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力似乎早就預料到馬利特王子會突然這樣問一樣,笑道:“王子是不是特别想教訓一下那個珍妮?”
馬利特心裏早就看不慣珍妮,隻是礙于她父親的原因,他才沒有對待珍妮表現出過度的不耐煩,此時一聽說要教訓珍妮,馬利特立時無比的興奮,道:“古力老師,您是不是有什麽好主意?”
古力沒有直接回答馬利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殿下,請問珍妮小姐最喜歡的東西是什麽?”
馬利特想了想,道:“當然是她的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啦……”一說到烏黑的頭發,馬利特似乎突然明白什麽一樣,突然驚喜地叫道:“古力老師,你的意思是說你的那個降頭已經煉制成功了?!”
古力笑道:“當然,整個降頭世界除了我絕對不會有人知道破解那種降頭的方法。”
“那老師您還等什麽,還不趕緊給我種下,我倒要讓那個珍妮好好的出下醜,哈哈,一想到她滿頭的烏黑的頭發瞬間變成綠油油的樣子,我就激動的有些發抖!”馬利特此時那裏還有半點抑郁沉悶之色,他所表現出來的樣子簡直就像一個要做壞事的小孩子一般。
古力将手摸進自己的西裝内口袋之中,當他再一次将手掏出來的時候,卻是改掌爲拳,然後便見他緩緩地将拳頭松開,一些綠色的粉末出現在他的手心之中,馬利特似乎知道怎麽做一般,他伸手握住古力的掌心,等他再一次将手拿開的時候,那些綠色的粉末已經消失不見,馬利特趕緊擡起自己的手,可是手裏根本沒有什麽綠色的東西,丁點都沒有,一切都好似變魔法一般令人難以相信。
“真是奇怪,科學發展到今天,竟然還有如此不可思議的事情,真是令人難以相信。”馬利特瞧着自己的雙手掌心驚歎道。
“殿下,其實從某種程度上說,科學、玄學等等是可以并存的東西,科學可以解釋玄學,而玄學當然也可以解釋科學,它們既具有相通性當然也具有矛盾性,任何一方想徹底地将另一方完全解釋,那當然是費力不讨好的事情,就如降頭世界,即便是科學也隻是能解釋其中的三四而已,更爲深奧的降頭知識卻是根深蒂固的傳承了下來,而不是文字,是行爲方式或口訣,而這些正是科學所無法理解的。”古力又開始老調重彈,每當馬利特試圖用科學解釋降頭知識的時候,古力便勸阻他這種無用功。
馬利特笑道:“這個我當然知道,算了,不說這些了,對了,古力老師,那三個從中國來的警察現在怎麽樣了?”
古力也同樣報以詭異的笑容:“剛才我路過他們時聽到他們好像在争辯事情,似乎是那個陰陽師和蘇雅在讨論降頭的事情,好像還吵的不可開交。”
“陰陽師……”馬利特的神色有些凝重起來,聲音也有些怪異地說道:“那個陰陽師竟然敢跟蘇雅争辯,看來他離中降頭的日子似乎不遠了。”
“殿下,我想您是多慮了,那個陰陽師雖然看上去大大咧咧,可是卻是一個深不可測的陰陽道高手,在他們剛剛來到a國的時候,我就曾經暗中試過他的能力,沒想到他不着痕迹地将我的降頭給破去,憑僅這一點,我們就必須對那個陰陽師小心。”古力看起來似乎對古如風很是忌憚的樣子,說這些話時的表情也是嚴肅認真。
“哈哈,古力老師說笑了,僅憑他能破了你的一個降頭術就認定他厲害,我想您一定是太看得起他了,我倒是對那個青年男子很是在意,聽說他曾經在香港破過兩件大案,所以托泰才将他從中國内地請來的。”馬利特卻是對淩凡很是上心,看來他對淩凡的資料也是略知一二的。
古力點頭道:“殿下說的極是,那個青年男子确實和普通人有些不同,他擁有着極強的靈力,對降頭師來說他是一個相當珍貴的容器……這個以後再說,王子,我還是先送你去和珍妮小姐約會吧,如果讓國王知道你放了珍妮小姐的鴿子,他一定會很氣憤的。”
原本馬利特還是一臉耐心聽講的樣子,可是一提到珍妮,他的興緻便一落千丈,他微微肩膀道:“真是讨厭,剛要聽到精彩的地方呢,看來也隻好這樣了,回來之後您可一定要跟我說說您口中的容器到底是什麽意思?”
“是,殿下。”古力滿口答應着,便将房間的門打開,然後便跟在馬利特的身後離開了房間。
就在馬利特和古力乘車離開不久,一輛灰色的汽車也跟着開了出來,車上坐的人當然是四個人,淩凡、天瑜、老古,當然還有蘇雅,開車的當然是天瑜,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人便是蘇雅,而淩凡和老古坐在後排,其實淩凡更願意坐在副駕駛座上,畢竟天瑜身上的香味比老古身上的臭汗味要強上不知多少倍。他們商量着與其幹等着兇手下手,倒不如主動出擊,于是四人便暗暗追蹤着馬利特,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麽。
“蘇雅老師,跟馬利特一起出來的那個穿棕色西裝的中年人是不是就是古力?”淩凡趴在座椅背上,拍了拍蘇雅的肩膀道。
“嗯,沒錯,他就是我們a國最厲害的降頭師古力,當然之所以說他厲害,是因爲他是桑巴的師兄,而桑巴爲人好色,所以荒廢了些功力,所以如今的古力是a國名副其實的超級降頭師。”蘇雅的口中雖然說着盡是些稱贊的話,可是證據卻沒有半點敬佩的樣子,這令淩凡感覺很不尋常。
“那你呢,你不是國寶級降頭師嗎?你怎麽不要他比試下啊?”淩凡好奇地問道。
“淩先生,你難道忘了我之前跟你解釋國寶兩字的含義了嗎?我的稱号隻是說明的我的相貌,當然還有我珍貴的大執法降頭師之女的特殊血統,我家庭世代都是降頭師,留下很多隻有我的家族能員能看得懂的古籍,而如今家族之中僅有我一個女子,也正因這兩樣東西配合在一起我才被人稱是國寶兩字。”聽起來似乎是美好的事情,可是呈現在她臉上的表情卻告訴他,她極度讨厭這些早憶注定好的命運。
淩凡當然也聽得出來蘇雅珠心情不是很好,于是趕緊轉移話題:“馬利特王子這是去什麽地方,難道是和那個叫珍妮的美女約會嗎?”
蘇雅點頭道:“是的,即便王室裏發生了如此嚴重的事情,但是訂好的行程還是要照計劃進行,當然馬利特很是讨厭珍妮的,當然不是珍妮不漂亮,而是他讨厭這種政治元素極其濃厚的婚姻。”
淩凡聽到蘇雅這句話皺起眉頭,道:“按你這麽說的話,馬利特是兇手的嫌疑又降低了不少呢,現在他是兇手的可能性也似乎和迪恩達到了相持平的樣子。”
“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我怎麽不明白?”蘇雅好奇地問道。
淩凡告訴蘇雅,從方才拿到的資料的看,馬利特是一個不擅交際又喜歡獨處的男子,這樣的人總是會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的,他剛開始便把馬利特定性爲一個爲了對王位極度貪婪的人,可是當他知道馬利特讨厭珍妮後便感覺似乎之前的推斷很不正确,如果說他是一個對王位貪婪的人,那麽他絕對不會當衆表現出對珍妮的厭惡,相反他應該更加努力争取的幫助才是,由此可見,馬利特似乎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樣。
他淩凡一行人始終和馬利特的車保持着一段距離,加上天瑜高超的開車技巧和豐富的追蹤技術,即便是連古力那般狡猾的老降頭師都沒有發現後面有輛車一直在跟蹤着他們的車。
很快,馬利特的車便停在一家豪華的酒店前,他和古力從車上下來,交談了幾句之後,馬利特便一個人整了整衣襟極有風度地走進酒店。而淩凡等人也趕到了這家酒店前,一看酒店的裝飾便知道如果口袋裏沒有足夠的票票,就是酒店的門都别想進。
“現在怎麽辦,我們還要進去嗎?”天瑜将車穩穩地停了下來,望着金碧輝煌的酒店問道。
“當然去,都到這裏了不進去就太可惜了吧。”淩凡說着便解開了安全帶,打開車門,跳了下來,然後砰的一聲将車門關死,對着裏面的老古和蘇雅,笑道:“我和天瑜去就行了,老古和蘇雅留在車裏,你們的扮像太駭人了,還是看車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