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明哥,我……我有些害怕!”鄭家怡聽着樹林裏不時傳出的貓頭鷹咕咕的叫聲,頓時感覺背脊發寒,緊緊地靠攏了下鄭家明的身體。
鄭家明掂起腳旁的一顆石子,朝着樹杈上的那隻貓頭鷹丢去,貓頭鷹受到驚吓,一陣慌亂的叫聲後便飛逃離開。
鄭家明望着自己的小妹妹,笑道:“不怕,有我在……”
可是鄭家明的‘在’字剛剛脫口,隻覺後腦勺一陣沉重的悶響,而後他的整個人随即便癱倒在地,而後鄭家怡便發現一個戴着黑色面巾的男人色迷迷的出現在鄭家明的身後,一雙色迷迷的眼睛緊緊地盯着自己。
“你是什麽人,你要做什麽?!”鄭家怡的心突然提到嗓子眼,吓得她趕緊後退,轉身就想跑。
“跑吧,你要是敢跑的話,我就殺了他!”蒙面人的眼睛中露出陰冷的笑容,手中寒光一現,立時一把鋒利的匕首出現在他的手中,匕首鋒利的刃面已經架了鄭家明的脖頸上。
輕輕地一用力,頸皮被劃破,流出一抹鮮血。
“不要!”鄭家怡眼見自己的哥哥暈厥毫無還手之力,吓得她趕緊制止住蒙面黑衣人的舉動。
“嘿嘿,既然不要,那就乖乖的把你身上的錢财給我交出來,快!”蒙面人松開匕首上的手勁,朝着鄭家怡冷聲喝道。
鄭家怡趕緊将手裏的小包包丢向蒙面人,哀求道:“裏面有錢,雖然不多,但也有夠你用一段時間了,求你千萬不要傷害我的哥哥。”
蒙面人接過小包包,翻開看了看,裏面确實有十幾張紅豔豔的票票,而後挎在自己的肩膀上,睜着一雙色眯眯的眼睛瞧着鄭家怡,yin而蕩地笑道:“你的哥哥,嘿嘿,想要你哥哥活命,這點錢可不夠呢,嘿嘿……”
鄭家怡見蒙面人依然不肯放開鄭家明,小臉頓時變得惶恐無比,顫道:“你……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開我的哥哥!”
蒙面人指了指鄭家怡身上的裙衫,冷笑道:“隻要你将你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來,我就放了你哥哥,不然,嘿嘿!”說着,他的手下再度使力,匕首幾欲要将鄭家明的脖頸給割破。
“不要……我……我脫……”鄭家怡情急之下答應了下來,可是立時又無比的後悔,可是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更何況是這個時候,她緊緊地抿着嘴唇,在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争之下,終于緊緊地閉着秀目,解開了上衫的第一粒鈕扣。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黑暗中響起一陣嗦嗦的聲音,一道如蛇一般的黑影在地面爬動起來,朝着蒙面人爬了過去。
當鄭家怡将第二粒鈕扣解開的時候,突然那道如蛇一般的黑影立時豎了起來,出現在蒙面人的面前。
忽而眼前出現一條黑糊糊的東西,蒙面人吓得倒退一步,剛要喝問那是什麽東西,那道黑影便無比迅速地将蒙面人整個都纏了起來,緊緊地勒緊他的身體,仿佛要将他的身體勒斷一樣。
“老古,天瑜,莫秋,救我!”突然淩凡的聲音從黑色的面巾下響了起來。
淩凡的聲音剛剛響起,隻見黑暗的樹林立時砰砰砰的數聲巨響,明亮的光線立時将整個樹林都充斥起來,無數的警察将整個樹林都包圍起來,每個人的手中都拎着一把強力手電筒,将整個樹林映射的如同白晝。
三道人影從樹林中沖了出來,當先的一人立刻從袖中閃出一把寒刀,将纏繞在蒙面人身上的樹藤給切割。
蒙面人将臉上的面巾給掀了起來,立時沖着衆人喊道:“快找,那個人就在樹林中,不要讓他跑了!”
數百名警察将整片樹林都團團圍住,不留一點空隙,一雙雙眼睛像一隻隻獵犬一般尋找着那多出的一道人影。
“這裏有人!”東邊的方向傳出刑警的喊聲。
大片的警察立時全部朝着東方聚攏過去,包圍圈在漸漸的縮小,到最後,數百名警察将那道人影圍困在一個狹小的空地之中,所有的強力手電射向那個人,那個人趕緊擡手将自己的面目遮住,估計眼睛也被強光給晃得暫時失去了視力。
淩凡四人也趕了過來,他沖着衆警察喊道:“兄弟們先将手電放下,我要看看他到底是誰?!”
衆警察立時将手電齊齊地關掉,隻留下數隻還提供着光線,但也足以令淩凡看清包圍圈中的人了。
“阿德,果然是你。”此刻淩凡總算是能看清所困之人的樣子,這人正是他所懷疑的對象,也就是那個令他感覺到危險氣息的阿德。
或許是強光的照射使阿德的眼睛失去了視物的能力,他隻得尋着淩凡的聲音朝着他望去,臉上的表情變得甚是可怕,隻見他的雙手猛然間向前急伸,立時兩道黑色的樹藤從樹上鑽翻下來,朝着淩凡撲去。
天瑜見狀眼中精光勁射,當下向前邁進一步,所在淩凡的身前,雙手一抖,兩把寒光盡現。
寒光如流星般在夜幕中劃過,兩道襲來的樹藤頓時斷成數截,掉落在地。
“你們給我滾開!”很快阿德便恢複了視力,瞧見自己的險境,立時狂怒大發,雙手急揮,頓時數道黑影再次呈現,襲擊着将他圍困的衆警察,不多時,一道缺口被打開,阿德通過缺口,逃了出去。
“放警犬!”淩凡見阿德逃了出去,心道不好,這樣的一個人如果逃走的話,以後要想再抓他,那可太不容易啦!
立時數十條威猛無比的警犬從籠子裏竄跳而出,發出震動樹林的吠聲,朝着逃跑的阿德狂追而去。
阿德即便是跑的再快,可是也是無法逃得過這些訓練有素的警犬的追趕,沒過多長時間,那些狂吠的警犬便跟阿德隻有數十米之距。
“啊————!”阿德眼見自己就要被趕上,卻突然停下了腳步,雙手一伸,頓時無數的樹藤從樹林間竄飛而去,将那些狂奔而來的警犬纏繞起來,吊在空中。
衆警犬立進哀号着被懸吊了起來,隻得在空中無力地掙紮着。
阿德冷笑一聲,剛要再次向前逃去,突然砰砰的兩聲槍聲響起,他腳旁的地面立時彈射出兩道彈痕。
“不許動,再動我可要不客氣!”天瑜優秀的體力決定着她第一個來到了現場,雙手握槍将黑洞洞槍口對準了阿德,厲聲怒喝道。
“嘿嘿,你以爲你的槍能夠射殺我嗎?!”阿德緊緊地盯着天瑜,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并且一步步地走近天瑜。
天瑜剛想要扣響闆勾,可是卻發現她的手臂竟然不聽自己的使喚,一股外來的奇異力量竟然在和她争奪手臂的控制權!
雙的緊握的手槍在不住地顫抖着,而天瑜的手指也是時而松時而緊,她的整個人都急劇地晃動着,秀美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細地汗珠。
而對面的阿德也同樣沒有絲毫的輕松,原以爲可以輕松地利用自己的能力控制着這個女警,可是當他真正要實施控制的時候,卻發現女警的意志力要比自己想像的強大的多,一時間,他竟然和天瑜開始了角力之争,逼向天瑜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然而就在他漸漸的要占據上風的時候,突然他感覺到另外一股強大的外力加入到他和她的角力之中,這股外力的強大出乎他的想像,他的力量幾乎是瞬間便被驅趕了出來。
砰的一聲,飛旋的子彈瞬間便鑽進阿德的胸口,一股血箭撲的一聲激射了出來。
阿德慘叫一聲,轉身便向前方的黑暗中逃了去,沒命的逃。
古如風和淩凡從天瑜的身後現了出來,而天瑜此時才長長地松了口氣,方才如果不是老古加入進來的話,她恐怕也不能射出那一槍。
“天瑜,老古,我們追,現在他受傷了,可是好機會!”淩凡見天瑜沒事,心中的石頭也算落了去,于是再一次沖着衆人喊着,當先追了去。
樹林中雖然黑暗無比,可是阿德留下的血迹依然逃不出警犬的追蹤,衆人沿着血迹一路追到鄭家大宅東面的小屋前。
淩凡突然制止了準備破門而入的衆人,他知道屋内不僅是有兇手,還有一個上了年紀的張媽媽,他可不想老人家受到驚吓。
淩凡收起槍,剛要準備上前去,卻被天瑜給了回來,淩凡笑着推開天瑜的手,道:“沒事,我有分寸的。”
簡單而輕柔的叩門聲響起,裏面傳來張媽媽蒼老而慈祥的聲音:“進來吧,門外的客人。”
淩凡聞聲輕輕地推開門,可是進門後卻見到一副令他無比震驚的畫面,隻見胸口淌血的阿德此時正偎在張媽媽的懷中,而張媽媽輕輕地撫摸着他的頭發,渾濁的眼睛雖然看不見,可是流露出的慈祥目色卻是誰都能感覺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