們願意這樣啊,七尺高的男兒這每天都是隻能吃得四五分飽,我們這些當官的哪還敢像以前那般來操練士兵,還不得把弟兄們都給**啊!”
狗日的又是吃不飽,遊飛現在才意識到隊伍這會真他娘的是缺糧,悶悶地吐了口氣,遊飛想要罵上何天豪幾句解解氣卻又是找不到什麽借口,這一口氣悶在心裏如何也是順不了,最後遊飛隻得是沉聲說道:“蔣大胖子好像獵得一頭肥豬,廚房該是會用豬肉煮上幾大口鍋的野菜豬肉粥,衆弟兄都沾上些油水吧。”
“呔!”何天豪喝了聲,便樂呵呵地去向衆弟兄傳達消息去了。
遊飛心裏卻是高興不起來,這一頭豬而已,哪夠這千來号人分啊,一人能吃上一片豬肉那便算是拿了個彩頭了,“唉!”遊飛歎了口氣,悶悶不樂地走了開去,身後是一批爲着能吃到沾有有油水的粥而大聲叫好的戰士,遊飛這心裏卻是如何也舒坦不了。
回到自個屋子裏後遊飛躺在床上**,連王烈沖了進來也是未曾發覺,王烈大聲嚷道:“旅長,發什麽愣呢!”遊飛正琢磨着事,給王烈這麽一喊吓得顫了顫。
王烈滿頭大汗,抓起桌上的茶壺嘴就咕噜咕噜地灌起涼水來,一口喝完了後王烈呼了口大氣,憨憨地沖遊飛笑了起來,遊飛問:“這天也涼得很,你這是幹什麽去了呢,怎麽滿頭是汗。”
“嘿,從今早起來到現在就沒消停過,我剛是幫手着去溝北幹活呢,現在那邊啊給整的更是頑固了,我還設好了幾個暗堡,小鬼子别想着能從後邊的峭壁處摸上來,呵呵!”王烈興奮地說着,雖然遊飛等人都是不在意北溝的峭壁那塊,照常理是不會有人能有那麽能耐從後頭摸上來的,但是王烈卻是依舊不辭辛苦地在那邊的幾個先要地段設置隐蔽性極好的暗堡去了,在王烈的想法裏頭,沒有絕對的天險,隻有依舊人力才是可靠的,光憑借着惡山惡水不足以據守。
雖然遊飛覺得王烈自從孫青雲死了後整個人都變得過分謹慎了起來,但是他卻是很是贊賞王烈的這種謹慎,至少可以讓他省了許多心思。遊飛突然問道:“王烈,咱們現在的槍支是不是有富餘了?”
“是啊,我們連連撈了幾筆買賣,現在後勤的倉庫中好像剩有三百來支三八大蓋吧,那些機槍和擲彈筒卻是遠遠不夠的,奶奶的,我恨不得是能有一個營的機槍火力。”王烈朗聲說着。
遊飛摸了摸下巴,凝聲說着:“你看咱們能不能和外人做筆買賣,換些糧食來的好?”
王烈愣住了,驚呼道:“旅長,我沒聽錯吧,你這是在想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