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真是倒黴啊,怎麽總是遇上這樣的事?!”淩凡有些無助地拍拍自己的腦袋歎道。
“哈哈,淩小子,你就别抱怨了,有的人想有這見鬼的命還沒戲呢。”古如風來到淩凡的身旁拍拍他的肩膀沒心沒肺地笑道。
淩凡扭頭拍掉古如風的大手,斜了他一眼,道:“老古,你剛才的話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不過話說也真是奇怪呢,到底是誰要害你啊,被人當成練飛頭降的降頭師可是很卑鄙的陷害呢,那可是要緻人于死地的啊。”蘇雅湊過來道。
淩凡正是爲這個所發愁,要知道他是第一次來a國,人生地不熟,就算是與人結怨也沒有時間跟機會啊,如果真有一個人要害他的話,那麽就隻有一個可能性,那個人就是他苦苦找尋的兇手,也就是殺死唐雷和托泰的兇手。他不正是爲了這個目的才來這座小山村的嗎,看來兇手是感覺到危險才冒險将自己陷害的,可是一個問題又産生了,既然兇手如此憎恨自己,那爲什麽兇手不親自動手殺自己,而是要用殺狗取血,抹自己的嘴角上,這似乎也太麻煩了,還不如一刀插進自己心髒簡單呢。
淩凡将這個想法告訴了衆人,衆人一緻表示同意,不過誰也沒有說出兇手爲什麽沒有直接殺死淩凡的原因。
“我想兇手可能不是不想殺你,而是他根本就不能殺你,隻有這個原因比較合适,既然他将你陷害成飛頭降師,那麽就說明他是一定要緻你于死地的。”蘇雅沉思了片刻,道。
淩凡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如果是真這樣的話,那麽兇手此時是不是還躲藏在這座山村裏呢?或者是躲在某個陰暗的地方偷偷看着我們呢?!”
“應該不可能,如果村子裏有外人的話,他們應該第一時間就會發現,所以這個可能性可以排除。”蘇雅很是堅定地說道。
看着蘇雅的堅定的神情,淩凡沒辦法懷疑,這個地方她比自己要清楚的多,既然兇手沒在這裏,那麽他肯定是在别的地方,不過此行來小山村還真是得到不少成果,然而這些成果之中,最最讓淩凡放心不下的便是那個神秘的面具人,雖然他可以斷定那是哥哥,可是他親手摸到哥哥冰涼的屍體也是事實,這令淩凡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件事。
“你在想什麽?”天瑜發現淩凡的臉色有些不對勁,關心地問道。
淩凡忙笑道:“沒事,沒事,我在想,既然我們探尋小山村的任務已經結束,雖然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發現,不過還是有些成果的,至少我們知道水雲曾經有個孩子,雖然已經死去,而且我們還知道兇手已經開始注意我們,隻要他還有殺機,那麽我們就一定能捉到他,所以我想,明天我們便離開這裏,返回王宮,我倒是擔心珍妮小姐和馬利特兩人的降頭怎麽樣,那古力和索隆到底該如何解決這件事呢。”
既然淩凡已經發話,衆人便決定明天離開這個小山村,當天晚上,衆人便睡在村長爲他們騰出的一間客房之中,這一晚便是平靜甚多,可是淩凡卻感覺怪的,總是在夢境中聽到一個人的聲音,看到一個場景,那是熊熊燃燒的一個火盆,火盆前方是一張方案,方案上躺着一個小稻草紮成的小人,此時,小人的身上已經貼滿了奇怪的咒符,一個黑影正端坐在火盆後,口裏念叨着奇怪的咒語。由于背光的關系,淩凡并無法看到那個黑影到底是什麽樣子,可是他知道那個黑影肯定是一個相當可怕的人,因爲他的那雙眼睛太過冰寒,好似一塊永遠都無法融化的冰塊。
淩凡感覺很是奇怪,于是他朝着黑暗中的那個黑影走近了幾乎,周圍靜的出奇,隻有那呼呼的火聲還有那奇怪的咒語響起。
“你是什麽人,在這裏做什麽?”淩凡看着那個黑影,小心地問道。
然而黑影卻沒有說話,隻是仍然念叨着奇怪的咒語,淩凡側頭朝着案台上的小人望去,這一望,他的整個人頓時萬分驚愕,隻見小紙上的胸口上寫着的名字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淩凡頓時大怒,他早就中聽說過巫蠱之術,可是卻沒想到竟然還有人對自己使這套把戲,一時間憤怒不已,他猛地推了一把那個坐在火盆前的黑影,喝道:“你到底是什麽人,爲什麽要咒我?!”
“嘿嘿……嘿嘿……嘿嘿!”黑影的身體晃了三晃之後,突然發現陰恻恻的笑聲,笑聲聽起來難聽極了,簡直比從地獄傳出的厲鬼聲音還要難聽上百倍。
“你到底是什麽人?!”淩凡朝着陰恻恻而笑的怪人喝道。
隻見坐在前面的黑影緩緩地轉過身,赤色的火光是映在黑影那張慘白漆漆的臉上,淩凡的身體倒退一步,他看到了什麽,他竟然看到了自己,而且還是異常可怕的自己,慘白的好像抹灰一般的臉,脖頸下方沒有任何的骨架,隻有一大串懸挂的腸管胃髒!
如此突兀地見到這麽可怕的自己,淩凡當下便從噩夢中驚醒,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氣,臉上的汗珠不時地沿着發際滴落下來,旁邊傳來古如風那睡死的呼噜聲,簡直就是打雷一般,令人煩躁不已。
如此噩夢令淩凡再無睡意,他盤坐在床上,此時窗外月光明亮,他看了下手機,時間是淩晨三點多。回想着剛才的夢境,他知道自己的第六感一向很是精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做出那樣的噩夢,這個夢境到底預示着什麽,是警告自己要小心嗎,還是告訴自己很快飛頭降便會再次來找自己……種種猜測令淩凡沒有絲毫的睡意,他一會想到那可怕的飛頭降,一會又想到神秘的面具人,兩副場景不時的相互重疊,連他自己了想不清楚爲什麽自己會産生這樣的念頭。
等第二天衆人坐上回a國王室的特車時,淩凡不時地打着吹欠,表示出一副睡眠嚴重不足的樣子。
“你沒事吧?”天瑜看着淩凡犯困的樣子關切地問道。
“沒……沒事,我隻是沒睡好而已。”淩凡忙笑道。
古如風這時又湊過大腦袋,嘿嘿笑道:“天瑜,你可别被這小子給騙了,要我說啊,他晚上肯定是跑出去煉飛頭術,不然能這麽累……”
古如風的話還沒有便招來淩凡的一記頸鎖,淩凡恨恨地說道:“你這老小子還說呢,可不是你那堪比九天玄雷的呼噜聲我能成現在這樣子嗎?!還有,别怪我沒警告過你,别跟再跟飛頭降,我現在想想就覺得惡心!”
其實淩凡說的也是真的,自從那天從自己的嘴角旁摸到狗血的時候,他便對飛頭降産生極強的厭惡感,就好像他真的曾經練過飛頭降一般,有的時候,他真的會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呼的一聲便從身體上離開,然後帶着自己的一大串腸管胃髒在空中飄蕩着,雖然他知道那隻是自己的幻覺,可是一想到這裏,他還是感覺到惡心。
就在衆人即将達到a國王室的時候,衆人聽到一個令他們感到甚是驚訝的消息,索隆和古力達到和解,兩人爲了各自的主人決定将解方交給對方,畢竟他們如果不能将主人的降頭解除的話,那麽他們的職責便沒有盡到,如果主人死在降頭之下的話,那麽他們降頭師的身份也就蕩然無存。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進展出乎于所有人的預料,珍妮小姐的綠毛降成功地解除,可是馬利特王子身上的七色花降卻突然激發,突然暴斃于卧室之中,一時間,然而更令衆人無法想像的是,就連大降頭師古力也是身中七色花降,倒斃在地闆之上。
當然這所有的信息都是淩凡一行人趕回王室才知道的,爲此國王大發雷霆之怒,當即命令士兵将索隆囚禁于王室的大牢之中,不與任何人接近他,而索隆也被帶連地認定是殺害唐雷和托泰王子的兇手,不過,索隆說什麽也不承認,并宣稱自己交給古力的七色花降解方是正确的,他是被冤枉的!
“事情怎麽會這樣,真是出人意料啊,沒想到索隆是兇手……”蘇雅感歎地說道。
“不,索隆不是兇手,沒有哪個兇手會傻到辦出這樣的事情,這不是明擺着告訴别人自己是殺害王子的兇手嗎!”淩凡當下便否決了蘇雅的推斷。
“可能,如果不是他,那兇手是誰啊?”天瑜問道。
淩凡笑道:“現在三個王子都死了,那受益最大的人是誰,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是令古力都中了降頭,那整個王室有哪個降頭師有這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