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慚慚的深了,衆人在忙碌完自己的事情之後,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起來,爲了便是養足精神,爲接下來的任務做準備,而衆人之中惟一沒有睡意的便是淩凡。
隻見他一個人盤腿坐在沙發之上,他的面前擺放着這件案子的所有資料,隻見他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敲打着膝蓋,明亮的眼睛此時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他總感覺還有什麽東西沒有考慮到,而這點卻偏偏是最爲關鍵的一點。
就在淩凡一個人皺眉苦臉的時候,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伸到了他的面前。
淩凡愣征了下,而後擡頭朝着來人望去,卻見張嘯披着一件外套站在他的身旁,笑嘻嘻地望着他。
淩凡朝着張嘯咧了咧嘴,笑了笑,而後接過咖啡。
“你不是去睡了吧,怎麽醒了,還給我咖啡喝,你該不會是夢遊了吧?!”淩凡吹了吹面前的咖啡,對着張嘯笑着說道。
張嘯冷冷地哼了一聲,而後盤腿坐在沙發上,朝着淩凡冷聲說道:“好心待你一次,你還不領情,不喝還給我。”說着,張嘯便要向前傾身跟淩凡搶那杯咖啡。
淩凡卻是将身子一擰,嘿嘿說道:“休想,送給别人的東西怎麽可能再次回去呢,做人可不是這樣啊。”
張嘯隻得收回身子,無奈地說道:“好了好了,不跟你鬧了,你真的打算要以身犯險,對付洪天辰嗎?”
淩凡喝了幾口咖啡,而後皺了下俊秀的眉毛,看了看張嘯,道:“這什麽咖啡啊,怎麽這麽難喝?!”
“靠!”張嘯聽到淩凡的評價之後,立時咒罵一聲,而後伸手便以極快的速度從淩凡的手中搶了過來,道:“難喝你還喝,得了,下次再也不給泡了,得了便宜還賣乖!”
淩凡聳聳肩膀,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喝不了平淡的咖啡,我的咖啡要多放糖,越多越好。”
聽完淩凡的描述,張嘯沒好氣地沖着淩凡說道:“還越多越好,直接苦死你得了!”
“哈哈,這次你算是答對了,就是越苦越好,這樣才能及時補充我的腦袋中的能量,這樣我就能思考問題想的全面。”淩凡指着自己的腦袋笑着說道。
張嘯對此并不贊同,冷聲哼道:“什麽鬼理論,那種糖和你體内的能量是一回事嗎,吃多了這類普通的糖精,你的腦袋早晚有一天會壞掉的。
淩凡卻是揮了揮手,道:“我的腦袋壞不壞得掉,我才不要你管呢,對了,你剛才問我什麽來着,我忘了。”
“我問你爲什麽想去找死!”張嘯頗爲生氣地哼道。
淩凡揉了揉鼻子,嘿嘿一笑,道:“其實也不是去找死了,如果沒有幾分把握的話,我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幾分把握,你之前不是說十足的把握嗎?”張嘯皺了下眉頭,問道。
淩凡眨了眨眼睛,笑道:“那是說詞了,如果我不這樣說的話,老大肯定不會讓我以身冒險的,那我又如何能在天瑜的面前耍威風啊!”
“哦,原來你小子這樣做隻是爲了泡妞,果然夠無語啦!”張嘯伸着手指,指着淩凡的鼻子,不懷好意地笑道。
張嘯的聲音特别大,淩凡趕緊擁上前,一把捂住張嘯的嘴,而後看了看四周,見其他人沒有被吵醒後,狠狠地瞪着張嘯說道:“你小子真是口無遮攔,難道你就不能小聲點嗎,可是讓天瑜知道的話,我們兩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張嘯生怕遭到淩凡毒手,立時揮拍着雙手,注視着淩凡,低聲說道:“好好,我注意就是,我替你保守秘密,不過,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天瑜,你就不怕有一天你惹怒了她,被她給打成半身不遂?”
“靠,你以爲我跟天瑜搭檔這麽長時間是白練的啊,早就練出一身銅皮鐵骨了,怎麽樣,要不要試試?”淩凡說着便捋起袖子,看樣子是要跟張嘯大幹一場。
張嘯忙做出規避的動作,道:“别介,我信你還不成嗎,你是練出來了,我可是細皮嫩肉的呢!”
“啊呸!你還細皮嫩肉的,你讓小丫頭的臉往哪擺!”淩凡沖着張嘯撇了撇嘴,說道。
張嘯嘻嘻一笑,道:“哈哈,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啦。”随後,他的臉色便是沉穩了下來,他注視着淩凡說道:“淩凡,說實話,你到底想怎麽樣,到底需不需要我幫忙啊,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會盡力幫助你的。”
淩凡也收起了嬉戲之色,道:“把握還是有的,這個洪天辰的身上一定有很多的秘密,每一起命案的發生都會牽扯到幾件文物的身上,我想我手中的這對龍鳳碧玉手镯一定可以令洪天辰說出什麽東西的。”
“可是你要怎麽做呢,如果你親自告訴他的話,我想這家夥肯定會上報警局領導的,并且打你的小報告。”張嘯提醒着淩凡說道。
淩凡點點頭,笑道:“這個你放心,我會隐藏下自己的,化下妝變下聲音還是不能的。”
“看來你是真的有把握了,好吧,不管怎麽樣,我會在其他方面協助你的,如果你有需要,我随時都會協助你的。”張嘯說着淩凡,而後握緊拳頭伸到淩凡的面前,真誠地笑道。
淩凡看着張嘯伸出的拳頭,而後笑着伸拳輕輕地碰砸在張嘯的拳面之上,笑道:“謝謝關心,放心吧,我會注意的。”
而後爲了确保萬無一失,淩凡和張嘯又頭并頭地靠在一起,爲下一步制定詳細地計劃,争取做到萬無一失。
等到其他人早晨醒來的時候卻發現淩凡和張嘯兩人七淩八歪地倒躺在沙發之上,睡相極其不堪入目,都快滾到沙發底下了。
“喲喝,這兩個小子是什麽情況,敢情他們兩人昨晚在沙發上過了一宿啊。”方義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打了一個哈欠,而後發現了大廳裏的狀況,不禁笑着說道。
旁邊的古如風也是邪惡地說道:“嘿嘿,這兩人是不是晚上在沙發上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啊……”
老古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後便響起一陣冷哼之聲,頓時他的整個人都是一陣顫抖,趕緊移開身子,嘴巴哆嗦了幾句,道:“天瑜,你怎麽來了?!我剛才可是什麽都沒有說!”老古可是深知天瑜的厲害的,趕緊擺舞着雙手說道。
果然,隻見天瑜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出現在老古的身後,秀美的眼睛此時激射出令人汗毛直堅的目色。
“你說呢,老古叔叔,我剛才聽到你說,淩凡哥哥和張嘯哥哥晚上肯定在沙發上做着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呢,我耳朵還好使吧!”就在老古剛剛爲自己辯解的時候,小丫頭欣妍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
老古立時吓得整個人趕緊撲過去,捂住小丫頭的嘴,說道:“你個死丫頭,你要是不說話,你老古叔叔會更加的喜歡你呢。”
“哎喲,說了就是說了嘛,有什麽啊,天瑜姐一定不會爲這句話生氣的,對不對,天瑜姐?”欣妍擡對看向天瑜,卻見天瑜的整個人目色凜然,狠狠地瞪着老古,老古立時整個人縮在方義的身後,想必此時也隻有方義能夠救他了。
“喂,淩凡,張嘯,你們醒醒!”陳玉珍走到兩人的身旁,拍了拍兩人的肩膀想喚醒他們。
然而就在陳玉珍将淩凡和張嘯推翻過身的時候,立時驚呼一聲,她的整個人都吓得後退一大步,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隻見此時的淩凡和張嘯的臉上哪裏還有一塊肉,隻有一具骷髅頭,當然還有那一張薄薄的人皮落在骷髅頭上,他們的頭發也變得慘白無比,甚是可怕。
“啊…………”陳玉珍被眼前的可怕的場景吓得驚呼起來。
方義等人聽到陳玉珍的驚駭喊叫聲,立時身體一震,而後沖了過來,盯着陳玉珍,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啦?!”
陳玉珍驚駭地锴地指着淩凡和張嘯,對着衆人喊道:“他們……他們倆人死了!”
聽到陳玉珍這麽一說,衆人趕緊将目光投向淩凡和張嘯,卻見他們哪裏有什麽異樣,分明就是熟睡不醒的樣子,哪裏有什麽死亡的樣子。
經過衆人這麽一察看,陳玉珍的腦子也是糊了下,她定了定眼又朝着淩凡和張嘯看去,果然他們是熟睡了,并沒有什麽異樣。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剛才是我眼花了?!”陳玉珍有些疑惑地拍着自己的額頭幽幽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