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凡不用檢查也知道,桑巴所中的降頭是可怕的七色花降,連桑巴這麽厲害的降頭師都被中了降頭,那這個兇手太可怕了,于是衆人均把不安的眼神注向迪恩,看來下一個受害者就是他,桑巴已死,迪恩的保護傘也已經失去。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是說那個兇手索隆已經被捉了嗎?!”國王氣急敗壞地吼道。
“是的,父親,可是七色花降可以種植于人體很長時間都潛伏着,所以即便是将索隆給捉起來也無濟于事,隻要他願意,他随時可以要了被種下七色花降的人的命。”迪恩王子攬着王後的肩膀,望着國王說道。
“來人啊,快把索隆給處死!立即處死!”國王聞後臉色立變,他再也不想看到自己的最後一個兒子被殺,急忙下着命令。
“國王陛下,您現在還不能處死索隆!”淩凡趕緊站了出來,阻止國王憤怒的行爲。
“爲什麽?他可是殺了我的兒子們的兇手啊!”國王的情緒顯得異常激動。
淩凡道:“國王陛下,雖然我對貴國的降頭術不甚了解,可是到至少還是明白的,您把索隆殺了是可以阻止他進一步殺人,但是您是你不要忘了,如果迪恩王子的體内早已被種下七色花降的話,除了索隆之外,沒有任何人可以解開。”
此話一出,迪恩王子純真的眼睛閃過一絲厲色,他惡狠狠地瞪了淩凡一眼,忙上前道:“父王,我不怕,即便是我的體内有七色花降,我也不怕,我不忍心再看到有人被可怕的索隆殺害,請父王立刻将索隆處死!”
淩凡看着迪恩王子焦急的樣子,心下不禁疑惑起來,索隆是不是兇手還無法确定,怎麽這個迪恩如此确定索隆是兇手,一副非要緻他于死地的樣子,難道這中間有什麽秘密……
國王低頭沉思了半晌之後,終于擡頭,原本精幹的臉此時一下子衰老了許多,他揮了揮手,歎了口氣道:“迪恩,我的兒子,你是我惟一的兒子,我再也沒有勇氣看到你死在我的面前,所以請不要再勸我殺掉索隆,七色花降在體内潛伏的日期是一個月,如果一個月後,你沒有異樣的話,到那個時候再處死索隆也不遲。”
聽到這裏,淩凡才算是舒了口氣,如果真把索隆一下子殺了,那他的整盤計劃都會被打亂,還有這個迪恩王子,他好像一副不怕被人下七色花降的樣子,難道他真的豁達到這種地步了嗎,還有他剛剛望向自己的目光中閃過的那股厲色是什麽,他是在惱恨自己阻止他嗎?
淩凡感覺迪恩王子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般純真無心于政,他的真實身份似乎并沒有剝露出來,一想到他隐藏下來的真實面目,淩凡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讓我好好的休息下。”國王似乎承受着巨大的壓力,他朝着衆人揮了揮手,示意衆人離開。
衆人向國王告辭之後便退出了迪恩的房間,兩名士兵也将桑巴的屍體給擡了出去,房間裏隻剩下老國王一人,靜靜地站在那副副山水畫之前,似乎在尋找着什麽,又像是在想着什麽。
“真是可惡,又被兇手搶先了一步,這降頭術殺人,可真是難對付!”連一向冷靜的天瑜都有些焦急地罵了句。
淩凡倒在沙發上,雙手枕在腦後,以同樣的表情苦笑道:“那是當然啊,降頭術可是不需要指紋和在場證明的,而且更是可以遠距離殺人,這樣的方式要找到真兇可真是有些困難啊。”
随後淩凡又看向古如風,笑道:“老古,我看我們的空白支票這一次要真的變成空白支票了,我們要白跑一趟了。”
“不會吧,淩小子,你可從來沒有說過這麽喪氣的話啊,你可不想讓你老哥哥發财的夢想破滅啊!”古如風一聽支票要泡沫,趕緊跑到淩凡的身後又是幫他按摩托脖頸又是幫他揉太陽穴,好一番殷勤。
“咦,蘇雅去哪裏了,怎麽沒見到她跟我們回來啊?”淩凡享受了一會後,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問道。
“别管那丫頭了,指不定跑到哪裏玩呢,咱哥倆還是說說支票的問題吧……”古如風現在開口閉口都是支票,搞得淩凡現在滿腦袋都是支票在飛,飛啊飛。
“行了行了,等案子破了,我給你這個數字的錢怎麽樣?”淩凡說着伸出五個手指,不耐煩地說道。
古如風趕緊将淩凡手掌上中間的三個手指給扳了下去,笑道:“六個六個,多一個也無所謂啦,嘿嘿,老哥哥我陪你大老遠跑來的,你就多給點哈。”
就在古如風和淩凡糾纏着支票分配問題的時候,蘇雅突然從外面跑了回來,她徑直跑到淩凡的身前,笑道:“淩凡,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和一個地大的壞消息,你聽不聽?”
淩凡皺着眉頭,旋而一展,笑道:“天大的好消息和地大的壞消息,這是什麽狀況啊,我這人承受能力差,你還是先給我說說好的吧。”
蘇雅笑道:“我的父親答應和你見一面啦!”
“真的啊!?”淩凡興奮的差點就要從沙發上蹦起來,那可是傳說中的降頭師之王啊,即便是國王也不一定能見到他面的呢,“蘇雅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蘇雅白了淩凡一眼,道:“騙你做什麽,父親的事情我哪敢騙人啊!”
即然有這麽大的好消息在前,那即便壞消失再大,他也不怕了:“壞消息是什麽,也一起了吧?”
提到壞消息,蘇雅便頓了一頓,随後從身後摸出三張機票,遞到淩凡的面前,道:“壞消息就是國**剛宣布,不用你們再調查這件案子了,事情就到此結束,那張空白支票依然有效,這是國王爲你們三人買的明天返回中|國的機票。”
“什麽,國王不讓我們調查了?!”淩凡聽到這個消息當真從沙發上蹦了起來,這可比他聽到那個好消息要激動的多。
“哈哈,這敢情好,支票還有效,淩小子,你還等什麽,我們快收拾下,準備回去吧!”古如風估計是四人中最高興的一個,他一把拿起蘇雅手中的一張機票塞進自己的口袋裏。
淩凡看着面前的機票,原來驚喜的神色變得黯然下去,嘴角更是勾起一抹苦笑,道:“國王怎麽能這樣呢,我們剛剛才有了些眉目,他怎麽能說不調查就不調查呢?!”
“淩小子,你管他那麽多做什麽,有錢拿不就好了嗎,再查下去,保不定你的小命都沒了呢!”古如風湊到淩凡的耳旁開導他。
“老古,你要是再敢說廢話,小心我對你不客氣!”天瑜一把将古如風給扯到一旁,握起秀拳揮舞在古如風的面前。
古如風瞧着天瑜的小拳頭,可是他卻不敢冒險去嘗試,這小拳頭中看也中用,一拳下去,肋骨斷裂是肯定的,搞不好學會再砸出内傷什麽的呢。
“得,從現在起我不說話,行了吧?!”古如風在自己的嘴上作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道。
“淩凡,下面該怎麽辦?”天瑜望着淩凡問道。
淩凡看了看手裏的兩張機票,然後目光中靈光一閃,揮舞着兩張機票,笑道:“不忙,我們還有一天的時間啊,這可是明天的機票啊,我們還有一天的時候可以查出真相呢,如果真相不查出來,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随後,淩凡又轉身蘇雅,笑道:“蘇雅,請你帶我們去見你的父親好嗎?”
蘇雅有些爲難地說道:“那個好像不行,父親隻答應見你一個人,天瑜和這個陰陽師隻能在外面等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淩凡一人去!”天瑜當下便否決了蘇雅的話。
“是啊,現在淩凡的處境很是微妙,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會被人下降頭,本大師說什麽也不能讓他獨自待着。”古如風也是不同意。
蘇雅笑道:“你們放心好了,我的父親可是一個仁愛高尚的降頭師呢,是傳說中的大執法降頭師呢,他不會對淩凡怎麽樣的。”
淩凡當然也知道自己眼下的處境,可是無論如何他都想要去見下這個神秘的降頭師之王,當然還是想通過他詢問一些事情,于是他安慰着天瑜和古如風,道:“你們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的,人家可是降頭師之王呢,要對付我這種小警察也太掉價了吧,哈哈。”
雖然是如此,可是古如風和天瑜還是不放心,可是淩凡去意已定,實在無奈,天瑜隻好将五帝币戴在淩凡的手腕上,雖然淩凡想拒絕,可是天瑜說什麽也不同意,不然就别去,淩凡隻好戴起五帝币,而古如風倒是什麽也沒說,隻是讓他小心點。
這種情況讓淩凡很不爽,搞的好像上戰場送死一樣,他不就是見見傳說中的降頭師之王嘛,有什麽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