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辰不甘心,強行用左臂抓起秦皇始劍便朝着張嘯刺來,而張嘯卻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嘴唇輕輕地地說道:“3———2———1,倒!”倒字剛剛說出口,洪天辰便已經沖到張嘯的面前,僅僅隻有數步之遙,而後突然間撲倒一聲,他的整個人立時栽倒在地,身體更是動彈不得,然而令人感到驚詫異的是,那把邪惡的秦皇始劍竟然自他的後背撲哧的一聲穿透了出來!
“呃…………”連洪天辰自己也沒有想到,他倒地的姿勢剛剛插在秦皇始劍的劍鋒上,一聲悶吭,鋒利的劍鋒瞬間便刺透了他的身體。
張嘯的眉頭微微地皺了下,他沒想到事情會突然發展到這一步,洪天辰自己竟然會被秦皇始劍給刺中,這多少有些諷刺。
“救……救我……請救救我……”洪天辰的身體急劇地扭曲着,隻見他伸出左手,朝着上方的張嘯抓去。
張嘯卻是冷冷地低着頭,看着一臉痛苦地哀求的洪天辰,道:“救人,當你殺那些人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要救他們,當你将劍插入他們心髒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要饒過他們啊?!”
“啊…………”張嘯的一番斥責,頓時令洪天辰再也說不出話來,他的身體急劇地扭曲着,鮮紅的血液不住地湧入那把玄黑色的劍上,濃濃的腥味頓時湧激出來。
張嘯這股令人作嘔的腥味給逼得倒退一步,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洪天辰的整個人都已經消失不見,地上惟一殘留的便是他的衣褲和鞋襪,他的整個人仿佛憑空消失一般,不見了。
咣當的一聲,那把玄黑色的秦皇始劍頓時倒躺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起。
“這……這是怎麽一回事,怎麽會這樣?!”趕過來的衆警察被眼前的詭異現象給驚駭的說不出話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張嘯緊緊地鎖着眉頭,而後蹲下身,伸手便将那把秦皇始劍給拿了起來。
然而,就在張嘯的拿起那把劍的一瞬間,他感覺到那把劍上仿佛有什麽東西瞬間便由着他的胳膊鑽進他的身體,一般黑色的氣立時從秦皇始劍之上湧了出來,緊緊地纏着張嘯的胳膊。
那些黑色的氣瞬間化成一條條細細的線,而後紛紛鑽進張嘯的手臂之中,深深地紮了進去。
“啊————!”張嘯感覺到有一股可怕的東西在他的體内迅速地鑽動着,仿佛要侵蝕他的身體,侵蝕着他的靈魂,一股令人忍受的劇痛在他的體内鼓動者着,張嘯禁不住大聲痛喝起來。
衆警察被張嘯突然發狂的這個樣子給吓了一跳,紛紛散開,他們害怕張嘯突然發起狂來會攻擊他們,他們怕自己會像洪天辰一樣突然被劍給吸收,消失不見。
撲嗵的一聲,張嘯重重地跪倒在地,他的身體此時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一半已經被黑氣所侵蝕,變得幽黑無比,而另一半卻是跟正常人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
那被黑氣給侵蝕的張嘯的另一半身體此時變得異常的呆怖,隻見他的半張臉都是黑氣湧動,眼睛也是變得幽綠幽綠的。
“快……快給我打麻醉劑!!”張嘯一邊盡自己最大的力量控制着那已經被黑氣給控制的身體,一邊将麻醉槍丢到那個小警察的身旁,沖着他喊道。
那個小警察被此時的張嘯給吓了一跳,握着麻醉槍的手也是劇烈地顫抖着,良久之後,他還是沒有扣動闆機。
“快點,你想我殺死你們嗎?!!”張嘯的左手緊緊地握着湧動着黑氣的右手,他沖着那個年輕的小警察喊道。
年輕的小警察被張嘯這麽一聲厲喝給吓得差點把槍丢到地上,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隻手突然伸了過來,将那把麻醉槍給拿了過來,而後便見那人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張嘯。
張嘯見到來人,那一半正常的臉上突然露出欣慰的笑容,道:“淩凡,你終于來了,快,我快控制不了它了,快開槍!”
張嘯的話音剛落,隻見哔叽的一聲,一個針頭迅速刺進張嘯的脖子上,而後近乎于發狂的張嘯立時倒跌在地,他的身體趴倒在地上,不住地抽動着,而後整個人都暈厥了過去,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沒錯,向張嘯果斷地開出這一槍的人正是淩凡,隻見他緩緩地将手中的槍放了下來,目光沉重地盯着張嘯。
陳玉珍、楚天瑜也趕了過來,圍聚在淩凡的身旁,看着張嘯那詭異的樣子,頓時驚愕無比。
“淩凡,張嘯怎麽了,怎麽成這個樣子了?!”陳玉珍瞅了瞅張嘯,而後看向淩凡問道。
淩凡搖搖頭,目色凝重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張嘯變成這個樣子肯定和那把秦皇始劍有關系!”
天瑜聽着淩凡的話,頓時問道:”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麽做?”
淩凡想了想,道:“珍姐你先把張嘯帶回到總部,天瑜,你和我一起去趟南陽市。”
“南陽市,去哪裏做什麽?”聽到南陽市,天瑜立時想到了莫秋,她的臉色微微一變,問道。
淩凡依舊是雙目凝重,道:“當然是去請落塵道長前來,我想除了他,我們現在再也找不出一個可以在我們的人的啦,老古他……”提到老古,淩凡的眼睛再一次泛起淚光起來,拳頭也是緊緊地握着。
陳玉珍和楚天瑜聽到淩凡提到老古,兩人的神色頓時變得異常的難過,她們知道淩凡和老古雖然平時打打鬧鬧,可是他們的關系真的很不錯,眼下老古突然死去,淩凡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很不錯了。
“你們幾個趕緊過來,把他好好的擡走,一定要安全地運到hit的總部,知道吧?”陳玉珍在神傷一段時間後,揮揮手對着身後的幾個警察說道。
“是,陳隊!”站在陳玉珍身後的衆警察齊齊地敬禮應聲道。
夜幕之下,一輛悍馬式警車飛速地行駛着在通向南陽市的高速公路之上,閃爍着的紅藍燈光頓時撕破甯靜的夜幕。
天瑜全神貫注地開着車,卻不時擡頭通過後視鏡看向淩凡,卻見淩凡此時正趴在車窗外,目光變得有些呆滞。
果然此時的淩昊仿若無力地趴在車窗前,一雙眼睛變得異常的無神,他真的不也相信古如風就這樣從他的身邊消失,之前他們經曆過各種大大小小的詭異案子,可是哪一次沒有逢兇化吉,可是爲什麽這一次就偏偏遇到這種事情,這實在是令淩凡感覺很是惱怒和神傷。
此時,他的眼前不時地浮現着老古的身影,雖然他平常有時候看起來很是大條,可是卻是一個極其細緻的人,每一次當他有危險的時候,老古總是能夠第一時間感覺到,并且及時來救援。
這一次,老古同樣是爲了救自己,而他去…………
一想到這裏,淩凡的心便痛的要死,他的眼淚也是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如果他當時沒有聽老古的話,而是兩個人一齊戰鬥的話,或許老古就不會這麽從他的眼前消失了。
兩個小時這之後,淩凡和天瑜便來到了青雲道觀,見到了落塵道長,待淩凡向落塵道長說明情況之後,落塵道長便将一瓶小藥水交給淩凡,囑咐他回去用這種藥水将張嘯的身體都塗遍,然後再将他移到陽盛之氣最足的東方,讓陽光爆曬兩個小時便可以将他體内的毒氣給逼出來。
淩凡看着手中的小藥瓶,而後擡頭望着落塵道長,道:“道長,這次又來麻煩您,真是辛苦您了,不過,我還有一個事想請教育道長,還望道長能指一二。”
落塵道長看着淩凡那一臉的凝重,不禁輕輕地捋着銀色的長須,笑道:“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麽,你什麽也不用問,我隻能告訴,天機不可洩露,凡事你眼睛看到的并一定就是事實,你耳朵聽到的也不一定不是事實。”
聽着落塵道工的這番話,淩凡的整個人立時從失落中震奮了起來,驚聲問道:“道長,您的意思是說,眼前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實嗎?!”
落塵道長笑道:“自然,很多事情并不是我們想像的那樣,有的時候,我們的眼睛也會欺負我們的判斷力的,如果是這處情況,那麽我們就要摸摸自己的心,看看到底是不是這麽一回事。”
淩凡輕輕地閉上了眼睛,片刻之後,淩凡再一次睜開了眼睛,頓時,他的眼睛之中再無絲毫的憂傷和難過,而是無比的興奮,隻見他朝着落塵道長跪身一拜,道:“道長,真是謝謝你了,我知道應該怎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