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間道路蜿蜒曲折,錯綜複雜。這裏的地勢險要,到處都充滿的艱險、曲折,和未知的危險。不然它也不會被稱爲死亡谷了。但是明知道這裏很危險,每年還是有不少愛冒險,尋求刺激的年輕人,前仆後繼的趕來飙車。
此時在山谷間沙地上更是熱鬧非凡,五、六十輛色彩缤紛,各式各樣的華麗重型機車已停滿了賽車區。
這場比賽全程監控直播,賽區一旁豎着一塊大大的顯示屏,上面顯示着比賽倒計時。
賽區兩旁圍滿了各國前來看比賽的觀衆,看到這場面,足夠讓人熱血沸騰。
白子涵斜靠在機車上,深幽的眼望着遠方,那蜿蜒,險要的山路。
明知道不可能,但是他心中還是期望季悠然可以放棄這場比賽。雖然他前幾天已經和季悠然來這裏,進行了實地考察。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會爲她擔心。
“哈哈……”一陣狂傲的笑聲,打斷了白子涵思緒。他不悅轉過頭,看到一個身穿白色機車服,有着個性的闆刷頭,左耳戴着炫目光亮鑽石耳釘的男子,正向他走來。
山田宇來到白子涵面前,故意瞥了一眼他打着石膏的手臂,眼中帶着一抹幸災樂禍的光芒,嘲諷道:“白子涵,難道你這樣子也要參加比賽,你未免也太看的起自己了吧?”
白子涵冷冷的一瞥,沒有理會他。
白子涵的冷漠,讓山田宇極其不爽。他笑着挑釁道,“白子涵你有本事,這次比賽就赢我。”
白子涵态度始終冷然,猶如看白癡一樣看着山田宇,“你覺得自己的能力,隻能和單手我一較高下?”他故意擡了擡自己受傷的手。
山田宇聽出白子涵話語中的諷刺,他臉瞬間陰沉下來,狠狠的瞪着白子涵,恨不得将他碎屍萬段。
他忍着怒氣哈哈一笑,“我怎麽忘記你現在個傷患呢。你們國家也真是的,怎麽就沒個人代替呢?真枉費你受了傷還要被迫上陣。真是太悲哀了!”他搖搖頭,做出一副很遺憾的樣子,他就是故意要讓白子涵難堪。
他注意了一下白子涵身邊,确定沒有任何替代的人,更加的得意萬分。
白子涵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俊逸的臉龐染上一層清冷的高傲。
“誰說我要上陣?不過可以确定的是,這次你會輸的更慘。”他雖然擔心悠然,但是他對她有絕對的信心。
聽到比賽的人另有他人,山田宇眼中劃過一絲疑惑。他轉頭看了一下顯示屏上的時間,随即笑道:“是嗎?他那麽久不來,不會是臨陣脫逃了吧?比賽的時間可是快到了呢。”他不懷好意的提醒道。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引撃聲,一輛超拉風的豔紅色法拉利跑車,自遠而近馳入,像一道紅色火焰,瞬間照亮了人們的眼球。人們不僅有些期待的想知道車裏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人物。
車子一個180度漂移,完美的停在賽場之外的沙地上。
車門被打開了,一雙黑色高跟皮靴踩在地面,緊接着身着黑色機車服的季悠然走了下來。她冷豔的臉上帶着幾分狂傲,幾分不同以往的帥氣。那淡漠的眸光,就像是最冷的冬天飄過的一場雪,凝固在厚厚冰層中,任時光荏冉,似乎都不會有絲毫融化的迹象。
在場的男士們都被她美麗和冷漠氣質深深的吸引,怔怔的看着她。暗自猜測着她的身份。
季悠然優雅的走向白子涵,帥氣的搭上他的肩膀,“子涵,我沒來晚吧?”
白子涵也被她不同以往的風格給吸引住了,怔怔的看着她。她是如此的多變,時而優雅迷人猶如清雅的百合;時而冷酷絕豔猶如罂粟一般,誘惑而緻命。
他回過神對着她燦爛一笑,“當然沒有,隻是有人迫不及待而已。”他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山田宇。
季悠然轉過頭看了山田宇一眼,眼中閃過淡淡的不屑。
山田宇從驚豔中回神,看到季悠然眼中的不屑,爲之氣節,他冷哼一聲,說道:“白子涵,你不會是要個女人替你參加比賽吧?笑死人了。”他大聲的嘲笑着。
季悠然勾起唇角,淡淡的說道:“很好笑嗎?女人照樣赢你。”
山田宇不屑的一笑,說道:“女人不要逞一時口舌,死亡谷不是那麽好闖的,我們等着瞧!”說完便轉身向自己的機車走去。
雖然掙回一口氣,白子涵很高興,但是他還是以季悠然的安危爲首,“悠然你真的确定嗎?”
季悠然給他一個安了的表情,頑皮的眨了下眼睛,“子涵你要對我有信心哦!”
白子涵被她調皮的樣子逗笑了,他知道自己是關心則亂。“好吧,你一定要小心。”他再一次不放心的提醒道。
這時廣播裏傳來比賽通告:“各位選手,比賽即将開始,請各位做好準備……”
季悠然自信的一笑,眼中滿是即将接受挑戰的喜悅,“子涵,等我勝利的消息吧。”
白子涵點點頭,把比賽的号碼牌遞給季悠然,“悠然,加油!”
季悠然接過牌子,勾唇一笑,眼中滿是自信的光彩。她向白子涵比了個ok的手勢,轉身向比賽起點走去。
賽車手們在起點等待着比賽的開始,心中充滿了各自情緒,焦慮、緊張、不安、興奮……各種情緒難以形容。
他們看到季悠然走來,微微一愣,随即露出嘲笑和不屑表情。
季悠然按着自己的号碼牌,來到自己的機車旁。她帥氣的跨上機車,戴上頭盔,等待着比賽的開始。
“各位選手請做好準備,現在進入倒計時,十……九……四……一!開始!”
一聲槍響之後,幾十輛賽車瞬間像閃電一般向前飛馳而去。
季悠然将時速提高到極點,嗖的一聲,那黑亮的機車猶如一道旋風,飛速向前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