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那雙精靈般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淩凡的手機,驚道:“怎麽可能會是這樣,這怎麽可能,那四個人竟然沒有死!?”然後蕭雨便是一臉疑惑地望向淩凡,希望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而淩凡卻是緊緊地皺着眉頭,仿佛沒有聽到淩凡的話一般,而是翻閱着洪峰傳給自己的資料,不時地轉着黑色的眼睛,似是在想着什麽一般,出神的竟然忘記了蕭雨的存在。
“喂!你在想什麽呢?!”蕭雨瞧着淩凡一副發呆充愣的樣子喊問道。
“沒……沒什麽。”淩凡清醒了過來,笑道,可是那抹笑容卻也是一閃即逝,然後便是一臉凝重的神色,原以爲兇手鐵定是那個人,可是此時淩凡卻發現根本就不可能,他盯着自己的手機屏幕凝着眉頭。
蕭雨見淩凡也是不解開所有的疑問就不開口的樣子,于是歎了口氣,無奈地聳聳肩膀笑道、:“那我們下面該怎麽做呢?難道就這樣被兇手給玩弄于股掌之中嗎?”
“哼,我淩凡怎麽可能會被他給玩弄于股掌之中,放心吧,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淩凡疑惑的神色瞬間變得無比的豎毅,他擡頭回望着身後那仍然在冒着青煙的聖西姆教堂,暗暗地說了句:“一切都應該要結束了吧。”然而他便和蕭雨一起離開了聖西姆教堂。
當夜色暗淡下來的時候,洪峰也從國外趕了回來,一進蕭雨别墅大廳便咕咚咕咚地就着冷水喝了起來,好像是剛從沙漠裏回來一般。
“好家夥,渴死我了,還是蕭雨家的水好喝,嘿嘿。”洪峰一邊喝着一邊抹着嘴角的水漬贊道。
“洪師兄,這次辛苦你了,你可是給我們帶來重要的線索了呢。”淩凡笑道。
洪峰點頭道:“是啊,我也沒想到那四個人竟然沒有在火災中喪命,竟然還偷偷地移居到了美國,這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可是那四個人既然沒死,那他們爲什麽又返回梵蒂岡大教堂呢?”消息雖然是洪峰帶回來的,可是一路上他想了很多種可能,可是還是想不出爲什麽,他看向淩凡,希望淩凡能給予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蕭雨笑道:“笨啊,那還不簡單,他們一定是覺得當修士修女太無聊了,于是就趁好借此機會溜走了呗。”
“哈哈,如果是蕭雨你的話我想這種可能一定會發生,可是對他們來說,這絕對不是他們主動請纓沖進火場,然後又偷偷從火災中離開移居到美國的主要原因。”淩凡回身蹲坐在沙發上,攪拌着手中的咖啡,一股濃濃的咖啡香冒了出來。
“那是什麽啊?”蕭雨奇怪地問道。
就在淩凡要向蕭雨解釋其中的原因時,隻見淩凡的手機突然響起,然後便是一股威嚴而有些刻薄和關懷的中年男性聲音響起:‘喂,淩凡,案子調查的怎麽樣了,有沒有什麽親的進展?’淩凡趕緊接起電話,道:“老大,你就别鬧了,我又不是神怎麽可能說破就能破呢,你當我真是福爾摩斯呢。”淩凡在手機聽筒裏向方義報起埋怨起來。
“哼,你小子一肚子的壞水,你想要什麽難道你以爲我知道嗎?我告訴你如果在三天之内破不了這個案子,你就趕緊給我滾回來,省的在香港給我們内地警察丢人!”方義根本就不理會淩凡的埋怨,厲聲訓斥道。
“老大,你别總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你以爲案子都像你一樣上嘴皮和下嘴皮一合,整個事情就清楚了啊。”淩凡感覺自己現在有些在消極怠功,其實他是想聽聽方義的意見,從某種程度來說,方義要比這裏所有的人都要厲害的多,那便是經驗。
“好吧,那你把你現在收集到的情況綜合起來,給我傳真一份。”方義竟然默認了淩凡的話,這使得淩凡感得甚是驚愕。
淩凡隻好将自己到目前爲此所收集到的線索全都告訴了方義,原本這些信息都是淩凡想到哪裏便說到那裏的,是淩亂不堪的,下面的這些是淩凡講述過後由蕭雨經過整理得到的:首先,本案的命案起因并不是什麽鬼魂靈怪所爲,而是一個極其狡猾和兇殘的人所爲,而且根據淩凡和他的數次打交道,知道此人的動作極快,而且笑聲也是男性的聲音,而且力量也是奇大無比。
其次,由于兇手所殺的均是參加話劇社那日表演或曾經要參加的表演的學生,所以推斷出兇手可能對話劇社的情況十分的熟悉,而且極有可能是話劇社的社員。
再次,兇手在每一次作案之後都留下了一塊幾厘米見方的碎布片,而且經過調查得知這塊碎布片并不是普通的碎布塊,它是從一塊号稱是基督教聖物的‘耶稣裹屍布’上掉下來的,然而這塊裹屍布原本卻是保存在梵蒂岡的大教堂中,二十年前被燒毀于一場火災之中,而當時有四個年輕的修士修女不顧個人安危沖進火場中想救下這塊裹屍布,可是最後不僅沒有救得那件聖物,連他們自己的生命也盡付于火海之中,燒成了灰燼。
最後,香港的聖西姆教堂突然起火,關閉在閣樓裏的外國女子被煙霧活活地熏死,而這個女子的死狀原本應該是話劇社的另一個演員的死刑,這也是本案中唯一的一例針對話劇社之外的人實施兇殺。
最最後是洪峰傳真給淩凡的梵蒂岡大教堂那塊火災中不幸去世的四個年輕的修士修女的個人信息,當年的四個年輕的修士修女是三男兩女,三男分别叫伊達可?!貝特,尼夫斯?默德,伊斯貝爾?哈利夫還有莫拉西爾?瑪麗。
所有的信息提交給了方義,方義的電話另一端沉默了良久,緩緩地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小子一定還給我藏了一手呢,不過這也無所謂了,我懷疑當年的那四個修士修女并不是要真的去救聖物,他們可能是想将那件聖物據爲已有,而他們并且還成功地從火災中逃脫,我想你們應該朝着這種思路追察下去。”
老大就是老大,看問題分析問題的關鍵部分果然不同凡響,淩凡不禁暗暗欽佩着方義的準确判斷,的确,他故意隐藏了默德和哈裏夫的事情,目的便是不想用這件事幹擾方義的推斷。
“哇,淩凡,你這個長官好厲害,他一下子便猜到了你想到的呢。”蕭雨的小臉上盡是驚訝之色,小嘴也是張得大大的,都快能塞進一個雞蛋啦。
“是啊,他很厲害的呢,嘴皮子功夫更是一流的呢。”淩凡朝着蕭雨嘿嘿地笑着,然後他一臉正經地對着方義道:“老大,幸虧你的思維,我現在突然知道該怎麽做了,好了,不說了,我向你保證,三天之内,不,是兩天之内,我一定會将此案漂亮地解決的,請廣大祖國人民放心。”說完,淩凡便在方義大罵自己之前将電話給挂了。
“淩凡,你想到下面要做什麽了嗎?”洪峰看着淩凡興奮的樣子問道。
淩凡笑着點點頭,道:“我差不多已經知道那個南瓜怪兇手是誰了,可是現在我還沒有十足的證據,所以我想這一次由我親自出馬引誘兇手來殺我。”
此話一出,洪峰和蕭雨立時舉雙手加雙腳反對,這家夥又是沒經過大腦思考便突然做出這個決定,如果讓天瑜知道的話,天瑜還不一腳将他倆給踹死啊,到現在,洪峰的胸口還在隐隐作痛,他可再也不想嘗試被天瑜踢打的滋味了。
“噓!”淩凡立時将手指放在唇旁,示意洪峰和蕭雨不要大聲,雖然他明知現在天瑜沒有在别墅,可是還是會擔心天瑜會聽到一樣,小聲地說道:“你們兩個可千萬不要将這件事告訴天瑜,不然她會擾亂我們的計劃的,到時候不僅會打草驚蛇,而且還有可能再死一條人命呢。”
“可是……”蕭雨還是有些擔心的樣子,噘着小嘴道。
“别可是,就這麽定了啊,誰要是敢告訴天瑜别怪我跟他翻臉的說!”淩凡趕緊制止住蕭雨的擔心,他可不想還沒有行動便有人開始擔心自己會失敗,這樣會打擊他的積極性的。
淩凡的毅然決然最後還是說明了洪峰和蕭雨,隻見洪峰擺着一張寫滿問号的臉,問道:“可是你要怎麽去引誘兇手呢?他那麽狡猾,可是不會輕易上當的呢。”
淩凡嘿嘿一笑,道:“我知道,但我也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不過在這之,我有件事想請救你們,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洪峰和蕭雨幾乎同時問道。
淩凡突然神秘地笑道:“你們知不知道香港哪裏的耗子最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