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丹大師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不懂,老實話,我對你們國家的,不,确切地說是對降頭世界的降頭術,根本就是連皮毛都不知道呢。”淩凡有些尴尬地說道。
“淩凡,你有沒有聽雅兒說過血鬼降頭?”黑暗中的聲音再次響起,而這一次的聲音中明顯包含着懼意。
聽到血鬼降頭,淩凡的身體都是一凜,他怎麽可能不知道,那個可怕的鬼降頭是淩凡所所聞之中最可怕的降頭,是直接可以操控鬼魂殺人的降頭,雖然飛頭降就已經夠可怕,可是從某種程度來說,血鬼降頭才更是令人感覺到驚悚的降頭術。
“聽說,蘇雅曾經告訴過,在您和那個邪惡的降頭師進行決鬥的時候,他就對您施展了血鬼降,可是卻被你破解,然後一舉将他擊敗,從而成爲降頭世界中的王。”淩凡憑着記憶中的點滴道。
“你錯了,你們都錯了,你們都以爲我破解了他的血鬼降,可是又有誰知道我并沒有赢他,相反這些年來,我一直生活在恐懼之中,無時無刻不在跟那隻血鬼作鬥争……”黑暗的那股蒼聲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疲憊起來,仿佛有些不堪重負一樣。
“什麽,您沒有殺死那隻血鬼嗎?!”淩凡背脊感覺到一陣陣寒意,驚問道。
然而蘇丹大降頭師并沒有回答淩凡,隻是輕輕地拍了一下手掌,然後便聽得呼呼呼的三聲,隻見三隻紅色的蠟燭無火自燃,發出明亮的黃色光線,正是借助這些光線,淩凡才得已看清自己所處的環境,他的四周是間寬闊無比的地下室,而且空無一物,他的面前隻有一張桌子,桌子上點燃着三根蠟燭,呈品字形排列。
紅色的蠟燭後坐着一個身穿白衣的老人,老人身上的白衣緊緊地裹着身體,老人的臉色也是蒼白的可怕,或許是因爲長時間沒有接觸過陽光的關系,一雙深陷在眼窩中的眼睛,透露着令人敬畏的深遂睿智和正義凜然的目色,隻是那凜冽的目色在歲月的侵蝕下變得有些疲憊不堪。
眼前坐着的老者便是傳說中的降頭師之王,淩凡趕緊站了起來,面對這樣一個仁慈的長者,淩凡總是會感覺到有些不安。
蘇丹大師望着淩凡笑道:“淩凡,不必拘束,這裏沒有其他人,隻有我們,沒有年齡,沒有地位,沒有國籍之分,有的隻是心靈和心靈之間的交談,坐下吧。”
淩凡有些不好意思地重新坐回椅子,道:“對不起,那個我實在做不到這一點,您始終是我的長者。”
“哈哈……看來你還年輕的很啊,等你到了我這個歲數就一切都明白了。”難道蘇丹大師竟然開心地笑了起來,這使得方才有些緊張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緩和下來。
趁着有些緩和的氣氛,淩凡趕緊将自己方才的疑惑問了出來:“蘇丹大師,您剛才說的那個血鬼降怎麽了,既然您沒有殺死它,那它現在在什麽地方啊?”
蘇丹大師幹枯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那麽危險的東西我怎麽可能把它放在别的地方呢,當然要随手攜帶啊。”
此話一出,淩凡的背脊瞬間冰寒,僵硬無比,整個人差點從椅子上跌落下來,驚道:“您說什麽,您說那個血鬼現在就在這個地下室嗎?!”
“不是在這個地下室,而是就在你的面前。”蘇丹大師極其平靜地說道。
對面,淩凡盡全力地控制着自己發慌的心境,他的面前,他的面前除了一張桌子三根蠟燭,還有蘇丹大師外就再無他物,就在這時,淩凡突然想着蘇雅曾經說過的話,她曾經告訴淩凡,她的父親并沒能殺死血鬼,而是将血鬼封印進自己的體内。
想到這一層,淩凡感覺自己的噪子都有些幹涸,後背就更别說了,冷涼的不比四周的牆壁弱多少,他吞咽了下口水,緊緊地盯着蘇丹大師道:“大師,難道說那個血鬼現在就封印在您的身體裏嗎?!”
“沒錯,它就在我的身體裏,你想不想看?”蘇丹望着淩凡,淡淡地說道,“隻要将我的上衣脫下來,你就可以看到。”
蘇丹大師說着便要解開自己的上衣,然而他并沒有立即将身上的白衣給掀開,好像在等待着淩凡做什麽一般。
一個枯瘦如柴的老人,一件普通的白色衣衫,然而就在這普通的白色衣衫之下卻禁锢着一個關閉許久的鬼魂,一個僅僅以肉眼便可以看得到的血鬼!淩凡原以爲自己是純正的唯物主義者,對于鬼魂之說,他之前根本就當成無稽之談,然而此時他卻要親眼驗證一個不可思議的存在,一個即将令他的信條推翻的詭異事實。
對于靈魂這東西,老古已經用最科學的離子論向他解釋,對此他也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他也接觸過不少鬼魂作案的案子,可是後來都證明那隻是一些心中有鬼的惡人所披的面具而已,然而此時此刻,他卻要面對一個真實的鬼魂,這令他開始猶豫起來,雖然血鬼可怕,可是他更害怕的眼前的事實會令他将信奉多年的教條全部推斷。
然而最終,好奇還是戰勝了恐懼,淩凡從椅子上站起身,靜立片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便大步走到蘇丹大降頭師的身旁,當他要親自将蘇丹大師的衣衫掀開的時候,蘇丹大師卻拉住了淩凡的手,笑道:“小夥子,如果你現在後悔的話,你還來得及。”
淩凡掙開蘇丹大師的手,笑道:“我如果怕的話,就不會來這裏了。”說着,他便再次掀起蘇丹大師的衣衫,不過他的手卻在微微地顫抖着,說到底,他還是有些害怕。
當衣衫被他掀開一角之後,他,一瞬間,便看到了那隻血鬼!
雖然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當他看到眼前的這番情影後,他的心髒依然砰砰地跳個不停,他臉上的表情已經不僅僅是驚訝兩個字可以形容了,那簡直已經超越了人類的詞彙所能描述的表情。
他首先看到的是什麽,是蘇丹大陸那枯瘦如柴的身體,而此時,他的腹部并不是肉黃色,而是可怕的灰白色,近乎于半透明,不過也幸好是半透明,如果是透明的話,淩凡肯定會被蘇丹大師體内的那個東西吓到暈厥呢。
在蘇丹大師半透明的腹部之後,正趴着一個鮮紅色的小人影,顔色紅的可怕紅的駭人,仿佛就是一隻血人一樣,就仿佛是用濃稠的鮮血拼成的一個小人一樣,雖然身形不大,可是可以清楚地看清它的整體輪廓,甚至連它的五官都隐隐可以看見。
當然,正是因爲這隐隐約約,小血人更加令淩凡的心感到震憾和恐懼,而裏面的小血人似乎也是異常的狂躁,不停地伸手撕抓着蘇丹大師的腹部皮膚,發出低沉的吼吼聲,給人一股猙獰可怖的感覺。
看到小血人在撕抓低吼,淩凡吓得趕緊退後一大步,驚呼道:“我的天啊……它……它還活着嗎?!”
可是,當他此話說出之後,連他自己都感覺到有些可笑,這東西怎麽可能還能稱之爲活呢,它怎麽可能還能稱爲‘活’呢?!
然而,淩凡的話并沒有差錯,連蘇丹大師都不禁歎道:“是的,它還活着,它依然還記得自己的命令,它依然還想殺我。”
“難道就沒有辦法将這個東西徹底是毀滅嗎?!”淩凡朝着蘇丹大師的腹部望了一眼,隻見那裏面的小血人又朝着淩凡撲抓了下,仿佛下一秒便要沖破禁锢沖殺出來一般。
蘇丹大師瞧着淩凡驚恐的樣子,緩緩地将身上的衣衫再次緊緊地包裹在身體之上,淡淡地說道:“當然可以,不過要冒一定的危險才行,但是,在這之前,我還有一件更加重新的事情要解決!”說這句話的時候,蘇丹大師的深陷的眼睛突然激射出兩道厲光,緊緊地盯着淩凡。
淩凡被蘇丹大師給盯着全身發毛,好像自己本身就是那個小血鬼一般。
緊盯着淩凡良久,蘇丹大師才緩緩道:“淩凡,你對降頭到底知道多少?”
淩凡搖搖頭,道:“在來這裏之前,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降頭這兩個字,即便關于之類的影視也沒有看過,所以我隻能說我可以說是連降頭知識的皮毛都不知道呢。”
“怪不得,不知道降頭,那麽你就不懂得如何防範降頭,你知道嗎,你已經被人下了降頭……”蘇丹大師望着淩凡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