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淩凡一臉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将沙發扶好,坐了上去才接過蕭雨的手機,苦笑道:“洪師兄,你怎麽才想起我啊,要知道是我托你辦事啊,不是蕭雨啊!”
‘你小子還說呢,我都把你打機給打爆了,一直顯示欠費,你是不是沒交手機費啊!’洪峰在手機的另一頭怪責地喝斥道。
這話一出可把淩凡給郁悶壞了,原本就不甚偉岸的方義,此時在他的心目中又降了一階,原來那隻老狐狸說要給他充話費,隻是敷衍了事而已啊,他竟然天真的以爲……該死,果然狐狸就是狐狸,而且還是一隻老狐狸。
“啊?你在說誰狐狸呢?”洪峰好奇地問道。
‘糟糕,一時氣憤說漏嘴了!’淩凡趕緊将思路轉了過來,笑道:“哈哈,沒事,沒事,對了,洪師兄,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麽樣了,有頭緒了沒有啊?”
洪峰道:‘嗯,有些眉目了,不過我可是費了好大功夫呢,幸虧我在梵蒂岡教堂有個好朋友,在他的幫助下我才能查閱當年的事件薄,梵蒂岡大教堂的火災發生的時間二十年前的一月份的一個晚上,火災的起因應該是當晚巡夜的神職人員沒能将火把支好而掉落在地闆上,由于地闆都是木制,所以引起一系列的火勢。
由于事發突然,很多神職人員當時都在睡夢中,等到他們發現火災時,大火已經蔓延到大教堂的主殿處,那裏保存着教堂的諸多文獻和文物,于是在教堂大主教的帶領下衆神職人員加入到撲滅大火的行列之中,然而當時的火勢太過于猛烈,很多神職人員均被燒傷,可是依然沒能将火勢減弱下來。
眼前主殿的諸多珍貴文物就要被熊熊燃燒的烈火給吞噬,就在這緊要緊要時刻,四個神職人員爲了搶救文物而奮不顧身地淋濕身體沖進火場之中,可是即便是如此四名神職人員也沒能将文物搶救出來,反而添上四條年輕的生命。烈火還是在瘋狂地肆虐着,後來消防人員趕來加入到撲火的行列中,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梵蒂岡教堂的烈火才被撲滅,然而主殿已經被烈火燒灼的成爲廢墟,大量的文物慘遭烈火焚燒,而其中最爲可惜的便是那塊珍貴的耶稣裹屍布,還有那四個年輕的生命,爲此大教堂還專門爲他們舉行過隆重的葬禮……’上面便是洪峰去梵蒂岡的調查情況,可是淩凡總感覺有什麽不對勁,如果說事情的真相真是這樣的話,那現在的突然出現的‘耶稣裹屍布’又是什麽?!難道是赝品?!
“洪師兄,你說有四個神職人員被火燒死,有人見過他們的屍體嗎?”淩凡問道。
洪峰歎道:‘還什麽屍體啊,整個教堂主殿都快要被燒成廢墟,屍體早就被燒成灰燼了,教堂爲他們舉行的是衣冠葬禮。’這一點倒是出乎于淩凡的意料,沒有屍體,這倒是一個有趣的發現,漸漸的一個清晰的影象出現在淩凡的腦海裏,他又問道:“洪師兄,那四名神職人員是主動闖進教堂裏救文物的,還是被大主教給命令的啊?”
這下可把洪峰給難住了,這一點他還真沒怎麽注意,想了半天,他才說道:‘那個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那四名神職人員應該是主動請纓的,對,是主動要求去救火的,不然也不會爲他們舉行那麽隆重的衣冠葬禮了。’主動請纓……這個詞用的好,淩凡都禁不住要誇贊洪峰,他确實給他帶回了一個有用的線索,不過他還是有些事情不是太明白,其中一個就是他被附身時的那個自稱是默德的怨靈:“洪師兄,那個關于默德的事情你有沒有調查啊?”
洪峰道:‘哦,那件事我也跑了一趟美國肯德西州,肯德西州的警方也是相當的配合,他們調出了一件二十年前七月份的火災檔案給我,原來那個默德的真名叫尼夫斯?默德,和他的妻子和孩子住在肯德西臨海的一座小鎮上,而且他還是當地有名的收藏家,家中文物不勝枚舉,同時又是一位有愛心的慈善家呢,經常給那些沒人照顧的孤兒一些食物衣物什麽的,雖然他本人并不是小鎮本地人,可是大家對他還是很尊敬的。
可是就在二十年前的七月份的一天晚上,收藏家的别墅突然着火,房屋的周圍被人澆上了汽油,火勢甚是巨大,全鎮的人都趕來救火,可是還是無能爲力,當時有人聽到别墅裏傳來收藏家可怕的呼救聲,可是火勢太過于巨大,根本就無法上前營救,有幾個青年曾經試圖想破門而進,可是卻發現門被一把大鎖反鎖,根本就破不開。
等消防車趕到的時候,别墅裏已經再也傳不出任何聲音,收藏家和他的妻子和孩子全部葬身于火海,收藏家和他的妻子被燒得的根本就不成樣子,焦黑一團。警方懷疑這是一起蓄意謀殺案,并将嫌疑鎖定在一個叫伊斯貝爾?哈裏夫的朋友身上,可是由于證據不足,他被釋放了,然後這起重大火災便成了懸案,一直到今天都沒能偵破。’‘伊斯貝爾?哈裏夫?’淩凡念叨着這個名字,突然他想起七宗罪的第一宗罪的死者的也是姓伊斯貝爾,于是趕緊問道:“洪師兄,你能調查下那個叫伊斯貝爾?哈裏夫的人嗎?”
原以爲洪峰會滿口應諾,可是卻聽洪峰有些失落地在手機裏說道:‘我當然想過要調查這個人,可是當我到達那鎮的時候,卻發現他的家已經大門緊鎖,院内雜草像瘋了一般亂長。小鎮的人告訴我哈裏夫早在十幾年前因病去世了,而他的妻子也離開了小鎮,至于她去了哪裏就不知道了,所以你求我也沒用,我真的無能爲力。’其實洪峰說的是實話,人海茫茫,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噢,對了,洪師兄,你回來的時候幫我把梵蒂岡大教堂那四個神職人員的信息給我傳真過來一份。”淩凡聽說哈裏夫已故,不禁有些失望,可是凡事怎麽可能都順着你的意啊。
‘好的,沒問題,呀,我手機要沒電了,先不說了,回聊。’說着洪峰便挂了手機,淩凡将手機還給蕭雨,再一次拿起自己的咖啡喝了起來,可是卻是眉頭緊皺,原來咖啡早就涼了。
“怎麽樣,有什麽頭緒沒有?”蕭雨問道。
“當然有了,可是他不會告訴你的。”天瑜突然在一旁插嘴,秀發也已經不再那麽濕漉漉的。
“咦?天瑜你怎麽知道他有頭緒啊?”蕭雨有些好奇。
天瑜斜瞄了下淩凡,沒好氣道:“你瞧他那雙眼睛,此刻正在發光,那便是征兆。”
蕭雨看向淩凡,還真是,淩凡的眼睛比之前要明亮許多,爲此淩凡有些苦惱,他指着自己望着兩大美女,道:“那個……我的眼睛真的在放光?”
兩位大美女頓時有些無語,蕭雨倒是對淩凡此時的想法有些興趣,忙移到淩凡的身旁催促道:“淩凡,你就說說你現在想到什麽了嘛?!”
淩凡笑道:“好吧,我就将其中想到的一些猜想告訴你們吧,首先你們剛才也知道了梵蒂岡大教堂的那場聲勢浩大的火災,而且也知道有四名神職人員和耶稣裹屍布一起被燒成灰燼,可是既然如此爲什麽二十年後紫荊園會突然出現一個号稱是聖物的裹屍布,而從種種迹象可以表明,那的确有可能是耶稣的裹屍布。”
“可是它不是被燒毀了嗎?”蕭雨奇怪地問道。
“問的好,這便是關鍵,這便是奇怪之處,爲什麽,讓我做一個大膽的假設,假如耶稣裹屍布并沒有被當年的那場大火給燒毀,而是被保存了下來。既然被保存好了,可是沒有梵蒂岡大教堂的衆多神職人員竟然沒有找到它,而隻是找到了一片灰燼。”淩凡蹲坐在沙發上,用手指沾着咖啡在桌面上劃着奇怪的符号推想着。
“那還簡單,被燒毀的那個鐵定是假的,而真的被人當然被人拿走了。”天瑜插嘴道。
“沒錯,可是它被誰拿走了,而又有誰敢當着衆教堂神職人員的睽睽衆目将那被視爲基督教聖物的耶稣裹屍布拿走呢?”淩凡望着天瑜和蕭雨笑着問道。
“當然是那個權力至高無上的大主教啊!”蕭雨當即舉手說道。
淩凡搖搖頭,笑道:“即便是梵蒂岡教堂的大主教他也不敢有這膽量。”
“那是誰啊?”蕭雨和天瑜兩人齊聲問道。
“誰?!”淩凡的眼睛突然激射出亮光,道:“當然是那四個被烈火燒死的怨魂喽。”